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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魔女會死

第2幕邀請劇

場景一:地點:南極,已邀2位:原初魔女唐露露、告死魔女默然

火鍋翻滾的紅湯蒸騰起辛辣的霧氣,在血色圣壇冰冷的廢墟與永恒哀嚎場的低鳴中,氤氳出一片短暫而虛幻的“煙火氣”。幾縷意識碎片、幾個毀滅世界的殘響、一具冰冷的液態金屬軀殼,圍繞著這口沸騰的黃銅火鍋,進行著一場荒誕的“殺青宴”。

索菲亞的哀歌BGM在安雅碎片的咋呼下,努力調和著冰棱的尖銳與哭嚎的沉重,試圖加入一絲“歡快”的節奏。海因里希的虛影沉默地“品嘗”著那片裹滿香油的毛肚,仿佛在咀嚼一段早已凝固的回憶。E7-03的輪廓依舊靠在冰冷的金屬壁上,持槍的姿態未變,只是槍口似乎微微下垂了微不可查的一度。

疫醫魔女薇奧拉的虛影最為活躍,眼神狂熱地掃視著翻滾的湯底,仿佛那是一個盛滿未知病毒的培養皿。她的目光掃過沉默的告死魔女默然,又落在主位上平靜涮肉的唐露露身上。

“有趣!太有趣了!”薇奧拉的聲音帶著實驗觀察的興奮,尖銳地穿透火鍋的咕嘟聲和索菲亞的背景音,“這種‘清償’成功后的狀態,這種‘債務印記’與‘世界殘響’的共舞!簡直是多元宇宙最精妙的病理切片!”

她的虛影晃動著,白大褂的輪廓似乎更清晰了些,直接轉向了籠罩在灰霧中的默然和主位的露露:

“默然!唐露露!”薇奧拉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邀請意味,仿佛在招呼實驗室的助手,“這種樣本太罕見了!我們需要更深入的研究!一個屬于‘我們’的聚會!一個真正的‘魔女會’!”

她刻意加重了“我們”和“真正的魔女會”這幾個詞,目光灼灼,完全無視了旁邊僵硬地戳著碗里牛肉的人偶魔女莉莉絲。

告死魔女默然兜帽下的幽藍鬼火微微閃爍了一下,周身的寒意似乎更凝實了些。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那片區域的灰霧似乎更加濃郁,翻滾的火鍋湯面在她面前都短暫地凝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沉默,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露露銀灰色的液態金屬面容沒有任何變化,左眼的銀膜下數據流無聲奔涌。她精準地夾起一片燙得恰到好處的黃喉,放入自己由液態金屬荊棘構成的碗中,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對于薇奧拉的邀請,她既未接受也未拒絕,只是平靜地執行著“請客吃飯”的核心程序。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微妙。

莉莉絲的動作停滯了。她戳著牛肉的銀荊棘筷子停在半空,那只空洞的大眼睛緩緩轉向薇奧拉,嘴角那抹僵硬的弧度似乎加深了,卻透出一種冰冷的玩味。

“哦?”莉莉絲甜膩而空洞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機械感,“‘真正的’魔女會?聽起來…很高端呢。”她懷里的兔子玩偶那毫無生氣的玻璃眼珠,也似乎轉向了薇奧拉的方向。

薇奧拉這才仿佛“剛剛”注意到莉莉絲的存在,她夸張地轉過頭,用審視實驗體的挑剔目光上下打量著人偶魔女那繁復卻死氣沉沉的哥特裙裝和她懷里同樣詭異的兔子。

“啊,是你啊,玩偶屋的莉莉絲?!鞭眾W拉的語氣帶著一種刻意的、居高臨下的疏離感,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仿佛在評價一個失敗的實驗品,“你的世界崩塌方式…充滿了低效的戲劇性和無謂的混亂。一群提線木偶最后的瘋狂,缺乏有價值的觀測數據?!?/p>

她頓了一下,虛影微微前傾,像是在對莉莉絲宣告一個既成事實,又像是在對其他人解釋:

“至于邀請你?”薇奧拉發出一聲短促、略帶嘲弄的輕笑,“不必了。這種‘小聚會’,不需要太多…雜亂的變量。你的‘本質’并不適合參與這種層面的探討。”她的目光掃過莉莉絲僵硬的肢體和空洞的眼神,意有所指。

緊接著,她的話語變得清晰而直接,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徹底將莉莉絲排除在外:

“我會正式邀請你的‘本尊’——因克非爾(Inkfeil)?!?/p>

“因克非爾”這個名字被薇奧拉清晰地吐出,像是一枚冰冷的針,瞬間刺破了某種偽裝。

空氣仿佛凝固了。

索菲亞哀歌場的嗡鳴陡然拔高了一個凄厲的調子,無數哀嚎的面孔紋路光芒劇烈閃爍,仿佛被這個名字所刺痛。

告死魔女默然周身的灰霧劇烈地翻騰了一下,兜帽下的幽藍鬼火驟然亮起,死死“盯”住了莉莉絲。

安雅的碎片張大了虛幻的嘴,一臉“臥槽還有這種展開”的震驚表情。

海因里希的虛影動作停滯,E7-03的警戒輪廓瞬間繃緊,槍口微抬。

就連露露涮肉的動作都出現了極其細微、幾乎無法察覺的停頓。覆蓋銀膜的左眼深處,數據流的閃爍頻率瞬間飆升到極致,瘋狂解析著“因克非爾”這個名諱背后可能蘊含的恐怖信息量——那絕非一個簡單的“人偶魔女”所能承載。

莉莉絲——或者說,此刻被稱作“莉莉絲”的存在——徹底僵住了。她臉上那僵硬的微笑如同劣質的油彩般凝固、剝落,顯露出下方更加深不見底的、非人的空洞。她懷里的兔子玩偶,那雙玻璃眼珠深處,似乎有極其細微、如同活物般的猩紅光芒一閃而逝,隨即又歸于死寂。

整個血色圣壇廢墟的溫度仿佛驟降了十度。翻滾的火鍋紅湯似乎都失去了些許活力。

薇奧拉滿意地看著這死寂般的反應,仿佛完成了一個精妙的實驗步驟。她不再看“莉莉絲”,轉而熱切地望向默然和露露,聲音里充滿了學術性的狂熱:

“看!這才是關鍵!剝離表象,觸及核心!只有我們這些真正理解‘終結’、‘債務’與‘存在’本質的魔女,才有資格進行深度的交流!露露,默然,你們的‘清償’和‘沉寂’,加上我的‘觀察’…想想我們能碰撞出什么樣的火花!那將是超越世界線、直抵‘債主’面目的知識!”

場景2:地點:紐約,已邀請1位:因克非爾

紐約,下東區。一間不起眼的舊裁縫鋪深藏在霓虹招牌的陰影里??諝饫飶浡惸瓴剂?、灰塵和一絲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衣架上掛著半成品西裝,縫紉機上蓋著防塵布,一切看似尋常,卻又被一種過于凝滯的寂靜籠罩。

薇奧拉站在鋪子中央,白大褂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刺眼。她凌亂的頭發下,眼神銳利如手術刀,緊緊盯著對面陰影里的人影。

那已不再是穿著洛麗塔裙的“莉莉絲”。陰影中蠕動著、凝聚著的,是一個更加……純粹的存在。它沒有固定形態,更像一團粘稠的、不斷吞噬著光線的黑暗物質,表面偶爾閃過絲綢般的光澤,又或探出幾縷細若游絲、卻帶著致命寒意的“線頭”——那是因克非爾(Inkfeil)的本質,饑餓本身。

“考慮得如何了,因克非爾?”薇奧拉的聲音不高,帶著一種研究者特有的、近乎冷酷的平靜,“魔女會需要你的‘視角’。當然,你也可以拒絕?!?/p>

陰影中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仿佛無數細小口器在摩擦的嘶嘶聲,那是因克非爾的回應,充滿了貪婪與不耐煩。它不需要言語,那純粹的、針對“存在”本身的饑餓感就是最直白的拒絕。

薇奧拉嘆了口氣,并非失望,更像是對實驗對象不配合的輕微不耐?!罢孢z憾??磥硇枰稽c……‘動力’。”

她甚至沒有明顯的動作。只是她腳下那片積滿灰塵的木質地板,瞬間變得……不一樣了。細密的、近乎透明的菌絲如同活物般蔓延開來,速度極快,無聲無息地覆蓋了地板,攀上了最近的布料樣品。它們沒有破壞任何東西,卻散發出一種極其危險、仿佛能分解重組一切有機結構的冰冷氣息——那是高度濃縮、被精確操控的“疫病”概念。

幾乎在菌絲出現的同一剎那,陰影中的因克非爾動了!不是攻擊薇奧拉,而是撲向那些被菌絲覆蓋的布料!數不清的、比發絲還細的漆黑絲線如同饑餓的觸手,閃電般刺入布料和地板上的菌絲群落!

嗤——嘶嘶嘶——

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撕裂和吞噬聲響起。布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敗、腐朽,然后分解成肉眼難辨的塵埃,被那些漆黑的絲線貪婪地吸收。薇奧拉的透明菌絲同樣被瘋狂啃噬、溶解!空氣中瞬間充滿了魔力碰撞的繁雜波動:冰冷腐朽的吞噬之力與無形無相、卻又無孔不入的分解之力瘋狂絞殺在一起。沒有炫目的光芒,只有物質在微觀層面被急速分解、湮滅的恐怖景象。裁縫鋪內的空氣劇烈震蕩,灰塵像被無形的手攪動,瘋狂旋轉。

薇奧拉站在原地,白大褂的衣角被混亂的魔力激流吹拂。她的眼神專注得可怕,如同在顯微鏡下觀察一場微觀戰爭。她的力量源源不斷地輸出,精準地引導著菌絲的形態和侵蝕方向,試圖繞過吞噬的絲線,或者用更龐大的“疫病”概念去淹沒對方的核心。而因克非爾則像一個純粹的吞噬黑洞,任何靠近它的力量形式,無論是菌絲還是構成裁縫鋪本身的物質微粒,都被那漆黑的絲線無情地撕裂、吞噬、化為虛無。

這場無聲的較量兇險異常。薇奧拉的“疫病”如同億萬把無形的刻刀,試圖雕琢分解因克非爾的存在;而因克非爾的“吞噬絲線”則是最貪婪的饕餮,不斷蠶食著薇奧拉釋放出的力量,甚至開始試探性地卷向薇奧拉本體周圍的空氣,發出貪婪的嘶鳴。

裁縫鋪內的物品開始遭殃。一個掛著半成品西裝的衣架無聲地化為飛灰,接著是縫紉機上的防塵布,然后是墻角的舊報紙堆……它們都在兩種恐怖力量的交鋒余波中被輕易抹除。

薇奧拉微微皺眉。她并不懼怕,但這場消耗戰顯然不是她的目的,也毫無意義。她需要的不是毀滅因克非爾,而是讓它“就范”。

就在因克非爾的絲線即將觸及薇奧拉白大褂邊緣的瞬間,薇奧拉的眼神驟然一變。那不再是研究者的專注,而是一種更深沉、更不容置疑的意志。她沒有額外的動作,沒有力量的爆發,只是簡單地……抬起了眼眸,凝視著那團蠕動的饑餓陰影。

一種無形的、絕對的“命令”降臨了。

仿佛整個空間的規則在那一剎那被強行改寫。裁縫鋪內狂暴翻涌的繁雜魔力波動,如同被投入了絕對零度,瞬間凍結!瘋狂舞動、吞噬的漆黑絲線,連同因克非爾那團蠕動的本體,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突兀地凝固在原地!連空氣中飛舞的塵埃都靜止了。

那并非力量的壓制,更像是一種更高層面上的“定義權”。薇奧拉站在那里,她就是此刻此地規則的書寫者。她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穿透了死寂:

“鬧夠了?現在,可以談談邀請了?”

凝固的因克非爾陰影深處,似乎傳來一聲極其細微、帶著不甘和一絲……困惑的嘶鳴。它那純粹的饑餓本能,第一次遇到了無法吞噬、甚至無法理解的東西——那并非力量,而是“設定”本身。

薇奧拉的眼神恢復了那種研究者式的平靜,仿佛剛才那絕對的壓制從未發生。凍結的空間恢復了流動,塵埃繼續飄落,凝固的絲線緩緩縮回陰影。只是因克非爾那團蠕動的黑暗,似乎比之前收斂了許多,帶著一種被強行打斷饕餮盛宴后的憋悶和忌憚。

“很好。”薇奧拉點了點頭,仿佛只是完成了一次成功的實驗記錄,“時間地點,我會通知你?!彼辉倏茨菆F陰影,轉身走向裁縫鋪布滿灰塵的門口,白大褂的背影在昏黃光線下顯得異常篤定和……理智。她才是那個負責聚集魔女的人,無論對方是何種存在。

場景3:6處拯救場景,在鬼蜮-已邀約1位衣內花,在某處歷史塵埃種-已邀約1位樸純真,在薪火的石碑下-已邀約1位楊雪,埋藏在地礦的筆記中-已邀約1位薇拉,御獸的肚子里-已邀約1位伊爾萊斯,空腔內-已邀約1位空澤

薇奧拉揉揉舉得發酸的手掌,面具下的臉拉的很長,這6個家伙的邀約可真是麻煩,每一個都得經歷先找到死去的地方,復活,邀約,被拒絕,再強制邀約的繁鎖流程.

于百鬼朝拜的災厄王座上,邀約那位以吞噬至親換取永恒之力的折花魔女。

于暮櫻穿掌時牽住緊護胎動與心臟的手,邀約有點傷心的剜心魔女。

冰封的手臂撫過石碑,深淵在側,她只答‘此火不滅’,邀約薪火魔女。

「未來未定」石碑前,以崩解的殘肢為筆、骨血為墨,邀約凡人魔女。

那位在御獸肚子里說出,取于生靈,歸于生靈,邀約有點搞不懂的生靈魔女。

腦子里什么也沒有的,只會阿巴阿巴,邀約剛凝成人形的附身魔女。

薇奧拉將這幾段糟糕透頂的記憶打上大大的×封印起來。

場景4:財富廳,已邀約4位,久等的財富,星辰、無率、夢之魔女

財富廳的金碧輝煌幾乎令人窒息。穹頂高闊,繪滿豐饒的寓言,黃金與寶石鑲嵌其上,在巨大水晶吊燈恒定的光芒下,流淌著奢靡的光河。光潔如鏡的黑曜石地面,倒映著那些支撐起整個空間的巨大鍍金立柱,將空間無限延展,盛大得近乎虛空??諝饫飸腋≈环N昂貴的沉寂,是金幣堆積千年后散逸出的、冰冷而沉重的氣味。

我們四個,便在這片由無盡財富構筑的恢弘里靜靜等待。渺小得像散落在金絲絨地毯上的四粒微塵。

星辰坐在離主位最近的高背椅上,眼簾低垂,仿佛沉入水晶球深處那片永不消散的星云。她的指尖偶爾掠過膝頭懸浮的水晶球表面,幾縷微弱的星屑隨之逸散、湮滅。預言早已給出,此刻的等待,不過是靜觀命運的河流如何流過既定的河床。那份洞悉一切的平靜,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宣告。

無率斜倚在一根巨柱的陰影里,姿態慵懶,與這廳堂的莊重格格不入。她指尖輕繞,一只盛著琥珀色液體的水晶杯便在空中懸浮著,如行星般緩慢公轉。杯壁凝結的水珠無聲滑落,在下方價值連城的波斯地毯上留下深色的圓點。她眼神放空,似乎眼前這財富的奇觀,遠不如杯中液體旋轉的軌跡來得有趣。

夢之魔女蜷在一張寬大得過分的軟榻深處,呼吸輕淺均勻,仿佛真的睡著了。一條綴滿奇異暗色寶石的薄毯隨意搭在身上,隨著她細微的呼吸,毯子上那些寶石的微光也如同呼吸般明滅不定。她小小的臉龐埋在陰影里,唇角似乎還噙著一絲捕捉到甜美夢境的笑意,與這等待的凝重氛圍形成奇異的反差。

我則坐在長桌的另一端,指尖無意識地描摹著桌面冰涼的天然紋理。目光掠過星辰的靜穆、無率的疏離、夢的沉眠,最終落在那扇緊閉的、雕刻著繁復財富符文的沉重大門。門扉無聲,紋絲不動。唯有壁爐臺上,一只細長的沙漏忠實地履行著職責。金色的細沙不斷從狹窄的頸部落下,在上方玻璃球內堆積起一個微小卻日漸沉重的沙丘。那沙丘的形狀,無聲地訴說著流逝的分量。

沙漏的金色流沙已漏盡大半。

水晶吊燈的光芒在空曠中顯得格外銳利,切割著我們各自的沉默,投下長長的、紋絲不動的影子。門,依舊緊閉。輝煌的廳堂里,只有財富的冰冷氣息,以及那沙粒墜落的、微不可聞的嘆息。

沙漏上方的玻璃球終于近乎清空,最后幾粒金砂懸停在狹窄的頸口,仿佛凝固的時間本身也在屏息。就在這絕對的臨界點上,財富廳那扇沉重、鑲嵌著無數財富符文的大門無聲地向內滑開。沒有腳步聲,沒有預兆,只有一股截然不同的氣息涌入這黃金的囚籠——冰冷、銳利,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消毒藥水和枯萎藥草的混合氣味,瞬間沖淡了千年金幣堆砌的沉滯。

門口的光影被一個瘦削的身影切割。疫醫魔女薇奧拉,身披一件似乎由無數片鴉羽縫綴而成的寬大斗篷,兜帽壓得很低,只露出線條冷硬的下頜和抿成一道直線的薄唇。她手中拄著一根細長的烏木手杖,杖頭并非尋常寶石,而是一個精巧的沙漏,其中流淌的卻是粘稠如血的暗紅色沙礫。她的出現,如同寒夜突兀地侵入暖室,讓輝煌的財富廳也瑟縮了一下。

她的目光,毫無溫度地掃過廳內靜候的四位魔女。最終定格在財富魔女——我的身上。沒有寒暄,沒有解釋遲到的歉意,那沙漏手杖的杖尖在光潔的黑曜石地面上輕輕一點,發出清脆如冰裂的聲響。

“久等了?!鞭眾W拉的聲音干澀、沙啞,像是砂紙摩擦過枯骨,每個音節都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疲憊與效率。

她的目光鎖住我,兜帽下的陰影仿佛凝聚成實質的壓力?!熬蹠匾验_啟,”她繼續道,那根指向我的手杖微微抬高,暗紅的沙礫在沙漏中加速流動。

“別浪費時間了,帶我們去吧?!边@句話從我口中吐出,冰冷而果決,如同金幣撞擊金磚發出的回響。財富廳的輝煌在我眼中瞬間褪色為無意義的虛影,唯有薇奧拉沙漏里那不斷墜落的暗紅沙礫,才是我此刻唯一能感知到的、真實流淌的“財富”。時間,這最昂貴的貨幣,正在被無謂地消耗。每一粒沙的墜落,都像在剜割我的權柄。

“通道已錨定?!鞭眾W拉的聲音依舊毫無起伏,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跟上,或者留下。”

星辰第一個起身,水晶球在她掌心收斂了所有星光,變得如同最純凈的水滴。她步履從容,徑直走向那旋轉的紫色漩渦,身影沒入其中,只留下星屑消散的微光。無率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輕嗤,指尖微動,那懸浮的酒杯瞬間碎裂成無數晶瑩的粉末,如同微型星辰爆炸,紛紛揚揚灑落在價值連城的地毯上。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才慢悠悠地晃向通道,身影消失在扭曲的光影里。

夢之魔女薄毯上的寶石驟然熄滅。她像從深水中驚醒般坐起,小小的臉上帶著一絲迷蒙,仿佛剛從某個遙遠甜美的夢中被強行剝離。她揉了揉眼睛,裹緊毯子,夢游般跟隨著無率的背影,也步入了那未知的漩渦。

財富廳那令人窒息的輝煌瞬間顯得無比空洞。壁爐臺上的金色沙漏,最后一粒沙終于落下,歸于死寂。薇奧拉無聲地側身,如同最忠誠也最冷酷的守門渡鴉,等待著最后的同行者。

我最后看了一眼這由我權柄構筑的、盛大而冰冷的囚籠,目光沒有絲毫留戀。薇奧拉沙漏里那粘稠暗紅的沙礫,才是此刻唯一值得追逐的財富流向。邁步,踏入那扭曲的、吞噬一切的紫光漩渦之中。冰冷的空間亂流瞬間包裹全身,將財富廳的黃金幻夢徹底撕碎。身后,只留下薇奧拉如同鬼魅般滑入通道的身影,以及那扇緩緩關閉、隔絕了所有輝煌的巨大門扉。

場景5:已邀約2位,生命與元素

這兩位基本上是一勾搭就走了,她們魔女中的某種一項潛質特別濃郁——那是對未知的探索心。

若是人間有青山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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