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被強光閃了眼睛,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一條長廊。
長廊兩側是許多奇怪的畫,可不知道為什么,當她想仔細看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
而她手中原本拿著的傀儡,瞬間猶如灰燼一般散落。
“還真的不讓外人拿啊,我都刻上了魂印居然還能消失!”
盡管想過有可能得不到,可當她真的親眼看著自己拼死拼活好不容易才拿到的最后一份傀儡傳承化為烏有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怒火沖天。
晏昭咬牙切齒的笑道:“行,不讓我拿到傳承是吧,那大家都別要。”
她直接把手里的灰燼揚飛,雙手執印,只見她身上源源不斷的冒出絲絲紫色的霧氣。
左手手臂上的衣服不斷滲出血紅的血跡,當紫色的霧氣和血氣融合在一起的時候,瞬間消失無蹤。
晏昭睜開雙眼,嘴角帶著瘋魔的笑容,她輕輕撩開手臂,用右手碾碎了一顆丹藥,灑在空了一大塊肉,只能看到骨頭的地方。
“死人,是帶不走傳承的,咱們,走著瞧!”
晏昭看了一眼壁畫,譏諷的冷笑著,朝前頭走去。
大殿上
阮玉茶和姜忘兩人蹲在一個角落里,看著密密麻麻不斷進來的人,十分心焦。
“昭昭怎么還沒來啊!”
“該不會出事了吧!”
姜忘口不擇言的被阮玉茶一把巴掌拍在了后腦勺:“你就不能盼昭昭好點嗎?這,這說不定她那地方難一些,出來的時間要久一些而已!”
“希望吧!”
“啊——”突如其來的一聲慘叫嚇到了眾人。
只見他們循聲看去的時候,一個修士的雙眼突然長出了兩朵普普通通的粉色小花。
荊棘叢遍布全身。
只見那修士痛苦的在地上哀嚎,他的手不斷的抓撓著身上,衣服被他撕裂,身上也被他抓出了血痕。
叫聲越慘烈,身上的荊棘叢越茂盛,一朵朵染血的白色小花肆意的怒放著。
“啊——”又一個慘叫聲傳來,另一側一個女修也一樣身上長滿了怪異的荊棘叢,開滿了染血的花。
他們很痛苦,臉上,身上全被自己抓得支離破碎的。
碎花,殘枝,皮肉,鮮血掉落地面。
阮玉茶看到這樣的場景害怕的躲在姜忘身后,聲音都有些哆嗦:“這,這什么情況啊?”
姜忘神色嚴肅的護著阮玉茶遠離這些人:“不知道,這秘境恐怕有問題,我們小心點。”
阮玉茶的天賦讓她能很容易的和任何植物溝通,也不會有任何植物會傷害她,可面對這種從人體里長出來的怪物,她很害怕!
她本能的在顫抖。
“血,他們的血......”
人群中一個女修驚恐的叫了起來,大家循著聲音看過去,只見地面上那些修士落下的血,竟然像活物一樣開始動了起來。
它們似乎在尋找下一個寄宿體!
“不好,不能讓這些東西沾上,大家小心!”
一時間,整個大殿人心惶惶的自顧不暇。
而晏昭就是這時候推開了大門走進來,可現場亂成了一團,沒人在意新進來的人。
晏昭走到阮玉茶身邊,看著她瑟瑟發抖的模樣,一時間有些愧疚的看著她的背影,她剛才被氣到了,不該讓師姐看到那么血腥的場景。
“師姐,你怎么了?”
阮玉茶被嚇了一跳,可反應過來是晏昭的聲音時,猛地回頭,直接抱著晏昭:“昭昭,你沒事吧!”
“你怎么那么久才進來啊!”
這個宮殿只能進不能出,所以大家都被困在這里出不去。
姜忘只是回頭看一眼晏昭,確定她沒事之后,伸手將兩人護在身后,視線依舊盯著前方混亂的一群人。
“師姐,我沒事,只是被困在了一個試煉場里,你們這里什么情況啊,怎么地上那么多花,還有那些人,怎么各個都好奇怪?”
阮玉茶知道晏昭剛來不清楚這里的事,所以小聲跟她說道:“地上那些花都是人!”
“什么?”晏昭故作驚訝的看著遍地鮮花的大殿,問道:“這人怎么會變成花呢?”
姜忘:“可能是秘境里有什么怪異的東西在,之前天意門的人也有變成花的,當時我還以為是鏡虛湖那個妖獸搞的鬼,現在看來,應該是秘境里有什么東西,而這些人沾上了,現在時間到了,開始一個個發作!”
晏昭:“就沒有醫師可以幫忙看一下嗎?”
這是她第一次使用花蟲,上一世殺死葉之遙的魔蟲叫血蟲,是比花蟲更難煉制,也更加陰毒的東西。
可她現在修為不過金丹,身體淬煉也不夠強硬沒辦法承受血蟲的孵化過程,所以她才會選擇培育過程相對簡單的花蟲。
她還沒有實驗過,花蟲進入人體能不能被檢查出來,現在這個時機正好。
晏昭的話雖然小聲,可在場的都是耳聰目明的修士,很快就有醫師被推了出來。
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人冒出花,地上游動的血也因為寄宿體徹底變成花之后蔫了,可大家還是心有余悸:
“先查查看吧,如果是中了什么毒,或者是被什么奇怪的妖植纏上,應該是能檢查出來的吧!”
說這句話的人也不確定是不是這樣,只是抱著僥幸的態度,讓醫師給自己檢查。
要是真的有,還能檢查出來,至少還能及時醫治,不至于爆發之后無可挽救。
人群中的祁司年看著變成花的那些人,沉默了下來。
如果真的是因為秘境的話,那么被害的人應該更廣泛才對,可為什么現在死的都是曾經去過青玄宗的人?
他的視線不自覺的看向阮玉茶三人,可他在阮玉茶和姜忘的臉上都看到了震驚和害怕,除了他們身后的晏昭之外。
她眼里淡然冷漠,仿佛這一切都和她無關。
晏昭察覺到了祁司年的視線,可沒理會他,只是安撫的拍了拍阮玉茶,然后才開始審視整個大殿。
大殿四周全是看不真切的壁畫,正中心的位置放置著一口石棺。
“師兄師姐,那石棺沒人打開過嗎?”
順著晏昭手指的地方看去,赫然就是這個大殿里唯一的東西。
姜忘輕聲解釋道:“幾乎每個進來的人都去試過了,可那石棺根本打不開。”
“嗯嗯,之前有個暴脾氣的劍修直接用爆破符都沒用,差點被把他自己給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