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語從醫(yī)院走出時,已經(jīng)是晚上了,看著燈火通明的街道,她一個人緩緩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大腿傳來緩緩的刺痛,但她并不在意。看著車在街上飛馳,在大道上不斷穿梭,傳來嘈雜的聲響,燈光映襯著她孤獨的背影,時不時還有幾滴的雨水落下,她忍著疼痛走在路上,回到了那古樸的小巷,回到了那幽暗的家中。
她發(fā)現(xiàn)母親正在打電話,便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啊,又是這樣啊,真的十分抱歉……”母親正在打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了嚴重的謾罵聲:“你能不能管好你的女兒?一天到晚就在外面……”
墨語慢慢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她知道應(yīng)該又是姐姐的事情,姐姐在外面工作,卻總沒有回來過,而且還干了很多壞事,而且,這也有她的責任。
要不是之前她自己的過錯,父親或許也不會離開,姐姐也就不會這樣子了,這都是她的錯,才讓母親這么擔心……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錯,墨語一個人坐在床的角落邊,在昏暗的房間中,再次看了看手上的繃帶,黯淡的低下頭去,對啊,一切都是她的錯,這都是她活該,她不應(yīng)該再害別人了,必須要和李憐依斷絕關(guān)系,和我斷絕關(guān)系,要狠下心來了。
想著想著,沒吃中餐和晚餐的墨語就這樣睡著了,在昏暗的房間睡著了。
兩天后,我在教室中寫作業(yè),墨語已經(jīng)一整天沒有回來了,而我還是像往常一樣,無聊就是無聊,沒有一個人理我,真閑的慌啊!
“報告。”隨著教室門的打開,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
同學們,看著這個不速之客,又紛紛議論起來,但大多也只是嘲笑罷了!
陳墨語緩緩走進教室,沒有管任何人,只是靜靜的走回自己的座位,她慢慢看向自己的座位和柜子,里面的書早已不見,大家在旁邊笑了起來,但她還是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后才看向窗外,發(fā)現(xiàn)遠處的地上散落的書本,心中便也有了答案,又重新上課,一切回歸日常。
蔚藍的天空上,云層層層堆疊,上方顯得亮白,下方顯得灰暗,像一朵含苞未綻的花朵,拖著長長的尾巴,緩慢的游動著,輝光照耀在上方,使其變得更加真實,一切都是平常一樣,平靜又緩慢。
“叮鈴鈴”的鈴聲響起,又是一節(jié)下課。
我走向正看著云朵的陳墨語,想著前幾天的事,還是準備跟她說一下:“墨語,之前的事,我有點抱歉,我覺得我們還……”
“滾開!”
她說話的聲音一向很小,在同學們的吵鬧聲中使我沒有聽清“啊,你剛才說什么?”
“滾開!”這次他將臉轉(zhuǎn)向了我,并提高了音量,使全班都聽見了。我也呆立在了原地,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我吞了吞口水,對她說:“啊,到底怎么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我不需要和你成為朋友,也不需要你的幫助,請你走開,可以了嗎?”她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說著。
“是我之前太過分了嗎?但……”我?guī)缀醵伎炜蕹鰜砹耍竺娴脑捳Z卡在我的喉間,一直沒法說出。
“行了,我跟你并不熟,我也不需要你這種無聊的友誼,你接近我也是為了滿足你孤僻的內(nèi)心罷了,就這樣吧,再見。”我聽著十分難受,心也像刀割了一樣痛,但我還是想說點什么“我……”
但她并沒有聽我說話,而是直接憤憤的走開了,沒有再說一句話,冷漠回響在教室中待陳墨語走后,江海明才傳來陣陣笑聲。
“哈哈哈哈哈,真是一對好姐妹啊,被拋棄的感覺怎么樣?我早說過,這家伙就是這么賤,怎么樣?要不要加入我們?我?guī)湍銖?fù)仇。”
但我只是握緊住拳頭,低下頭,黯然地走了出去,我并不在意別人的言語,卻覺得心已經(jīng)碎了。
我徑直走到了操場,獨自一人的走著,我一直都沒什么朋友,總被別人嘲笑,所以我一直想要一個能理解我的人啊!我一個人坐在地上,遠方的草野吹動陣陣的音弦,熾熱的陽光刺眼的照在我的眼旁,使我睜不開眼,只得將頭埋在懷中,蹲坐在那里。回想起以往的點點滴滴,我就是這么壞的人嗎?傷心與愧疚涌上心頭,我有點想哭了呢。如果可以,我真的想一個人靜靜的呆在這里,什么也不去做……
“你怎么在這啊?”一個男聲響起。
我氣憤地抬起頭,在陽光下,我看不清他的臉,但也懶得理他,便又將頭低下去。
“大哥,怎么了呀?不至于吧!”他繼續(xù)叫喚我,但他吵得我有點生氣了。
“誰你大哥啊?我是女的,你煩不煩啊!”我氣的站起來和他對峙,看清他的臉,卻感覺完全沒見過他,他是來故意氣我的嗎?
“你誰啊?我認識你嗎?”我直接問他。
“啊,不是我倆前天才剛見過面呢!”他吃驚地望向我,我聽到這話,緊皺著眉頭,在腦中瘋狂回想,“不行,想不起來。”
“你這,是你在故意氣我吧?”那男的略帶無語的說:“行行行,前天我去醫(yī)院攔住你,并被你打了一拳,送進醫(yī)務(wù)室的那個男的——林哲浩。”
“你有病吧,就這點事你就來跟我像混的很熟一樣。”我還在氣頭上,毫不客氣地回應(yīng)。
他無奈地抿了抿嘴:“我前天說的話,你是一點沒聽啊!”
我這幾天一直在想陳墨語的事,這個家伙的話,我還真一點沒注意,但很快就有人來解釋了。
一個路人突然走了過來,半笑著說:“咋了,小夫妻打情罵俏呢?”
“啊!——”我生氣地看著它,但它已經(jīng)飛快的跑了,我直接追了上去。
“你******。(罵人的話略去少兒不宜)”
陳墨語則呆呆地望著窗外,今天因為她和李憐依絕交的事一直沒有人來理她,也沒有人來打她,看來今天是一個安全日呢,她想著,準備出去轉(zhuǎn)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