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萬條？”水軍頭子破音尖叫，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
跑去跟負責計數的財務確認無誤后，更是倒吸著冷氣給自己掐人中。
“你是怎么辦到的？”你他么是八爪魚轉世嗎？就算是八爪魚也不可能這么短時間內發這么多條評論出來吧？
蘇煜歡自然不可能告訴他自己偷偷用軟件作弊，高深莫測道：“無他，唯手熟爾。”
“……”靠，他不會成為史上第一個差點被臨時工薅破產的水軍頭子吧？！
拉黑，必須拉黑！
好在，這個水軍頭子心痛歸心痛，還是有些誠信的，并沒有討價還價克扣蘇煜歡工錢。
狠薅了祁連修一波又狠薅了水軍一波，蘇煜歡一下午時間進賬十一萬。
“這年頭干水軍這么賺錢的嗎？”
蘇煜歡蠢蠢欲動想要成為職業水軍的念頭，才剛升起便被摁下。
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畢竟娛樂圈也不是天天都有瓜吃。
十一萬看似不少，實則交完拖欠的醫藥費，便也只剩下七八萬。
再預留出奶奶之后一個月透析吃藥的一萬塊錢，剩下的連她這個月需要歸還的利息都不夠。
蘇煜歡回到醫院交完費用，長嘆了口氣，這種入不敷出的日子她已經很久不曾體驗了。
不過她既然陰差陽錯借由原主的身體死而復生，撿回一條命，自然便得擔起這具身體應負的責任與因果。
蘇煜歡提著晚飯進病房時，屋內兩人正說說笑笑吃著水果，看到她進門，兩人眼睛俱是一亮。
“歡歡，你回來了。”
“回來了。”蘇煜歡將餐盒放到桌上，關切的看了眼病床上的老人，“奶奶，今天感覺怎么樣？好點了嗎？”
“好很多了，歡歡，奶奶已經沒事了，咱回家吧。這病，咱不治了。”
“剛剛我問過醫生了，您這幾天恢復得很好，明早咱就能出院。病還是得繼續治，錢的問題您不用擔心，我能解決。”
“可是……”
“沒有可是，您就安心養病，其他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蘇煜歡說著轉頭看向病床邊的女孩子，文中除了奶奶外唯一一個真心對待原主的好友。
“湘湘，謝謝你，這兩天多虧了你幫忙照顧奶奶，不然我們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嗨，這么客氣做什么？咱倆誰跟誰啊？當初要不是你跟奶奶看我可憐，給我口飯吃，我現在指不定在哪流浪呢。本來周末我也沒什么事，過來陪奶奶說說話，就當打發時間了。”
蘇煜歡祖孫倆沒再說什么，卻都把這份情誼記在了心里。
吃飯的時候，袁湘湘出于關心，還是試探的問了句：“歡歡，你今天說要出去找工作，找到了嗎？”
“還沒。”出去找工作其實是蘇煜歡早上去見夏煦陽簽合同的托辭，下午賺的那筆錢純屬意外之喜。
不過，跟她簽了合約的那幾位金主都是日理萬機的主，一個月跟她怕是也見不上幾次面。
剩余時間都是她的私人時間，她完全可以利用這些時間另外找幾份工作，早日填上原主渣爹留下的窟窿，把奶奶的醫藥費攢出來。
“這兩年經濟不景氣，找工作確實比較難。就連我們這些已經在崗的，也不是特別穩定，隨時都有被裁員的危險。”袁湘湘嘆了口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
“說起來，我一個朋友他們公司最近倒是有份工作缺人……”
蘇煜歡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什么工作？待遇怎么樣？”
“去敵對公司當臥底，然后……”
蘇煜歡眉峰微擰：“盜取敵對公司的商業機密？這犯法的吧？”
“不，是潛入敵對公司，用開水澆死他們公司的發財樹。”
“？？？”不是，現在這世界已經這么顛了嗎？
高端的商戰，做空股票，爆黑料，天涼王破。
現實的商戰，潛入敵對公司用開水澆死該公司的發財樹。
樂子人，誠不欺我！
許是蘇煜歡面上的震驚神情太過明顯，袁湘湘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低聲解釋。
“按照他們老板的說法，自打他們斜對面的那家對頭公司老板買了盆發財樹放門口，那家公司的業績就開始蹭蹭的往上漲，就連幾個一直跟他們公司合作的老客戶也被那家公司搶了去。”
“這……巧合吧。”
“這些當老板的多多少少都有些信這個。反正現在他們公司老板咬死是那棵發財樹把他們公司的財運轉移走了，只要把那棵發財樹弄沒，財運就能重新回到他們公司。”
蘇煜歡神色微妙：“費這個勁干嘛？讓他們老板也養棵發財樹放門口，正好試試財神爺究竟更青睞他們中的哪一家。”
“你怎么知道他們老板沒有？聽我那朋友說，他老板就是個植物殺手，養啥死啥，仙人球都能被他養死，更別說這發財樹了。回頭不小心養死，更晦氣。”
“……”嘶，這還真不好辦。
“這么說來，他們對頭公司家這發財樹是非死不可了？”
“那倒也不是，雖然他們公司老板給出的酬勞很高，但他們那敵對公司據說來頭不小，私底下還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為了兩萬塊錢，把自己搭上，得不償失。所以，這份工作現在都還沒人敢接。”
蘇煜歡一開始只把這事當成樂子聽，聽到這整個人都精神了。
“你說……奪少？”
“什么多少？”
“他們公司公派去當這個臥底的酬勞，有多少？”
“你問這個啊，兩萬，一開始是五千來著，挺多人想去。后來知道那家公司來頭，他們擔心惹上事，就都打了退堂鼓。現在已經漲到兩萬，依舊沒人愿意去，我跟我朋友都猜這事最后怕是要不了了之了。你問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我就是覺得他們老板說得挺對的，肯定就是那棵發財樹的問題。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為了他們公司不破產，這樹非死不可！”
袁湘湘：“？”你剛剛可不是這么說的！
“古人云，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啊？”
“你看看我像不像那個勇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