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熱鬧繁華的歸屬之地,鼎鼎有名的紅香院坐落于街市中央,周圍商鋪橫立,人流熙攘,尤是日落時分,院內便會開始涌入諸多貴客前來飲酒作樂,眾是有身份有權之人。隨著天色漸漸變暗,柳媽媽穿著艷花色紗裙站在門口迎客,頭上還戴了朵紅艷的牡丹,手上攥著把瓜子,不停的往口角送,看著是有些等不耐煩了,右腳還不住的跺動。今日著實有些奇怪,天都暗了一位客人也沒來,平日黃昏院內可是已擁滿了人“媽媽,今夜怕是不會有客,歇息吧”身穿絲錦舞服的舞女匆匆從里面跑出,走動間不甚微微裸露出白皙的長腿“什么叫不會有客,你這丫頭巴不得我沒錢賺是吧,好生給我把舞練好,去里面候著!”柳媽媽有些惱火,自己在門口站著,腰酸背痛就罷了,嘴還得不停吆喝,結果無一人進,本來就煩躁氣惱,這舞女還又潑盆冷水,氣的她直接開破罵。
夜晚的風就是冷,那月光又被一團黑云遮住,街道某處傳來幾聲狗吠,隨著急促的腳步聲,一名手拿長劍的將領從紅香院前經過“公主說了必須抓住刺客”只聽一句長吼,百十多的士兵從后面速奔而來,這陣勢著實把侯在院前的柳媽媽嚇得沖進房內,手腳急亂地把門猛關,隨后才緩緩松了口氣“今夜原是有豺狼作祟,難怪無人逗留在外”說罷,輕拍了拍胸口,命所有藝妓回自屋,自個也進廂房去了。
西街,一位手持刀劍頭戴斗笠的劍客,腳步匆忙地走在街道,頭還不時地往回望。“站住”突然出現的聲音令其站在了原地,不知是何時,身著黑色緊身束腰服的人攔住了前路“你究竟為何人,竟刺殺長公主”那人緊握劍在胸口,高高束起的頭發隨冷風飄動,狠厲的眉眼直直盯著對方,他見那少年腰間掛著枚玉牌,上面大大刻著個字——凌,他輕輕一笑,似是已猜出面前人的身份,眼神一狠,拔出劍鞘飛速刺向少年,口中吐出句“無需言語”
紅香院,頂樓雅房…
身穿紅錦紗裙,口戴云錦面紗的楚阮離輕輕接過白鴿送來的信封“吾為你設其任務,令派弟子與你商議對策,爾已去香院會面,即刻尋其接頭,暗語:月下憐落月中逢,愁心莫若情如愁”
一旁打理床鋪的丫頭,輕身走向女子,見面貌年紀不過12“離姐姐,你又有任務了?”女子不緊不慢,朝梳妝臺走去,輕輕坐下,眉目緊皺在思考著什么“嗯,這次任務主上先派人來與我商議,想是此次目標非同小可~”思慮間,窗外空中傳來一聲響箭,楚阮離一時明白了什么,迅速摘下金珠釵飾,走至一旁的屏風后,輕輕脫下身上的衣物,站在桌側的小姑娘只是安靜的看著那屏風后微微顯露的影子不語,只等那后面傳來聲“阿喜,快把那身衣裳拿來”小丫頭也是機靈,立刻從柜中取出遞給楚阮離,是套黑色的蒙面服,今夜接頭之人出事了,她需前去施救,她高高束起長發,將面布往上一拉遮住面容,欲從窗戶躍下,她兩指合并一揮,那柜后豎著的長劍瞬間握在了手中,離行前還不望回頭說聲“阿喜,若是媽媽前來,你便替我擋一擋”小姑娘微微點頭,而后等楚阮離躍下趕忙關上窗。
風雷滾動,這天黑上加黑,似墨潑在了空中,不時傳來幾聲雷鳴,狂風吹得二人秀發凜亂,那劍摩擦而出的聲與那雷鳴交織,凌家少將軍從小習劍,劍法了得,打得對方接招有些吃力,凌將軍出手狠啊,那人稍喘口氣不留意,右肩已被劃了一劍,傷口頗深,疼痛的麻痹感使他不得不停下手,鮮紅的血從肩上下流,慢慢從衣袖流出染透整只手,凌將軍見此也未再出手,只是說了句“你剛才發了響箭,是以為你的同伙會來得及趕來救你?”他冷笑了下,覺得荒謬,即使會有人來救他,也不可能快到自己動手前趕來,看到對方開始有些慌亂,他問道“說出身份和同伙,我亦保你不死”他聽完,看了看手臂,又看了看對方,知道自己使不了劍,對方也不會放過自己,發出一陣笑“凌少將軍,小人什么都不會說的,你動手吧”
“好,那本將軍便成全你”他持起長劍徑直向對方胸口刺去,不想一只飛來的劍將自己打得后退,接著蒙面黑衣人便站在了那劍客前“月下憐落月中逢”劍客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破口而出“愁心莫若情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