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洲猛的坐起來,火熱的沖動欲望在不斷殘蝕他的理智。
他挑開真絲睡衣的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結(jié)與鎖骨,之后是結(jié)實的胸膛與腹肌,每一處肌肉紋理都在展示他的男性荷爾蒙。
房間的冷空氣撲面而來,披裹在他火熱的胸膛。
傅南洲胸口的起伏變緩變淺,似乎是冷靜許多。
可剛一躺下,旁邊的陸清雪就又貼了過來。
傅南洲閉上眼睛,再次坐起身,她真這么冷嗎?
為了不折磨自己,一向喜歡吹空調(diào)蓋棉被的他再次妥協(xié),“小智,關(guān)空調(diào)。”
“好的主人,為您開啟低溫模式。”
傅南洲沉眉,“小智,關(guān)閉空調(diào)。”
“好的主人,為您開啟18度。”
傅南洲太陽穴的青筋跳了跳,小智也找死!
智能系統(tǒng)故障,傅南洲周而反復(fù),折騰到半夜。
傅南洲看著睡得香甜的小姑娘,神色復(fù)雜。
既然結(jié)了婚,他完全可以讓陸清雪履行夫妻義務(wù),但沒有感情的結(jié)合不是健康的床上關(guān)系,這不是他想要的,也會傷到這個單純的女孩。
**
轉(zhuǎn)天陸清雪醒來的時候,傅南洲已經(jīng)不在床上。
她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睡得真好。
下樓看見傅南洲站在咖啡機(jī)跟前,陸清雪有些意外,所有的笑容立刻收斂,之后局促的打著招呼,“傅先生,早、早啊。”
依依說傅南洲是工作狂,怎么今天沒加班呢?
傅南洲淡淡的“嗯”了一聲,臉色并不太好。
陸清雪趕緊撫平衣服的褶皺,咬了咬嘴唇,主動找話題,“怪不得傅先生喜歡開空調(diào)蓋棉被睡覺呢,原來真的很舒服,睡眠質(zhì)量都提高了,傅先生真厲害。”
傅南洲看了陸清雪一眼,他有理由懷疑這小姑娘故意氣他。
“陸清雪,過來坐。”
陸清雪不明所以,跟著傅南洲去客廳坐下。
傅南洲交疊雙腿,喝了一口濃苦的黑咖啡,沉聲提醒,“以后不準(zhǔn)抱著我睡,你嚴(yán)重影響了我的睡眠質(zhì)量。”
陸清雪張了張嘴,支支吾吾的:“對不、對不起傅先生,我睡著了,不知道自己竟然干了那種事,我下一次一定注意,絕不再影響您休息。”
傅南洲端著咖啡杯,優(yōu)雅矜貴,整個人身上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
陸清雪明明跟他坐在一個空間,離得也不遠(yuǎn),但就是感覺好像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格格不入。
傅南洲看著陸清雪緊張的模樣,心中忽然涌起一絲內(nèi)疚。
他是不是太過嚴(yán)厲了,她才會這么局促。
“不礙事,下次注意些便好。”傅南洲放緩了語氣。
陸清雪趕緊問:“那以后我可不可以睡客房?”
傅南洲抬起眉眼,“我不喜歡剛結(jié)婚就分居。”
結(jié)婚是為了應(yīng)付家里催婚,也是為了忘記她。
他娶陸清雪,不打算形婚,該有的夫妻生活一定會有,只是需要一個過程而已。
如果分房睡,那就失去了婚姻的意義。
陸清雪有些為難,“可這樣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啊。”
她睡覺不死,晚上水喝得多時還會起夜,但昨晚睡得出奇的香,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抱著傅南洲睡了一整夜,而且還影響了人家的睡眠。
陸清雪是真的內(nèi)疚,覺得給人家添了麻煩。
傅南洲看著陸清雪認(rèn)真的表情,越發(fā)覺得是他欺負(fù)了她。
“下次注意,冰箱里有牛排,自己弄來吃,我加班。”
陸清雪偷偷松口氣,“傅先生不吃嗎?其實你都這么有錢了,為什么還要這么拼命賺錢呢?”
傅南洲隨口道,“為了賺租金。”
家里的老頭子說傅氏集團(tuán)是租給他的,不交出20億的年租金,他便沒有資格繼承傅氏集團(tuán)。
傅南洲并非一定要繼承傅氏集團(tuán),只不過這是父親的遺愿,他要替父親完成。
陸清雪驚了,“啊……原來這里是租的?怪不得你要這么拼命呢,但為什么要租這種豪宅呢?真搞不明白你們。”
傅南洲抿了抿薄唇,沒有回答。
當(dāng)初買這別墅,只是因為她喜歡。
原本是想用來做婚房的,只可惜最后分道揚(yáng)鑣。
陸清雪沒得到答案,但從小寄人籬下,她擅長察言觀色,傅南洲剛才那黯淡的眼神里透著憂傷,她瞬間就想到了他的白月光。
她知道了,肯定是因為白月光喜歡豪宅。
陸清雪忍不住想,當(dāng)年白月光小姐是不是因為傅先生還是窮小子,所以分手呢?
傅先生還想挽回白月光,這才租了這里等著白月光回來?
要真是這樣,那傅先生還挺戀愛腦的。
她要是有這么多錢,就趁著房價便宜先買個房子,租豪宅多虧啊?
**
而另外一邊,有人把主意打到了陸清雪身上。
李剛剛被放出來就給李倩打電話,想給陸清雪道歉。
“表姑,陸清雪呢?對不起,我沒想到自己當(dāng)時發(fā)病了,差點(diǎn)把人家給綁到家里。”
“李剛啊,這事表姑真是為難,畢竟是兒媳婦的妹妹,昨天的事可把她嚇壞了,在你表弟妹懷里哭了一宿,這可咋整啊?”李倩帶了哭腔。
李剛勸慰,“表姑你別哭,我補(bǔ)償她行不行?”
李倩吸了吸鼻子,“是,陸清雪是想要補(bǔ)償,說是要你準(zhǔn)備的彩禮那些錢,但她不想嫁給你,就是單純要錢,你說這不是坑人嗎?為了這事我跟你表弟妹還吵了一架。”
李剛聽聞一驚,有些犯難,“要那么多啊?!我以為萬八千就可以了。”
“哎,那孩子念過大學(xué),說你這是大罪,要告你。”
李剛聞言抽了一口氣,如果陸清雪真要告他,他可能就有案底了,到時候生意也就完了。
“表姑,你告訴陸清雪,我給。”
李倩有些不敢相信李剛竟然真的答應(yīng)了,立刻捂著狂跳的心臟,“好,我去跟她說,你先掛了。”
六十六萬,就這么痛快?
哎呦喂,她這六十六萬可能要少了!
對,綁架可是大罪,要是陸清雪朋友沒在,還不知道是被奸還是被殺呢。
想了想,李倩又把電話打了過去,“李剛啊,壞了,那丫頭忽然改主意了,說必須給一百萬才行,不然就把事鬧大,還要鬧到你以前的部隊去,讓你身敗名裂,你說這讓你在戰(zhàn)友面前怎么抬起頭啊?!”
李剛聞言大驚,拳頭死死的握緊。
那個女孩看起來溫溫柔柔,文文靜靜的,沒想到這么貪婪!
好,逼他是吧?!
那就別怪他狠!
“表姑,我可以給陸清雪一百萬作為賠償,但你得讓陸清雪給我寫個保證書。
“寫清楚以后不會再威脅我,不會再揚(yáng)言要把這件事捅出去,讓我身敗名裂,否則雙倍返還賠償金!還有,她必須簽字按手印,看到保證書我會打錢,否則免談!”
只要陸清雪寫了,李剛就能讓陸清雪因為敲詐勒索被抓進(jìn)去,這就是貪心的代價!
李倩忙不迭答應(yīng),“成成成,我讓她寫!是得寫,要不然表姑心里也沒底。”
掛斷電話,李倩去廚房找兒媳婦,“陸瑤啊,你替陸清雪寫個保證書,最后再簽上她名,找她印個手印。”
陸瑤問:“為什么?”
李倩一臉喜色,“李剛答應(yīng)給一百萬賠償,媽用這錢給你買個房子。”
陸瑤不太樂意,“媽,這不是坑人嗎?”
李倩瞪她,“你懂什么?怎么算是坑人?咱們清雪被嚇到了,李剛給點(diǎn)賠償也是應(yīng)該的。
“你也不想不想,果果馬上就要上小學(xué)了,咱買了學(xué)區(qū)房,果果就能重點(diǎn)小學(xué)。你租房子雖然也有名額,但哪有自己的房子好?”
陸瑤動心了。
“行了,別想了,趕緊寫吧,咱們都是一家人,媽不會坑你跟清雪。”
李倩一邊催促,一邊去打印機(jī)上面拿了打印紙還有黑色簽字筆。
陸瑤是真的動心,架不住婆婆攛掇,立刻就寫了。
——本人陸清雪(身份證號為23xxxxxxxxxxxxx520)今天收到李剛(身份證號為23xxxxxxxxxxxxx438)的補(bǔ)償金一百萬,承諾從收到錢的當(dāng)天起,不再追究綁架的事,不再討要任何補(bǔ)償,特立此為據(jù)。
寫完以后,陸瑤簽了陸清雪的名字,然后去找陸清雪按手印。
**陸清雪明天就要上班了,陸瑤就說姐妹倆一起逛個街。
陸清雪還是答應(yīng)了。
兩人一起逛了逛商場,陸瑤給陸清雪挑了兩身衣服,又買了一個包,一對珍珠小耳釘,還挑了一塊卡地亞的女士手表。
陸清雪一臉慌張,“姐,這一塊表竟然要兩萬六千多,我才不要!”
陸瑤嗔她,“你懂什么,職場是個很看外表的地方,穿衣打扮都得注意,很多人看穿衣服來分析你這個人。
“你連續(xù)兩天、三天穿同一身衣服,如果長得丑,別人會覺得你窮,只有這一套衣服。
“可如果你長得漂亮,就會認(rèn)為你是因為跟哪個男人開房,沒來得及回去換衣服。
“你穿低胸的衣服,他們說你騷,想勾引老板;你穿高領(lǐng)的,他們又會覺得你假裝清高,欲擒故縱。
“清雪,你長得漂亮,別人會更加關(guān)注你,對你的惡意揣測也就更多,因為人都善妒的,誰讓你比她們漂亮呢?”
陸清雪蹙眉,“但是這表太貴了,我剛畢業(yè)就戴這么貴的表,別人也會議論的呀。”
“她們只會認(rèn)為你有個有錢的男朋友,或者你本身家境就好,這樣就不會太過欺負(fù)。行了,姐今天是多花了點(diǎn)錢,但我再賺回來就行了。”
陸瑤做了十年會計,每個月兩萬塊,偶爾還會有點(diǎn)外撈,所以收入還可以。
陸清雪執(zhí)拗不過,還是答應(yīng)了。
不過老讓姐姐花錢,陸清雪過意不去,堅決請客吃飯,姐妹倆去吃了必勝客。
陸瑤找出了寫的保證書,折得方方正正,只露出了陸清雪的名字。
“清雪,我要弄個卡片,你在這給我按個手印。”
陸清雪一怔,“按手印?姐,這能隨便按嗎?你先讓我看看是什么。”
陸瑤抓過陸清雪的手,抹上口紅就直接按在上面,然后嗔道:“你姐你還信不過啊?放心吧。”
陸清雪看姐姐的樣子,也沒再懷疑,披薩上來就拽下一塊給姐姐。
“姐,你最愛的至尊披薩,快吃,拉絲的時候最好吃。”
陸瑤笑著點(diǎn)頭,摸了摸妹妹的小臉,“你多吃點(diǎn),這兩天怎么感覺瘦了呢,在依依小舅家是不是不好意思吃啊?”
“沒有。”陸清雪搖頭。
“我知道,你在哪都沒安全感。住兩天就差不多回家了,總在人家那里打擾也不好,歲數(shù)大了跟咱們作息不一樣。”
陸清雪有些心虛的低下頭,沒敢說莊依的小舅不是老頭子,也沒敢說她跟小舅結(jié)婚了。
**
跟陸清雪分手之后,陸瑤拿著保證書回了家。
李倩高高興興的把保證書給李剛送去了,之后李剛就把錢打到了陸清雪的卡上。
李倩沒把錢攥在手里,心里不安,進(jìn)門連鞋都沒脫就趕緊催促,“陸瑤,趕緊把卡給我。”
陸瑤笑,“媽,明天我取出來給你,我現(xiàn)在給你你也取不出來,得預(yù)約。”
這卡是之前陸瑤專門給陸清雪辦的。
車南每個月都給她一筆私房錢,陸瑤存在里面,是給陸清雪準(zhǔn)備的嫁妝。
她自己一窮二白的嫁給車南,在婆家沒少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所以不想妹妹陸清雪跟她一樣。
這些年,陸瑤也沒少給陸清雪存錢,陸清雪給的那些生活費(fèi),也都被她存到里面。
今天答應(yīng)婆婆寫保證書,她也有私心。
之前清雪說婆婆要用六十六萬交首付,那還能剩下三十多萬,都留給清雪。
到時候,以妹妹的名義買個小戶型,也算是清雪的婚前財產(chǎn),這樣也算是有房有嫁妝了。
陸瑤心里的賬算得明白,可她沒想到李倩也在心里打著小算盤。
李倩換了拖鞋,走到跟前,“陸瑤,你手里還有多少錢?咱們買房首付得一百六十萬,我跟你爸手里就七八萬,你看你能拿多少。”
陸瑤倒吸一口氣,“一百六十萬?!媽,怎么那么貴?不是首付只需要六十六萬嗎?!”
“保利國際,你說能不貴嗎?不過這都便宜了,之前最貴的時候三萬八一平,現(xiàn)在降到三萬了。我看中了一套大三居,158平,戶型好,而且小學(xué)和初中都是重點(diǎn)!”
陸瑤眼睛頓時亮了。
保利國際的房子當(dāng)然好,她之前也看中那里,但是錢不夠,如果婆婆能給她們買那的房子可太好了!
那里離傅氏集團(tuán)也近,清雪可以直接在家住,簡直一舉兩得。
陸瑤笑了,“媽,行,聽您的。我看看我跟阿南手里還能湊出多少錢,都拿給您。”李倩陰陽怪氣的哼道:“陸瑤,你可不止二十萬吧?!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用我們家南南的錢給陸清雪存嫁妝?
“平時我也不說什么了,但現(xiàn)在是咱家的大事,你這像防賊一樣防著我,真讓我寒心。
“陸瑤,你就說我這老婆婆對你咋樣?你去打聽打聽,有幾個婆婆給你看孩子還不要錢的?!
“當(dāng)初你帶著陸清雪嫁給我們家南南,我明知道南南娶個累贅,還是讓你進(jìn)門了。
“你說我買房是為了我自己嗎?是為了你跟南南還有果果,說句不好聽的,等我跟你爸一死,這不都是你們的啊?我們還能帶進(jìn)棺材嗎?!”
李倩說的頭頭是道,陸瑤也猶豫了。
婆婆對她怎么樣不說,但對老公車南的確是寵著,總不能坑自己兒子吧?
車南愛她如命,舍不得她哭,絕對不可能跟她離婚,所以這房子最后其實還是她們的。
陸瑤放了心,也沒跟陸清雪商量,就直接去銀行預(yù)約,等著取錢。
*
周日晚上,傅南洲有應(yīng)酬沒回家住。
陸清雪一個人占著那么大的房間,睡得特別不踏實,導(dǎo)致轉(zhuǎn)天精神不太好。
不過她還是打起精神,把自己打扮好,然后早早就去傅氏集團(tuán)報到。
“這就是傅氏集團(tuán)啊,這老板得多有錢啊?!”
陸清雪站在傅氏大廈門口,仰臉看著幾乎聳入云端的巨物,感覺這高樓大廈整個就是一塊巨大的金磚!
如果這棟大樓是她的,按照現(xiàn)在的金價來算,她根本不敢想。
與此同時,傅南洲也邁著長腿走來。
平時都是丁聿到龍湖別墅接他,從地下停車場的專用電梯直接上頂層。
但傅南洲昨夜沒回家,就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一夜,今早是走路過來的。看見陸清雪,傅南洲眉尾挑了挑,差點(diǎn)忘了她今天開始就在傅氏上班了。
這裙子很適合她,平時看不出來她身材這么好,尤其是腰,太細(xì)了。
也因為腰細(xì),所以襯得屁股大了些,這點(diǎn)也像記憶里的她。
“傅總?”丁聿看見傅南洲不動,忍不住出聲。
傅南洲收回思緒,轉(zhuǎn)身要往地下停車場走,并不想讓陸清雪知道他也在傅氏。
可這時候陸清雪已經(jīng)聽到丁聿的聲音,并且回過頭,認(rèn)出他是前天跟傅南洲在一起的人。
她認(rèn)生,但人家?guī)土怂悦蛄嗣虼剑€是走了過去,“是你,前天謝謝你。”
丁聿瞄了一眼身邊的傅南洲,“您不用客氣。”
陸清雪驚訝的張了張嘴,“傅先生?”
傅南洲微微沉眉,“嗯。”
陸清雪小臉上染了一抹羞澀的笑,“傅先生在也傅氏上班嗎?”
“嗯,工資高。”
“那太好了。本來我還覺得有點(diǎn)緊張,但知道有你在,我就心里有底了。”
傅南洲不置可否,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經(jīng)到時間了,“報到的時間過了。”
陸清雪一聽,趕緊跑進(jìn)去,期間還回頭看了他一眼,沖著他微微一笑,嘴角露出兩個小梨渦。
傅南洲才發(fā)現(xiàn),陸清雪竟然是有梨渦的。
似乎是被她的笑容感染,傅南洲的唇角也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今天的小姑娘稍稍有些冒失,看來是真緊張了。
“傅總,需要跟人事部打打招呼,給小夫人一些特殊關(guān)照嗎?”
傅南洲眸色微沉,“公司有公司的規(guī)章制度,誰來了都不能改變。”
丁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傅總的原則性很強(qiáng),最厭惡搞裙帶關(guān)系,之前莊依小姐要進(jìn)傅氏集團(tuán)都是走正常面試流程,最后被刷掉了。
**
陸清雪是新人,而且又是剛?cè)肼殘觯y免有些緊張。
“您好,我是來報道的。”
人事主管看到她,眼睛亮了,“你就是陸清雪啊?”
陸清雪淺淺一笑,“您認(rèn)識我?”
是傅先生過來打招呼了嗎?
傅先生的工資一定很高,不然租不起豪宅的。
人事笑道:“車經(jīng)理特別過來說過,讓我們關(guān)照關(guān)照你的,不過我得跟你說,聽說新總裁討厭搞特殊,所以我能給你的照顧也只是生活上的。”
陸清雪點(diǎn)頭,“謝謝主管,我一定不給您添麻煩。”
原來不是傅先生,而是姐夫。
“行了,趕緊辦好入職手續(xù),試用期六個月,試用期給交五險一金,公積金是最低檔。轉(zhuǎn)正后享受帶薪年假,公司有食堂,飯卡去食堂辦。
“另外,咱們新總裁時間觀念很強(qiáng),遲到早退是不可以的,你一定要注意。”
陸清雪認(rèn)真聽著要求,怕自己有些地方注意不到,所以開了錄音,把這些都錄下來。
辦好手續(xù),人事領(lǐng)著她去工位。
他們這個部門挺大,辦公室至少二十幾個工位,都是白色mac電腦,白色超薄無線鍵鼠,看起來很高端。
工作氛圍其實還可以,但是大家都忙碌著,就算閑著也都刷手機(jī),或者聚在一起閑聊,陸清雪插不上話。
一上午熬下來,陸清雪都沒能融入這個陌生的新環(huán)境。
另外一邊,陸瑤取了所有現(xiàn)金。
從李剛那里得的一百萬,還有她給陸清雪存的二十萬嫁妝,再加上她跟丈夫的存款,湊出了一百五十萬。
“媽,錢都在這了。”
李倩眼睛都亮了,但馬上就皺眉:“不行,還不夠啊,還得差十萬呢。”
陸瑤臉色有些不好,“您不是說你跟爸手里還有七八萬嗎?”
李倩白她,“我是說手里還有點(diǎn),但我跟你爸不花啊?我明年才能退休呢。我倆身體又不好,有個病有個災(zāi)的,手里沒點(diǎn)過河錢,我們不還是得伸手跟你要啊?
“陸瑤,你是干財會的,借個十萬八萬的,肯定沒問題,你去借借。”
陸瑤有些煩躁,還是壓著火氣,“媽,您那錢先拿出來,萬一真需要,我再借不行嗎?”
“不行,手里沒錢我睡覺都不踏實,我告訴你陸瑤,你要是不借,那這房子也別買了。”
陸瑤是真的被氣到了,“您要是連十萬塊錢都不出,那我就自己買。
“嚴(yán)格點(diǎn)說,這房子都跟您沒關(guān)系。
五十萬都是我跟阿南的,這一百萬是李剛給清雪的賠償金,現(xiàn)在用來買房子,應(yīng)該寫我跟阿南的名字才對。”
李倩立刻冷下臉,尖銳的拔高音調(diào),“陸瑤,我給你臉了是吧?我是你婆婆,你怎么跟我說話呢?
“要是沒有我,李剛能給這一百萬賠償金嗎?
“哼,寫你的名字行啊,但南南是二套房,光稅錢都多少錢?
“他的公積金用不了,你在小公司,有五險沒一金,你商貸個試試?說句不好聽的,到時候你們光還貸款都夠緊巴的,還怎么供果果上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