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趙宗全,趙景翊和墨蘭三人。
趙宗全看著十指交握的小兩口,“翊兒,你們雖然成婚早些,但翊兒你自小就身體不好,墨蘭身子也弱,沒有孕信再正常不過。別看著策英先有了子嗣,就著急起來,子嗣這事,還是緣分,急是急不得的,別淡薄了夫妻情分才是。”
墨蘭有些愣神,似乎是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墨蘭低眉道:“是。”
趙宗全盯著趙景翊:“翊兒?”
趙景翊回神,淡笑,“父親多慮,我本也沒想到子嗣上去。倘若二弟三弟有多的,日后過繼,給我一個(gè)也不是不成。”
劉氏前些日子,已診出是男胎,趙宗全即將有第三個(gè)兒子降生。
“嘴上越發(fā)沒個(gè)忌諱!”趙宗全皺眉攆人。
在他心里,長子始終是與其他兒子不同的,翊兒的孩子自然也有別于諸孫。
團(tuán)練府的團(tuán)年飯幾乎等于沒吃。
而盛家因著盛長楓自請外放,盛家一大家子,除了遠(yuǎn)在禹州的墨蘭和外放的盛長楓,盛家一時(shí)間門庭若市。邕王妃與永安侯夫人遞上拜帖,一位帶著嘉誠,一位帶著程淮川,一同登了盛家的門。
女為悅己者容,嘉誠今日為了來盛家拜訪,打扮的可謂是光彩照人,似乎最嬌艷的花兒都比不上她半分,一雙秋水眸含情脈脈如同一灘春水,臉上的羞澀倒是讓胭脂有些多余。
在盛家的嘉誠,倒是沒有往日的驕縱,反倒是處處小心翼翼,對待盛家人更是客氣的不得了。
程淮川身穿一襲黑色銀線繡竹的對襟,頭上僅用一根墨玉簪子將頭發(fā)束起。使得嘉誠看了好幾眼有些打趣的說道,“小侯爺,以前倒是不曾見你這樣子打扮。”
程淮川斜看了她一眼,將自己衣服上帶著的香囊往腰間挪了挪。那香囊上面繡著些花草圖案,永安侯夫人很喜歡在香囊上繡字,這香囊是誰做的顯而易見了。
嘉誠看的一陣心酸,她早早的做好了幾個(gè)香囊和荷包,但是盛長楓外放不在汴京,而且就算在,與她不算熟識,自己站在他面前他怕是只知道自己的名字罷了。
盛三公子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少年郎,四妹妹是名滿京城的才女,他結(jié)識的人哪個(gè)不是人中龍鳳,自己在汴京似乎只有囂張跋扈之名在汴京城中流傳。
是不是只要自己足夠亮眼,自己站的夠高那么盛三公子才會記住自己呢?
進(jìn)入盛府之后嘉誠一直若有所思,而程淮川走的步子飛快,似乎有人在催他一樣,永安侯夫人捂著眉心嘆了口氣。這還是在別人家呢。
程淮川走了一段路后感覺有些不對勁,頭一看永安侯夫人在他身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程淮川愣了愣慢慢踱步到永安侯夫人身后。
幾人剛進(jìn)前廳,程淮川便看見如蘭坐在王若弗身邊,一襲粉色衣裳,兩蘭之中程淮川自動忽略了旁邊那位。“五妹妹妝安。”程淮川上前一步拱手行禮。盛如蘭起身回禮。盛明蘭站在一旁愣了,這問安都不帶她的嗎?
幾位姑娘相互問安后幾位夫人看她們年輕人在這也不自在便讓她們?nèi)ピ鹤永锿嫠!?/p>
程淮川看著盛如蘭的背影淺淺一笑,盛明蘭看了眼程淮川,又看了看盛如蘭快要消失的背影心下了然。
程淮川轉(zhuǎn)過身賠禮道:“六姑娘,我想起來我要去找盛二公子討教一些問題。”說完就離開了。
盛明蘭看著前后離去的兩人發(fā)愣,這就走了?反觀,嘉誠倒是羨慕極了。若是自己和盛三公子能夠這般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