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那年,剛比賽回來的吳憂因為突如其來的大雨讓她感受到似曾相識的難受,吳憂其實都沒想到,以為自己經好了許多,就試著斷藥,斷了也挺久了,只不過她忘了,自己的病不是那么簡單,那可是精神的怪物,是瘋子,那許久未來過的癥狀突然到來,眼前出現那久久不能忘卻的畫面,急馳的車撞上一位老父親,他的假肢飛到吳憂面前……
吳憂痛苦的大叫,身體不受控制,一切混亂,打碎身旁的花瓶,她想去拿藥,可藥離自己那么近卻覺得好遠好遠,吳憂討厭不受控制的感覺,她用手大力地捶打自己的頭部,她真的好想喚醒自己;手上的刺痛感,一股腥味傳入鼻尖,直到夏醫生帶著人沖進來,吳憂不知道,她只感受到手臂上的一陣刺痛,漸漸她什么也不記得了。
顧醫生拿著報告進來,他剛剛接到電話,眉頭比剛才舒緩多了,他與夏醫生討論了一翻,便去吳憂的病房叫出吳憂的父母并把病例報告交給吳憂父親,說:“這此次的癥狀大概是陰性堆積引發的,之后可能也會有類似的情況發生。”
“那顧醫生,我女兒的病還能治嗎?”吳憂的母親忍住淚水扯住顧醫生的手說,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兒如此痛苦。
“還能治,剛剛接到電話,您女兒的病已經有治療手段了,我有一個老朋友,他之前接手過這類病人,前幾天回國,現在在A市,我已經跟她說了,如果要過去治,這個時候剛剛好……”
當吳憂醒來時,便看到母親那哭紅的眼,和父親那憔悴的臉;之后醫生和父母都問了吳憂要不要去A市治病,吳憂覺得能治病是好事但有些顧慮
“能……能給我兩天時間嗎?”
畢竟是要去到一個新環境對于病人來說,沒有溝通或者沒有準備好就貿然前往不管醫生的資料水平有多高,也會加重病情,顧醫生遵循吳憂的提議便答應了。
吳憂去找了陳曉菊,也是在當天吳憂收到了A市大學保送通知,通知書到了,陳曉菊以為吳憂向自己告別是因為不能在學校見面了,誰想她是要去A市治病不知幾時會回來,那天陳曉菊哭的像永遠不能再見一樣。
“曉菊我們又不是不能見,等我們再見的時候,我學有所成病也好了,到時候別妒忌我哦~”
“傻瓜,誰會妒忌你啊,常跟我聯系,放假我可要去找你。”
“好呀,給。”這是之前陳曉菊找不到的那菊花項鏈(菊花其實說的是小雛菊),吳憂有個茉莉花的,當作相互的紀念,其實吳憂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來能不能治好,治好了她一定回來不管多久。
最后一天,吳憂正常的去上學打算收拾收拾學校里的東西,慶幸的是同學們只知道她是被保送不來學校,而不是因為其它,只不過顧慮大概知道一些,畢竟顧醫生就是他父親,但吳憂相信顧醫生不會說出什么,在回家的路上,這大概是他們最后一次一起放學回家了;在路上,顧慮覺得此時的氛圍有些和往常不同。
他開始時不時地看向身旁的女孩,總覺得他好像將要失去什么,最后他想起父親前天晚上在書房接電話的聲音,電話聲不大顧慮也不是故意去偷聽的,他本意是想去翻翻書房里有沒有關于心里障礙的書,誰知道就聽到了對話,他知道了吳憂要去別的地方治病,在那上學,幾時回來,未知,當他回過神來,他真想路途再長點時間過的再慢一點,在將要分別之時,顧慮開口問“吳憂,我……我能抱抱你嗎?”吳憂她同意了,只不過顧慮的腦子沒有轉過來,他是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也沒有想到吳憂會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一次簡短的擁抱,讓男孩意識到,到了未來有可能懷中的人已是別人……顧慮便抱的更緊了一些
“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有六年了”顧慮說出這句話時他整個人就已經不太清醒了,吳憂當然知道啊,只是沒敢說出來,大多是自身原因的阻攔,吳憂很慶幸顧慮能夠說出來,但想了想笑了笑說:“其實,你值得更好的,現在的我有可能……”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顧慮便松開吳憂,他的笑容浮現在臉上說“太晚了,快點回家吧。”
吳憂也沒再說什么,離開了,顧慮看著女孩的身影慢慢地脫離自己的視野,眼睛模糊,他還想再看清一點,再看清一點,他心痛啊,他突然感覺自己好似失去了平衡………
刺鼻的消毒水味,顧慮眨開眼,看著醫院的天花板,淚水從眼角流出,他真想剛剛發生的事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