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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穿成何太后,本宮在刀尖改劇本

第五章洛陽西市,影流之主

嘉德殿的晨光還沒焐熱屁股,何超儀已經感覺自己在玩一場超高難度的《三國志·地獄求生版》。

她癱在鳳椅上,靈魂仿佛被昨夜的血腥、呂布的威壓、張讓的陰鷙輪番蹂躪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唯一的好消息是,那個身份成謎、眼神能凍死企鵝的小宦官,暫時成了她的“戰略合作伙伴”——雖然這合作伙伴渾身散發著“我隨時可能背刺你”的迷人氣息。

“影流之主……”何超儀盯著掌心那頁被汗水浸得快要散架的劇本殘稿,喃喃自語,“這代號可真夠中二的,擱現代寫網文都得被讀者吐槽。”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昨晚那家伙神出鬼沒,嘴炮MAX,幾句話就把張讓那老狐貍嚇得屁滾尿流,活脫脫一個深宮版“嘴強王者”。

這業務能力,放現代妥妥的危機公關總監,年薪百萬起跳那種。

【叮!】

【主線任務:挽天傾·序章倒計時:71:59:59……】

【失敗懲罰:厄運纏身(被動詛咒)——大幅提升未來三日遭遇刺殺、構陷等惡性事件的概率。】

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如同996公司的催命打卡機,準時在腦內響起。

“靠!”何超儀一個激靈,差點從鳳椅上彈起來,“催催催!就知道催!甲方爸爸都沒你這么卷!活民百人?說得輕巧!當我是哆啦A夢有百寶袋嗎?”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三天!就三天!這破系統絕對是董卓派來的奸細!

正內心瘋狂吐槽,殿門口傳來一陣刻意放輕的腳步聲。

柳葉回來了。

這女官此刻臉上的表情堪稱精彩絕倫,混合著劫后余生的慶幸、心有余悸的恐懼,以及看向何超儀時那掩飾不住的、仿佛在看什么史前巨獸的敬畏。

“太……太后……”柳葉的聲音抖得如同風中落葉,噗通一聲就跪下了,雙手捧著一個沉甸甸的、半舊的紫檀木匣子,高舉過頭頂,“奴……奴婢幸不辱命!妝奩里……能動的金銀首飾,都……都在這里了!還有些散碎銀兩……”她頓了頓,聲音更低了,帶著哭腔,“永巷庫那邊……張……張公公派人傳話……說……說庫房年久失修,正在緊急盤查清點,恐……恐有鼠患,暫時……暫時無法開庫取糧……”

何超儀的心沉了下去。

果然!張讓這老狐貍,雖然被“影流之主”嚇得暫時縮了頭,但想讓他乖乖開倉放糧?

做夢!一句“鼠患”就輕飄飄地把她的“懿旨”擋了回來,還順手惡心了她一把!

“鼠患?”何超儀的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風,她沒接那匣子,目光如刀刮過柳葉低垂的后頸,“本宮看,是人心里的蛀蟲太多,啃空了庫房吧!”

柳葉嚇得一哆嗦,頭埋得更低了,恨不得把自己塞進地磚縫里。

何超儀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罵娘的沖動。行,張讓,算你狠!

開倉不行是吧?那就只能走第二條路——花錢買!

用她這太后最后一點“私房錢”!

她示意旁邊一個小宮女接過匣子。

打開一看,里面金光銀光晃得人眼花。

金簪、玉鐲、珍珠耳珰……不少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宮廷御制。

原主何太后雖然失了勢,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點家底還是有的。

何超儀看著這些精美卻冰冷的物件,心里毫無波瀾。

她現在需要的是糧食,是能填飽肚子的糙米,不是這些中看不中用的奢侈品!

這感覺,就像手里攥著一堆限量版愛馬仕包包,卻餓得前胸貼后背,急需一個饅頭救命!簡直離譜!

“柳葉,”何超儀的聲音恢復了平靜,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拿著這些東西,立刻出宮,去西市!給本宮換成糧食!糙米、粟米、豆子……只要是能吃的,能頂餓的!有多少買多少!記住,要快!要低調!”

“出……出宮?!”柳葉猛地抬起頭,臉上血色盡失,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太后!這……宮禁森嚴!奴婢……奴婢身份低微,若無特旨手令,如何能……”

“手令?”何超儀打斷她,唇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本宮的話,就是手令!昨夜董卓的刀沒架在你脖子上,是本宮救了你!

今日,本宮要你去西市買糧,你就得去!

辦成了,自有你的好處!辦砸了……”她微微前傾身體,目光如同實質的冰錐,刺入柳葉驚恐的眼底,“你就想想昨夜地上那顆頭的下場!想想張讓是怎么滾出去的!”

“996是福報,懂不懂?本宮給你KPI,是看得起你!”

何超儀內心瘋狂吐槽,臉上卻是一片“慈祥”的冰冷。

柳葉渾身篩糠般抖了起來,看著何超儀的眼神如同看著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昨夜的血腥,張讓的狼狽,徹底擊潰了她的心理防線。

她知道,眼前這位太后,早已不是她記憶中那個色厲內荏的深宮怨婦了!

這是個瘋子!一個能溝通“天譴”、能嚇退董卓、能逼瘋張讓的瘋子!

“奴……奴婢遵命!奴婢這就去!這就去!”柳葉連滾爬爬地起身,抱起那個沉甸甸的木匣子,如同抱著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踉踉蹌蹌、頭也不敢回地沖出了嘉德殿,背影充滿了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

看著柳葉消失在殿門口,何超儀疲憊地靠回椅背。

“指望她?呵。”一個刻意壓低、清亮中帶著一絲沙啞的嗓音,如同鬼魅般在殿內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誚。

何超儀猛地轉頭,心臟差點跳出嗓子眼!

只見大殿角落那根熟悉的蟠龍金柱陰影里,“影流之主”如同3D打印般,悄無聲息地“刷新”了出來。

依舊是那身灰撲撲的粗使宦官服,帽檐壓得低低的,只露出線條干凈卻異常蒼白的下頜。

他抱著胳膊,懶洋洋地靠在冰冷的柱子上,姿態閑適得仿佛在自家后花園曬太陽。

“你……你走路能不能有點聲音?!”何超儀捂著心口,沒好氣地低吼,“人嚇人嚇死人懂不懂?擱現代你這叫擾民!要交罰款的!”

小宦官帽檐下的唇角似乎極其輕微地向上彎了一下,快得像錯覺。

他沒理會何超儀的吐槽,自顧自地說道:“柳葉此人,心思活絡,膽小如鼠。讓她揣著這么多金銀出宮,無異于稚子抱金過市。西市龍蛇混雜,董卓的眼線、張讓的爪牙、各路豪強的探子……說不定還沒走到米鋪,她人就連同匣子一起‘失蹤’了。到時候,太后您的‘仁心’,可就真成了笑話。”

何超儀的心瞬間涼了半截。她何嘗不知道?

但眼下她無人可用!

難道讓她這個“太后”親自挽著菜籃子去西市砍價嗎?

那畫面太美不敢想!

“那你說怎么辦?”何超儀沒好氣地瞪著他,“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幫我把糧食變出來啊!”

小宦官終于動了。

他慢悠悠地從陰影里踱步出來,走到殿中那片被晨光照亮的光斑里。

他微微抬起頭,帽檐陰影下,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精準地捕捉到何超儀的視線,平靜無波,卻又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深邃。

“奴婢不是神仙,變不出糧食。”他的聲音依舊平淡,“但奴婢……認得路。”

他伸出那只異常蒼白、骨節分明的手,從懷中摸出一個同樣洗得發白、毫不起眼的小布袋,隨手拋向何超儀。

何超儀下意識地接住。入手沉甸甸的,打開一看,里面是幾塊黑乎乎、硬邦邦,散發著濃烈草藥和……某種不可言說氣味的塊狀物。

“這……這是啥?”何超儀捏著鼻子,一臉嫌棄,“耗子藥?還是你自制的生化武器?”

這味兒,比螺螄粉加臭豆腐還上頭!

“艾草、雄黃、蒼術、硫磺……”小宦官報菜名一樣念出一串藥名,聲音毫無波瀾,“碾碎混合,點燃熏蒸,可祛穢防疫,勉強……也算點‘仁心’吧。”他頓了頓,補充道,“西市流民聚集,穢氣沖天,極易滋生疫病。這點東西,聊勝于無。”

何超儀愣住了。祛穢防疫?這……這確實是她沒想到的!古代衛生條件極差,大規模流民聚集,一旦爆發瘟疫,后果不堪設想!這“影流之主”……心思竟如此縝密?

“至于糧食……”小宦官的目光轉向殿外,聲音壓低,帶著一絲奇異的蠱惑,“太后若信得過,不妨……親自去西市看看?”

“親自去?!”何超儀差點跳起來,“你瘋了嗎?還是你覺得董卓的刀不夠快?我頂著這張‘禍國妖后’的臉去西市?是怕自己死得不夠快,還是嫌熱搜頭條沒素材?”

她都能腦補明天的洛陽頭條了:《驚!何太后作妖新高度!親臨西市疑似體察民情,實為密會情郎?》

下面配圖董卓的四十米大刀。

“太后多慮了。”小宦官的聲音依舊平靜,“這深宮之中,想悄無聲息出去一趟,并非難事。何況……”他帽檐下的唇角似乎又彎了一下,“太后昨夜能引動‘天威’,今日為何不能……化身‘農婦’?”

“農……農婦?”何超儀嘴角抽搐。

這跨度是不是有點大?從宮斗劇直接跳臺到鄉村愛情?

“奴婢恰好知道一條……人跡罕至的‘密道’。”小宦官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通往西市邊緣。只需稍作……喬裝。”

何超儀的心,不爭氣地狂跳起來。

親自去西市?危險系數爆表!但……這是最快、最直接了解情況、掌控局面的辦法!

而且,有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影流之主”帶路?

雖然感覺像是與虎謀皮,但……賭了!

“KPI壓死人啊!”何超儀內心哀嚎一聲,面上卻擺出一副“本宮為了黎民百姓豁出去了”的悲壯表情,“帶路!”

半個時辰后。

洛陽城西,靠近城墻根一條散發著泔水、腐葉和陳年垃圾混合氣味的逼仄小巷深處。

一個穿著粗布麻衣、頭上包著灰撲撲頭巾、臉上還刻意抹了幾道鍋底灰的“農婦”,正扶著冰冷的、長滿苔蘚的磚墻,彎腰干嘔。

“嘔……咳咳……影流之主!你給我出來!”何超儀(農婦版)壓著嗓子,憤怒地低吼,“你說的‘密道’就是皇宮御膳房后面那個……狗洞?!還是TM帶泔水味的?!你這叫欺詐消費者!我要給你打差評!一星!不,負五星!”

她感覺自己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天知道她剛才經歷了什么!被這小宦官領著,七拐八繞,躲過幾波巡邏的侍衛(全靠“影流之主”那堪比人形雷達的反偵察能力),最后竟然是從御膳房后墻一個極其隱蔽、散發著濃郁餿水味的……洞口爬出來的!

那感覺,簡直像是穿越到了《肖申克的救贖》片場,還是下水道特別版!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一個同樣穿著粗布短打、臉上也抹得黑一道白一道、像個半大泥猴子的身影(影流之主·乞丐皮膚限定版),抱著胳膊,懶洋洋地靠在對面的墻上,聲音悶在破頭巾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此‘密道’直通西市邊緣,安全快捷,童叟無欺。比走宮門省下至少一個時辰。太后……哦不,這位大嫂,您覺得不值嗎?”

“值你個大頭鬼!”何超儀氣得想踹他,“我堂堂太后……呃,我好歹是個體面人!你讓我鉆狗洞?!這要是傳出去,我這‘鳳儀之姿’還要不要了?呂布見了都得連夜扛著方天畫戟跑路!”

她一邊吐槽,一邊嫌棄地拍打著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和想象中的餿水味。

“鳳儀之姿?”小乞丐(影流之主)帽檐下的黑眸掃過何超儀此刻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模樣,語氣平淡地陳述事實,“恕奴婢眼拙,現在只看到……嗯,逃荒之姿。”

何超儀:“……”好想打人!但打不過!憋屈!

“行了行了,”何超儀認命地擺擺手,努力適應著這身粗糙硌人的“皮膚”,“趕緊的!目標西市!時間就是金錢,我的朋友!”

她模仿著某位馬姓大佬的語氣,試圖給自己打氣。

兩人如同真正的底層貧民,低著頭,混跡在同樣衣衫襤褸、面有菜色的人流中,朝著西市方向走去。

越靠近西市,人流越密集,氣氛也越發凝重。

空氣中彌漫著汗臭、饑餓的酸腐氣、還有若有似無的……絕望的味道。

道路兩旁,隨處可見蜷縮在角落里的流民,眼神空洞麻木,如同被抽走了靈魂。

偶爾有穿著差役服色、挎著刀的人兇神惡煞地走過,人群便如同受驚的羊群般騷動躲避。

何超儀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劇本里的文字,遠不如親眼所見來得震撼和窒息。

這些,就是她“任務”里要拯救的“百人”?活生生的人命,在亂世中,輕賤如草芥。

“看那邊。”小乞丐(影流之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很低。

何超儀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只見西市入口附近,一處相對寬敞的空地上,已經搭起了一個簡陋的棚子。

幾個穿著宮中低級內侍服色的人正手忙腳亂地架起幾口大鍋,旁邊堆著一些麻袋。柳葉那熟悉的身影赫然在列,她臉色煞白,緊緊抱著那個紫檀木匣子,警惕又惶恐地四下張望,如同驚弓之鳥。

“效率還行。”何超儀松了口氣,看來柳葉雖然怕死,但求生欲更強,至少把地方占了,鍋也支起來了。

然而,還沒等她這口氣松完,異變陡生!

“讓開!都滾開!”一聲粗暴的厲喝炸響!

一隊穿著黑色皮甲、腰挎環首刀、兇神惡煞的士兵粗暴地推開擋路的流民,蠻橫地沖到了粥棚前!為首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眼神兇戾的軍官,他掃了一眼那簡陋的棚子和幾口空鍋,臉上露出不屑的獰笑。

“誰讓你們在這里搭棚子的?嗯?!”軍官一腳踹翻了一個剛支好的木架,指著柳葉的鼻子破口大罵,“奉董相國令!西市乃洛陽重地,嚴禁聚眾生事!爾等在此聚眾,意欲何為?!想造反嗎?!”

柳葉嚇得魂飛魄散,抱著匣子連連后退,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軍……軍爺息怒!奴……奴婢是奉……奉……”

“奉什么奉!”軍官粗暴地打斷她,貪婪的目光死死盯住她懷里的紫檀木匣子,“我看你就是個賊!偷了宮里的東西出來招搖撞騙!來人!把這群聚眾鬧事的刁民,還有這個女賊,統統給我拿下!東西沒收!”

幾個如狼似虎的士兵獰笑著就要上前!

周圍的流民發出一片驚恐的低呼,紛紛后退。

柳葉絕望地閉上眼睛,抱著匣子瑟瑟發抖。

何超儀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董卓的人!

果然來了!

柳葉這豬隊友,果然靠不住!

眼看任務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軍爺且慢動手!”

一個清朗、沉穩,如同玉石相擊的少年聲音,穿透了現場的混亂和驚恐,清晰地響起!

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和安撫人心的力量。

所有人都是一愣,循聲望去。

只見人群外圍,一個穿著洗得發白的青色布衣、身姿挺拔如松的少年,正分開人群,穩步走來。

他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面容俊朗,劍眉星目,鼻梁挺直,唇線清晰,雖穿著樸素,卻自有一股淵渟岳峙的沉穩氣度,與周圍絕望麻木的流民格格不入。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一雙眼睛,清澈明亮,如同山澗清泉,又似寒夜朗星,目光坦蕩堅定,毫無畏懼地迎向那兇戾軍官。

“是他?!”何超儀瞳孔猛地一縮!這少年……這氣質……這顏值!

這撲面而來的主角模板氣息!難道是……

少年走到粥棚前,對著那兇戾軍官抱拳一禮,姿態不卑不亢:“軍爺容稟。在下常山真定人士,趙云。途徑洛陽,見此間流民饑困,實在于心不忍。見這位……夫人(他看了一眼柳葉)在此設棚欲施粥濟民,此乃天大善舉。在下愿以隨身盤纏作保,購糧煮粥,絕無聚眾鬧事之意。還請軍爺高抬貴手,容我等行此善事,活人無數,亦是軍爺功德。”

趙云?!

真的是趙云!

常山趙子龍!

那個在長坂坡七進七出的絕世猛將!

那個無數三國迷心中的白月光!

他怎么會在這里?!

還這么年輕?!

何超儀感覺自己大腦CPU都要燒了!

這劇情展開也太魔幻了!

開局遇呂布,西市見趙云?

這什么神仙(or魔鬼)運氣?

那兇戾軍官顯然也被趙云這通身的氣度和坦蕩的話語震了一下,但隨即被對方那“無名小卒”的身份激怒,橫肉一抖,獰笑道:“哪里來的野小子?也敢管董相國的事?盤纏?作保?老子看你是活膩歪了!一起拿下!”

幾個士兵再次兇神惡煞地撲上!

“軍爺得罪了!”趙云眉頭微蹙,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無奈。

他身形未動,只是腳下極其巧妙地一滑一轉,如同游魚般,輕松避開了最先撲到身前兩個士兵的擒拿。同時雙手閃電般探出,在對方手臂關節處輕輕一拂一帶!

“哎喲!”

“啊!”

兩聲痛呼,那兩個五大三粗的士兵如同喝醉了酒般,踉蹌著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動作干凈利落,舉重若輕!

好俊的身手!

何超儀看得眼睛發亮!

不愧是趙子龍!

這身手,放現代絕對是奧運冠軍級別的!

“反了!反了!”軍官又驚又怒,唰地抽出腰間的環首刀,寒光閃閃,“給我上!剁了他!”

剩下的士兵也紛紛拔刀,殺氣騰騰地圍向趙云!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流民們嚇得尖叫四散!

眼看一場流血沖突就在眼前!

“住手——!!!”

一個尖利、高亢、帶著破音的女聲,如同平地驚雷,猛地炸響!

所有人動作一滯,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灰頭土臉、包著頭巾的“農婦”,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從人群里沖了出來,張開雙臂,像只護崽的老母雞一樣,擋在了趙云和那群兇神惡煞的士兵中間!

正是何超儀(農婦皮膚版)!

她此刻心跳如擂鼓,腎上腺素飆升!大腦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在瘋狂刷屏:不能打!絕對不能打!趙云要是現在跟董卓的人干起來,她的粥棚任務就徹底涼涼!她的“厄運纏身”立刻生效!她這剛穿來兩天的太后就得打出GG!

“軍爺!軍爺息怒!息怒啊!”何超儀扯著嗓子,努力模仿著市井農婦的腔調,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那舉刀的軍官連連作揖,“誤會!都是誤會!這位小哥兒(她指了指趙云)是我遠房表弟!剛從鄉下來!不懂規矩!沖撞了軍爺!該打!該罰!”

她又指向柳葉和那幾個嚇傻的內侍:“這些都是我家親戚!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聽說城里鬧災,親戚們都餓得不行了,才湊了點錢,想買點糧食熬點稀粥接濟一下……真的沒有聚眾鬧事的意思啊軍爺!”

她一邊語無倫次地解釋,一邊拼命給柳葉使眼色。

柳葉早已嚇傻,此刻接收到何超儀那“你敢說漏嘴我就弄死你”的死亡凝視,一個激靈,福至心靈,抱著匣子噗通跪下,帶著哭腔喊道:“是是是!軍爺明鑒!我們都是親戚!都是親戚啊!”

那軍官被這突然冒出來的“農婦”和混亂的場面弄得有點懵,舉著刀,狐疑地看著何超儀:“親戚?熬粥接濟?哼!我看你們分明就是……”

“軍爺!”何超儀猛地打斷他,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豁出去的決絕!她飛快地從懷里(實則是寬大的粗布衣服內袋)掏出一樣東西,高高舉起!

“您看!這是啥?!”

陽光照在那東西上,反射出柔和溫潤的光澤。

赫然是——一支通體瑩白、雕工極其精美繁復的羊脂玉簪!

正是她從妝奩里特意挑出來、準備關鍵時刻“破財消災”用的硬通貨!

“軍爺您辛苦!”何超儀臉上堆滿了“真誠”的諂笑,把玉簪往那軍官面前遞了遞,“這點小意思,給軍爺和各位兄弟買碗酒喝!驅驅寒氣!我們真的就是熬點粥,救救快餓死的親戚!求軍爺開恩!高抬貴手!您就當……就當積德行善了!”

那軍官的目光瞬間被那支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羊脂玉簪牢牢吸住!

貪婪之色毫不掩飾地浮現在臉上。

他身后的士兵也紛紛咽了口唾沫,眼神發直。

空氣仿佛凝固了。

兇戾軍官的目光在玉簪、何超儀諂媚的笑臉、地上哼哼唧唧的手下、以及那個氣度不凡卻不好惹的少年(趙云)身上來回掃視,臉上橫肉抖動,似乎在權衡利弊。

何超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里全是汗。心里瘋狂祈禱:“收下吧!快收下吧!這玩意兒夠你喝一年花酒了!快拿著它麻溜地滾蛋!別耽誤老娘做任務!”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

“呵……”

一聲極輕、極冷、帶著濃濃嘲諷意味的嗤笑,如同毒蛇滑過枯葉,突兀地在何超儀身后響起。

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抱著胳膊、全程看戲的“乞丐”版影流之主!

他帽檐下的黑眸掃過那支玉簪,又掃過兇戾軍官貪婪的臉,最后落在何超儀那副“割肉喂鷹”的悲壯表情上,慢悠悠地、用只有他們三人能聽到的聲音,清晰地說道:

“大嫂……您這‘親戚’當得可真夠下血本的。”

“羊脂玉簪換粥棚平安?嘖……”

“這波……血虧啊。”

唐少保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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