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人很多,在飯店周圍。
一輛黑色汽車發生了車禍,車里的人是荷安的親生父親,雖然在大二的時候與老媽離了婚。
護救車把男人抬進車里,之后護救車開走了。
圍著的人看著這輛汽車,有人說,這車價值不菲,有人說,這男的不會是被人故意給撞了吧,也有人說,真是一條人命。
飯店里,荷安與老媽吃著飯。
“路上發生車禍了,你們都看見了吧。”飯店里的人說著。
過了幾秒,荷安對老媽說:“媽,吃完了嗎?咱回家。”
只見老媽神情很憂傷的,然后對荷安說:“你知道出車禍的人是誰嗎?”
荷安全程在吃飯,沒去飯店外看是誰,見老媽這么問,便說:“您知道?”
過了幾秒,老媽冷淡地說:“你爸。”
荷安認真聽清后也沒說什么。
老媽拉著荷安走出飯店,兩人走到剛才發生車禍的地方。
荷安看清后這輛車的顏色,便對老媽冷冷地說:“是有怎么樣。”
老媽聽后很快扇了一把掌荷安,之后說:“你這話什么意思?”
火辣辣的感覺充斥荷安整個臉,荷安往旁邊站了站,說:“是他當初要和你離婚,這么多年了問過咱倆嗎,也是離婚了,確實不應該問。他和你離婚的原因是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嗎?你還護著他。”
這句話說完后老媽一瞬間崩塌了,然后對荷安說:“我的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生你。”說完人上了一輛公交車,幾秒車也開走了。留在原地的荷安傻子一樣地站著,眼睛看去已經遠了的公交車。
荷安也沒多呆,給老媽打了幾個電話,沒有人接。
這個時候白慧出現在荷安身后,叫了一聲:“荷安。”
待荷安轉過身,白慧走過來拉著荷安的手,說:“和我回店吧,這里涼。”
風輕輕吹著,吹著已經麻木的荷安。
過了幾秒,白慧和荷安回了飯店里。白慧對服務員說了什么,然后白慧與荷安一起上了二樓。
很快來到二樓,白慧打開一個臥室門,讓荷安先進去,自己把店里打掃一下。
荷安走進臥室里,墻上是一些好看的照片,照片周圍還有熒光燈,在往上面看是一些星星,雖然都是一些裝飾品。
又一陣風吹進來,荷安走過去原來是窗戶沒關。
這個時候她也注意到了窗戶旁邊的一個桌子,桌子上有一箱酒。
可能是情緒太低落,荷安拿起酒箱里的一瓶酒,將酒的蓋子弄掉,然后喝了起來,瞬間,人坐在地上,靠著墻。荷安就這樣又抽了好幾根煙,直到煙盒里的煙都抽完了,臥室里全部都是煙的氣味。
當白慧進去,荷安在喃喃自語。
見到這樣的場景,滿屋子又是煙味。
白慧心疼的叫了一聲:“荷安。”然后人坐在荷安旁邊,給荷安又蓋上了一個衣服外套。白慧鼻子也靈,一下子就聞到了荷安身上的酒味。便立馬說:“怎么一下喝這么多啊,這么幾年還是這樣。”說完便聽到荷安說:“我哪樣了?”說這話時聲音很大。白慧聽后,立馬站了起來,說:“你很好。”說完,人打開臥室的燈,接了一杯水,給水里倒了一點蜂蜜。然后把杯子遞給荷安,說:“醒酒的。”
此刻的荷安傻傻的,說:“謝謝你。”
白慧見荷安說完,人也喝了蜂蜜水。便摸了摸荷安頭發說:“這才好。”
荷安聽后,看著白慧,過了幾秒人站起來。走到床前,最后倒在床上,睡著了。
見這樣子的荷安把白慧嚇了一跳。之后,白慧才反應過來,上前把荷安的睡覺姿勢往上抬了抬,然后人給她蓋上了一個被子。
幾分鐘后,白慧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個吉他,坐在床旁邊人彈了起來。
已經睡著了的荷安,在夢里,海邊,聽到一聲吉他聲音,這聲音如海邊的風,拂過臉。
第二天下午。
荷安才醒。
之后人緩了緩,看向周圍的環境,不一會便注意到離自己不遠處一個長沙發上有一身衣服,褲子什么的。
這個時候白慧走了進來,說:“喲,醒了?”
荷安腦子沒反應過來,只是覺得眼前的白慧有些模糊。之后人揉了揉眼睛,下了床,把鞋穿好,然后說:“我走了。”
白慧聽后,說:“你把衣服換了啊,一身味。”
荷安看向白慧,又看向那衣服,然后走到沙發跟前,轉過頭,對白慧說:“怎么,要看我換衣服?”
白慧聽后說:“那你先換,我下去了。”說完,人便走了出去,將門關上。
荷安很快把衣服換好,把身上原來的衣服放在一個袋子里,然后人提著袋子,把門打開,走了出去。
公司里。
“咋沒見荷安今天來上班。”蘇蘇好奇的問古菲。
古菲看了一眼蘇蘇,才說:“你是關心人家?”
蘇蘇聽后說:“跟你有什么關系?”說完,人轉身走了。
古菲學了一遍蘇蘇剛才說話的語氣,學完自己都覺得搞笑。
這會張程來到公司二樓,往里面走,卻沒有看到荷安人的影子。
之后張程又轉身走回電梯,回了八十六樓。
準備給荷安發個消息,只見手機上出現了一行字:[請個假,上午沒來,對不起。]備注她。
張程看見之后便也沒有在回,人也坐在電腦跟前,靜靜的看著電腦。
在公園的長椅上,荷安坐了很久,一直看著不遠處的池塘,眼神很呆。
一陣陣風吹來,吹著荷安的留海。
“我的錯,我的錯,我不該生你。”老媽的那句話一直停留在荷安腦子里,還有昨天晚上和老媽說的話。還有以前關于親生父親這個人的記憶,但對于荷安來說,這個人的記憶太少。
荷安摸了摸衣服口袋,沒煙了。
人便站起來,離開了公園。
“歡迎光臨。”便利店里的機器聲音說完就沒在說了。
老板見有人過來,便問:“要點什么?”
荷安雙眼無神,然后冷冷地說:“二盒煙,利群。”
老板拿出煙叫利群的煙,之后遞給荷安。
很快荷安接過,把錢付了,便聽到一聲:“支付寶到賬34元。”
待荷安拿著煙走后,老校便自言自語:“現在的年輕人,唉。”
荷安走進一條巷子里,便看到了幾個高中生欺負一個男生。
荷安不想多管,只好退了出去,但退出去的那一秒,聽到一個高中生說:“你媽就不該生你,你就是個廢物!”
聽到這荷安心漸漸冷了許多,然后徑直走向那群高中生,把其中一個欺負人的高中生踢到了墻上。
被圍著的那個人,也就是被欺負的那個人,驚訝的看著荷安。
剩余的幾名高中生,一個見狀便揚起手打荷安,只見荷安很快把那胳膊挽了回去,疼的那個人直叫。
后來這幾個人跑了。
留下了荷安被欺負的那個男生。
氣氛很安靜。
男生慢慢的站了起來,看樣子要走。
“連一句謝謝都不說?”荷安說。
那男生看了看荷安,說:“不需要你管。”
荷安被這句話心態氣的爆炸,然后走到他跟前說:“行,祝你平安。”然后人走了。
男生見荷安走了,又叫住荷安:“喂。”
荷安停下腳步,轉過頭。
只見男生喊:“你叫什么名字?”
荷安冷笑了一聲,說:“不需要你管。”說完人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男生愣了愣,然后說:“有點意思。”人自言自語完之后,慢慢走了出去。
張程在公司呆了一會,人便開車去了白慧的飯店門外。
“歡迎光臨。”服務員說著看了一眼走進來的張程。
張程,過了幾秒說:“來一碗餃子。”
服務員聽后,說:“您稍等。”
丁梁這個時候在飯店門外走了進來,看到張程的背影,便喊:“程哥。”
張程轉過頭,看到是丁梁,便說:“下午好,兄弟。”
這個時候老板白慧端著餃子從后廚走了出來,之后把餃子放在張程的這個桌上,人便看到丁梁,說:“這位客人吃點啥?”
丁梁坐在張程旁邊,說:“和他一樣,餃子。”
白慧聽后,說:“行。”
丁梁又補充了一句:“再來兩瓶啤酒,冰的。”
白慧聽后便從身后的冰箱里拿出兩瓶酒,然后人轉過頭,走幾步,把酒放在丁梁桌上。然后人去了后廚。
“你和白慧看樣子還挺熟?”張程吃完幾個餃子,看向丁梁說。
丁梁聽后,哈哈哈大笑一聲,說:“我倆高中就認識了,在一次校外補課的時候。”
張程聽后,有點驚訝,說:“竟然還有人比我認識你更早,開了眼界了。”
餃子也很快出鍋,服務員把餃子端了過來。張程對服務員說:“辛苦了。”服務員笑了笑,說:“沒有什么,這都是服務。”說完人去了后廚。
回了小區的荷安,一直在床上睡覺,外面天已經黑的不行。
當再看向手機屏幕時,里面有幾條未讀消息。
荷安看完這條消息,便把燈打開,人走出臥室。
下了樓梯,荷安便去廚房里的冰箱拿了一瓶酒,隨之人靠在冰箱上,從煙盒里掏出一根煙,將煙點燃。
愛就像煙圈,抓住了又散了。
過了幾分鐘,荷安走出客廳,來到門前,將門打開,人走了出去。
張程往這看了看,看到荷安走了過來,便喊了一聲:“荷安?”
荷安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張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