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樓頂停機坪(暴雨夜)|
時間|2024年萬圣節黎明|
總控室穹頂的猩紅光芒如同垂死巨獸的瞳孔,上百具冷凍艙如同被激活的墓碑,發出能量過載的恐怖嗡鳴。腳下翻涌著致命金色寒霧的陷阱巨口正在吞噬一切!冰冷的吸力撕扯著露露的身體,7號驚恐的尖叫被凍結在喉嚨里!
“抓緊!”露露的嘶吼在能量漩渦中破碎。左眼荊棘符文與紡錘符文瘋狂旋轉到極限!薩滿少女遺留的生命力量在血脈中徹底燃燒!她手中的綠紋血荊棘不再是長鞭,而是化作數十條狂暴的藤蔓觸手,狠狠扎進陷阱邊緣尚未完全崩裂的合金地板!
“滋啦——嘎吱!”
荊棘藤蔓與堅韌的合金發出刺耳的摩擦撕裂聲!翠綠的生命符文光芒大盛,強行催生出的堅韌藤條混合著被強行凍結的金屬,硬生生在急速下墜的陷阱邊緣,編織出一道搖搖欲墜的、布滿尖刺與冰棱的臨時索橋!
露露抱著7號,如同狂風中的落葉,重重摔在這荊棘與金屬的救命平臺上!巨大的沖擊力讓她喉頭一甜,嘴角溢出血絲。7號更是被震得幾乎昏厥。
頭頂,霍夫曼冰冷的咆哮如同雷霆壓下:“垂死掙扎!”他猩紅的義眼鎖定了那脆弱的索橋,數十道新的金色鎖鏈如同毒龍,纏繞著刺目的電弧,撕裂空氣,狠狠轟向她們立足之地!
“左!三鏈!右!兩鏈!跳——向前!”7號蜷縮在露露懷里,身體因劇痛和超負荷預知而劇烈抽搐,鼻孔、眼角都滲出血絲,但她的聲音卻如同最精準的雷達,穿透了鎖鏈的尖嘯和能量的轟鳴!破碎的未來畫面在她腦中瘋狂閃現!
露露沒有絲毫遲疑!左眼冰冷的動態視覺與7號的預知瞬間同步!身體在搖搖欲墜的索橋上猛地彈起,如同鬼魅般在數道致命鎖鏈的間隙中驚險穿梭!鎖鏈擦著身體轟在索橋上,爆出大團電火花和碎裂的冰晶!
“走!”露露一眼瞥見索橋盡頭,一條被荊棘撕裂開的、向上延伸的維修通道!那是唯一生機!她抱著7號,踩著不斷崩裂的荊棘與金屬,在霍夫曼暴怒的鎖鏈追擊和陷阱金色寒霧的吞噬中,如同兩道燃燒的流星,猛地沖進了那條黑暗的通道!
身后,霍夫曼那非人的咆哮和冷凍艙能量過載的爆炸聲,被厚重的閘門隔絕。
維修通道陡峭、狹窄,彌漫著機油和金屬粉塵的味道,只有間隔很遠的應急燈提供著昏暗的光源。露露抱著意識模糊的7號,沿著冰冷的金屬階梯向上狂奔。每一次落腳,腳踝舊傷處都傳來鉆心的刺痛,薩滿之力帶來的愈合在持續的極限壓榨下似乎瀕臨崩潰。血脈深處,荊棘的冰冷與薩滿的溫暖激烈碰撞,左眼的雙符文灼燙得仿佛要融化眼球。
越往上,空氣變得越潮濕,隱隱傳來沉悶的雷鳴和一種城市特有的、遙遠而龐大的背景噪音。
通往頂層的最后一道安全門,被露露用殘存的力量一腳踹開!
瞬間,狂暴的風聲、震耳欲聾的雷鳴、以及冰冷刺骨的暴雨,如同狂暴的巨浪,狠狠拍打在她們身上!
IWFM總部大樓的頂層停機坪。
這里如同懸浮在末日風暴中的孤島。腳下是光滑冰冷的金屬甲板,被瓢潑大雨沖刷得如同鏡面。頭頂,墨汁般翻涌的云層壓得極低,一道道慘白的閃電如同天神的利劍,不斷撕裂黑暗,瞬間將整個平臺照得慘白一片,隨即又被更深的黑暗吞噬。震耳欲聾的雷鳴緊隨其后,仿佛要將整個城市都震碎。狂風裹挾著豆大的雨點,如同無數冰冷的子彈,瘋狂抽打在露露和7號身上,單薄的衣物瞬間濕透,緊貼在皮膚上,帶來刺骨的寒意。
整個柏林在腳下鋪展開來,卻籠罩在暴雨和夜色中,只剩下無數模糊的光點——那是城市的燈光,在雨幕中暈染成一片片朦朧的光斑,如同沉入海底的星群,微弱而遙遠。
“呵…呵呵呵…”一個冰冷、扭曲、帶著金屬摩擦質感的聲音,穿透了狂風暴雨,在停機坪的另一端響起。
霍夫曼!
他如同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一步步從陰影中走出。黑色戰術服在暴雨中緊貼著身體,勾勒出精悍卻非人的輪廓。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只猩紅的機械義眼在黑暗中亮得如同燒紅的炭,死死鎖定著露露。更令人心悸的是他的右臂——整條手臂連同肩膀的戰術模塊,此刻都包裹在一層不斷流動、增殖的液態金屬之中!金色的神經鎖鏈如同活體的血管,在液態金屬內部穿梭、纏繞,散發出令人窒息的能量波動!那手臂已經膨脹、扭曲得不成比例,末端隱隱形成一個巨大、猙獰的金屬拳頭的雛形,電弧在拳鋒表面跳躍、嘶鳴!
“跑到天邊…也是死路一條!”霍夫曼的聲音被擴音器放大,混合著雷聲,如同惡魔的宣判。他那只猩紅的義眼瘋狂閃爍,似乎在調動著整棟大樓殘存的能量。“老板的意志,不可違逆!你們這些殘渣…只配成為…”
他的話被露露的動作打斷!
露露的目光,如同她左眼的銀灰般冰冷銳利,瞬間穿透雨幕,鎖定了停機坪邊緣一根粗大的、連接著城市電網的備用高壓電纜接入塔!塔身上,密集的絕緣瓷瓶在雨水中反射著慘白的光芒,塔頂連接著數根粗如兒臂的電纜,通向城市深處。
一個瘋狂而清晰的計劃,如同閃電般劈入她的腦海!荊棘的本能、薩滿的溝通、7號的預知…在她體內前所未有的共鳴!
“7號!堅持住!”露露將懷中瑟瑟發抖、意識模糊的7號輕輕放在相對避雨的停機坪信號塔基座下。她手中緊握的綠紋血荊棘,此刻在暴雨沖刷下,翠綠的紋路如同被洗去了塵埃,在閃電的光芒中流淌著更加純粹的生命光暈,而冰冷的銀色荊棘本體,則散發著渴望連接、渴望汲取、渴望…宣告的意志!
露露動了!
她不再沖向霍夫曼,而是朝著那高壓電纜接入塔,發起了沖鋒!每一步踏在積水的金屬甲板上,都濺起大片水花!狂風撕扯著她的頭發和衣物,暴雨模糊了她的視線,但左眼的銀灰穿透一切,死死鎖定目標!
“想逃?!”霍夫曼發出不屑的嗤笑,那只被液態金屬和鎖鏈包裹的巨臂猛地抬起!巨拳尚未完全成型,但一道由數十條高壓鎖鏈糾纏而成的、直徑足有半米的恐怖金色能量洪流,如同審判之矛,撕裂雨幕,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朝著露露狂奔的背影狠狠轟去!所過之處,雨水被瞬間蒸發成白霧,空氣發出被電離的噼啪爆響!
就在這毀滅洪流即將吞噬露露的瞬間!
“趴下——!”蜷縮在塔基下的7號,發出一聲用盡生命力的、撕裂般的尖叫!預知的畫面讓她看到了那洪流最邊緣、唯一可能擦著身體而過的死亡間隙!
露露的身體如同被折斷的蘆葦,猛地向前撲倒,重重摔在冰冷積水的甲板上!
“轟——!!!”
金色的能量洪流擦著她的后背掠過!狂暴的能量沖擊波將她狠狠掀飛出去!后背一片火辣辣的灼痛,皮膚焦黑!她甚至能聞到皮肉燒焦的味道!身體不受控制地在濕滑的甲板上翻滾,最后狠狠撞在高壓電纜接入塔冰冷的金屬基座上!劇痛讓她眼前發黑,喉頭涌上腥甜。
但她成功了!借著被沖擊波掀飛的勢頭,她正好落在了接入塔下!
霍夫曼一擊落空,猩紅的義眼閃過一絲錯愕,隨即是更深的暴怒!他那只巨臂上的液態金屬流動速度驟然加快,一個由無數鎖鏈纏繞、表面跳躍著毀滅性電弧的、足有半人高的巨大金屬拳頭,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成型!恐怖的能量波動讓周圍的雨點都開始不自然地扭曲、懸浮!
“死——!”霍夫曼的咆哮如同地獄的喪鐘!
露露背靠著冰冷的接入塔,嘴角溢著鮮血,右眼因劇痛而布滿血絲,但左眼那片銀灰卻冰冷燃燒到極致!她看著霍夫曼那即將揮出的、足以將鋼鐵融化的巨拳,看著腳下在雨水中暈染開來的、代表整個城市的朦朧光點,看著手中在暴雨中依然翠綠閃耀、渴望連接的血荊棘……
她猛地將手中緊握的綠紋血荊棘高高舉起!不再是為了抽打,而是如同最虔誠的薩滿,將溝通天地的權杖,狠狠刺向接入塔基座裸露的、連接著粗大電纜的主電路接口!
“以血為引!以荊棘為橋!”露露的聲音在狂風暴雨和霍夫曼的咆哮中響起,嘶啞卻帶著穿透靈魂的力量,“讓這污穢的城市——看見我們的存在!!!”
“噗嗤——!!!”
荊棘尖端狠狠刺入密集的電路接口!瞬間,耀眼的、足以令人致盲的藍白色高壓電弧從接口處瘋狂炸開!順著綠紋血荊棘的金屬本體,如同億萬條狂暴的電蛇,瞬間涌入露露的身體!
“呃啊啊啊——!!!”
無法形容的極致痛苦!仿佛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高壓電流下瞬間碳化!露露的身體猛地向上弓起,如同被釘在電刑架上的祭品!頭發根根豎起,裸露的皮膚瞬間焦黑碳化!右眼因劇痛瞬間飆淚,又在高溫下蒸發!唯有左眼那片銀灰,在狂暴電流的洗禮下,非但沒有黯淡,反而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如同超新星爆炸般的刺目光芒!
荊棘與紡錘的雙符文脫離了瞳孔的束縛,如同實質的烙印,在露露的額頭前方虛空浮現!瘋狂旋轉!
奇跡發生了!
涌入露露身體的、足以摧毀一切的狂暴城市電流,在流經綠紋血荊棘的瞬間,竟被那翠綠的生命符文強行引導、馴服!電流沒有摧毀荊棘,反而被荊棘本身蘊含的、源自薩滿的溝通萬物靈性的力量所“感染”!
荊棘的尖端,如同最精密的信號發射器,將這股被“感染”的、融合了露露意志、荊棘鋒芒與薩滿溝通之力的特殊能量脈沖,順著那粗大的高壓電纜,以光速射向遍布整個柏林城的電網系統!
脈沖所過之處——
柏林,這座被暴雨和黑暗籠罩的鋼鐵叢林,瞬間被喚醒!
從最繁華的菩提樹下大街,到最偏僻的工人社區;從勃蘭登堡門莊嚴的輪廓,到亞歷山大廣場巨大的電視塔;從博物館島古老的穹頂,到國會大廈冰冷的玻璃幕墻…城市中每一個角落,每一盞路燈,每一塊廣告牌,每一棟大樓的輪廓燈,每一戶人家的窗口…所有連接著電網的光源,在這一刻,不再是獨立的個體!
它們如同被無形的畫筆瞬間點亮、連接、重組!
無數點、線、面在城市的版圖上飛速勾勒、蔓延!
僅僅數秒!
一幅覆蓋范圍超過十公里、由整個柏林城的光源共同構成的、巨大無朋的、閃爍著藍白色電流光芒與翠綠生命光暈的圖騰,在暴雨滂沱的夜空中,轟然顯現!
圖騰的核心,是扭曲盤繞、布滿尖刺的荊棘!荊棘的根系深入城市大地,枝干刺破黑暗蒼穹!而在荊棘的枝干與尖刺之間,纏繞著無數柔和堅韌、散發著生命綠光的藤蔓紋路!荊棘的冰冷鋒芒與藤蔓的蓬勃生機,在城市的巨大畫布上,形成了震撼靈魂的視覺奇觀!
荊棘王冠!以整座城市為基座,宣告魔女歸來的王冠!
這神跡般的一幕,瞬間刺穿了柏林上空的厚重雨云!無數被雷聲驚醒的市民,目瞪口呆地撲到窗前,仰望這覆蓋夜空的、無法理解的巨大光之圖騰!震撼、恐懼、茫然…無數情緒在城市中蔓延!
“不——!!!!”霍夫曼的咆哮徹底扭曲變形,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和毀滅一切的瘋狂!他那只完全凝聚成型的鎖鏈巨拳,因極致的憤怒而劇烈震顫,表面跳躍的電弧如同失控的雷暴!
“褻瀆!這是對神圣秩序的褻瀆!給我消失!!!”
伴隨著這聲歇斯底里的咆哮,霍夫曼那只由神經鎖鏈和液態金屬構成的巨拳,帶著碾碎山岳的恐怖威勢,撕裂狂暴的雨幕,卷起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浪,朝著背靠接入塔、身體仍在高壓電流中劇烈顫抖、仿佛隨時會化為灰燼的露露,狠狠砸下!
拳頭未至,狂暴的拳風已經將露露周圍的雨水瞬間排空,沉重的壓力讓她腳下的金屬甲板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巨拳表面那猙獰的鎖鏈紋路和跳躍的、足以熔金化鐵的電弧!
避無可避!唯有硬撼!
露露的右眼因劇痛和壓力布滿血絲,但左眼的銀灰冰冷如萬載玄冰!荊棘符文的光芒暴漲到極致!薩滿少女獻祭心臟時涌入的、守護同伴的意志在血脈中轟鳴!她猛地將插入電路的綠紋血荊棘拔出!荊棘鞭身瞬間繃直!纏繞其上的翠綠藤蔓紋路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生命力量瘋狂注入荊棘本體,強化著它的堅韌!
露露雙手死死握住荊棘鞭的根部,如同握住一柄不屈的長槍,將鞭身橫亙于身前,迎向那毀滅一切的鎖鏈巨拳!她調動了身體每一絲力量,每一分源自血脈的荊棘鋒芒,每一縷薩滿的守護意志!
“給我——開!!!”
“鐺——!!!!!!!”
無法形容的恐怖撞擊聲,如同兩顆行星在夜空中對撞!瞬間壓過了狂暴的雷鳴!
鎖鏈巨拳狠狠砸在橫擋的綠紋血荊棘鞭身之上!
刺目的能量光芒如同超新星爆發般炸開!藍白色的高壓電弧、金色的鎖鏈能量、翠綠的生命光暈、冰冷的荊棘銀芒…各種毀滅性的能量瘋狂對沖、湮滅、爆炸!
露露腳下的金屬甲板如同脆弱的紙張般瞬間向下凹陷、扭曲、撕裂!她雙臂的骨頭發出令人頭皮炸裂的、清晰無比的“咔嚓”骨裂聲!劇痛如同海嘯般淹沒神經!鮮血從她虎口、手臂乃至口鼻中狂噴而出!她整個人如同被萬噸巨錘砸中,雙腳深陷在扭曲的甲板中,身體被巨大的力量推著向后犁去,在金屬地面上劃出兩道深深的溝壑,火星四濺!
綠紋血荊棘鞭身劇烈震顫,發出痛苦的嗡鳴,鞭身上翠綠的藤蔓紋路瘋狂閃爍,拼命修復著被巨拳力量沖擊得瀕臨斷裂的荊棘本體!荊棘的尖端甚至因為承受不住這恐怖的力量而崩碎了一小段!
露露死死咬住牙關,牙齦都因用力而崩裂出血!左眼的銀灰在巨大的壓力下布滿了細微的裂痕!但她沒有后退!雙臂的劇痛和骨裂的脆響仿佛成了戰鼓!先祖在火焰中的不屈、薩滿少女心臟破碎時的決絕、7號預知負荷下的血淚…所有的債,所有的恨,所有的守護,都凝聚在這橫擋的一鞭之上!
霍夫曼同樣震驚!他那只凝聚了整棟大樓殘存能量的巨拳,竟然被擋住了!被一根看似脆弱的荊棘鞭擋住了!猩紅的義眼瘋狂閃爍,計算著超出預期的阻力。
就在這時!
“跳——!下面!廣告氣墊!3秒!”7號虛弱到極致、卻如同最后救命稻草般的聲音,穿透了能量對撞的轟鳴和露露耳中的嗡鳴!預知的畫面再次閃現,這一次,是樓下的景象——一個巨大的、為某品牌慶典臨時充氣的緩沖氣墊,就在她們正下方!
露露的左眼瞬間捕捉到了7號意念傳遞的落點!時機就在霍夫曼巨拳力量將盡未盡的瞬間!
“霍夫曼——!”露露猛地抬頭,沾滿血污的臉上,左眼銀灰的裂痕中,荊棘與紡錘的雙符文燃燒到極致!她朝著霍夫曼,更朝著這棟大樓無處不在的監控探頭,發出了用盡生命最后力氣的、撕裂夜空的怒吼:
“告訴你們老板!告訴這污穢的世界!”
她的聲音混合著電流的嘶鳴和骨裂的痛苦,卻如同宣告末日的號角,穿透風雨,響徹整個停機坪,并通過城市電網的共鳴,隱隱回蕩在無數被荊棘圖騰震撼的柏林市民耳邊:
“魔女們——看見這光——就是起義的信號!!!”
話音落下的瞬間,霍夫曼的巨拳因舊力剛去、新力未生而出現了萬分之一秒的凝滯!
露露等的就是這一刻!
她猛地撤回橫擋的荊棘鞭!身體借助巨拳殘留的沖擊力,如同離弦之箭,向后倒飛!目標直指蜷縮在信號塔基座下的7號!
她一把抄起虛弱的7號,緊緊抱在懷中!沒有絲毫猶豫,雙腳在扭曲的甲板邊緣猛地一蹬!
在霍夫曼驚怒的咆哮和鎖鏈巨拳再次揮來的死亡陰影下,在覆蓋整個柏林的巨大荊棘圖騰光芒的照耀下,在震耳欲聾的雷鳴和狂暴的雨幕中——
兩道身影,如同撲向自由的雨燕,從數百米高的IWFM大樓頂端,決絕地向著下方被暴雨和燈光圖騰籠罩的、未知的城市深淵,縱身躍下!
暴雨吞沒了她們的身影,只有那覆蓋城市的荊棘圖騰,在夜空中無聲燃燒,如同永不熄滅的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