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兒,你別聽這老鴇瞎說,你哥我可是正經(jīng)人,怎么可能會來這種地方。”陶聞又補了一句,“就算來這煙翠樓也只是來辦公的,不信你可以問來財,真的。”
來財內(nèi)心:千萬別問我,每次和你來煙翠樓我都是在房門外等你的,你倒是在房間里面和那些姑娘卿卿我我。
京兒盯著來財想看他如何替陶聞掩飾,哪知,來財把頭望向天空,就好像是在說,別問我,我啥都不知道。
見來財半天沒有搭腔,陶聞轉(zhuǎn)過頭去,才看到來財把臉孔扭到一邊兒,他伸手在來財?shù)耐壬虾莺萜艘话眩е缹碡斦f道:“你倒是說話啊!”
“哦哦,對,對。”來財點頭如搗蒜,對京兒說道,“小姐,大人說的都是真的,來這里的確是干正事。”
來財內(nèi)心:天哪,我對京兒小姐說了謊,雷公大人可千萬不要劈我啊!
京兒看到來財紅撲撲的面孔,就知道他在說謊,來財真的是一個不會撒謊的人。他一說謊話,立馬就會被京兒一眼看穿。
京兒淡淡的看著來財,心虛的來財眼睛盯著地上左右瞟,又伸手搓搓自己的耳朵。
這時候,老鴇終于看到了京兒,剛才她只顧著去盯兩個俊俏的男子,忽略了陶聞身后還有一個可愛美麗的少女。
富安縣的人們都曉得縣令大人的家中有一個妹妹,她活潑甚至有些蠻橫。把她養(yǎng)成這種性格的人就是縣令大人,縣令大人從小就嬌慣他的妹妹。
導(dǎo)致小姑娘長大后沒人敢輕易惹她,到了后來就連縣令大人都怕他的這個妹妹。
“哎喲,原來是京兒小姐呀。”老鴇招呼著京兒,“您瞧,我真是眼拙。京兒小姐長得一臉福氣樣,看得我可真是喜歡得緊。”老鴇溫溫柔柔的看著京兒對她笑。
“你離我妹妹遠一點,別把人小姑娘帶壞了,回來回來。”陶聞扯著老鴇的裙子把她往后拉,不想讓此等濁人污了他的妹妹。
老鴇生怕陶聞把她這套價工昂貴的裙子給扯壞了,“大人,我這衣服的面料可是上好的云凌錦,您要是一不小心給奴家扯壞了,這可咋整……”
陶聞輕嗤,“這有何大不了,本官最不缺的就是錢,我隨便幾個黃金疙瘩就夠買十條八條了。”
“是是是,就知道大人您有這個……”老鴇比劃著錢財?shù)氖謩荨?/p>
京兒不管陶聞和老鴇在那說些有的沒的,徑直越過老鴇朝煙翠樓里面走進去了。
留下陶聞在后面追,“妹妹,你等等我。”
“大人,奴家這里還沒有解封呢,您就如此急嗎?”老鴇在后面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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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上了二樓當(dāng)日傍晚時分呂老爺死去的那間包廂,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陶聞看到京兒在屋子里到處翻看,京兒走到哪個角落,他就讓來財推著他跟著京兒走過的角落走。京兒伸手去摸物件,他也學(xué)著京兒的樣子去摸。
屋子里查看了一圈,并未發(fā)現(xiàn)明顯的打斗和掙扎的痕跡。
京兒在想,按照煙翠樓的頭牌青雪講述,蔣松離開房間到呂老爺死的中間段,是沒有任何人進入過這個房間的。所以,在大家看來,呂老爺?shù)乃朗邪司啪褪鞘Y松做的。
可是不應(yīng)該呀,蔣松聽到呂老爺向他坦白身世,與他是父子關(guān)系,那蔣松就更不可能會殺呂老爺。縱使蔣松比呂老爺年輕,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軟弱教書先生。
哪會如此利落的就殺死了呂老爺?
京兒的目光掃過站在門外的老鴇,剛才他們進來的時候老鴇死活是不肯進來,她說這間包廂里死過人,她是做生意的,死過人的房間不吉利,所以她不肯抬腿邁進房間。
京兒看著老鴇,忽然腦子里想到了什么,她就問老鴇,“這間屋子里是否還有別的暗門?”
老鴇眼里瞬間閃過幾不可查的慌張,她連連搖頭道:“沒有,只有這道門。”
“再到別處去看看。”京兒道。
站在房間門口的老鴇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咱們換個房間,這間房太晦氣了,我是一刻鐘都不想呆了。”
看到老鴇嫌棄的樣子,陶聞忍不住說她,“什么晦氣不晦氣的,人呂老爺生前是個大好人,就算是死后,人也是上天堂當(dāng)神仙的。”
“大好人?呵!”老鴇好像對陶聞所言不認(rèn)可,“那可不見得。”
“你這什么態(tài)度,難道我說錯了嗎?”陶聞激動的自己推著椅子的兩個大輪子去追老鴇,想繼續(xù)和她理論,“你別走!你必須給我好好說清楚。”
“小姐,我好像覺得這老鴇對呂老爺有什么誤會呀。”來財摳著后腦勺說道。
京兒道:“是不是誤會,咱們?nèi)枂柪哮d不就知道了,走吧。”
此時,窗戶忽然刮進來一陣風(fēng),吹動窗子啪啪打響。
“好大的風(fēng),我去把窗子關(guān)上。”來財走過去關(guān)窗子,好奇心的驅(qū)使讓他伸出頭去多看了幾眼周圍,突然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趕緊喊著京兒,“小姐,你快過來看。”
京兒連忙詢著看出去,探出頭去,這才發(fā)現(xiàn),這道窗戶與隔壁的窗戶是直接相連通的。意思就是,只要爬上其中的一間窗臺便能穿到隔壁的窗臺上,然后再魚貫而入進去隔壁的包廂了。
“走,我們?nèi)枂枺?dāng)時隔壁房間里的人都有誰。”京兒道。
京兒去問老鴇,當(dāng)時呂老爺隔壁的屋子里有誰呆過?
老鴇支支吾吾的回答:“這個嘛……當(dāng)時客人太多了,我都……都記不清有些誰了。”
京兒很快便發(fā)現(xiàn)老鴇在回答她問題的時候,眼神有些刻意的閃躲。
“你確定想不起了?”京兒目光如炬盯著老鴇,“你再好好想想?”
老鴇把手指放在太陽穴上,沉默了一會兒,“哎呀,奴家是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現(xiàn)在想不起來暫時不想了。”京兒道,“我且再問你,剛才你說的話似乎對呂老爺有不同的看法,你可以跟我們講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