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滿盯著電腦屏幕上的周報模板，手指在鍵盤上懸停許久。行政部要求將“每日訂咖啡“的工作寫成“戰略性貢獻“，這荒唐的要求此刻卻成了最佳掩護。她故意在報告里插入三處異常：

1.**“咖啡因攝入量提升17%“**——實際是監聽設備電量

2.**“供應商響應時間縮短至4分43秒“**——行動代號443

3.**“累計節約成本556元“**——程真留下的密碼尾數

點擊發送時，她注意到周姐正用余光瞟向她的屏幕，美甲在桌面上敲出摩爾斯電碼的節奏：**“D-A-N-G-E-R“**

午休時分的茶水間空無一人。林小滿按下咖啡機上的“雙倍濃縮“按鈕三次，機器突然彈出隱藏抽屜——里面是程真留下的黑色手機。開機畫面顯示著一條未讀信息：

**「Vivian沒死，陳阿姨不是保潔，李睿有兩個人。今晚8點，打印機見。」**

冰箱突然嗡嗡啟動，藏在制冷劑罐后面的微型投影儀在墻面投出畫面：監控錄像顯示，昨晚有“兩個李睿“同時出現在大樓里——一個在IT部修理服務器，另一個卻從地下二層偷走了保險箱。

打印機吞吐紙張的聲音在空蕩的辦公室里格外刺耳。林小滿按照短信指示，將三枚回形針插入機器特定位置，出紙口突然吐出一張芯片。

“別動。“身后傳來李睿的聲音，但語調比平日低沉。她轉身時，看見兩個穿格子襯衫的男人站在陰影里——同樣的身高，同樣的眼鏡，連袖口的咖啡漬都一模一樣。

“我們是雙胞胎。“左邊的李睿推了推眼鏡，“他負責'捕蛇'，我負責'養蛇'。“

右邊的李睿突然撕開襯衫，胸口紋著蛇形圖案：“三年了，該收網了。“他扔來一個U盤，里面是塵肺病基金會資金的完整流向——最終匯入了一個名為“林小滿“的休眠賬戶。

林小滿的血液瞬間凝固。賬戶開戶日期顯示是2018年7月16日——校友會次日，開戶行正是速8酒店對面的支行。

“楊晟給你留了禮物。“雙胞胎異口同聲地說，遞來一份泛黃的報紙。財經版頭條赫然是：《實習生意外繼承四千萬基金，系已故礦工之女》。

報紙邊緣的批注力透紙背：“保護好我們的女兒。——林建國“

這是父親的字跡。而他，正是五年前塵肺病集體訴訟的工人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