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部的復印機又卡紙了。林小滿蹲在機器旁，指尖觸到紙槽里熟悉的滑石粉觸感——這已經是本周第五次“意外“故障。她假裝整理紙張，悄悄將手機攝像頭對準了機器內部。

“需要幫忙嗎？“市場部的陳雪突然出現在身后，香水味濃得嗆人。她手里拿著一疊標著“機密“的文件，指甲上新做的貓眼美甲在燈光下泛著詭譎的光。

林小滿側身讓開時，注意到陳雪無名指上的戒指——和Vivian消失那天戴的是同款蛇形設計。

午休時分的辦公室空無一人。林小滿用回形針撬開復印機側蓋，在碳粉盒后面摸到一張皺巴巴的收據：**“7月15日，速8酒店320房，680元“**——日期正是校友會前一天。

收據背面用鉛筆寫著模糊的數字：**“443-556-2018“**。這串數字讓林小滿渾身發冷——前六個數字正是程真那臺計算器上的密碼，而后四位是校友會的年份。

“找什么呢？“李睿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今天反常地穿著純黑T恤，手里拿著維修工具箱，“行政部打印機最近故障率上升了37.5%，很可疑啊?！?/p>

林小滿迅速將收據塞進袖口：“可能是有人不會用雙面復印功能。“

“是嗎？“李睿突然蹲下，從她腳邊撿起一片碎紙屑，“那這個也是意外？“

紙屑上印著半截銀行流水：**“7/15轉賬42，160.00“**——與校友會消失的差額分毫不差。

凌晨1:15，林小滿蜷縮在辦公桌下，盯著手機監控畫面。屏幕里李睿正在拆卸復印機主板，動作熟練得像在拆解炸彈。

“出來吧?！八蝗粚χ諝庹f道，“你手機藍光都快趕上探照燈了。“

林小滿硬著頭皮爬出來，發現李睿手里拿著個微型發射器——正是她昨天藏的手機。

“俄羅斯產GSM監聽設備，市價兩萬。“李睿用螺絲刀戳了戳那個小裝置，“保潔阿姨給的？“

林小滿心跳漏了半拍。李睿卻突然笑了：“下次藏深點，陳阿姨當年可是克格勃培訓的?！?/p>

復印機突然吐出一張紙，上面是酒店監控截圖：年輕的楊晟和鄭總在320房門口爭執，而走廊盡頭，一個穿保潔制服的人正舉著手機——陳阿姨的臉清晰可見。

“事情比你想象的復雜。“李睿從工具箱底層抽出一份檔案，封面印著“捕蛇行動“四個字，“三年前我們就盯上鄭家了，校友會只是收網行動。“

檔案里掉出一張照片：楊晟將信封塞回鄭總口袋的瞬間，鄭總手腕上的蛇形紋身正好對著鏡頭——和Vivian戒指、程真的美工刀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現在明白為什么Vivian必須消失了？“李睿將一枚U盤塞進她手里，“她才是真正的'蛇'?！?/p>

U盤插入電腦的瞬間，整層樓的燈光突然熄滅。黑暗中，林小滿聽見李睿最后的話：

“明天別吃外賣，陳阿姨換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