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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穿越斗羅大陸1

奪女之爭向來如此

四人剛在廣場站定,腳下的黑石地面突然震顫起來。濃郁的靈魂之力如同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涌來,裹挾著令人窒息的殺氣,在半空凝聚成一道高大的身影——紫金色長袍拖地,面容被兜帽遮掩,只露出一雙閃爍著血色光芒的眼睛。

“殺戮之王!”胡列娜失聲低呼,下意識后退半步。

唐三雖未見過,卻莫名感到一陣心悸的熟悉感,仿佛這道身影與自己血脈深處某種東西相連。

殺戮之王的聲音如同無數靈魂在嘶吼,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百場連勝,你們的實力足以破格。從今日起,我授予你們‘殺神’稱號,無需再闖地獄路。”

話音剛落,唐欣怡已冷聲開口:“不必了。”她抬眼看向殺戮之王,銀鏈在袖口輕顫,“我要靠自己的力量,走通地獄路。”

司陳宇與胡列娜對視一眼,雖未說話,卻都站到了唐欣怡身側——顯然認同她的選擇。唐三握緊昊天錘,紫極魔瞳中閃過警惕:這殺戮之王看似破格授予稱號,實則根本不想讓他們踏入地獄路,無非是怕有人能活著走出,動搖他的統治。

殺戮之王似乎早料到會被拒絕,兜帽下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很好,有老夫當年的氣魄。既然你們執意要闖,那便開啟地獄路吧。”

他話音剛落,周圍突然響起無數凄厲的慘叫。廣場上殘留的靈魂之力驟然暴漲,竟開始瘋狂吞噬在場所有賭徒與殺戮者的生命力,血色光芒在半空凝聚成一道旋轉的漩渦。

“開啟地獄路,需獻祭此地所有靈魂之力作為鑰匙。”殺戮之王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這是規矩。”

唐三等人臉色驟變,剛要阻止,眼前卻猛地一黑。

“祝你們……在地獄路好運。”殺戮之王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帶著惡意的嘲弄。

強烈的眩暈感席卷而來,唐欣怡只覺太陽穴突突直跳,一股怒火瞬間涌上心頭——這老東西竟用靈魂之力暗算了他們!她想拔刀,身體卻沉重得無法動彈,意識在黑暗中急速下沉。

失去意識前,她最后聽到的,是唐三焦急的呼喊,和昊天錘砸向虛空的悶響。

再次睜眼時,腳下已是碎裂的骨片鋪就的血色石橋。兩側是翻滾的血色濃霧,隱約能聽見噬魂的嘶吼。四人不敢耽擱,踏著濕滑的橋面疾行,沿途不斷有扭曲的魂體撲來,都被唐三的昊天錘與唐欣怡的銀鏈聯手擊潰。

“小心腳下!”唐三突然低喝,一把拽住險些踩空的唐欣怡。石橋邊緣竟藏著無數細小的骨爪,正悄無聲息地啃噬著橋面。

唐欣怡站穩身形,銀鏈如靈蛇般竄出,將骨爪盡數絞碎。余光瞥見胡列娜被魂體纏住,她反手甩出三枚銀針,精準釘穿魂體核心,動作干脆利落。

司陳宇在最后壓陣,黑袍下的魂力不時爆發,清理著從后方追來的魂獸。四人配合默契,竟比預想中更快抵達石橋盡頭。

光門后的剎那,黑色氣流如活物般鉆進體內——殺神領域,終于在百場試煉與地獄路的磨礪中覺醒。

“我們……出來了?”胡列娜扶著巖壁喘息,眼中滿是劫后余生的恍惚。

唐三剛要應聲,卻見唐欣怡突然轉身,銀鏈在掌心急促震顫。她的眼神有些渙散,混沌的意識里像是有根無形的絲線在拉扯,那感覺很微弱,卻異常執拗,仿佛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遺落在了那片血色迷霧里,又像是冥冥中有人在指引,讓她必須回去一趟——回去找一樣該親手交給“唐銀”的東西。

“你們先走。”她聲音發沉,目光掃過那扇仍在緩緩關閉的光門,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還有事要回去一趟。”

“你瘋了?”司陳宇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地獄路一旦關閉就再也無法進出,你回去做什么?”

唐欣怡甩開他的手,指尖已摸到腰間的軟劍。她自己也說不清那股執念的來源,只知道必須回去,仿佛晚一步,就會錯過什么再也無法挽回的事:“有些東西,必須親手帶到。”話音未落,她已轉身沖入正在閉合的光門,軟劍出鞘的寒光在血色中一閃而逝。

司陳宇想追,卻被唐三死死攔住:“她既然決定了,就一定有把握。我們在這里等她。”

重回血色石橋的瞬間,那股牽引感愈發清晰。唐欣怡運轉圣階異能循著直覺疾行,混沌的腦海里反復閃過“唐銀”的身影——那個在殺戮之都與她并肩作戰的少年,那個眼神里總藏著擔憂的身影。她不知道要找的東西是什么,只知道那東西與他有關,是她必須完成的事。

越往深處,空氣越發粘稠,血腥味中混著淡淡的腐朽氣。當她在一處斷裂的橋洞后停下時,正看到那道紫金色長袍的身影半跪在地,兜帽滑落,露出一張蒼白消瘦的面容——竟與唐昊有七分相似,更與記憶中“唐銀”的輪廓隱隱重疊。

“果然是你。”唐欣怡握緊軟劍,看著他脖頸處盤旋的墨色蝙蝠,“唐晨前輩。”

殺戮之王——或者說唐晨,緩緩抬頭,血色眼眸中閃過一絲清明:“你……怎么回來了?”

“來取一樣東西。”唐欣怡緩步上前,圣階異能在掌心凝聚成淡金色的光團。此刻她忽然明白,那股牽引感來自這里,來自眼前這位被寄生百年的老者,“羅剎神念還沒徹底消散,不是嗎?”她能看到那團猩紅的霧氣仍在他眼底游竄,像隨時會再次吞噬神智的毒蛇,而她要找的,或許就是能斬斷這邪惡的關鍵,是該交給“唐銀”的警示。

唐晨低笑一聲,笑聲嘶啞得像破舊的風箱:“你果然什么都知道。老夫被寄生百年,哪是那么容易擺脫的……”

“我可以幫你。”唐欣怡將光團遞到他面前,“用你的殘魂之力催動這枚繼生晶核,或許能讓蝙蝠王徹底凈化羅剎神念。”那是她離開前從儲物魂導器里取出的備用晶核,此刻在掌心發燙,像是為這場重逢量身定做的鑰匙。她隱約覺得,只有凈化了這股邪念,才能拿到那個該交給“唐銀”的信物。

墨色蝙蝠突然從唐晨肩頭飛起,在光團周圍盤旋嘶吼,羽翼上的猩紅紋路竟在金光中漸漸褪色。唐晨眼中閃過掙扎,最終猛地抬手按住光團,將殘余的魂力盡數注入。

“吼——!”蝙蝠王發出凄厲的尖嘯,周身爆發出刺眼的光芒。唐晨的身體在光芒中劇烈顫抖,無數記憶碎片從他體內溢出——昊天錘的鋒芒、海神島的巨浪、與羅剎神念對抗的百年……那些碎片里,藏著與“唐銀”如出一轍的執著,讓唐欣怡心頭一顫。

唐欣怡握緊軟劍戒備著,看著那團猩紅霧氣被金光一點點吞噬,直到最后一絲戾氣消散,墨色蝙蝠才溫順地落回唐晨肩頭,羽翼已純如墨玉。

“多謝。”唐晨的聲音輕得像嘆息,身體開始化作點點金光,“拿著這個。”他將一枚古樸的令牌塞進唐欣怡手中,上面刻著昊天宗的徽記,“告訴唐昊……讓唐三,別再走我的老路。”

指尖觸到令牌的剎那,唐欣怡混沌的意識驟然清明了一瞬。她終于明白那股牽引的含義——這就是她要找的東西,是冥冥之中注定要由她交給“唐銀”的信物,是跨越百年的囑托,是能讓他避開同樣陷阱的警示。

金光散盡時,只有那只墨色蝙蝠盤旋片刻,最終鉆進唐欣怡的儲物魂導器,留下一枚瑩潤的晶核——那是唐晨最后的力量凝聚,仿佛也在為這趟命中注定的回程佐證。

唐欣怡握緊令牌轉身,光門已近在眼前。她剛踏出光門,就對上唐三焦急的目光。

“你沒事吧?”他快步上前,目光掃過她沾染血污的裙擺,眉頭緊鎖。

司陳宇緊隨其后,伸手想接過她手中的令牌,卻被唐欣怡側身避開。她將令牌悄悄藏進衣襟,指尖能感受到那冰涼的觸感,心中那股執念終于平息——東西找到了,接下來,就是找到機會交給“唐銀”。

“我們走。”她低聲道,銀鏈在指尖輕轉,“再晚,就真的走不了了。”

四人終于徹底離開殺戮之都,站在陽光普照的平原上時,唐欣怡低頭看向掌心——那枚墨色晶核化作的墜子正散發著微弱的暖意,而衣襟里的令牌貼著肌膚,像一個無聲的約定,提醒著她尚未完成的事。

司陳宇看著她若有所思的神情,忍不住開口:“你到底回去做了什么?”

唐欣怡抬眼,陽光在她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陰影:“拿回了該交給他的東西。”她沒細說,有些約定,注定只能在合適的時機揭曉。

唐三望著她緊握的拳頭,突然想起父親曾說過的話:“百年前,昊天宗曾有位天才誤入殺戮之都,從此杳無音信……”心頭的猜測愈發清晰,卻終究沒有追問。他知道,等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他。

只有胡列娜敏銳地察覺到,自那以后,唐欣怡的銀鏈上多了一枚墨色的墜子,偶爾會在月光下泛出微光,像藏著一段無人知曉的約定。而那枚刻著昊天宗徽記的令牌,早已被唐欣怡妥善收好,等待著被交到真正該收的人手中。

離開殺戮之都的平原上,風帶著草木的清新掠過,吹散了四人身上殘留的血腥氣。唐欣怡指尖摩挲著墨色晶核化作的墜子,那點暖意仿佛能穿透皮膚,直抵心底最混沌的地方——那里,比比東灌下的藥汁仍在作祟,讓那些本就模糊的記憶更加飄忽。

“接下來去哪?”胡列娜打破沉默,赤練蛇在她臂彎里吐著信子,眼神警惕地掃過唐三。

司陳宇立刻接話:“自然是回武魂殿復命。教皇陛下還在等著我們的消息。”他的目光落在唐欣怡身上,帶著不容置疑的引導意味,“你的殺神領域剛剛覺醒,正好需要殿里的資源穩固境界。”

唐三皺眉:“欣怡,跟我走。父親在外面等著,他說有辦法幫你壓制藥物的副作用。”他說得急切,生怕晚一秒,她就會被司陳宇的話語再次蠱惑。

唐欣怡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游移,混沌的腦海里像是有兩撥力量在拉扯。一邊是司陳宇口中“熟悉的武魂殿”“安穩的修煉環境”,這些詞語被藥物浸泡得無比清晰;另一邊是唐三提到的“父親”“壓制藥物”,陌生卻帶著莫名的安心感,像阿銀殘魂在識海里輕輕悸動。

“我……”她剛要開口,太陽穴突然傳來尖銳的刺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那些被強行抹去的畫面碎片瘋狂翻涌——有個少年握著錘子擋在她身前,有群人圍著篝火笑鬧,還有株藍銀草在月光下散發著溫柔的光……

“欣怡!”司陳宇眼疾手快地扶住搖搖欲墜的她,掌心貼在她的后心,渡入一股溫和的魂力,“別想了,你又頭痛了是不是?跟我回武魂殿,醫師早就配好了緩解的藥。”

“那不是緩解,是讓她徹底忘記!”唐三怒吼著上前,想拉開司陳宇,卻被對方釋放的魂力屏障擋住。

胡列娜冷笑一聲,擋在司陳宇身側:“唐銀,你別太過分。欣怡現在需要靜養,不是聽你挑撥離間的。”她故意加重“唐銀”二字,提醒著唐三在殺戮之都用的化名,仿佛在說“你本就不屬于她的世界”。

唐欣怡靠在司陳宇懷里,痛得渾身發顫。藥物的副作用在爭吵中被徹底激活,那些好不容易浮現的記憶碎片瞬間被濃霧吞噬,只剩下比比東冰冷的聲音在耳邊回響:“只有武魂殿能護著你,只有聽話,才能活下去。”

“我……回武魂殿。”她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指尖無意識地抓緊了司陳宇的黑袍,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唐三如遭雷擊,后退半步,看著她依賴的姿態,心像被昊天錘砸得粉碎。他想不通,明明在地獄路里她還會下意識與自己配合,明明剛才她返回殺戮之都時眼中的決絕與自己追尋真相的決心如此相似,怎么轉瞬間就又變回了這副被藥物操控的模樣?

“欣怡,你看著我!”唐三不死心,紫極魔瞳全力運轉,試圖穿透那層藥物筑起的迷霧,“你忘了阿銀阿姨嗎?忘了我們在圣魂村一起種下的藍銀草嗎?”

提到“阿銀”二字,唐欣怡的身體猛地一顫,識海里的殘魂劇烈悸動,竟讓她短暫掙脫了藥物的控制。她抬起頭,混沌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清明,望著唐三的臉,喃喃道:“藍銀草……阿銀……”

司陳宇心頭一緊,立刻加大了渡入的魂力,同時在她耳邊低語:“別聽他胡說,那些都是假的。你忘了?教皇陛下說過,他是為了利用你才編造這些謊言的。你想想,要是真有那么親近,他怎么會丟下你一個人?”

謊言如同毒藥,順著魂力滲入唐欣怡的意識。那絲清明迅速被更濃的混沌取代,她痛苦地閉上眼,將頭埋進司陳宇懷里:“別說了……我頭疼……”

“我們走。”司陳宇不再看唐三,擁著唐欣怡轉身就走,胡列娜緊隨其后,臨走前還回頭給了唐三一個嘲諷的眼神。

唐三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銀鏈的反光越來越淡,直到消失在密林盡頭。他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血珠滴落在剛覺醒的殺神領域形成的黑色氣流上,激起一圈圈漣漪。

“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打碎比比東的枷鎖。”他對著空無一人的平原低語,聲音嘶啞卻帶著不容動搖的決心,“到那時,我會讓你記起所有——記起你是誰,記起我們所有人。”

遠處的密林里,唐欣怡靠在司陳宇懷里,意識昏沉間,指尖卻悄悄攥緊了那枚藏在衣襟里的昊天宗令牌。冰涼的觸感透過布料傳來,像一個無聲的約定,提醒著她在血色石橋上接過令牌時的決心——無論記憶被篡改得多么徹底,這枚該交給“唐銀”的信物,絕不能丟。

司陳宇低頭看著她緊繃的側臉,眼底閃過一絲復雜。他能感覺到她攥著什么東西,卻沒有追問。在他看來,只要人在武魂殿,只要藥物不斷,無論她藏著什么,最終都會成為他掌控中的棋子。

只有唐欣怡自己知道,那枚令牌上不僅刻著昊天宗的徽記,還殘留著唐晨最后的氣息,殘留著墨色蝙蝠振翅的余溫,更殘留著她對“完成囑托”的最后執念。

殺戮之都的血腥歷練結束了,但這場關于記憶、謊言與抗爭的較量,才剛剛拉開真正的序幕。而那枚從地獄路帶回的墨色墜子,在陽光下泛著微光,仿佛預示著——總有一天,被掩蓋的真相會像刺破黑暗的光,照亮所有被遺忘的過往。

回到武魂殿的日子,像一場無邊無際的濃霧。唐欣怡被安置在幽靜的院落里,胡列娜的赤練蛇成了常客,總愛纏繞在她手腕上,冰涼的鱗片貼著皮膚,像一道無形的枷鎖。司陳宇每天都會來,有時帶著新藥,有時提著精致的食盒,眼底的溫柔里藏著化不開的算計。

“欣怡,今天的藥熬得格外濃。”司陳宇將青瓷碗遞到她面前,藥汁泛著黑紫色的泡沫,“教皇陛下說,這是最后一副鞏固藥效的藥,喝了之后,那些讓你頭痛的雜音就再也不會來了。”

唐欣怡盯著藥碗,識海里的阿銀殘魂突然劇烈跳動,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她下意識地后退,銀鏈在腕間叮當作響:“我不喝。”

司陳宇的笑容僵在臉上,隨即又柔聲道:“聽話,喝了才不會再痛苦。你忘了上次頭痛時,連站都站不穩?”他上前一步,語氣里多了幾分不容拒絕的強硬,“這也是為了你好。”

就在他伸手要喂藥的瞬間,唐欣怡突然抬手打翻了藥碗。黑紫色的藥汁濺在白玉地磚上,冒出細小的泡沫,散發出刺鼻的氣味。“我說了,不喝。”她的聲音發顫,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那是藏在衣襟里的令牌傳來的冰涼觸感,是唐晨“別走老路”的囑托在心底生根。

司陳宇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眼底的溫柔碎成冰冷的碎片:“你最近越來越不聽話了。是不是還在想那個唐銀?”他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我早就告訴你,他是騙你的!”

劇烈的疼痛讓唐欣怡混沌的意識清醒了幾分。她看著司陳宇猙獰的面容,突然想起在殺戮之都時,他遞來的桂花糕帶著清甜,那時的眼神雖有探究,卻沒有這般陰鷙。“你變了。”她輕聲說。

“我沒變。”司陳宇咬牙道,“是你被謊言迷了心竅!”他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上面刻著武魂殿的徽記,“你看,這是你小時候戴過的玉佩,你說過要永遠留在武魂殿,永遠不離開我和胡列娜。”

又是編造的記憶。唐欣怡的頭痛再次襲來,可這一次,她攥緊了衣襟里的令牌,任由冰涼的觸感驅散混沌。“那不是我。”她掙脫司陳宇的手,后退到墻角,“我要找……唐銀。”

這個名字一說出口,連她自己都愣住了。原來那股執念早已深入骨髓,哪怕被藥物壓制,也能在關鍵時刻沖破迷霧。

司陳宇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他揮了揮手,隱藏在暗處的黑衣衛立刻現身,將院落圍得水泄不通。“看來溫和的法子沒用了。”他看著唐欣怡,像在看一件失控的器物,“既然你忘不了,那我就幫你徹底斷了念想。”

就在黑衣衛要上前的瞬間,院墻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昊天錘破空而來,砸碎了雕花的門樓,唐三的身影踏著碎石闖入,殺神領域的黑色氣流在周身翻涌,帶著凜冽的殺氣。“放開她!”

司陳宇瞳孔驟縮:“你怎么會找到這里?”

“想找你,不難。”唐三的目光落在唐欣怡身上,看到她緊攥衣襟的動作,心頭一暖——她果然還留著那枚令牌。他抬手甩出藍銀草,將黑衣衛盡數捆住,“欣怡,跟我走,現在就走。”

唐欣怡看著他熟悉的臉龐,聽著他急切的聲音,藏在衣襟里的令牌仿佛在發燙。她想起血色石橋上的約定,想起那枚刻著昊天宗徽記的令牌,想起冥冥中要交給“唐銀”的囑托。

“好。”她輕聲應道,銀鏈突然暴漲,纏住唐三的手腕,像在傳遞一個遲到已久的承諾。

司陳宇怒吼著撲上來,卻被唐三反手一錘震飛。胡列娜的赤練蛇剛要偷襲,就被唐欣怡的銀鏈絞成兩段。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絕。

“我們走!”唐三拽著唐欣怡沖出院落,藍銀草開路,昊天錘斷后,黑色的殺神領域在身后鋪開,將武魂殿的追兵遠遠甩開。

跑到城外的山坡上,唐欣怡才敢松開緊握的手。那枚古樸的令牌躺在掌心,在月光下泛著幽光。她將令牌遞給唐三,指尖因用力過度而泛白:“唐晨前輩……讓我交給你。他說,別再走他的老路。”

唐三接過令牌,指尖觸到上面的紋路,突然明白了父親口中“昊天宗的秘密”是什么。他抬頭看向唐欣怡,她的眼神雖仍有混沌,卻多了幾分清明,像濃霧中透出的光。

“我知道。”他握緊令牌,將她護在身后,“以后,我們一起走。”

山風吹散了最后的霧氣,遠處的武魂殿燈火通明,卻再也照不進這片被月光籠罩的山坡。唐欣怡看著唐三的背影,突然想起在殺戮之都時,他喊她“欣怡”的語氣,想起地獄路里他拽住她的手,那些被藥物掩埋的記憶碎片,正順著令牌的涼意,一點點拼湊成完整的模樣。

或許前路仍有迷霧,但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那枚從地獄路帶回的墨色墜子在銀鏈上輕晃,像是在說——被遺忘的過往,終會在并肩前行的路上,重新變得清晰。

上古紫荊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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