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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化學(xué)仙尊

第四十章萬心歸墟

絕對的黑暗,絕對的死寂。

腳下是冰冷光滑、無邊無際的黑色鏡面,倒映著上方凝固墨汁般的穹頂。蘇離立于這片凝固的虛無之上,如同遺落在時間之外的微塵。混沌和弦核心在胸中沉重地旋轉(zhuǎn),每一次律動都牽扯著全身撕裂般的劇痛,核心表面遍布細密的裂痕,流淌的源初之息稀薄如霧。星靈的意識蜷縮在核心深處,傳遞著深切的疲憊與恐懼,如同受驚的幼獸。

然而,她的目光卻穿透這無垠的黑暗,死死鎖定著遙遠前方——那片如同凝固星海般匯聚的黯淡光點。陸沉舟寂淵劍意被扭曲污染的源頭!弦律文明記憶碎片中那毀滅一切的終焉——歸寂之眼!就在那里!

恐懼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心臟,卻被更強大的意志死死扼住。逃?無處可逃。退?永無退路。唯有向前,踏入那終極的黑暗,直面那吞噬萬物的寂滅。

蘇離深吸一口氣,那冰冷的、帶著腐朽氣息的空氣(如果存在的話)刺入肺腑。她不再猶豫,邁開腳步。

嗒…嗒…嗒…

清脆的腳步聲在這片死寂的“盒子”中回蕩,顯得格外刺耳,如同敲響在宇宙墳場上的喪鐘。每一步踏在光滑如鏡的黑色地面上,都留下一個極其短暫、隨即被黑暗吞噬的微弱光痕。腳下傳來的并非堅實的觸感,而是一種詭異的“非存在”感,仿佛踩在宇宙的邊界,踩在存在與虛無的夾縫。

沒有方向,沒有參照。唯一的指引,是來自混沌和弦核心深處,那絲微弱卻無比清晰的、屬于扭曲寂淵劍意的冰冷“絲線”,以及星靈傳遞來的、指向同一方向的、帶著刻骨銘心恐懼的悸動。

她朝著那片凝固的“星海”前進。

時間在這里失去了意義。也許走了幾天,也許走了數(shù)年。絕對的寂靜和單調(diào)的黑暗如同最殘酷的刑罰,消磨著意志,侵蝕著感知。身體的劇痛在麻木中變得鈍化,唯有混沌和弦核心每一次艱難的旋轉(zhuǎn),提醒著她存在的代價和使命的沉重。

不知走了多久,遙遠前方那片黯淡的光點,終于不再遙不可及。

它們并非星辰。

那是一片…無法形容其壯闊與恐怖的景象。

無數(shù)巨大的、形如墓碑的漆黑劍形晶體,如同冰冷的墓碑森林,密密麻麻地矗立在黑暗的盡頭!每一柄“劍碑”都高達萬丈,材質(zhì)非金非石,漆黑如墨,表面光滑如鏡,倒映著周圍無盡的黑暗。劍身之上,纏繞著粘稠的、如同活物般緩緩蠕動流淌的灰黑色枯弦物質(zhì),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死寂與怨毒!

這些枯弦物質(zhì)并非簡單的覆蓋,而是如同血管與神經(jīng)般深深嵌入劍碑內(nèi)部,與漆黑的晶體融為一體!無數(shù)道細微的、散發(fā)著枯寂波動的灰黑色能量流,如同污穢的血液,在劍碑之間流淌、連接,構(gòu)成了一張覆蓋整個區(qū)域的、龐大無比的死亡網(wǎng)絡(luò)!

而在這片無邊無際的枯弦劍冢中心,在那無數(shù)劍尖所指的虛空中——

懸浮著一顆“眼睛”。

一顆巨大到難以想象的、純粹由深邃到極致的“虛無”構(gòu)成的眼眸!

它沒有瞳孔,沒有眼白,只有一片吞噬一切光與概念的絕對黑暗!這黑暗并非靜止,而是在緩慢地旋轉(zhuǎn)、向內(nèi)坍縮,散發(fā)出一種令人靈魂凍結(jié)的、絕對的“刪除”意志!任何感知投向它,都如同泥牛入海,瞬間被吞噬、湮滅,連帶著投射感知的那部分意識都仿佛被永久抹除!

這就是…歸寂之眼!吞噬文明、扭曲意志、播撒枯弦瘟疫的終極源頭!

在它那緩慢旋轉(zhuǎn)的虛無核心深處,一點極其微弱、卻如同烙印般刺眼的幽綠光芒在頑強地閃爍!那光芒的輪廓,赫然是一柄被無盡枯弦纏繞、污染、幾乎完全吞噬的微型古劍虛影!寂淵古劍!陸沉舟最后殘存的意志烙印!

此刻,這殘存的烙印,正被那龐大的虛無意志死死壓制、侵蝕、同化!每一次閃爍都顯得更加黯淡、更加艱難!

歸寂之眼察覺到了蘇離的靠近。

沒有聲音,沒有意念波動。只有一股冰冷到極致的、純粹的“刪除”意志,如同無形的海嘯,瞬間從那顆虛無巨眼中爆發(fā)出來,無聲地掃過整個枯弦劍冢,狠狠撞向剛剛踏入這片區(qū)域的蘇離!

嗡——!

蘇離如遭重擊!身體猛地一僵!混沌和弦核心瞬間如同被投入了絕對零度的冰獄,旋轉(zhuǎn)近乎停滯!星靈發(fā)出痛苦的尖嘯!那無形的意志并非攻擊肉體,而是直接作用于存在的本質(zhì)!它像一把無形的刮刀,試圖將她從宇宙的“存在列表”中強行刮除!

“哼!”蘇離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縷金色的星輝血液。她猛地咬緊牙關(guān),眼中混沌弦線瘋狂流轉(zhuǎn)!“存在!由我定義!”

“萬象弦心!開——!”

一聲源自靈魂最深處的咆哮,如同點燃沉寂宇宙的第一縷星火!

嗡!!!

混沌和弦核心內(nèi)部,那在湮滅奇點洗禮后艱難凝聚的“萬象弦心”雛形,在蘇離決絕意志的催動下,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全力運轉(zhuǎn)!

不再是簡單的星璇旋轉(zhuǎn)!而是如同一個微縮的、包容萬象的混沌宇宙引擎,轟然啟動!

核心深處,代表著五種本源力量的法則弦線——源爐星塵的秩序之弦(銀白)、弦律核心的韻律之弦(幽藍)、源初之息的混沌生機之弦(混沌色)、星靈的純凈共鳴之弦(純凈白金)、以及蘇離自身“存在由我定義”的意志之弦(璀璨金芒)——不再僅僅是交織纏繞,而是如同無數(shù)根活化的、擁有獨立意識的宇宙琴弦!

它們在萬象弦心的統(tǒng)御下,以蘇離的意志為總譜,以星靈的純凈為調(diào)音師,以弦律的智慧為指揮棒,轟然奏響!

一首前所未有的、包容萬象、承載萬法的混沌宇宙樂章,以蘇離為中心,轟然爆發(fā)!

無形的、蘊含著無窮變化與生機的法則漣漪,瞬間擴散開來!這漣漪掃過之處,歸寂之眼那純粹的“刪除”意志如同撞上了無形的堤壩,發(fā)出了刺耳的、如同億萬玻璃被刮擦的湮滅聲!法則層面的對抗無聲卻致命!

刪除的刮刀,遇到了自我定義的混沌壁壘!

蘇離周身,空間不再凝固!法則弦線重新開始活躍地嗡鳴!雖然依舊被歸寂之眼的恐怖力場所壓制,但至少,她穩(wěn)住了自身的存在!在歸寂的意志海洋中,硬生生撐起了一片屬于她的、充滿活性與變化的“和弦領(lǐng)域”!

“螻蟻…定義…徒勞…”一個沙啞、重疊、仿佛由億萬世界臨終哀嚎與枯寂劍鳴共同組成的恐怖意念,如同冰冷的鋼針,無視了法則的對抗,直接刺入蘇離的識海!這是歸寂之眼第一次傳遞出清晰的意念,充滿了對蘇離這種“定義存在”行為的絕對蔑視與冰冷殺意!

隨著這意念的降臨,整個枯弦劍冢沸騰了!

嗡!嗡!嗡!

矗立在黑暗中的億萬枯弦劍碑,同時發(fā)出了令人牙酸的嗡鳴!劍身纏繞的粘稠枯弦物質(zhì)瘋狂蠕動、增殖!劍尖之上,灰黑色的枯寂光芒急劇凝聚!

下一刻!

嗤!嗤!嗤!嗤——!

億萬道細如發(fā)絲、卻散發(fā)著純粹枯寂死亡氣息的灰黑色劍氣,如同毀滅的暴雨,從那億萬劍碑的劍尖之上,同時爆射而出!劍氣撕裂凝固的黑暗,無視了空間距離,瞬間跨越了枯弦劍冢與蘇離之間的虛空,從四面八方、上下左右,如同一個由死亡構(gòu)成的絕對牢籠,狠狠絞殺向處于和弦領(lǐng)域中心的蘇離!

每一道劍氣,都蘊含著歸寂意志的“刪除”特性!都帶著被其吞噬的無數(shù)文明的怨毒與絕望!億萬道匯聚,足以瞬間將一方星域從存在的根基上徹底抹除!

避無可避!擋,則領(lǐng)域必破!蘇離將被瞬間淹沒、刪除!

在這毀滅劍雨臨體的千鈞一發(fā)之際,蘇離眼中卻爆發(fā)出璀璨到極致的光芒!她的雙手在虛空中猛地張開,如同擁抱整個混沌宇宙!

“萬心歸墟!和弦共鳴!”

萬象弦心瘋狂震動!核心深處,那五根代表本源的法則主弦,瞬間延伸出億萬根更加細微、卻同樣凝實的法則分弦!這些分弦并非射向襲來的劍氣,而是如同無形的觸手,精準(zhǔn)無比地刺向這片枯弦劍冢的虛空深處!刺向那些被枯弦纏繞的劍碑本體!刺向那些被歸寂之眼吞噬、扭曲、禁錮在劍碑之中的…無數(shù)文明的殘存意識碎片!

弦律核心的韻律智慧,在這一刻發(fā)揮到極致!它如同最精密的解碼器,瞬間捕捉、分析、引導(dǎo)著那些被枯弦污染、被歸寂意志壓制的、充滿痛苦與絕望的文明殘響!星靈的純凈共鳴之力,則如同最溫柔的凈化之光,順著法則分弦涌入,撫慰著那些破碎的意識,喚醒它們最深處的、對“存在”本身的眷戀與不甘!

蘇離的意志,如同洪鐘大呂,響徹在每一個被連接的文明殘響意識之中:“歸寂非終!存在可續(xù)!以爾等殘響!鑄我混沌和弦!共鳴!抗?fàn)帲 ?/p>

歸寂之眼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那顆虛無巨眼的旋轉(zhuǎn)驟然加速!一股更加恐怖的“刪除”意志如同無形的重錘,狠狠砸向蘇離的萬象弦心!試圖打斷這危險的共鳴!

然而,遲了!

嗡——!!!

無數(shù)個微弱、卻無比清晰的“聲音”,如同星星之火,在枯弦劍冢的億萬劍碑深處,被強行喚醒、點燃!

那是被吞噬的礦工最后對家園的眷戀;是工程師在設(shè)備毀滅前對知識的執(zhí)著;是弦律文明在方舟崩解時對韻律之美的最后悲鳴;是無數(shù)個蘇離從未聽聞的文明在湮滅前對“存在”本身發(fā)出的、不甘的吶喊!

這些聲音,這些意識碎片,這些被枯弦覆蓋、被歸寂磨滅的“殘響”,在星靈純凈共鳴的撫慰下,在蘇離“存在可續(xù)”意志的召喚下,在萬象弦心包容一切的混沌基頻統(tǒng)御下,第一次掙脫了歸寂意志的絕對壓制,發(fā)出了屬于自己的、微弱的“聲音”!

億萬道微弱的意識殘響,如同億萬顆在死寂深海中亮起的螢火,瞬間匯聚!它們沿著蘇離延伸出的法則分弦,逆流而上,瘋狂地涌入萬象弦心!

萬象弦心如同被注入了億萬顆星辰!核心瞬間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那五根主弦在億萬道“殘響”意識的灌注下,變得更加粗壯、更加凝實、更加光芒萬丈!一種無法形容的、承載了無數(shù)文明存在渴望的、悲愴而磅礴的偉力,在弦心深處轟然凝聚!

蘇離的身體懸浮起來,長發(fā)無風(fēng)狂舞,周身被混沌和弦的璀璨光輝籠罩!她的眼眸之中,倒映著枯弦劍冢的毀滅劍雨,更倒映著那億萬道涌入弦心的文明殘響之光!

“以萬心歸墟之力!奏響存在終章!”

她張開雙臂,對著那迎面絞殺而來的億萬枯寂劍氣,發(fā)出了最終的宣告!

嗡——!!!

萬象弦心猛地一震!一股融合了自身混沌和弦偉力與億萬文明殘響存在渴望的、無法形容其色彩的磅礴洪流,如同創(chuàng)世的第一道曙光,從蘇離身上轟然爆發(fā)!

這洪流無形無質(zhì),卻蘊含著最本質(zhì)的“存在”定義!它并非硬撼那毀滅劍雨,而是如同溫暖的陽光普照堅冰!

洪流掃過之處,那蘊含著純粹枯寂死亡氣息的億萬劍氣,如同遇到了克星!構(gòu)成劍氣的枯弦法則在接觸到這“存在洪流”的瞬間,如同被投入了凈化熔爐的污穢!灰黑色的死亡光澤迅速褪去!凌厲的劍意在悲鳴中潰散!無數(shù)道細小的、代表著不同文明特征的微弱光芒,如同被剝離的雜質(zhì),從崩潰的劍氣中逸散出來,隨即被萬象弦心的洪流溫柔地吸收、同化!

湮滅!凈化!歸墟!

蘇離的萬象洪流所過之處,歸寂之眼的枯寂劍雨如同被陽光驅(qū)散的晨霧,大片大片地崩潰、湮滅、化為純凈的能量粒子,被萬象弦心吸收,成為滋養(yǎng)自身、壯大“萬心歸墟”之力的養(yǎng)料!

“不——!!!”

歸寂之眼第一次發(fā)出了清晰的、充滿驚怒與難以置信的靈魂尖嘯!那顆虛無巨眼的旋轉(zhuǎn)驟然失控!核心深處,那點被枯弦纏繞的寂淵古劍虛影瘋狂閃爍、掙扎,陸沉舟殘留的意志似乎也在這巨大的刺激下,爆發(fā)出一絲微弱的抗?fàn)帲?/p>

它無法理解!它吞噬萬物,抹除存在,將一切歸為終極的“無”!為何眼前這個渺小的個體,竟能引動那些早已被它磨滅的“殘響”,匯聚成對抗它終極寂滅的洪流?!

“存在…污染…必須…刪除!”歸寂之眼的意念變得無比狂暴!那顆虛無巨眼猛地向內(nèi)坍縮!一股前所未有的、足以將整個歸墟核心都拖入終極虛無的恐怖吸力,轟然爆發(fā)!

目標(biāo)——蘇離!以及她身上那匯聚了億萬文明殘響的萬象弦心!

終極的吞噬!要將這“存在”的污染源頭,連同那些“殘響”,徹底拖入永恒的“無”!

“星靈!弦律!引導(dǎo)萬心!共鳴歸墟!”蘇離的意志在恐怖的吸力中如同磐石!萬象弦心運轉(zhuǎn)到極致!核心深處,星靈純凈的共鳴之力與弦律核心精密的韻律智慧完美結(jié)合,如同最穩(wěn)定的錨點,牢牢鎖定著那涌入的億萬道文明殘響意識!

“以爾等之名!以存在之愿!鑄我混沌弦心!定鼎歸墟!”

蘇離的聲音如同宇宙的敕令,響徹在每一個文明殘響的意識深處!

嗡——!!!

涌入萬象弦心的億萬道文明殘響之光,在星靈與弦律的引導(dǎo)下,不再僅僅是力量,而是化作了億萬道清晰的、充滿存在渴望的“法則烙印”!這些烙印如同億萬顆星辰,烙印在萬象弦心的混沌基盤之上,與蘇離自身的意志之弦、源爐的秩序之弦、源初的生機之弦、星靈的純凈之弦、弦律的韻律之弦,完美地融合、共鳴、共振!

萬象弦心的形態(tài),在億萬文明烙印的注入下,發(fā)生了終極的蛻變!

它不再是一個簡單的核心!其內(nèi)部結(jié)構(gòu)無限拓展、復(fù)雜化,化為了一個微型的、包容了所有融入文明烙印的、不斷生滅演化的“混沌弦心宇宙”!弦心宇宙的中心,是蘇離那璀璨的意志之弦,如同定海神針,統(tǒng)御萬法!星靈如同宇宙的燈塔,散發(fā)著純凈的輝光!源爐的秩序之弦構(gòu)成了宇宙的骨架,弦律的韻律之弦編織著運行的法則,源初的生機之弦流淌著創(chuàng)造的源泉!而那億萬文明的烙印,則化作了這個弦心宇宙中,無數(shù)閃爍的星辰、流淌的星河、孕育著無限可能的生命星璇!

真正的“萬象弦心”在此刻,終極成型!它是一個宇宙的雛形!一個承載了無數(shù)文明存在渴望、由蘇離意志統(tǒng)御的、包容混沌與秩序的弦心宇宙!

恐怖的吞噬吸力作用在這新生的弦心宇宙之上!

然而!

這一次,萬象弦心宇宙穩(wěn)如磐石!那恐怖的吸力,如同試圖撼動整個星海的狂風(fēng),在接觸到弦心宇宙那包容萬象、承載萬法的混沌壁壘時,被億萬文明烙印共同構(gòu)筑的“存在”偉力強行分散、抵消、吸收!歸墟的吞噬,無法撼動這新生的宇宙雛形!

“不可能——!!!”歸寂之眼發(fā)出了真正瀕臨瘋狂的尖嘯!虛無巨眼瘋狂旋轉(zhuǎn)、坍縮,試圖釋放更強的力量!

但蘇離不會再給它機會!

她緩緩抬起右手,掌心向上。新生的萬象弦心宇宙在她掌心上方緩緩旋轉(zhuǎn),散發(fā)著包容萬象的混沌輝光。她的目光穿透了狂暴的吞噬力場,穿透了枯弦劍冢的死亡陰影,精準(zhǔn)地鎖定了歸寂之眼虛無核心深處,那點被枯弦纏繞、瘋狂閃爍的寂淵古劍虛影!

“陸沉舟!”蘇離的聲音平靜,卻帶著穿透一切的力量,“寂淵非寂!守護非虛!醒來!”

隨著她的聲音,萬象弦心宇宙中,代表著星靈的純凈輝光驟然亮起!一道凝聚了星靈終極凈化偉力與弦律核心最精純韻律引導(dǎo)的璀璨光流,如同跨越時空的救贖之矛,無視了歸寂之眼的一切防御,無視了那恐怖的吞噬力場,精準(zhǔn)無比地射向了那點掙扎的寂淵劍影!

凈化之光,穿透了扭曲的枯弦!穿透了歸寂的意志!狠狠刺入了那點頑強閃爍的幽綠光芒之中!

嗡——!!!

一聲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混合了痛苦、解脫與無盡悲愴的清越劍鳴,響徹了整個歸墟核心!

千仞輝輝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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