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來的措不及防。
吳憂背上單肩包走出教室,來到圖書館打算復習課上知識再預習預習,帶上眼鏡拿起筆,專心的程度可謂是驚人,使得吳憂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對面坐了個人。
吳憂聽完課收起平板時,無意間看到對面放著幾本有關經濟學的教科書,而書的主人正在敲擊著電腦鍵盤,電腦屏幕的光反射在眼鏡上,可以看出他在做PPT,看到人臉后,吳憂有些震驚,是顧慮,但也正常同一個學校難免會遇到,當吳憂仔細看他的時候,顧慮的眉頭是緊皺著的,顧慮太過于專心所以并沒有注意到吳憂的目光,吳憂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顧慮遇上難點的樣子了,初中的時候他和一些男生圍坐在一起研究數學題時,就是這樣眉頭緊皺,在那之后便是無盡的答案。
只不過吳憂的目光太過灼熱,顧慮還是感受到視線,與吳憂對上視線時,緊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臉上浮出笑容溫柔地問:“怎么了?”
“沒…沒事。”顧慮這種問法,好似他早知這是吳憂,他才坐著的;剛才看的有些入神,對視時,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還是在初中那會吳憂剛喜歡上顧慮的那種感覺。
過了許久,吳憂在圖書館學累了,看了看手機時間快晚上六點,秋天的夜晚會提前,她便要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顧慮看到吳憂收拾東西便也開始收拾東西。
“我送你回家吧……我有車。”
“額,不用了。”
“沒事,我剛好有事和你說。”
這時候下班高峰期不好打車,吳憂想了想便答應了,跟顧慮去到學校地下車庫,吳憂報了個地址便想拉開車后門,卻被顧慮阻止了,他耳朵有些泛紅,摸摸后腦勺說:“后座有點亂。”便讓吳憂坐副駕。坐上副駕扣上安全帶,看看后視鏡確實后座好像打了一場文件大戰,坐上地上都有。
車行駛沒多久路上開始堵車了,吳憂閑無聊就打開了話匣子“看新聞說,你掌權了集團?好厲害。”
“額,確實,那是我外公交給我的。”顧慮那被堵車變得煩躁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
顧慮也打開了話匣子和吳憂說了很多,吳憂也大概明白了一些,馬上他們便到達小區門口,吳憂想起了什么問“你有什么事找我嗎?不會是剛剛那些?”
“是…不是。”問起這個,其實顧慮還沒做好準備,結巴了。
“?”吳憂聽不太懂。
“就是……我們現在還是朋友嗎?”顧慮準備了一會說。
“那當然,如果不是,我還會答應你送我回家嗎?”吳憂感到奇怪,他好像還有話說又好像沒有。
“那就好。”顧慮長舒一口氣。
顧慮在問這話時心里是怕當年突如其來的表白影響到吳憂才問的;只不過吳憂覺得顧慮問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但好像忘了什么事一樣,與顧慮告別便下了車。來到家門口吳憂便聞到一股飯菜香,推開家門陳曉菊剛好從廚房里端菜出來“你終于回來了,快嘗嘗我新學的菜。”
陳曉菊原本是不會做飯的,可以說是因為吳憂在A市治病;上學時,陳曉菊都是節假日來A市看望吳憂的,便看到她瘦成骨頭了,大概是A市是北方Z市是南方,吳憂吃不慣那里的菜,也有一部分是治病沒胃口,要吳憂自己做的話又有些不對,還怕她拿刀傷自己。
陳曉菊便學幾道菜做給吳憂吃,她也是在那時候覺得做飯還挺好玩,陳曉菊在國外的青梅也教她。
“開飯咯!”
糖醋小排,水煮魚,炒菜,西紅柿炒蛋,一桌下來,吳憂稱贊陳曉菊為大師級別。
再加上一碗熬了許久的湯,真是絕了;吳憂見陳曉菊格外開心便問“今天發生什么事了?”雖然她們讀的是同一所大學但醫學院與普通專業是不在一個校區所以吳憂在學校是不怎么能見到陳曉菊的。
“今天我們去中山第五人民醫院學習了,瞬間覺得離夢想又近了一步!對了今天怎么這么晚啊。”
“厲害,今天有點堵車。”
吃完飯后她們一起在廚房洗碗,洗完坐在沙發上追劇聊天,陳曉菊問起初戀時,吳憂便不自覺地耳朵泛紅,她就把今天的事說了出來讓陳曉菊參謀參謀
“我的天,我磕了快10年的CP終于要成了!!”陳曉菊的內心早已咆哮。
大喊著也不忘激動地搖著吳憂
“快說!你之后要怎么做?”
“我要……表白!”
“啊!!”更激動了。
是的,吳憂想起了剛才忘記什么,是高三那次分別的時候,顧慮那突如其來的表白。
吳憂猜到顧慮再顧慮,自己病好的差不多了也想大膽些,想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