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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失心瘋!

第1章:啟序

謹以此書,給我平凡的一生,希望它載著我無窮的遐思,永遠走下去…

冬日凄冷的風穿堂而過,讓人不由輕顫。緩緩睜開雙眸,無盡的漆黑平鋪于地面,蜿蜒于遠方望不到盡頭。抬手隨意撫摸著身體,異樣的觸感傳至腦海,我迷茫的看向周圍,不知如何是好。

我漸漸緩過神來,用身側懸掛的佩劍試了試,便開始漫無目的行走,鞋跟與地面發出了清脆的回響更顯孤寂。繼續前行便愈發感到胸悶,只得自言自語以排解壓力。今天的運氣格外的好,不多時便看到了一絲微弱的光亮還伴有陣陣清風,在其中,我似乎聞到了淡雅的雛菊,濃郁的薔薇以及淡淡的百合香(這里應為彼岸花香)

突然間,一陣急促的窸窣聲傳來,身體本能性的架起劍來擋在身前。大腦卻退縮了,快速的朝光亮沖去。光亮不斷擴大著,新生近在咫尺。但,瘆人的寒意刺人小腿,便跌倒了下去,對生的渴望促使我不顧一切的向前爬行著,10m,5米,1米,終于,身體沖出了黑暗。光明充盈著雙眸,但轉瞬即逝一股非人的力量強行拖拽,任憑我死命掙扎也毫無作用。

更多的鏈條聚集而來,它們如抓住獵物的獵人一般高聲尖嘯,接下來便是它們享受獵物生命的最后過程。

它們順著小腿四散開來,恐懼的淚水加快了它們的步伐。最終,身體被它們堆滿,平日里精心保養的羽翼在瞬間被折斷,雙臂在一瞬間與身體分離,疼痛已經快使人暈厥接凄厲的叫喊回蕩在暗黑之中。

我無力的扭動頭顱,朝向光明。鏈條飛速襲來胸口傳來陣陣涼意,鏈條貫穿而過,羽翼、*肢、胸口所滲出的*將原本漆黑的長裙變的猩紅,瞳孔在放大,雙眸在失焦。末了,雙眸緊閉,鐵十字勛章從衣領墜落,劍也隨著四肢去了,一切,都解脫了。

我猛地的從被窩中坐起,寒風順著書間的空隙穿過,拍打著被汗水浸濕的后背。雙手緊張地摸索著,不敢放過身體的一指一寸,好在無事發生。

“又做噩夢了嗎?肯定是最近恐怖小說看多了。”我自我安慰著。鬧鐘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寒風也催促著我,只好快速穿好外衣,離開“巢穴”。

我輕輕推開衛生間門,沿著黑暗摸索直至找到那熟悉的銀色按鈕,我輕輕扣下,燈泡發出的微弱電流聲,像是夜幕下低語的精靈。房間順著那歡騰的精靈逐漸變亮,我的身影映入鏡像中心。常理性而言沒有哪位傻瓜會在衛生間掛鐘,因而洗漱的過程便顯得悠然。

緩緩抬起龍頭閥門,欣賞著水滴蹦入盆中,聆聽著她與金屬的碰撞。將手伸入盆盆中,隨意撥弄著淺水…直至第第二遍鈴聲響起,我方才察覺時候不早,隨即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約莫半個小時,我細細打理好了自己的一切,背起沉重的包,嘴中叼著未吃完的三明治。我依舊如往常般留了張道別的字條,依依不舍得邁出了家門。

早上的電梯里充滿了學生與打工人,我艱難的在夾縫中生存著,電梯門打開后我便飛也似的沖向我小電驢。冬日的清晨,街道上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路燈還未熄滅,昏黃的燈光下,我的影子被拉得老長。

我戴上頭盔,啟動電瓶車,車燈劃破晨霧,照亮前方的路。街道兩旁的店鋪漸漸蘇醒,卷簾門被一一拉開,店主們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我穿梭在這些熟悉的街景中,心中卻有些茫然,仿佛昨夜的夢境仍在心頭縈繞。

去往學校的路途我騎的飛快,雖然在早已習以為常但心中還是隱隱不安。萬幸,順利到達學校。我將電瓶車停在車棚,摘下頭盔,深吸一口氣,然后奔向教室。

剛推開班級門,一股暖流撲入懷中,但同樣還有班主任充滿殺意的眼神。我躡手躡腳的溜入教室放下書包,又隨機拿起一本書站到教室門外。我輕輕靠著冰涼的墻壁,企圖用我溫暖它。手中的書隨意敞開著,夾雜著幾縷發絲隨風飄搖。

抬頭望去,天邊似有沉雜落入世界,不如說是如精靈一般突入穹頂從天而來少時便覆蓋了世界。它輕盈的躍著,舞著,落入沉雜。它不急不躁,優雅地在空中旋轉,然后緩緩降落,覆蓋了街道、屋頂和樹木,將整個世界裝扮成一幅靜謐的畫卷。

我放任它們落在發絲間,又任由它們消逝。我伸出手,接住幾片雪花,看著它們在我的掌心慢慢融化,仿佛能感受到它們短暫生命的終結。若非因為怕手機被收,我定要和這些“孩童”們合影…

早讀轉瞬即逝,雪也覆滿了整個天地。我緩緩由辦公室走回教室(為了少上課拖延時間)。冷冽的風吹拂著,使我不得不將自己的手揣入口袋,頭縮進圍巾中以保持溫暖。我踏著積雪,腳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這是冬日獨有的旋律,也是我所能奏出最美好的音樂。

晃晃悠悠之間,半節課已經過去,我終于墨跡到了班級門口。喊過報告后,我慢慢坐回書桌。我艱難地看著黑板上難以理解的公式,甚至萌生出了些許困意。為了保障不吃粉筆,我便玩弄似的拍拍熟睡的同桌,悄悄湊近她耳畔道“老王叫你擦黑板。”

“你騙鬼呢。”她用迷糊地回道“本學期你都這樣說了三四次了,“好姐妹”。”說罷便換了個姿勢繼續睡覺。

我無奈的擺擺手“愛信不信。”說罷便轉頭看窗外飄飛的雪,腦海中幻想著明天因暴雪停課的“美夢”。有時我真感覺我是天選之人,老王頭又雙叒叕看到了走神的我,粉筆精準命中發呆的我。

“舍,星,回!又擱那呆兮兮的笑什么呢,全班就你最神,我又沒有說過今天講的是高考重難點?你難道都會了嗎?因為你,全班同學少了一分鐘,少了五分,高考拿一分干掉千人啊!你是在謀財害命啊!想你這樣的哈慫貨就應該爛在垃圾堆里,差生就是差生!”老王泄憤似的敲打桌子,停頓三四分鐘后又開始講課。(講真的,我甚至懷疑他是為了水課故意挑人罵)

時間在我各種的找了中度過,下課后我趴在護欄上,看著下方渺無人煙的操場,再環顧無人的走廊,便發現只有我是異類。

空閑的時間并非是無限的,更多的則是被忙碌所填滿。早晨的時光便如此般匆匆劃過,未曾想著為我留下一絲余香,或許能記住我的只有皚皚白雪吧!但又不然,那又究竟會是什么呢?

“算了,不想了,深奧的問題哪有吃飯更為重要呢?”我轉回思緒,將目光看向被自己扒拉的一團糟的飯食中來。但說實話,感覺不如繼續尋思,發芽的土豆,半生不熟的肉,黏成漿糊的米飯…為保證自己活著,我只好抱著天地之大不敬,將飯食全部扔進它們的歸處——有害垃圾桶。

轉頭看向四周面色難看的眾人,我悄咪咪的離開了食堂。剛探出頭來,雪便迫切的想與我相擁。眼見它們的熱情難拒,我也只好伸出手來,任由他們到訪。原先綠茵茵的操場如今也覆滿了它們。眼看四下無人,我便瘋狂的投入大地的懷抱,盡情的在四處撒歡,又似回到了幼時歡樂時光。

下午第一節開始時,我仍呆兮兮的望著窗外的盛世大雪,不過這次卻多了些許擔憂。畢竟雪地可不好騎車。

下午的課程似乎比往常更加漫長,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仿佛要把整個世界都吞沒。我時不時地望向窗外,心中不禁有些焦急:如果雪一直下個不停,回家的路會不會變得異常艱難?

終于,放學的鈴聲響起,我迅速收拾好書包,沖出教室,回家的時光莫過于喝著可樂快樂的玩游戲,這也是我升入高中以來最愉快的時候。我輕輕圍好圍巾,踏著雪前行。

我小心翼翼地騎上電動車,車輪在雪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仿佛在提醒我前方的路并不好走。我盡量避開積雪較深的地方,沿著已經被人踩出的小路前行。雖然速度比平時慢了許多,但心中卻多了一份寧靜。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些許不安。

我緩慢的在道路上前行著,突然之間,感覺背后一涼。我不禁回頭望去,還未等我旋轉到位,一股失重感傳至身間各處。電動車瞬間失去了平衡,我感到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拋向空中,身體在空中翻滾,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落地的瞬間,我感到一陣劇痛從身體的各個部位傳來,仿佛所有的骨頭都在那一刻碎裂。我躺在冰冷的雪地上,視線模糊,耳邊的喧囂聲逐漸遠去,只剩下一片寂靜。我努力想要動彈,卻發現自己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周圍的人開始聚集,有人在喊叫著,有人在打電話。我感到有人在觸摸我,但身體卻沒有任何感覺。我閉上眼睛,心中涌起一股無力感,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變得遙遠而模糊。

不知為何,我嘴角微微抬起。這對我來說未必不是一種解脫。我躺在雪地上,感受著冰冷的雪花落在我的臉上,漸漸融化。周圍的聲音越來越模糊,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開。我努力想要抓住一絲意識,但腦海中卻只剩下一片空白。

慢慢的眼睛徹底閉上,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凌云韻魚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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