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數學競賽當天,云城一中的校車緩緩駛入省實驗中學的校園。
林云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瞪大眼睛:“臥槽!那不是省實驗的'數學魔王'周子謙嗎?聽說他去年拿了全國金牌!“
陳天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完了完了,這次競賽難度肯定要上天。“
江樾坐在后排,正低頭翻看一本筆記,聞言頭也不抬:“怕了?“
“誰怕了?“蘇瑤的聲音從過道對面傳來,她手里轉著一支鋼筆,唇角微揚,“正好活動活動腦子。“
陽光透過車窗灑在她側臉上,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江樾抬眸看她一眼,突然伸手,指尖輕輕拂過她發梢:“頭發翹起來了。“
這個自然而親昵的動作讓整個車廂瞬間安靜了一秒。
林云捂住胸口,夸張地倒向陳天:“殺狗了殺狗了!“
——
考場外,各校選手正在做最后的準備。
周子謙帶著省實驗的隊伍走過來,目光在江樾和蘇瑤身上停留了幾秒:“你們就是云城一中的那對'學霸情侶'?“
江樾單手插兜,語氣平淡:“有事?“
“聽說你們月考一個748,一個747?“周子謙推了推眼鏡,“希望不是靠運氣。“
蘇瑤輕笑一聲:“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她轉頭看向江樾,“對吧?“
江樾點頭:“嗯,比如遇到簡單題目的運氣。“
周子謙的臉色變了變。
——
考試鈴響,選手們陸續入場。
江樾在走過蘇瑤座位時,指尖輕輕敲了敲她的桌面:“加油。“
蘇瑤抬頭,沖他眨了下眼:“你也是。“
監考老師輕咳一聲:“考場內禁止交流。“
試卷發下來,整個考場只剩下筆尖摩擦紙張的沙沙聲。
江樾掃了一眼題目,唇角微勾——果然,最后一道大題是他和蘇瑤昨晚討論過的類型。
他轉頭看向斜前方的蘇瑤,發現她也正好回頭。
兩人隔空對視一眼,默契地同時低頭開始答題。
——
兩小時的考試時間轉瞬即逝。
交卷后,周子謙攔住準備離開的江樾:“最后那道題,你用了什么方法?“
江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常規解法。“
“不可能!“周子謙聲音拔高,“那道題至少要二十五分鐘才能解完!“
蘇瑤從后面走上來,自然地挽住江樾的手臂:“我們用了十分鐘。“
她晃了晃手里的草稿紙,上面是兩人昨晚討論時寫下的簡化步驟。
周子謙的臉色瞬間變得精彩紛呈。
——
校車上,林云迫不及待地追問:“樾哥,最后那道題真的那么簡單嗎?“
江樾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嗯。“
蘇瑤坐在他旁邊,正在手機上查答案:“江樾。“
“嗯?“
“你倒數第二題答案是多少?“
“根號三加一。“
蘇瑤輕笑:“我也是。“
林云和陳天對視一眼,同時哀嚎:“完了,我們算錯了!“
江樾睜開眼,看向窗外的夕陽:“成績三天后公布。“
蘇瑤收起手機,靠在他肩上:“等著看吧。“
陽光透過車窗,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投在車廂地板上,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