海家原本同盛家口頭說定了盛長柏同海朝云的婚事,但誰料中間,冒出來了一個嘉懿郡主,最終,這門婚事不了了之。
小公爺落榜后,也是用功苦讀,準(zhǔn)備再次科考,齊國公府如今只有虛銜。
平寧郡主同齊國公商議過后,為他定下了申閣老的嫡長孫女,申家姑娘為妻。
對此,平寧郡主是相當(dāng)滿意,開始興致勃勃地為元若籌備起婚事來。
程淮川并無官職在身,平日里除了和友人四處游玩,再沒有旁的正經(jīng)事做了,因此,永安侯夫人便以此為由,每每去盛家做客之時,都要將兒子一并帶上。
只是,程淮川的性子可算不上乖巧,偏偏在去盛家的時候,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三番兩次之后,這背后緣由,永安侯府的其他人也就漸漸弄清楚了。
永安侯從自家大娘子那里了解到盛家五姑娘的為人之后,對兒子的這點(diǎn)兒心思,倒是不反對,若是那姑娘有本事、能把兒子引回仕途正道上來,別說是盛家嫡女了,就算出身再低些,他也是能接受的。
而盛家那廂,在永安侯夫人頻頻帶著兒子登門拜訪之后,王若弗也漸漸明白過來了,不過,她心里,是有些猶豫的。
當(dāng)然,永安侯府有意求娶的事情,在沒有落定之前,王若弗并未對旁人透露出一丁半點(diǎn)兒的口風(fēng),即便對著枕邊人,亦是如此。
另一邊,禹州
趙宗全得知寧遠(yuǎn)侯逝世去的事,派人向顧廷燁說了寧遠(yuǎn)侯去世的壞消息,裝作沒瞧見他面上一瞬而過的尷尬,備上厚禮作盤纏,送他回京奔喪守孝。
趙策英執(zhí)意去送,趙宗全也沒有出言制止。
晚膳時趙策英仍舊未歸,他和沈從英吃了一頓無言的飯,才道:“聽說你請你娘家弟媳鄒氏在為策英相看?”
沈從英看他臉色如常,便以為他已不再為高氏的嫁妝單子一事生氣,柔聲道:“是呀。相看的是尚家的姑娘,她家祖上出過宰輔,如今雖然沒落了,門第也算得上是清貴。我本來還想不到這事,是弟妹說,英兒大了,該為兄長盡盡心意,娶個大娘子回來,也能更好的給官人分憂。”
趙宗全看了她一眼,隨后繼續(xù)道,“家里這些日子發(fā)生了許多事,是該好好去去晦氣。”
沈從英欲言又止,想說,這些事,似乎都是盛氏入門以后才有的。
她知道趙宗全看重翊哥兒夫妻倆,也知道趙宗全心里始終不忘高氏,忍著沒敢說出來,只是道:“官人這是同意了?”
“我有什么可不同意的?倘若尚家肯嫁,就去下聘走禮吧。”趙宗全低頭飲茶。
沈從英看著,趙宗全這般渾不在意,有些暗自委屈,“官人不親自帶英兒去尚家下聘嗎?萬一人家看咱們?nèi)绱溯p慢,心中難道不會不滿,豈不是會嗔怪咱們不懂禮數(shù)?”
“翊兒成親的時候,你我不也未曾上過盛家門?策英的便也一并免了吧。”趙宗全渾不在意。
“官人,這怎么能一樣,翊兒在京中成的親,官家不宣咱們回去,這才不能親至。英兒怎么能一樣?”沈從英打定主意,一定要在此事上為兒子爭上一爭。
趙宗全把茶盞在桌上輕輕一磕,“既然是舅家給說的親事,那舅舅舅母去下聘也是一樣,都是看重女方的意思,何必非要我去。策英娶了妻,就是大人了,到時也便同翊兒一樣搬出去住吧。”
趙宗全面上的不快,絲毫不加掩飾。
沈從英不敢再多糾纏,柔聲細(xì)語,小心道:“可是到時府里只剩下你我二人,豈不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