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湖光燈影

陸明哲的目光緊緊鎖在手機屏幕上，那一連串來自冼夏荷的未讀消息，如同沉重的巨石，壓得他心喘不過氣來。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方懸停了許久，遲遲不敢觸碰，指尖微微顫抖，仿佛輕輕一點，就會打破這微妙的平衡，讓他陷入更深的漩渦之中。每一秒的遲疑，都像是在內心深處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拉鋸戰，理智與情感在瘋狂地角力。最終，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點開了那些消息。

最早的一條是周一的晚上，也就是孟涵來廣州的第一天：“明哲，今天過得怎么樣呀，有點想你啦”，帶著少女的俏皮與羞澀，仿佛能透過文字看到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和靈動的眼眸，像夜空中閃爍的星星般明亮。

緊接著，每隔幾個小時就會有新的消息蹦出來，從分享生活瑣事，比如她看到了街邊可愛的小貓，那毛茸茸的模樣讓她忍不住停下腳步逗弄，或是吃到了一家味道很棒的小吃店，那獨特的香味仿佛能順著文字飄到他鼻尖，到表達對他的想念，言辭間的擔憂和焦急逐漸加重，就像平靜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了一顆石子，瞬間泛起層層漣漪。

到后來，便是充滿疑惑和不安的質問：“明哲，你怎么突然不回我消息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再不回我，我真的要急死了。”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打在他的心上。

周三過后，信息變成了語音或視頻通話，幾乎每十分鐘發來一次，最后幾條則滿是絕望和心碎：“難道你就這么突然拋棄我了嗎？”那聲音帶著哭腔，仿佛一只受傷的小鳥在無助地哀鳴。

陸明哲的心被這些消息狠狠揪緊，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銳的小刀，刺痛著他的良心。他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關節都泛白了。

他不敢想象這一星期，冼夏荷是如何度過的，他仿佛看到冼夏荷在漫長的夜晚，守著手機，眼神中滿是期待，隨著時間的推移，眼中的光芒一點點黯淡下去，滿心的期待化為泡影，只剩無盡的絕望在心中蔓延，就像黑暗逐漸吞噬了光明。

他的喉嚨干澀，想說些什么來安慰她，可嘴唇卻像被膠水黏住了一般，動彈不得。他的眼神中滿是痛苦和掙扎，身體微微顫抖著。

猶豫再三，陸明哲顫抖著手指，艱難地打出一行字：“夏荷，對不起，這一個星期我有一些事情，無法使用手機，所以……”發送出去后，他死死盯著屏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仿佛一眨眼就會錯過什么。他在心里默默祈禱著冼夏荷還沒有絕望到放棄，希望她還能回復自己的信息，哪怕是一頓痛罵都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那么漫長。終于，冼夏荷的消息來了：“明哲，請問是你本人嗎？如果是的話請發語音或者視頻回復我。”

陸明哲想都沒想，立刻按下視頻通話，接通之后，屏幕亮起，冼夏荷的臉龐瞬間占據了整個畫面。她的臉色蒼白，眼眶泛紅，顯然是剛剛哭過，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看到陸明哲的那一刻，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隨即淚水又開始在眼眶里打轉，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

“明哲，真的是你嗎？你這一個星期到底去哪里了？為什么不理我？”冼夏荷的聲音帶著哭腔，質問中帶著深深的委屈，她的雙手緊緊揪著衣角，身體微微顫抖著。

陸明哲看著屏幕中的她，心疼得無法言喻。他的眼眶也紅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夏荷，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這一個星期我確實遇到了一些突發情況，手機也出了點問題，所以沒能及時回復你。”

冼夏荷聽著他的解釋，眼中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滑落：“明哲，你沒事就好，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我每天都在等你回復，可是等到的只有沉默。我甚至開始懷疑，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帶著無盡的恐懼和擔憂。

陸明哲連忙打斷她的話：“夏荷，別這么想，我真的沒事。只是這一個星期發生的事情太多，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現在已經處理好了，以后不會再讓你這么擔心了。”

冼夏荷看著他，眼神中既有責備也有釋然：“明哲，我知道你可能有自己的苦衷，但是請你以后不要再讓我這么擔心好嗎？”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祈求，讓人心疼不已。

陸明哲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夏荷。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不會再讓你一個人承受這些擔憂和恐懼。”

兩人對視了片刻，彼此的眼中都充滿了深情與理解。冼夏荷終于露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好了，明哲，你現在沒事就好。我原諒你了，但是要記得你說的話哦。”

陸明哲也笑了，心中的大石終于落地：“放心吧，夏荷，我一定會做到的。”

冼夏荷恢復了平靜，然后說道：“你知道這一個星期我是怎么過的嗎？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神中滿是恐懼。

陸明哲連忙說道：“夏荷，不要胡思亂想，我怎么會不要你，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

兩人聊了許久，陸明哲小心翼翼地解釋著這一個星期的“失蹤”，盡量不讓自己的謊言露出破綻。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又被堅定所取代。

冼夏荷漸漸消了氣，但言語間仍帶著一絲怯怯的試探：“明哲，你會愛我嗎？”

陸明哲的心猛地一緊，他知道這個問題一旦回答，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但看著屏幕上冼夏荷那無辜而又可憐的眼神，他終究還是沒能狠下心來，低聲道：“夏荷，我會愛你的。”這句話一說出口，他只覺一陣眩暈，仿佛腳下的地面突然塌陷，讓他無所適從。

聽到這句話，冼夏荷心花怒放，她興奮地說道：“明哲，我愛你，我想見你，就現在好嗎，我馬上打個車到廣州去找你好嗎？”她的聲音充滿急切，像一陣急促的急救聲，眼神中滿是期待。

陸明哲心中一驚，他害怕見面后自己會更加無法控制內心的情感，但又不忍心拒絕冼夏荷。沉默片刻后，他說道：“不，夏荷，現在已經很晚了，你一個人過來不安全，明天好嗎，明天我坐地鐵過南海找你就好了。”

“好，那就明天傍晚吧，我們還是在千燈湖見面好嗎？”冼夏荷興奮地說道，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掛了視頻，陸明哲又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見面意味著什么，他是已婚男人，他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深淵，他痛恨婚內出軌的人，孟涵同樣也是。然而，冼夏荷就像是罌粟一樣，他明明知道有毒，但卻又無法抗拒。他的雙手抱頭，痛苦地低吟著。

第二天傍晚，陸明哲跟韋詩意借了車，因為他實在不想再去擠那人山人海的廣佛線地鐵了。見陸明哲又要往佛山跑，韋詩意打趣道：“陸大老板啊，業務這么繁忙嗎？三天兩頭就往佛山跑。”

“到我堂哥那里去一趟，有些事情想找他幫幫忙……”陸明哲對韋詩意撒謊道，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看來你跟堂哥之間的關系挺好的的嘛，不過我奉勸你小子，你可別開著我的車去拐騙小姑娘喔。前陣子，我們部門一哥們，他的車停路邊的時候，第二天起來發現車身被人用油漆噴上了‘渣男’兩個大字，顯然是‘扣攔’惹的禍啦！”韋詩意一本正經地說道，眼神中帶著一絲調侃。

“放心吧韋工，就你這破豐田，別說小姑娘會上車，估計路邊賣菜的阿姨都看不上吧！”陸明哲笑著說道，試圖掩飾自己的心虛。

“你懂個鬼，這車是我女朋友送我的禮物呢，一般人我還真不會借，誰叫你是我的好兄弟呢，你還嫌棄的話就自己擠地鐵去吧。”韋詩意瞪大眼睛說道，臉上帶著一絲驕傲。

“女朋友送的？出手還真大方啊，我說兄弟你是被富婆給包養了吧？”陸明哲還是笑著打趣道，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羨慕。

“趕緊滾蛋吧，少跟我廢話！”韋詩意突然收住笑臉，笑容僵在唇邊，臉上現出一絲不易覺察的陰沉，他把車鑰匙扔給陸明哲，然后轉身。

陸明哲也沒空再理會韋詩意，他精心了一件襯衫，對著鏡子反復整理衣領，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一些。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緊張和期待，仿佛即將赴一場重要的約會。

出家門時，外面的陽光灑在身上，卻絲毫驅散不了他內心的陰霾。一路上，他都在不停地問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會不會傷害到孟涵和冼夏荷。但一想到冼夏荷那期待的眼神，他又無法停下自己的腳步。他的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發白。

在廣佛公路奔馳了一段路后，車子很快就來到了南海大道，不一會就到了千燈湖，陸明哲將車子停在路旁，徒步走進了千燈湖。

陸明哲遠遠就看到了冼夏荷的身影。這次她換了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長發隨風輕輕飄動，在湖邊的燈光映照下，宛如一朵盛開的百合花，純潔而美麗。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眼神中滿是期待。

冼夏荷終于看到了陸明哲，眼中瞬間亮起了光芒，像夜空中閃爍的星星。她快步迎上前去，眼中還殘留著些許哭過的痕跡，但此刻的笑容卻比陽光還要燦爛。

“明哲，你來了！”冼夏荷輕聲呼喚著他的名字，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

陸明哲看著她，心中五味雜陳，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冼夏荷走上前，輕輕拉住他的手，那雙手溫熱而柔軟，讓陸明哲的心猛地一顫，他下意識地躲開她的手，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兩人沿著湖邊慢慢地走著，微風輕輕拂過，帶來湖水的清涼和花草的芬芳。湖岸上，垂柳裊裊，飛絮無數。那華麗多彩的燈光照耀在湖面上，那湖面倒映著燈光，如錦麟游泳，宛如一幅色彩斑斕的畫卷，讓人心曠神怡。

一路上，冼夏荷鶯聲燕語傾訴說著這一個星期自己的經歷，她時不時偷偷看向陸明哲，眼中滿是盎然的愛意。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仿佛這一個星期的痛苦都煙消云散了。

陸明哲只是靜靜地聽著，偶爾回應幾句，他不敢正眼看著冼夏荷的眼睛，生怕自己會沉溺在那片溫柔的海洋里無法自拔。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愧疚和掙扎，身體微微緊繃著。

不知不覺中，他們又走到了湖心那個仿木的景觀平臺上，他們靜靜聆聽著湖水輕輕拍打著岸邊的聲音。那聲音清脆悅耳，仿佛是大自然奏響的美妙樂章。

冼夏荷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直直地看著陸明哲。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深情和渴望，仿佛要把陸明哲看穿。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

此時，月光灑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的湖水像是無數顆星星在閃爍，湖邊的垂柳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也在為這即將到來的時刻而舞動。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么寧靜而美好，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為他們而屏住了呼吸。

“明哲，你知道嗎？這一個星期對于我來說是多么痛苦的煎熬，就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我真的好害怕，我以為我失去你了。”冼夏荷的聲音有些哽咽，她慢慢靠近陸明哲，雙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

陸明哲的身體僵硬起來，他能感覺到冼夏荷呼出的暖氣噴在自己的臉上，那種微醺的溫度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夏荷，對不起，是我不好。”陸明哲低聲說道，聲音有些顫抖，他的眼神中滿是愧疚。

冼夏荷看著他，眼中閃爍著淚光，她緩緩閉上雙眼，將臉湊近陸明哲。陸明哲的心猛地一緊，他想要后退，但雙腳卻像被釘在了地上一樣無法移動。他的腦海中閃過孟涵的身影，但冼夏荷的溫柔和愛意又讓他無法抗拒。

就在冼夏荷的嘴唇即將觸碰到他的時候，陸明哲心中閃過孟涵的身影，他猛地回過神來，想要推開冼夏荷。但冼夏荷卻迅速緊緊抱住了他，她的力氣不大，但陸明哲卻無法掙脫。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聲音哽咽，仿佛在害怕失去他。

“明哲，我早已經愛上你了，請你不要離開我。”冼夏荷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聲音帶著一絲哀求，她的雙手緊緊地環住陸明哲的腰，仿佛一松手他就會消失不見。

陸明哲的心徹底亂了，他感覺自己就像一艘在暴風雨中迷失方向的船，四處漂泊，找不到港灣。他的理智在掙扎，但情感卻像洶涌的潮水一般將他淹沒。他想著掙扎，但是此刻他四肢無力，他無法掙脫。

終于，他放棄了抵抗，閉上眼睛，回應了冼夏荷的吻。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人。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感受著冼夏荷的溫柔和愛意。

冼夏荷雙手緊緊抱住陸明哲的身體，那薄薄的紅唇像磁鐵一樣吸附在陸明哲的嘴上。她的身體微微發燙，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陸明哲能感覺到冼夏荷的嘴唇柔軟而溫暖，帶著一絲淡淡的香氣。他的身體被她的雙手緊緊箍住，她那隆起的胸部抵在他的胸口，如飲下一杯陳年佳釀，濃烈而炙熱。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作為一個男人，他不能在這種時候“任人擺布”，他要保持作為男人的尊嚴。

終于，他沖破了思想的束縛，他的雙手用力環住了冼夏荷的腰，緊緊地將她擁在懷里，他開始縱情地親吻著她。額頭、眉心、睫毛、雙頰、鎖骨、耳根、脖子、雙肩……從上到下，由前至后，他的吻，如同驚濤駭浪般，瞬間淹沒她身體的每個角落。

冼夏荷微微閉上眼睛，盡情享受著這突如其來的激情與甜蜜，她的身體在陸明哲的熱烈親吻下輕輕顫抖，仿佛每一根神經都在為這份愛意歡呼。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環住陸明哲的脖子，回應著他的吻。

光陰駐足，時間停滯，萬籟俱靜，周圍一切仿佛皆是配角，像是為他們的濃情蜜意而作鋪墊。湖面上泛起的漣漪似乎也放慢了節奏，與這纏綿悱惻的場景共鳴。月光下，兩人的影子緊緊交纏，如同命運的紅線，在這一刻緊緊相連，不愿分離。

他們的吻越來越深情，彼此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陸明哲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全身都充滿了酥麻的感覺。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和道德都被拋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內心深處對冼夏荷的愛意在瘋狂地蔓延。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他們都忘記了時間和空間。當他們終于分開時，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十二點多，他們竟然擁吻了三個多小時，他們氣喘吁吁，眼神中充滿了迷離和沉醉。

冼夏荷靠在陸明哲的懷里，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時刻。她微微仰起頭，看著陸明哲，眼中滿是愛意和眷戀，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夠。

陸明哲也低頭看著她，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感。他知道自己背叛了孟涵，也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陷入一個無法回頭的泥沼。但此刻，他卻無法割舍冼夏荷的溫柔和愛意。他輕輕地撫摸著冼夏荷的頭發，仿佛在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

兩人又在湖邊待了一會兒，夜色漸漸深了，周圍的行人早已沒有了蹤跡。湖邊的燈光也變得昏暗起來，仿佛在為他們的分別做著鋪墊。

陸明哲開車把冼夏荷送到樓下，然而，冼夏荷卻不愿意下車：“明哲，我……我好害怕你又一個星期不回我信息，我真的真的好害怕。”冼夏荷把頭埋進陸明哲懷里哭著說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淚水浸濕了他的衣衫。

“不會的，夏荷，乖了寶貝，快下車吧，夜已深，我該回廣州去了。”陸明哲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說道，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舍。

“你抱我上去好嗎，我感覺我雙腳酸痛，無法走路。”冼夏荷撒嬌道，她的雙手緊緊環住陸明哲的脖子，眼神中滿是期待。

陸明哲下了車，拉開副駕駛室的門，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徑直往冼夏荷的單元樓走去。他的雙手微微顫抖著，感受著冼夏荷身體的溫度。

不一會兒，他們回到了冼夏荷的住處，將她放到沙發上，幫她把鞋子脫掉后，陸明哲起身就要離去。

冼夏荷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用力拉住陸明哲的手：“明哲，不要回廣州了好嗎，今晚就在這兒住吧，我想你陪我，哪怕只是今晚……”她的眼神中滿是祈求，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夏荷，我……”陸明哲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冼夏荷。冼夏荷看出了他的猶豫，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默默地看著陸明哲，再也說不出話來。

陸明哲看著冼夏荷那祈求的眼神，那楚楚動人的樣子實在是令他不舍，他知道留下來意味著什么。但是，他是有家室的人，雖然冼夏荷目前的身份還是個足浴中心的技師，倘若她真的只是一個純粹的技師還好，至少他不會有愧疚感——這世界上不會有人對一個洗腳妹有愧疚感。

然而，冼夏荷根本不是技師，那只那不是她的真實身份，她的真實身份應該是一個歌手，因為她有著天籟之音，她的歌聲還回蕩在他的耳邊……

陸明哲緊握著冼夏荷的手，溫柔地對她說道:“夏荷，我今晚必須回去，我借了朋友的車過來的，我要把把車開回去還給他。”

冼夏荷緊緊抱住陸明哲，雖有萬般不舍，但她還是目送他離開了自己的住處。（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