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靠瘋批舅舅奪回一切
前世林楚楚把我推下賀氏天臺時,笑著說:“陸家真千金只配死無全尸。”
重生回歸宴當晚,我當眾撕開她偷走的家族賬本。
“贗品就該待在垃圾桶里。”
林楚楚哭著向未婚夫求助。
我反手亮出古董鑒定書:“賀家當年靠造假發家,需要我幫你們宣傳嗎?”
賀明哲惱羞成怒要打我。
宴會廳大門轟然倒塌。
硝煙中走出染血軍裝的陸家掌權人。
他踩碎賀明哲膝蓋:“誰給你的膽子,動我外甥女?”
滿場死寂中,舅舅的槍口抵住林楚楚眉心。
“至于你,該去天臺吹吹風了。”
身體在急速下墜。
風聲在耳邊尖銳地嘶鳴,像是無數厲鬼在狂笑。失重的恐慌狠狠攥緊心臟,擠壓出瀕死的窒息感。視野里最后的畫面,是林立如冰冷墓碑的賀氏集團摩天大樓玻璃幕墻,瘋狂向上倒掠。它們反射著城市傍晚渾濁的光,模糊成一片死亡的光暈。
就在意識即將徹底熄滅的剎那,頭頂天臺邊緣,清晰地映出一張臉。
林楚楚。
精心燙卷的發絲被天臺的風吹拂,拂過她那張永遠掛著純善微笑的臉龐。此刻,那笑容被扭曲的得意和暢快徹底撕裂,眼底是淬了毒的寒冰,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正在墜落的她。
她的紅唇無聲開合,每一個字都伴隨著下墜的絕望,狠狠鑿進蘇晚的耳膜:“蘇晚,安心去吧。陸家尊貴的真千金……就該死無全尸,給我騰位置!”
最后一個字音落下,冰冷的地面帶著毀滅的氣息,無情地迎了上來。
砰!
不是身體撞擊地面的悶響,而是意識深處某種東西碎裂的轟鳴。
劇痛,滅頂的劇痛,從每一寸骨骼、每一塊肌肉里爆炸開來。靈魂仿佛被這股力量狠狠撕扯,拽離了那具瞬間失去所有生機的軀殼。
黑暗,濃稠得化不開的黑暗。
緊接著,是刺眼的光芒。
“晚晚?晚晚!發什么呆呢?快看看,這套禮服喜歡嗎?”
一個帶著嗔怪又滿是寵溺的聲音,像隔著厚重的玻璃傳來,有些失真,卻又無比熟悉。
蘇晚猛地睜開眼。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撞擊著她的肋骨,帶來一陣陣尖銳的痛楚,提醒著她那瀕死的墜樓并非幻覺。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冰涼的絲綢。
眼前不再是冰冷絕望的摩天大樓深淵,而是一面巨大的、光潔如新的穿衣鏡。鏡中清晰地映出她此刻的模樣。
一張臉。
一張白皙、年輕、充滿膠原蛋白的臉。沒有后來被林楚楚故意潑灑的硫酸留下的猙獰疤塊,沒有被賀明哲一次次掌摑留下的青紫,更沒有墜樓前夜被絕望和恐懼刻下的深深疲憊。眉眼干凈,鼻梁秀挺,唇瓣是健康的櫻粉色。陌生又熟悉得讓她指尖都在顫抖。
她穿著一件純白色的吊帶緞面小禮服裙,柔和的燈光下,衣料流淌著珍珠般的光澤。襯得這嶄新的、未受損的皮囊更加精致脆弱。
這是……她剛被陸家找回,參加認親兼回歸宴的那天晚上!
她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晚晚?”身后的聲音又響起了,帶著探尋。
蘇晚猛地轉頭。
站在她身后不遠處的,是陸家的大管家,福伯。一個在陸家服務了三十多年的老人,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馬甲,戴著白手套。此刻,他微微皺著眉,臉上是恰到好處的關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催促。
前世,福伯對林楚楚忠心耿耿,是他不動聲色地幫助林楚楚抹去了許多關鍵線索,包括她母親蘇婉茹真正的死亡真相。甚至在她被誣陷偷竊家族機密時,也是福伯“不經意”地在她房間里“發現”了所謂的“贓物”。
一股冰冷的恨意瞬間凍結了蘇晚的血液。
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尖銳的疼痛讓她混亂的意識和洶涌的情緒迅速沉淀下來。
不能慌。絕對不能慌!
前世所有的錯誤,所有被林楚楚和賀明哲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愚蠢,都源于最初這個夜晚的軟弱可欺。她是陸家失散多年、名正言順的血脈,卻被一個精心偽裝的養女搶走了本該屬于她的一切,最終甚至賠上了性命。
這一次,她蘇晚,要把名字刻進陸家的門楣,刻進每一個人的骨髓里!
“福伯,”蘇晚開口,聲音帶著墜樓后殘留的嘶啞,卻異常平穩,“很好看。就這件吧。”
鏡子里的女孩,眼神變了。如同淬火的琉璃,在柔和的燈光下,折射出冰冷堅硬的、近乎陌生的光芒。那點屬于十八歲少女的懵懂和怯懦,被徹底碾碎,沉入了深不見底的寒潭。
福伯似乎被她過于平靜的眼神和語調弄得一怔,但隨即恢復了職業化的笑容:“小姐眼光真好。宴會快開始了,夫人和先生,還有楚楚小姐都在下面等著為您慶賀呢。”
“楚楚小姐”?呵。
蘇晚看著鏡中的自己,唇角極其緩慢地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沒有一絲溫度,只有沉淀了前世血淚的決絕。
“知道了。我這就下去。”
樓下宴會廳的喧囂如同溫暖的潮水,層層疊疊地涌了上來。水晶吊燈的光芒璀璨得不似人間,空氣中流動著名貴香水、頂級香檳和剛剛出爐的精致點心的混合氣息。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燕城上流社會最頂尖的那一部分人幾乎悉數到場。
只為迎接陸家流落在外多年的真千金——蘇晚。
陸正峰,蘇晚生理學上的父親,陸氏集團的董事長。保養得宜的臉上帶著成功商人的儒雅從容,正端著酒杯,微笑著與幾位政要交談。他身旁站著的是陸夫人,也就是蘇晚的繼母李曼青。她穿著一身華貴的深紫色天鵝絨長裙,佩戴著成套的頂級祖母綠珠寶,姿態雍容,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社交微笑,眼神卻在人群中銳利地搜尋著什么。
而人群矚目的絕對焦點,無疑是她——林楚楚。
她穿著一襲價值不菲的夢幻粉色高定紗裙,層層疊疊的裙擺綴滿細碎的粉色水晶,行走間波光粼粼,如同童話故事里走出的公主。精心打理過的卷發蓬松如云,襯托著那張我見猶憐的小臉,五官精致得無可挑剔。她正被一群年齡相仿的世家公子小姐簇擁在中央,像眾星捧月。臉上洋溢著甜美純真的笑容,聲音清脆悅耳,正在講述一個關于慈善義賣的小趣事,惹得周圍發出一陣陣善意的淺笑。
“楚楚真是太善良了,又去孤兒院做義工了!”
“是啊,不愧是陸家教養出來的女兒,這份心性,這份氣度,天生就是千金大小姐的料!”
“聽說陸伯父陸伯母本來是想低調認回親生女兒的,是楚楚極力勸說,一定要給晚晚妹妹一個最盛大的歡迎儀式呢!”
“楚楚就是太懂事了,處處替別人著想。”
贊美之聲不絕于耳,像一層層精心涂抹的蜜糖,包裹著那顆早已腐爛的內核。
就在這時,蘇晚的身影出現在二樓的旋轉樓梯口。
她沒有像林楚楚那樣選擇夢幻的公主裙,那件純白色的緞面吊帶禮服裙線條流暢簡潔,沒有任何多余的花哨裝飾,只有腰間一顆設計獨特的淡金色寶石扣作為點綴。烏黑的長發沒有盤起,只是自然地垂落在肩頭,襯得裸露的肩頸線條優美脆弱。
她的出現,像一滴冷水落入了滾燙的油鍋。
大廳里原本圍繞著林楚楚的熱烈氛圍,瞬間凝滯了一下。無數道目光,帶著好奇、審視、探究,甚至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和玩味,齊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那些目光像無數細小的針,刺探著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和動作。
竊竊私語聲嗡嗡響起。
“這就是那個……一直在外面長大的真千金?”
“看著有點怯生生啊,氣場完全被楚楚壓下去了。”
“畢竟是底層環境長大的,氣質這東西,強求不來。”
“聽說之前是在小地方?能認回來也是她的福氣了……”
陸正峰的眉心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端著酒杯的手頓了頓。李曼青臉上的笑容依舊得體,但看向蘇晚的眼神深處,掠過一絲極快的、冰冷的衡量和不耐。
林楚楚臉上的笑容在蘇晚出現的那一刻,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微微漾開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漣漪,隨即綻放得更加甜美燦爛。她像一個真正關心妹妹的好姐姐,輕輕推開圍著她的人群,提著裙擺,姿態優雅又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急切,朝著樓梯口小跑了幾步。
“晚晚妹妹!你總算下來了!我們都等你半天了!”
她的聲音清亮,帶著嬌憨的埋怨,瞬間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她跑到樓梯下方,仰起頭,燈光落在她清澈無辜的大眼睛里,盛滿了真摯的喜悅和親昵。
“快下來呀!讓我好好看看你!爺爺送給你的那條‘月光女神’項鏈呢?那么漂亮的藍寶石,正好配你這件白裙子!”她眨眨眼,語氣俏皮又熟稔,“你該不會是害羞,不敢戴出來吧?”
她伸出手,一副迫不及待要拉著蘇晚融入人群的熱切模樣。
“月光女神”項鏈。
蘇晚的腳步停在樓梯中段。
這個名字像一把冰冷的鑰匙,瞬間打開了前世某個塵封的、充滿惡意的記憶盒子。
那條價值連城的古董藍寶石項鏈,是陸家老爺子陸振邦,蘇晚的親爺爺,特意從私人收藏館里取出來,作為慶祝她認祖歸宗的禮物。老爺子曾在電話里對她說過:“晚晚,這‘月光女神’是你奶奶當年的陪嫁,只傳陸家血脈。爺爺把它給你,是它該有的去處。”
然而,就在認親宴的前一天下午,林楚楚借口幫她參考禮服搭配,進入了她的臨時臥室。不久后,“月光女神”不翼而飛。
當時蘇晚驚慌失措,福伯“焦急萬分”地帶著人四處搜尋。最后,是在老爺子陸振邦的書房里——確切地說,是在書桌后面那個需要指紋和密碼雙重解鎖的頂級保險箱里,“意外”找到的。
保險箱當時并未鎖緊,露出一條縫隙。福伯“疑惑”地打開,項鏈赫然躺在里面。
所有人都震驚了。一個剛從鄉下找回、連保險箱密碼都不知道的女孩,是如何避開重重守衛,精準地溜進書房,打開保險箱偷竊這條項鏈的?
不言而喻。
蘇晚百口莫辯。林楚楚當時淚眼婆娑,一副痛心疾首不敢相信的樣子,卻字字句句都在引導:“晚晚妹妹……你、你要是真喜歡,跟爺爺說一聲就好了呀!爺爺那么疼你,怎么會不給你呢?為什么要……”陸正峰臉色鐵青,李曼青眼中的鄙夷徹底不加掩飾。
那是她在陸家第一次被釘上“小偷”的恥辱柱,成為整個圈子心照不宣的笑柄。信任的根基,從一開始就被林楚楚狠狠地撬斷了。
而此刻,林楚楚再次提起“月光女神”,笑容依舊甜美,眼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和篤定——她篤定蘇晚拿不出項鏈,篤定這條項鏈很快會再次成為釘死她的利器。
冰冷的恨意如同毒藤,瞬間纏繞住蘇晚的心臟。前世墜樓時那徹骨的絕望和被背叛的憤怒,在這一刻洶涌回潮,幾乎要將她吞噬。
她看著林楚楚伸出的、等待她去握的手,那白皙纖細的手指,前世曾親手將她推下萬丈深淵。
蘇晚沒有動。
她的目光越過林楚楚那張偽善的臉,冷冷地掃了一圈下方神色各異的人群。那些好奇、審視、看好戲的目光,像蒼蠅一樣令人作嘔。
她緩緩地、一步一步走下樓梯。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大理石臺階上,發出清脆而規律的“嗒、嗒”聲,在驟然安靜了許多的大廳里,顯得格外清晰,甚至帶上了一種冰冷的壓迫感。
她直接無視了林楚楚伸出的手,徑直走到了大廳中央那架蓋著白色絲絨布、臨時放置物品的三角鋼琴旁。陸老爺子陸振邦之前就是坐在這里聽林楚楚彈奏了一曲,博得滿堂彩后,才被請去休息室休息片刻。
此刻,絲絨布一角微微掀開,露出一小截深色的硬殼封面。
蘇晚停下腳步,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
林楚楚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被蘇晚當眾無視的難堪讓她眼底飛快地掠過一絲陰鷙。但她調整得極快,委屈地扁了扁嘴,眼圈迅速泛紅,聲音帶上了一絲哽咽:“晚晚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姐姐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氣了?”
她轉向陸正峰和李曼青,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無助和慌亂:“爸,媽,我…我只是想關心一下妹妹……”
李曼青立刻走上前,帶著責備的眼神看向蘇晚:“晚晚,楚楚是好心。這么多人看著呢,你這孩子,剛從外面回來,規矩可能還不懂,但基本的禮貌總該有吧?”
陸正峰也沉聲道:“晚晚,向你楚楚姐姐道個歉。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別讓大家看了笑話。”
周圍的目光更加復雜,竊竊私語聲又起。幾乎所有人都認定,是這個從底層回來的真千金性格古怪、不識好歹、嫉妒楚楚受寵。
蘇晚對他們的指責置若罔聞。
她的目光死死鎖在鋼琴下露出的那深色硬殼一角上。前世墜樓前,她曾偷聽到林楚楚和賀明哲的一次密談,林楚楚得意地透露,陸家的核心賬本副本,就藏在她臥室一個帶暗格的首飾盒底層。而那個首飾盒封面,就是這種厚重、帶有獨特壓紋的祖母綠絲絨!
心臟驟然緊縮!難道……林楚楚竟然如此大膽,把如此致命的東西帶到了人前?!
一個瘋狂的念頭如同黑暗中劈下的閃電,瞬間照亮了她的腦海!
蘇晚猛地彎腰,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一把掀開了覆蓋在鋼琴上的白色絲絨布!
嘩——
布料滑落。
一本厚厚的、封面是深邃祖母綠色昂貴絲絨、邊緣鑲嵌著銅質燙金徽章的巨大賬簿,赫然暴露在璀璨奪目的水晶吊燈下!
那徽章,是陸氏集團獨一無二的家徽!
空氣瞬間凝固了。
死一般的寂靜席卷了整個宴會廳。剛才所有的竊竊私語、不滿的指責、看好戲的議論,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瞬間扼住喉嚨,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盯在那本賬簿上,難以置信。
陸氏的核心賬本!記載著陸家龐大商業帝國最核心、最機密、甚至可能游走于灰色地帶的關鍵數據!它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出現在一架宴會的鋼琴上?!
在場的都是浸淫商海多年的老狐貍,瞬間就明白了這本賬出現在此處的恐怖含義。
陸正峰的臉色在看清賬本封面的瞬間,褪盡了血色,變得慘白如紙。他猛地看向林楚楚,眼神里第一次充滿了驚駭欲絕的震怒和不敢置信的審視!
李曼青臉上的雍容華貴徹底崩塌,只剩下震驚和一絲藏不住的恐慌,她下意識地后退了一小步。
林楚楚臉上的血色更是瞬間褪得干干凈凈!那張精心描繪的小臉慘白一片,瞳孔因為極度的驚駭而驟然收縮到針尖大小!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仿佛被瞬間抽走了所有骨頭。
怎么可能?!她明明……明明只是隨手把它塞在鋼琴布的下面,想著宴會結束后立刻處理掉!蘇晚!這個賤人!她怎么會知道?!
“呵。”
一聲短促、冰涼、帶著無盡嘲諷的輕笑,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死寂。
蘇晚站在那本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的祖母綠絲絨賬本旁,像一座驟然拔地而起的冰山。白色的禮服在璀璨燈光下,散發出一種冷冽的、不容侵犯的光暈。
她微微揚起下巴,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直直刺向搖搖欲墜、面無人色的林楚楚。每一個字,都像是冰珠砸落在大理石地面,清晰、冰冷、字字誅心:
“林楚楚。”
“我很好奇。”
“一個靠著偷竊別人血脈身份、偷竊別人父母親情、如今連家族核心賬本都敢偷出來,意圖不明的——贗品。”
她刻意停頓了一秒,讓“贗品”兩個字如同重錘,狠狠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然后,她伸出手指,像撣去什么骯臟的塵埃一般,極其輕蔑地在那本祖母綠賬本上點了點,動作優雅卻帶著毀滅性的力量。
冰冷的視線掃過林楚楚慘白的臉,掃過陸正峰和李曼青驚駭的表情,掃過滿場目瞪口呆的賓客,最終落回賬本上。
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穿透一切喧囂的穿透力,清晰地傳遍宴會廳的每一個角落:
“究竟是誰給你的自信和勇氣,”
“讓你覺得,”
“‘陸家真千金’這個位置,”
“是你這種……連垃圾桶都配不上的貨色,”
“能沾染分毫的?”
“贗品,”她微微歪頭,唇角的弧度冰冷刺骨,一字一頓地吐出最后的結論,“就該老老實實待在垃圾桶里。妄想登堂入室的結果——”
她的目光如同實質般釘在林楚楚身上。
“就是被徹底粉碎!”
“嘩——!”
死寂終于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抑制的、席卷全場的巨大嘩然!如同平地驚雷,炸得整個宴會廳嗡嗡作響!所有賓客都驚呆了,瞬間炸開了鍋!
“天!她說什么?!林楚楚是偷換的?!不是收養的?”
“賬本?!我的老天爺!陸家的核心賬本!林楚楚偷的?!”
“瘋了瘋了!這……這可是驚天丑聞啊!”
“快看陸董和陸夫人的臉色!我的媽呀,精彩了!”
“這蘇晚……好狠!好犀利!這哪是什么怯生生的鄉下丫頭?!”
無數震驚、探究、駭然、幸災樂禍的目光如同密集的箭矢,瞬間將舞臺中央的林楚楚射成了篩子。她精心營造了十幾年的完美千金形象,被蘇晚這短短的幾句話,連同那本致命的賬本,徹底撕得粉碎!
強烈的羞恥、恐懼和被當眾扒皮的劇痛,如同海嘯般瞬間吞沒了林楚楚。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抖得如同風中落葉,臉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凈凈,只剩下駭人的慘白。精心描繪的妝容也遮蓋不住她此刻的扭曲和崩潰。
“不……不是的!不是我!”她猛地尖叫出聲,聲音因為極度的驚恐而尖銳刺耳,完全失去了平時的甜美。這時,我有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說著,我癲狂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