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今晚壓軸局!‘幽靈’穆夜伶VS地下車王老K!賭注——輸家永遠滾出賽車圈!”
觀眾席有人邊起哄邊說:“老K,別輸給女人啊!”
有的吹上了口哨,“就她那破車能跑?引擎蓋都銹了!”
穆夜伶倚在車座,穿著賽車服,在聚光燈下拉出鋒利的剪影,右手漫不經心扣動方向盤。”
隔壁的賽車開始轟鳴。
對面老K搖下車窗,掃視穆夜伶,冷笑一聲,“聽說你以前是F1冠軍?現在混到跑黑賽了?”
穆夜伶挑眉,頭也不抬,不在意地拍了拍灰,“聽說你去年輸給了一個外賣小哥,還破防了?”
老K臉色一黑,“你——!”
大燈亮起,所有指示牌到位,主持人宣布比賽開始,兩車轟鳴而出,如離弦之箭沖出起點。
穆夜伶的改裝車發出不正常的轟鳴,卻在第一個彎道就咬住了老K的車尾。
賽道上如兩條爭斗不休的蛇,死命咬住對方的命門,等待有機會給予致命一擊,把對方逼出軌道。
過了三個轉彎,車內穆夜伶連線的藍牙耳機滋滋響,自動接通。
林野急促地說:“伶姐,你右前輪螺絲被動過!三圈內會崩掉!”
穆夜伶面不改色,雙手穩穩握住方向盤,淡定地說了聲:“哦。”
林野頓時抓狂,“‘哦’個屁!快減速!”
穆夜伶勾唇,“減速?我字典里沒這詞。”
她猛打方向盤,車身快速擦著護欄超車,火花四濺,在車身上磨起縱深的記號。
老K在后視鏡里看到這一幕,方向盤差點打滑,大罵:“瘋子!”
兩輛賽車繼續飛馳,過了直道,來了盤旋彎路,窄窄的彎道可操作空間變小,突發情況數不勝數。
最后一圈,穆夜伶的右前輪果然開始搖晃,林野在指揮室跳起來,驚呼一聲“不好!”
看著賽事大屏,觀眾有人驚呼:“要翻了!”“穆夜伶輸定了。”
老K嚼著口香糖,十分得意地說,“我贏定了!”
下一秒,穆夜伶果斷地按下儀表盤隱藏按鈕,車內渦輪開始極限加壓。
耳邊里傳來林野炸裂的聲音,“你特么開了氮氣加速?!這破車會散架的!”
穆夜伶笑了,“那就散啊。”
老K看到對方開了氮氣加速,臉色慘白,“你不要命了?”
穆夜伶甩了甩手上的灰,如同找準獵物的蛇直搗黃龍,“命?賭得起就輸得起。”
誰知,下一秒快散架的車,突然快速超過前車,沖向終點。
發電機持續轟鳴,到了最大馬力。
穆夜伶心里倒數321,下一秒,快要變形的車帶著黃昏的日光沖過終點線。
觀眾席掌聲雷動,站了起來,幾個支持穆夜伶的車迷,激動地高喊她的名字。
穆夜伶這么多年賽車經驗,早已把時間把控的足夠嚴苛,準確到分秒。
到了終點線,穆夜伶踹開快變形的車門走出來,摘下頭盔,燈光照著她立體的側臉。
穆夜伶走向賭注臺,拿起這把車的車鑰匙,對主辦方說:”這車歸我了。”
主辦方擦汗,“可...可車都撞爛了...”
穆夜伶聳肩,隨意地說,“那就賣廢鐵。”
老k看著穆夜伶的車技,整個人都僵住了,拿起頭盔就往地上摔,艸,“我輸了。”
穆夜伶不屑地撞過他的肩,輕飄飄丟下一句“下作”,走出了主席區。
觀眾席掌聲雷動,有人甚至撕開上衣揮舞。
而在高臺的VIP包廂里,有人看久了,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對身后的人說,“最新的車隊,我要她。”
更衣室里,穆夜伶剛換下賽車服,黑色背心露出她手臂上的傷疤,正準備離開,突然被三個黑衣人攔住去路。
“穆小姐,”為首的黑衣人聲音平板,“陸總請你喝茶。”
”不去。”穆夜伶連眼皮都沒抬,繼續系著靴子的鞋帶。
她向前一步,保鏢就逼近一步,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穆夜伶瞇起眼睛,松了松手指,關節發出“咔咔”聲,再怎么說也是跆拳道黑帶,還能怕不成。
下一秒,“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林野突然沖過休息室,額頭青筋暴起,他是個瘦高的年輕人,此刻氣得滿臉通紅。
“那輛車隨時可能爆炸!”
穆夜伶整理著袖口,頭也不抬:“危險?這才叫賽車。”
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慵懶,仿佛剛才的生死時速不過是飯后閑步。
這個時候,黑衣人腰間的對講機發出刺耳的電流聲,一個低沉冷冽的男聲傳來:“讓她走。”
穆夜伶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邁著慵懶而危險的步伐從黑衣人中間穿過。
走過時帶起一陣風,讓黑衣人都不自覺地后退了半步。
VIP包廂,陸時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左手虎口,注視著屏幕上那個桀驁不馴的身影。
“有意思。”
冰塊碰撞的聲響在安靜的包廂內格外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