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俱樂部頂樓辦公室里。
“李哥,那新來的妞,都來兩周了,就整那點業績,你真打算留下來啊,她連個初級證都沒有。”
李老板曾經是位職業拳擊手,退下來之后跟兄弟合伙開家俱樂部玩。
規模不小,跟一些國內賽事也有合作,課程批批爆滿。
訓練場,格斗場上每天充斥著喝喝拳聲,以及咸汗味。
“再說吧,花瓶除了當擺件還能插花呢,你急什么。”李老板碾碎一支煙把人趕出去。
“老板,你找我?”白川酒一進辦公室,一股茶香混合男性煙味刺入鼻腔。
“川酒,工作一段時間了有什么想法嗎?”李老板推來一杯上好武夷山大紅袍。
來者不善。
雖然這份兼職沒有家教時薪高,但它勝在穩定,且還算對她胃口,多干段時日生活費就有保障了。
白川酒注視著老板雙目,經年累月,他眼里的鋒芒已經退到漆黑虹膜深處,而浮現在幽白鞏膜的,是商人特有的精明與算計。
略一斟酌,“我的初級證書還有10天就能下來,相信屆時能帶更多課。”
白川酒頓了頓,又坦誠道,“不過,要接下成年男子組恐怕還需要些時日。”
李老板手指有節奏地叩擊桌面。
“快開學了吧,想再掙筆外快嗎?”
白川酒輕抬下巴,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尖叫,吶喊聲不絕于耳,龐大室內格斗場里座無虛席,周圍一片昏暗里人群攢動,聚光燈打在舞臺中央,赫然是一群暴力美學崇尚者的賽事。
一聲哨響,時間到,裁判打出暫停手勢。
紅藍兩方拳手步履各異地回到自己臨時休息位,補液,處理傷口,聽教練快速指導戰術。
隨即一位身材火辣的美女高舉“中場休息”牌子,踏著性感的腳步繞格斗場一周,瀑布般波浪棕卷發也跟著彈跳擺動。
坐在臺下第二排的白川酒有些不太確定,奪命恨天高鑲滿碎鉆,黑皮紅底,步步仿佛踏在人心上。
她能駕馭這種風格嗎?
旁邊李老板接收到她懷疑的眼神,敲敲扶手,指向另一個方向。
白川酒視線移去,是一撮穿各種制度的清純姑娘們。
看起來年齡跟她差不多大,最小的估計剛成年。
當下了然,原來只是想讓她做調節現場氛圍的女郎。
職業無貴賤,順手的事,白川酒不會抗拒這樣的收入。
剛一回到培訓樓,紅玉就粘了過來。
“白妹妹,談的怎么樣?工作還在不?”紅玉最近剛迷上拳擊這項運動,就在樓下附近辦了卡,遇到的第一位老師就是白川酒。故而聽到小道消息就立馬去通風。
“放心,工作還在,走,訓練去。”
紅玉聞言松了一口氣。
不日白川酒就領到了自己的制服,是一款經典女仆裝,黑色長裙配白色圍裙,以及一個貓耳發飾。
裙擺過膝,更衣室里,她麻利地把衣服換上。
“你是新來的姐姐嗎?”一個扎著丸子頭的大眼萌妹跳到她面前,這是剛給她拿衣服的女孩。
“你好。”
萌妹是身兔女郎裝扮,跟她氣質很搭,超短裙配上連體白襪襯得她雙腿仿佛玉筷,屁股卻又肉嘟嘟。
白川酒正在找一位退場選手要的鹽水,萌妹蹦蹦跳跳過來,“喏,姐姐給你。”
白川酒接過鹽水,“謝謝啊。”
這會快下班了,人已經不多了,周圍都在閑聊。
“誒,姐姐,你是做什么的呀?我聽主管說你是兼職誒。”
“學生,還在上大學。”
“哇塞,我都沒體驗過大學生活,真羨慕你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用羨慕別人。”
“……走吧,姐姐,下班了。”
“誒,那個小兔子,先別走,過來給我找條干凈毛巾。”白川酒認出喊話的年輕人是新上來的輕量級拳手。
“來啦!”萌妹送去毛巾,還貼心贈送擦背服務,年輕男人血氣方剛,盯著她的雙腿來回掃視。
白川酒看得清清楚楚,剛要上前,卻見萌妹另一只手將短裙往上又提了提,什么意味不言而喻。
年輕男人哈哈大笑,把一沓小費塞進萌妹裙腰邊,裸著膀子離開了。
格斗場只要開場總是鬧鬧騰騰,白川酒被聒的耳朵疼,趁喝水功夫回休息室躲會。
“誒,你們知道嗎,白川酒還是個大學生呢!”
“呦,聊你呢。”系統豎起耳朵,聽她們怎么評價宿主。
“說,這么多天你死哪去了?”
“嘿嘿,上次下載的學習資料太精彩,一不小心就昏過去了嘛!”
“……”
“好啦,好啦,我給你帶來了新消息,本世界收集任務發布了。”
“收到。”
“切,大學生又怎樣,不還是過來干這個,業務水平還不如咱們呢!”萌妹的聲音。
“你給人挑那么土帽的工服,她行情會好才怪呢。”
萌妹笑了,“好姐姐,就別擠兌我了,這不是大家的意思嗎?”
“咳咳,看來這次的任務對你來說不太簡單啊,咱得從長計議。”系統故作深沉。
“媽媽,你終于回來了,爸爸早上走之前還在念叨你,我天天聽,耳朵都快起繭了。”白芒畫拉著顏辛的胳膊。
“好啦,這是給你的禮物,快回去看看喜歡不喜歡,早點休息,你明天不是還有展會要看嗎。”顏辛寵溺地摸摸女兒頭頂,目送她回房。
“夫人,白先生他……”王姐站在餐桌旁。
“你要說的我都已經知道,不用重復。”顏辛漫不經心攪動粥底,“現下,任何女人都不會對我們構成威脅,除了白川酒。”
“畢竟,血濃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