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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化學仙尊

第四十四章崩解序曲

離淵宇宙的混沌基頻依舊溫潤流轉,如同亙古不變的心跳。但在弦歌界的初律之城,這顆宇宙明珠之上,卻彌漫著一場源自內部的寒流。

災難的余燼尚未散盡。共鳴廣場中央那片焦黑的深坑如同城市心口的傷疤,裸露在星靈輝光之下,刺目而冰冷。三座高達百丈的共鳴塔靜默矗立,塔身上蛛網般的裂痕清晰可見,塔頂的“共鳴水晶”布滿裂紋,黯淡無光,如同瞎了眼睛的巨人。空氣中不再有豐收慶典的喜悅,取而代之的是沉悶的壓抑、無言的傷痛和日益尖銳的爭吵。

保守派的長老們占據了上風。他們以那次災難為鐵證,痛斥索蘭和革新派“狂妄”、“褻瀆”、“偏離母星之靈的純正道路”。在長老議會上,他們言辭激烈,目光如同冰冷的磐石。

“索蘭!看看你帶來的災難!焦土!裂痕!傷者!這就是你追求的所謂‘力量’?!”須發皆白的大長老赫倫,用力拄著象征權威的骨杖,聲音如同寒風刮過冰面,“先祖的原始弦律圖,是母星之靈最本真的回響!是無數代聆音者以敬畏之心感悟的結晶!而你,竟敢用冰冷的石頭、刻板的符文去扭曲它、僭越它!這根本不是進步,這是對神圣韻律的背叛!是對母星之靈的褻瀆!”

他指向傷痕累累的共鳴塔,聲音拔高:“這些塔!這些妄圖觸及法則的造物!它們就是災禍之源!是城市分裂的象征!必須拆除!立刻!徹底!讓初律之城回歸本源!回歸最純粹、最安全的群體共鳴!這才是我們唯一的出路!”

“拆除?”索蘭站在議會的另一端,臉色依舊蒼白,但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卻燃燒著倔強的火焰。他身后站著支持他的年輕聆音者和工匠,雖然人數不多,卻同樣眼神堅定。“赫倫長老!災難令人痛心,但這絕不是放棄探索的理由!那是挫折!是寶貴的教訓!母星之靈沒有放棄我們,祂在災難中警示了我們!警示我們之前的理解有誤,構建有缺陷!我們需要的是找出錯誤,完善它!而不是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子,退回到蒙昧的過去!”

他走到巨大的原始弦律圖投影前,手指點向災難爆發的那個節點區域:“就在這里!我們的共鳴塔預設的頻率,與原始弦律圖在這個關鍵節點實際產生的頻率發生了沖突!這證明什么?證明先祖的圖并非完美無缺!證明我們對宇宙韻律的理解還有巨大的空白!拆除高塔?那是因噎廢食!我們應當做的是更深入地研究,找出頻率偏差的原因,修正我們的模型!讓共鳴塔真正成為我們理解母星之靈、運用法則之力的橋梁,而不是恐懼的圖騰!”

“研究?修正?”一位保守派長老嗤笑,“用更多族人的生命去驗證你那些危險的猜想嗎?索蘭,你的野心已經蒙蔽了你的眼睛!母星之靈的根本是和諧與敬畏,不是駕馭與掌控!共鳴塔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和諧的破壞!它們必須消失!”

爭論如同拉鋸,在議事大廳里反復上演。每一次交鋒都讓裂痕更深。保守派占據了輿論高地,許多原本中立的弦歌之子在災難的恐懼和對長老權威的敬畏下,開始倒向保守派。要求拆除高塔、回歸“純正”共鳴儀式的呼聲越來越高。城市的氣氛日益緊張,革新派的支持者被孤立、被指責,甚至遭到了不明身份的破壞——索蘭團隊存放在工坊里的推演石板在深夜被砸碎,一位年輕工匠的家門口被涂上了象征災厄的污穢圖案。

初律之城,這座誕生于和諧共鳴的城邦,正被猜忌和分歧的裂痕一點點撕裂。

索蘭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質疑聲、指責聲甚至惡意的詛咒如同冰冷的潮水,日夜沖擊著他。但他沒有放棄。蘇離悄然播撒的“啟示”種子,在他極度專注和壓力下,頑強地生根發芽。

他幾乎不眠不休地泡在災難現場那片焦黑的深坑里。不再僅僅依靠推演石板,而是用雙手去觸摸每一塊崩裂的巖石碎屑,用心靈去感受殘留的、混亂的法則余韻。他摒棄了之前過于理想化的模型,轉而從最基礎、最實際的材料和結構入手。

“頻率…沖突…”索蘭蹲在坑底,捻起一撮暗紅色的巖石粉末。這粉末來自那幾塊引發災難的特殊“律動巖”。他的指尖傳來一種極其微弱、卻異常頑固的冰冷死寂感,與周圍巖石蘊含的、被星靈輝光浸染的溫潤生機格格不入。

“就是它!”索蘭眼中精光爆射!長久以來的困惑仿佛被一道閃電劈開!“不是預設頻率錯了!是材料!是這些巖石本身有問題!它們內部…殘留著某種不屬于生機的‘死寂’印記!這種印記讓它們在這個節點的共振頻率變得極其‘剛性’和‘遲滯’!而我們的共鳴塔預設頻率充滿了‘活力’與‘躍動’…兩者碰撞,如同冰與火的交鋒!這就是災難的根源!”

這個發現如同黑暗中的燈塔!索蘭立刻召集了最信任的團隊核心成員——冷靜細心的地質學者伊拉,精于能量感知的年輕聆音者凱恩,以及意志堅定的工匠首領巴洛。他將自己的發現和分析和盤托出。

“死寂印記?”伊拉小心翼翼地檢測著那些粉末,臉色凝重,“這些巖石來自北方的‘寂燼火山’遺跡…傳說那里是遠古災厄之地…難道…”

“很有可能!”索蘭眼中燃燒著火焰,“這不是褻瀆!是我們在探索道路上遇到的自然挑戰!是我們對世界認知的不足!現在,我們知道了問題所在!我們需要一種裝置!一種能夠穩定這個節點頻率,緩沖沖突,將‘剛性’轉化為可控‘韌性’的裝置!”

“穩定頻率…緩沖沖突…”凱恩閉目感應著空氣中殘留的法則亂流,手指無意識地在空中勾勒著,“或許…可以用多層‘星輝石’薄片,以不同的角度疊合…星輝石能儲存星靈輝光,具有天然的柔性和共鳴性…再輔以能引導大地脈動、具有穩定性的‘沉金’作為框架和傳導…”

“結構上需要足夠穩固,能承受強大能量流!”巴洛用粗糙的手指在泥地上飛快地畫著草圖,“框架要厚重,內部疊層要精密…我們可以嘗試‘蜂巢’結構!每一個‘蜂房’單元就是一層星輝石與沉金的組合…整體形成巨大的能量緩沖與調諧器!”

思想的火花在焦土上激烈碰撞!索蘭的發現為團隊指明了方向,蘇離播撒的“啟示”種子在壓力下迸發出驚人的創造力。一個名為“弦律穩定器”的裝置構想,在索蘭團隊夜以繼日的推演、爭論、實驗中逐漸清晰、完善。他們相信,只要將這個穩定器安裝在那個災難節點上,就能徹底解決頻率沖突的問題,讓共鳴塔的力量真正安全、可控地釋放!

然而,就在索蘭團隊緊鑼密鼓地準備材料、秘密制造第一臺弦律穩定器原型機時,城市的裂痕終于達到了臨界點。

在赫倫大長老的默許甚至暗中推動下,一群狂熱的保守派信徒,在一位名叫“磐石”的激進頭目帶領下,聚集在共鳴廣場的廢墟上。他們高舉著象征“回歸本源”的古老圖騰——粗糙的骨笛和綁著羽毛的木杖,臉上涂著代表大地與星空的油彩,眼神狂熱。

“弦歌之子們!”磐石的聲音極具煽動性,他站在焦黑深坑的邊緣,指著傷痕累累的共鳴塔,“看看這些冰冷的石頭怪物!它們帶來了什么?災難!分裂!母星之靈的怒火!它們就是災厄的象征!是索蘭那幫狂妄之徒強加給我們的枷鎖!是蒙蔽我們感應母星之靈的障壁!”

“拆掉它們!”人群中爆發出狂熱的呼喊。

“回歸純正的共鳴!”

“驅逐索蘭!凈化初律之城!”

狂熱的氣氛如同野火般蔓延。在磐石的帶領下,人群如同憤怒的潮水,涌向最近的一座共鳴塔!他們扛著粗大的繩索,揮舞著石錘和骨棒,試圖強行摧毀這座被他們視為災禍之源的造物!

“住手!”索蘭和巴洛帶著一群支持者匆匆趕來,試圖阻攔。

“滾開!褻瀆者!”磐石怒吼著,一拳砸在巴洛臉上!沖突瞬間爆發!

石塊橫飛,骨棒揮舞!革新派與保守派激進分子在共鳴塔下爆發了激烈的肢體沖突!怒吼聲、痛呼聲、石塊撞擊塔身的悶響交織在一起!城市維持了數百年的和平與和諧,在這一刻被徹底撕碎!

“不——!”索蘭被幾個人死死按住,目眥欲裂地看著那些狂熱者用繩索套住塔身,用石錘猛砸塔基!塔身上本就存在的裂痕在重擊下迅速蔓延、擴大!碎石簌簌落下!

就在這混亂沖突、共鳴塔搖搖欲墜的時刻——

嗡!

一股極其隱晦、冰冷、精準到極致的法則波動,如同無形的毒刺,毫無征兆地從離淵宇宙壁壘之外刺入!它并非攻擊城市,而是精準地、無聲無息地滲透進了初律之城上空,那片尚未完全平息的、因災難和沖突而始終存在的微弱法則漣漪區域!

這波動來自永耀界的“默視者”!它啟動了“搖籃靜默”協議的核心指令——“反相共鳴”!

“反相共鳴”并非毀滅性的能量攻擊,而是一種基于永耀界對離淵法則、對弦歌界共鳴儀式深入解析后,精心設計的、惡毒至極的法則干擾程序!

它如同一個無形的、冰冷的“調音叉”,瞬間嵌入了初律之城上空那代表混亂、悲傷、憤怒的法則漣漪之中!它精準地捕捉到了這片區域最活躍、也最不穩定的幾個法則頻率,然后——強行施加了與這些頻率完全相反的震蕩波!

嗡——滋啦——!

一種令人牙酸的、如同無數根玻璃弦被同時反向刮擦的尖銳噪音,在法則層面猛地爆發!這噪音并非物理聲音,而是直接作用于所有弦歌之子的靈魂深處!

正在塔下激烈沖突的人群,動作猛地一滯!所有人都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煩躁、頭痛欲裂!仿佛靈魂深處有什么東西被強行扭曲、撕裂!

更可怕的是,這股“反相共鳴”的法則干擾,如同投入滾油的火星,瞬間引爆了共鳴塔區域本就脆弱不堪的法則結構!

轟——!!!

那座被繩索套住、被石錘猛砸、本就布滿裂痕的共鳴塔,塔身內部猛地爆發出刺目的、混亂的能量亂流!塔身上銘刻的符文如同垂死的螢火蟲瘋狂閃爍后徹底熄滅!塔頂那塊布滿裂紋的共鳴水晶,在一聲凄厲的、如同靈魂碎裂的尖嘯中,轟然炸裂!

無數閃爍著危險能量的水晶碎片,如同致命的冰雹,從高空向著下方混亂的人群傾瀉而下!

“啊——!”

“塔要塌了!”

“快跑!”

絕望的尖叫瞬間壓過了沖突的怒吼!人群徹底陷入恐慌,互相推搡、踐踏,只想逃離這致命的區域!

索蘭奮力掙脫了壓制,看著頭頂傾瀉而下的水晶碎片和搖搖欲墜的巨塔,看著下方驚恐奔逃、互相踩踏的族人(無論保守派還是革新派),眼中充滿了絕望!

“不——!!!”他發出撕心裂肺的咆哮,不顧一切地沖向人群最密集處,試圖用身體去推開那些即將被碎片擊中的同胞!

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冰冷的手,精準地按在了初律之城最脆弱的那根弦上,然后——狠狠撥斷!

離淵宇宙的核心,混沌星璇之海上空。

蘇離的宇宙意志如同被無形的重錘狠狠擊中!

在“反相共鳴”波動刺入離淵宇宙壁壘的瞬間,她就感知到了!那冰冷、精準、充滿惡意的秩序法則擾動,如同投入清澈湖水的墨汁,瞬間污染了她所守護的混沌基頻!

她的意志瞬間鎖定了初律之城上空那片被引爆的法則亂流!鎖定了那崩裂墜落的共鳴塔!鎖定了下方陷入恐慌、互相踐踏的人群!

憤怒!前所未有的憤怒!

這憤怒并非源于自身被冒犯,而是源于對她所孕育的文明、對那無辜生命遭受無妄之災的滔天怒火!奧托斯·棱鏡!他竟敢將冰冷的秩序之刃,刺向她離淵宇宙的心臟!

蘇離的宇宙意志如同沸騰的星海!萬象弦心宇宙轟鳴運轉!磅礴的混沌宇宙偉力瞬間凝聚,就要化作一只無形的巨手,強行抹去那惡毒的“反相共鳴”,撫平法則亂流,托住崩塌的高塔!

然而!

就在她的意志即將跨越宇宙壁壘,直接干預弦歌界物質層面的剎那——

嗡!

一股源自離淵宇宙最深法則根基的、強大無比的“抑制力”,如同無形的枷鎖,瞬間套在了她的宇宙意志之上!

這抑制力并非來自外部敵人,而是來自離淵宇宙本身!來自混沌基頻最核心的規則——不干預智慧文明的自主演化!

這是蘇離在創造離淵、定義其混沌基頻時,親手烙印下的根本法則!是她對“自由意志”、“自我成長”理念的終極貫徹!離淵宇宙可以孕育環境,可以引導法則,可以播撒啟示的種子,但絕不能以造物主的身份,直接插手文明內部的沖突與發展,替他們做出選擇,抹平他們必須經歷的磨難!否則,混沌的定義將名存實亡,離淵將變成另一個被規劃好的“秩序花園”!

這股抑制力強大無比,如同宇宙本身的意志在阻止她!強行突破,意味著她將親手違背自己設定的宇宙根本法則,可能引發離淵宇宙法則根基的動蕩,甚至造成無法預料的崩壞!

“呃!”蘇離的宇宙意志發出一聲悶哼!凝聚的混沌偉力被強行壓制、散逸!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看著那法則亂流肆虐!看著水晶碎片如同死神的鐮刀落下!看著索蘭絕望地撲向人群!看著初律之城的崩解序曲在冰冷的秩序干預下,被強行推向高潮!

“星靈!”蘇離的意志在抑制中發出無聲的咆哮!她無法直接干預物質界,但星靈可以!星靈是離淵宇宙生命意志的化身,它的純凈輝光,本身就是宇宙法則的一部分!

“守護他們!”

星靈純凈的意識瞬間接收到了蘇離那飽含憤怒與急切的意志!它沒有半分猶豫!那如同宇宙燈塔般的純凈輝光,在這一刻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嗡——!!!

不再是溫柔的撫慰,而是守護的決絕!

一道凝練到極致的、蘊含著無盡生機與凈化偉力的純凈光柱,如同跨越時空的守護之矛,瞬間從離淵宇宙的高維層面降臨,精準無比地籠罩在搖搖欲墜的共鳴塔和下方混亂的人群之上!

光柱所過之處,那肆虐的法則亂流如同遇到了克星,發出“嗤嗤”的消融聲,瞬間被凈化、撫平!那些如同冰雹般墜落的致命水晶碎片,在接觸到純凈光柱的瞬間,如同被無形的手托住,下墜之勢驟減,速度變得極其緩慢,表面危險的混亂能量被迅速凈化、中和!

更重要的是,這純凈的星靈輝光如同溫暖的海洋,瞬間淹沒了下方混亂恐慌的人群!那“反相共鳴”帶來的靈魂層面的惡心、煩躁、撕裂感,如同被溫暖的陽光驅散的寒冰,瞬間消退!陷入恐慌、互相踐踏的弦歌之子們,如同被澆了一盆清醒的冰水,動作猛地停滯,狂熱的眼神恢復了清明,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茫然與后怕!

索蘭撲倒在一個摔倒的孩子身上,預想中的劇痛并未傳來。他抬起頭,只看到一片溫暖、純凈、如同母親懷抱般的金色光輝籠罩著一切。崩塌的塔被光柱定住,致命的碎片懸浮在空中,緩緩飄落,如同無害的羽毛。下方混亂的人群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沐浴在這救贖的光輝中,呆呆地仰望。

“母…母星之靈…”索蘭喃喃自語,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是憤怒?是感激?還是對自身渺小與無力的深刻認知?

星靈的輝光持續了數息,在徹底穩定了局面、凈化了“反相共鳴”的殘留影響后,才緩緩收斂。巨大的共鳴塔依舊布滿裂痕,塔頂水晶徹底損毀,但它沒有倒塌。危險的水晶碎片化為了無害的、閃爍著微光的晶塵,飄散在空氣中。

廣場上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這神跡般的一幕震撼得說不出話。保守派與革新派的界限在這一刻似乎模糊了,只剩下對“母星之靈”偉力的敬畏與自身渺小的認知。

赫倫大長老臉色灰敗,手中的骨杖無力地垂下。磐石等激進分子更是癱軟在地,眼神空洞。

蘇離的宇宙意志在離淵法則的抑制下緩緩平復,但那冰冷的怒火并未熄滅。她“看”著永耀界方向,看著那片冰冷虛空中的“默視者”光點。

“奧托斯·棱鏡…”她的意志如同宇宙尺度的寒冰,“此仇…離淵記下了。”

星靈的純凈輝光傳遞來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堅定。它剛剛的爆發,不僅是為了守護,更是對那冰冷秩序干預的宣戰!

離淵宇宙之外。

“默視者”冰冷的邏輯單元高速運轉。

“‘反相共鳴’干擾程序執行完畢…遭遇高強度未知純凈能量屏障攔截…干擾效果:未達預期(未造成大規模生命體損失)…檢測到強大生命意志能量特征…與‘星靈’數據庫高度吻合…威脅等級重新評估:星靈具備高等級法則層面防御/凈化能力…對‘搖籃靜默’協議構成顯著阻礙…”

“分析:目標宇宙內部智慧文明沖突因外力干預(星靈)暫時緩和…內部裂痕依然存在…保守派權威動搖…革新派獲得喘息之機…文明自我崩解進程:受阻但未終止…”

“方案推演:提升‘反相共鳴’干擾強度…需更高權限…申請調用‘秩序棱鏡’次級投影…”

“持續觀測…記錄星靈能量特征…優先級:最高。”

冰冷的報告跨越虛空。永耀核心空間站深處,奧托斯·棱鏡的身影在晶能數據海前浮現。他看著報告中“星靈”、“高等級防御”、“干擾未達預期”等關鍵詞,冰冷的眼眸深處,那跳動的異芒,第一次帶上了一絲…如同電子風暴般的劇烈閃爍。

離淵宇宙之內,初律之城的危機暫時解除,但文明的傷痕更深,未來的道路更加迷霧重重。而來自秩序世界的冰冷陰影,在短暫的受挫后,將投下更加致命的鋒芒。

千仞輝輝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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