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聞把手緊握成拳頭,他可以接受京兒欺負她,也能容忍京兒看不上他,對他當的官位有所成見。
但他不能容忍京兒為了別人,欺騙和利用他。
來財見小荷哭著跑開,就想來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他看到陶聞的情緒不對,順著往下一看,“大人,您的手……”
陶聞抬起下巴,閉上眼,平復了一下情緒。這時,他忽然感覺自己的手掌傳來痛的感覺,一看,竟然被自己的指甲給嵌出血了。
“嘶,好痛?!碧章効粗约旱氖终?,對來財說道,“快找大夫給我包扎,痛啊?!?/p>
**
京兒,唐豆豆,青雪回到陶府,正看到大夫從陶聞的院子里出來。
京兒抓住大夫,詢問:“我哥他怎么了?”
大夫道:“大人的手掌被抓傷了,我這剛給他上了藥,包扎好?!?/p>
“抓傷了?嚴不嚴重?”京兒問。
大夫回道:“小傷口,無礙?!闭f完,便告辭了。
唐豆豆和青雪相互看了一眼,眼里透著疑惑。
他們一同走進陶聞的院子。
“哥,我們回來了?!本﹥阂贿呑咭贿吅?,“今晚我們去吃好吃的,幫豆豆表哥慶祝,你去不去?”
京兒剛走到門口,就被來財擋在門外。
京兒問道:“來財,你擋著我干什么?”
來財看了一眼里面的陶聞,小聲對京兒說道:“小姐,您這會兒還是別進來得好,大人他,在生氣?!?/p>
京兒好奇道:“生氣?我哥他生什么氣?他是被誰氣到了么?”
來財:“你!”
“我?”京兒指著自己。
來財點頭,“嗯,他連小姐您都不想見,就是在生您的氣?!?/p>
“我啥時候惹到我哥生氣了?”京兒覺得很冤枉,“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京兒看著來財,想在他那里得到答案,后者用下巴點向唐豆豆,并說道:“因為小姐您為了幫唐公子買宅子,不惜故意欺騙利用大人。”
京兒一聽心里便明了如何一回事,這件事原本就是陶聞的不對。他說好了要借錢給唐豆豆買宅子,后,又不知何緣故,他不借錢給唐豆豆買宅子還故意找個借口騙人。
京兒也是看不上陶聞這股說話不算數的作風,既答應了人就不該反悔,還找一個爛借口去忽悠唐豆豆。
她覺得自己作為妹妹,有必要給說話不算數的哥哥上一課。她要讓陶聞知道,答應過的事,就不能反悔。更何況,需要給予幫助的人不是別人,是他們二姨的兒子。
昨日在馬車里商量這件事的時候,除了他,唐豆豆以外,還有一個人就是小荷了。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小荷給陶聞講的。
京兒默默嘆了口氣,小荷信不過呀。
“我哥他真的不想看見我?”京兒問來財,來財還是搖頭,意思是不見。
京兒大聲說話,實際是說給在里面的陶聞聽的,“既然我哥他不愿意見我,以后我也永遠不會見他。從現在,此刻,起,我和他再也不見面!”
等在院子里的唐豆豆和青雪,都搞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聽到京兒這一嗓子喊得挺響亮的。
來財一聽,這還得了?他往里面窺了一眼,趕緊站出來,跟京兒商量,“哎喲,我的小祖宗,您能不能小聲一點?您這么大聲,大人會聽到的。大人這個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您服個軟,道聲歉,說兩句好話,不就又和好如初了?”
“誰要跟他和好?”京兒撇了撇嘴,“本來就是他的錯嘛。上次他找小荷故意誣陷豆豆表哥,我還沒找他算賬呢,哪有他這么當別人表哥的?”
唐豆豆和青雪站在院子,隔得比較遠,他們是聽不到京兒說的什么話。
聞言,來財覺得京兒說得有幾分道理,陶聞這當表哥的,居然故意去給表弟設了這么一個不道德的圈套。
想到此,來財看了一眼唐豆豆,從頭到腳對唐豆豆打量了一番。這唐公子一看就是一個老實人,比愛耍滑的陶元寶看著更順眼,倒是有幾分同情唐豆豆了。
來財點了點頭,似乎是默認了京兒說的話。
京兒說道:“還是讓我哥自己想想,他到底有沒有錯,我先走了?!?/p>
來財問道:“小姐,您去哪里?”
京兒回道:“去給表哥慶祝。走啦!”
京兒是故意說給陶聞聽的。
來財看著京兒和唐豆豆,還有青雪一同離開了。
三人邊往外走,唐豆豆向京兒問道:“表妹,表哥他怎么了?”
京兒道:“沒什么大事,就是心里有點不舒服?!?/p>
“哦。”唐豆豆點頭,“那等表哥心里舒服了一點,咱們再一起去吃。”
待他們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院子了,來財走進去,告訴陶聞,道:“大人,他們走了?!?/p>
陶聞聽后,怒氣化為一巴掌拍桌上,但是他忘了他拍的是受傷的那只手。這一下子,給他痛得。
等手緩了一下。
“她真一點都不關心我,丟下我,去給唐豆豆那家伙慶祝了?”陶聞問道。
來財點了點頭,“看樣子,是的?!?/p>
陶聞生氣道:“他們怎么那么過份?”
“其實吧……”來財停頓一下,又說,“我也能理解小姐她不想理你的心情,大人您想想您最近對唐公子做的事。先是指使小荷誣陷唐公子毀小荷清白,然后又讓我去收買牙人,不讓唐公子買到宅子。這,確實是您沒理在先,小姐怪您,也情有可原?!?/p>
陶聞認真的聽來財講完,點了點頭,似乎認可他說的話。雖然他不喜歡唐豆豆,但畢竟是親戚,還是表兄弟,自己做得似乎真有些過分。
“等一下?!碧章勏氲搅艘稽c,“小荷她原本就是煙翠樓的姑娘,哪里有什么清白可講?你差點把我?guī)??!?/p>
來財撓了撓頭,是自己把大人給帶偏了嗎?
陶聞想到他們只管自己去慶祝,此等好事,竟然不叫自己。不過礙于面子,他表面上是這么說的,“他們不是今晚要去慶祝嗎?誰稀罕和他們一起去?我堂堂一個縣令大人,不是誰都能跟我一塊兒吃飯的。就算喊我去,我也不去。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