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日復(fù)一日的過著,很快我們從識字開始了四書五經(jīng),再開始了詩詞歌賦。
進(jìn)度一天比一天快,很快我就來到了5歲,我娘陸陸續(xù)續(xù)又給我介紹了,琴棋書畫的夫子,前來授課,我一一都學(xué)了個八九不離十。
后面實在無聊,我就每日總想著怎么翹課,這期間我又帶著清清去外面玩了好幾回,每一次那個小哥都跟著我們一起。
直到這一天,我在院子里放起了風(fēng)箏,但是好久我都沒有看到外面的風(fēng)箏,我驚覺是不是小哥出了問題,就想帶著清清去外面看一下。
我倆剛溜出去,去到了小哥的家里,發(fā)現(xiàn)這家人掛上了白燈籠,我向四周鄰居打聽那個小哥呢。
“啊,你說他家娃呀,那可是好福氣的勒,前些天官府里來人了,說他們家是哪個王爺?shù)氖雷樱髀湓谕膺@不認(rèn)回去了。”
我吃驚:“世子王爺?”
“可不是嘛,你找他呀?”
我連忙擺了擺手,帶著清清往家里回,她瞅了瞅我:“小姐,咱以后是不是見不到那個小哥了?”
“他都是世子了,肯定見不到了,算了我們自己去逛逛吧。”
那種酒樓茶樓我們不敢進(jìn),就只能去街邊賣的小攤販,最后我倆就吃了一碗餛飩買了點小飾品就回去了。
回去的途中還遇到了剛回來的爹爹,“又去哪兒玩兒了?”他把我抱了起來。
“我就在外面走了走。”他刮了刮我的小鼻頭。
“是不是又翹課了?”我對著他做了個鬼臉。“搗蛋鬼,小心你娘打你屁股。”
“爹你可得給我攔著點,我娘要是打我屁股的話。”
“你爹我可攔不住。”
“攔不住也得要攔啊,你可是我親爹,難道你就忍心,看著你的小棉襖被你娘子打嗎?”
“誰叫你老惹你娘生氣的,你娘也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是為了我好,但是琴棋書畫我都會一點點了,我只是不精而已”。
“哦,真的嗎?”
“爹,你別不信啊,我琴彈的可好了。”
“那我哪天得見識見識了,我今日也是回來同你娘說這些的”,他抱著我來到了正院,我娘躺在搖椅上曬著太陽,他抱著我去了我娘旁邊的石墩那里坐下。
我娘見有人靠近她便睜開了眼睛,“你兩個怎么一同過來了。”
“路上碰見的。”
我娘看著我:“臭丫頭,你是不是又逃課了?”
我故意沒接她的茬,轉(zhuǎn)移話題道“我爹有事情找你。”我從我爹身上跳了下來,跑了出去。
我娘給我爹倒了茶:“方才你跟我說,回來跟我說果果的事,什么事啊?”
我爹喝了一口茶:“果果現(xiàn)在也大了,心思也野了,我在想是不是可以給她放進(jìn)學(xué)堂了?”
我娘立馬站起來,很激動的跟他說:“她還小,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她肯定會給你惹禍的。”
我爹手指摩挲著茶杯:“其實今天宮里來人了,前方戰(zhàn)事告急,我可能要出去一陣,但是我們這個皇帝你知道的,他十分不放心我,他想要易兒進(jìn)宮。”
我娘被嚇的坐回了凳子上:“這是要壓人質(zhì)?”
我爹立馬起身扶住她,“或許沒有我們想的這么復(fù)雜,只要我拿下這一場戰(zhàn)役,我們一家還是可以團(tuán)圓的。”
我娘的眼眶紅了:“當(dāng)初是你說回京有更好的發(fā)展,我才跟著你回來的,如今你告訴我我兒女要挑一個送進(jìn)宮。”她說完這個話聲音都顫抖了。
“只要戰(zhàn)役完了,我們同樣可以回京呀。”
“你說的倒是輕巧,可萬一這場仗不好打,要打一年或者是幾年呢,你叫我怎么忍心看著我的女兒,一個人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京城之中生活。”
“這我也沒有辦法,那我也不能看著你們都在京城之中,我不敢賭。”
“你不是宰相嗎?這偌大的京城就沒有一個可以出兵打仗的嗎?”我爹低著頭。
“罷了,何時動身?”
“還有月余,全府動身軀邊境嗎?”
“丫鬟仆人不帶,其他全部一起走。”我娘聽到他的話,閉上了眼睛,我爹就那樣抱著我娘。
他們不知道的是我站在門外聽到了全過程,我既沒有難過,反而覺得這就是應(yīng)該的。
這偌大的相府,怎么可能不留下繼承人呢,只有我這個女兒可以隨時交出去,即便他們再喜歡我,可跟他們兒子相比我永遠(yuǎn)排在最后。
我沒有走進(jìn)去,而是走回了我自己的院子,我臉上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我完完全全就把這件事當(dāng)我沒聽見。
一周之后我的父親把我叫去了主廳,我提著衣擺走了進(jìn)去,我知道這一天終于到了。
他坐在主位上滿臉憂愁的看著我:“果果想不想去上學(xué),不是在家的那種哦。”
我心知肚明的回答他:“我也可以出去上學(xué)堂了嗎,像哥哥那樣交很多朋友?”
“嗯,果果可以去了,只是以后說話做事都要小心點,跟果果交朋友的可能都是大人物哦。”
露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表情:“大人物。”
“是的,果果以后要好好保重身體,我讓清清跟著你。”
“好的父親。”
“明日爹帶你進(jìn)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