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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裴大老出錯,最后選擇了搶親

第七章動手

風卷著檐角的銅鈴輕響,我低頭看了看腕間的玉鐲,此刻冰涼的觸感順著肌膚漫上來。女子的路,從來窄如絲線,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復,可虞蓮不想讓姐姐忍下這口氣!

果然,程侯聽后眉毛一揚:“三年前陛下勒令五皇子進宗人府反省,勒令攛掇的五皇子妃回會稽。虞蓮,你且好好講講為什么徐冉會出現在都城。”

“回程侯,”我屈膝福了福,鬢邊的珍珠步搖輕晃,“那日府中宴客,我瞧見五皇子妃和沈硯抱做一團,阿姊夫婦夫唱婦隨,我想我是瞧花眼了。可曾想到,第二日我便瞧見他們二人在我家出門不到百米的地方私會,臣女一時氣急,找到五皇子妃,想讓她與阿姊好好解釋。”

話音剛落,沈硯起身指著虞蓮的鼻子大罵:“你胡說!”然后又向程侯侯行禮:“這虞蓮分明就是大晚上將人強行擄走,然后想借此機會逼我與我夫人絕婚!”

沈硯的反應充滿了急切與憤怒,一邊厲聲駁斥虞蓮,一邊急忙向程侯侯行禮辯解,試圖將臟水潑向虞蓮,把自己摘干凈。他這番話顯然是想扭轉局面,既否認虞蓮的說法,又把自己塑造成被算計的一方,可他這過于激動的態度,反而讓人不禁懷疑其中是否真有隱情。

虞父接口:“按漢律,廢黜的皇子妃不得擅自離原籍,陛下那里可沒有上書的折子。從會稽到都城,要穿七郡過三關,沒有通關文牒,沒有家將隨從,一個女子孤身一人來到都城,她是插了翅膀飛進來的?”

沈硯捏緊懷里那半枚玉佩,那是去年徐冉在會稽給他的,說上面雕刻的鳳凰是我二人當年一同在相府后院親手畫的樣子。此刻掌心的涼意漫上來,卻半句實情也不敢說。

虞蓮瞥見沈硯袖間垂落的穗子,那玉墜瑩白溫潤,分明是徐冉貼身戴了十數年的雙魚佩。虞蓮猛地轉身,朝著廊下待命的官差厲聲大喊,聲音因急切而微微發顫:“搜他的身!那玉佩是女子的,在他身上,定有蹊蹺!”

話音未落,程侯身邊的兩名官差已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扣住沈硯的臂膀。他掙扎著想要掙脫,臉上血色褪盡,方才的鎮定蕩然無存,只余下慌亂:“你這是做什么?我乃朝廷命官,豈容爾等放肆!”

沈硯越是掙扎,袖間那半枚玉佩便晃得越急,忽然“當啷”一聲墜落在青石板上。

那玉斷口處的冰裂紋看得分明,刻著一個小小的“冉”字,他僵在原地,掙扎的動作驟然停住,臉色白如紙,嘴唇哆嗦著竟說不出一個字。

就在官差厲聲喝問的當口,程侯忽然上前一步,抬手按住了官差的胳膊。他臉上沒什么表情,聲音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沉穩:“諸位稍安,今日就先到這里吧。

沈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被押著走時還回頭狠狠剜了我一眼。虞蓮望著他的背影,又看看地上那枚玉佩,心頭疑云更重——這突如其來的打斷,究竟是為何?

兩個人在石板路上拖出兩道長長的影子,虞蓮指尖冰涼,一路無話。虞父走在身側,眉頭擰成個疙瘩,時不時嘆口氣,終是沒說什么。推門進去,安夫人正攥著帕子在桌邊打轉,見我們進來,大家齊刷刷站起。

“怎么樣了?”母親的聲音發啞,目光直勾勾落在虞蓮手里的玉佩上。虞蓮把玉佩往桌上一放,那“當”的一聲在寂靜里格外響:“人被帶走了……”我頓了頓,看向父親,“沈硯袖里掉出的是‘冉’字玉佩,貼身藏的竟是徐冉那枚染了血的玉佩。”滿屋子的抽氣聲里,大母重重一拍桌子:“造孽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堂屋里的寂靜是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停止的,跟著一個侍衛掀簾闖進來,滿頭是汗,急聲道:“回主君夫人女公子,沈府上的人來報,說……說請您三位立刻過去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

虞蓮心頭猛地一跳,剛壓下去的火氣又竄了上來:“要事?他如今是階下囚,能有什么要事?莫不是想耍什么花樣?”

虞父眉頭皺得更緊,指尖在桌上敲了敲:“誰派你來的?他府上現在是什么情形?”

侍衛喘著氣道:“是……是姑爺的母親,沈老夫人親自讓人來請的,說老夫人在府里等著,還說……還說事關徐姑娘的下落,必須得您幾位過去才能說。”

虞父沉聲道:“備車。”他看了虞蓮一眼,眼神里帶著提醒,“去了之后少說話,且看他們要唱哪出戲。”虞蓮攥緊了拳。

馬車碾過青石板路,發出“咯噔”的悶響,像敲在緊繃的心上。虞蓮掀開車簾一角,只見沈府的朱紅大門格外刺眼,門楣下站著幾個垂首侍立的仆從,神色都透著慌張。

正怔忡間,身旁的姐姐忽然輕輕發抖,虞蓮回頭見她臉色慘白,嘴唇抿得緊緊的,才發覺她比虞蓮更怕。虞蓮連忙伸手,緊緊攥住她的手——她的手濕冷得像浸了冰水,指節都在打顫。

“別怕,”虞蓮壓低聲音,往她身邊靠了靠,“有阿父阿母在,咱們只是來說個清楚。”

虞萱沒說話,只反手握緊了我,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虞蓮的骨頭。這時,一個青衣仆役探出頭來,面無表情地說:“老夫人已在里頭候著了,請進吧。”

穿過兩道回廊,姐姐的手始終沒松,虞蓮能感覺到,她掌心的冷汗浸透了自己的衣袖。

后堂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沈老夫人由兩個嬤嬤扶著,顫巍巍地走出來,斜睨著虞蓮,臉色沉得像塊鐵,拐杖往地上重重一頓:“反了!真是反了!一個黃毛小丫頭竟然敢不顧禮教當街綁人,還和人鬧到廷尉府去!”

沈老爺拐杖直指虞父:“這可不是什么親家,我看是仇家吧!帶著個黃毛丫頭鬧得廷尉府,拿著枚破玉佩就想栽贓?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我沈府在這都城立足百年,豈容你們這般放肆!”

虞萱本是垂著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可聽見沈老夫人那句“黃毛丫頭、不顧禮教”,又瞥見父親鬢角因隱忍而繃緊的青筋,積壓了數年的委屈忽然如決堤洪水般涌了上來。她猛地抬起頭,珠釵歪斜,眼底卻燃著簇烈的火,一步上前擋在虞蓮身前,指著沈老夫人與沈老爺,聲音因憤怒而發顫,卻字字清晰:“沈老夫人好大的氣派!莫不是覺得我蘇家是泥捏的,任你們搓圓揉扁不成,我嫁入你家三年,嫁妝清單上的和田玉擺件,被你挪去給三姑娘做了陪嫁,我阿母傳我的累絲嵌寶金步搖,被你拿去填了賬房的虧空——這些我都忍了,只當是為了夫妻情分,為了家族體面!”

虞蓮也憋著一口氣,現在也能真的發出來:“真正的世家貴族,講究的是禮義廉恥,可不是克扣兒媳嫁妝、苛待親家的鼠輩行徑!”

沈老夫人被這番話堵得臉色鐵青,指著她的手都在抖:“你……你個小娼婦,也配提‘貴族’二字!”

“你敢罵我妹妹!”姐姐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沖到虞蓮身前,指著沈老夫人的鼻子就罵了回去,聲音又急又狠,再沒半分顧忌,“你算什么長輩?我看你就是個黑心爛肝的老虔婆!”

沈老夫人被虞萱懟得氣血上涌,渾濁的眼睛死死盯住虞蓮,忽然尖聲啐道:“都是你挑唆!小小年紀不學好,攛掇著姐姐忤逆長輩,攪得家宅不寧,真是個喪門星!”

虞父一直默立在旁,臉色鐵青如鐵,指節攥得發白。見沈老夫人被扶著喘氣,沈老爺使眼色要家丁動手捆人,虞萱還在厲聲對峙,沈家的下人已經拿著繩子挨近虞萱,想必是早就準備好了的,虞父忽然低喝一聲,聲音不高卻帶著千鈞之力:“動手!”

隨行的兩個家將早按捺不住,聞言立刻拔刀出鞘,刀光在昏燈下閃得人睜不開眼。他們常年跟著虞父走南闖北,身手利落,對付這些養尊處優的家丁綽綽有余,三兩下就將圍上來的人打得東倒西歪。

虞蓮看見一個人向虞父靠近,她也沒愣著,抓起地上的斷木凳腿,照著想偷襲虞父的家丁背上狠狠砸去。虞萱雖沒練過,也撿起散落的案幾往人身上扔。

虞父一腳踹開身前的人,冷冷道:“活路是自己掙的。今日要么簽了絕婚書,要么咱們就拼個魚死網破!”屋里桌椅翻倒,慘叫連連,原本肅穆的神府大堂,霎時成了亂戰的修羅場。虞父護在女兒們身前,每一拳都帶著護女護家的決絕,倒讓那些驕縱慣了的家丁,一時竟占不到半分便宜。

沈老夫人本來是想將人叫過來商量商量今天的事,沒想到這不知廉恥的竟然叫了人來,虞萱嫁過來這么久,肚子一點兒動靜也沒有,還得是那徐冉有本事,才來了半年就懷有身子了。她本想讓虞萱退位讓賢,可沒想到被虞蓮這小賤人撞破。

虞萱將妹妹護在身后,她鬢邊的珠花早被撕扯得零落,淚痕混著脂粉在頰上暈開,倒添了幾分凄楚。沈老夫人的銀釵斜插在發間,珠翠亂晃,指著虞萱的手抖得厲害:“好個不知廉恥的!我兒哪里對不住你?如今翅膀硬了,竟帶著娘人上門來逼他寫和離書,男人三妻四妾怎么了,你如此善妒,是要毀了我們全家嗎?”

安夫人是踩著青石板走進柳家院門時,鬢邊的素銀簪子都帶著寒氣。她沒看滿地狼藉,也沒理沈老夫人跳腳的哭喊,只從袖中取出竹卷,“啪”地扔在地上,那是她托相熟的廷尉屬官抄錄的《二年律令》,墨跡淋漓的“去妻”條規。

虞蓮跑過去撿了起來:“夫有外妻者,妻得去’。沈硯私養五皇子妃,還圖謀妻家嫁妝,按律,我阿姊不僅可去,你沈家還需返還聘禮。”

沈老夫人臉“唰”地白了,手忙腳亂去看那律令,指尖抖得幾乎捏不住,她原還想撒潑,瞥見“廷尉”二字,又聽見虞蓮數出沈硯在徐冉處置的田產、妝奩,聲音漸漸小了,最后只剩抽噎。

天上下雨我跳舞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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