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小二!再來一壇!”清亮女聲響起,帶著略微的酒氣,以為是白昭嗎?
錯了,是南枝泠。
而白昭臉色緋紅,卻略顯醉態,她撐著腦袋看著已經醉倒的蘇鶴眠與一直拼酒的沈逸玄、南枝泠。
恐怕現在沒醉的只有她和秦昭野了,秦昭野面色自然,毫無半點醉意,正在貼心的照顧醉倒的蘇鶴眠。
而她呢?已經略顯醉態,但還醉的不徹底
而此時略微小醉的她,已經坦然接受這個事實了。
南枝泠之前說過小酌一杯,就是在畫大餅,已經演變成了現在一壇又一壇了;與那個貴公子沈逸玄“師承一脈”。
兩人毫無包袱的在這里拼酒,刷新了白昭的第一印象。
原來這兩人,根本就不是面上看著的那么端莊優雅啊。
“喝!都痛快的喝!我買單!放心喝!……嗝~”南枝泠絕美的容顏醉態盡顯,連同動作都有些不穩,但還是一股勁的喝。
“不是說好我請客了?怎么你又搶?嗝~”沈逸玄大差不差,歪著頭眼神迷離的望著南枝泠。
白昭:“呃…那個…要不我們別喝了。”
南枝泠:“不行!終于離開了那個地方,怎么不能好好放松一下…喝!你也…喝”她不由分說的將一杯酒遞給白昭。
“哎哎哎——!不不不。”白昭嚇得擺手謝拒。
但南枝泠怎可容許她的拒絕,霸道強勢,活脫脫現世女總裁。
于此,白昭眼見拒絕不成,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抿酒。
沈逸玄在聽到南枝泠說到那個地方時,瞬間出現了一副找到知己的眼神,立刻敞開話題。
沈逸玄:“聽南道友這樣說,是在家里…嗝~多了很多約束?”
南枝泠也立刻回應,訴說著自己的憂愁:“可不是嗎?他們總說,南枝泠,你作為大家閨秀的貴女,要時刻端莊優雅,總是拿這個規矩時刻限制著我。煩都煩死了…”
她醉醺醺的抬頭問起沈逸玄:“沈道友莫非也有這樣的煩惱?”
沈逸玄:“家中的同輩很少,作為小輩的我,每天都要強制的與長輩們交流,告誡我一定要謙和有禮,懂事禮貌,多與長輩交談。可是…我不想和他們交談,他們太古板了…太老套了…嗝~”
他撐頭低眉又嘟囔:“我但凡不能回應長輩又要被說不懂禮,可是我與長輩真的沒話題聊啊,我寧愿一個人默默的修煉,也不想和古板的長輩打交道…”委屈的喝了一大口酒。
沈逸玄:“唉~”
南枝泠:“唉~”
他們兩人碰杯,默默飲酒,全是你們不懂得的哀愁。
可這時又來了一杯酒,是白昭的。
沈逸玄、南枝泠:???
白昭表情豐富,伴隨有些夸張的哭腔:“天吶,我可太懂你們了~嚶嚶嚶~”
沈逸玄、南枝泠:“你也是!!!”
白昭:“嗯嗯嗯嗯嗯!!!”瘋狂點頭!
“知己啊!!!”
干杯!
今天,三人從同樣不喜歡的地方出來,有著相同的束縛,在這個客棧相遇,訴說憂愁,可謂妥妥的大緣分!
然后三個人就好像有那大病似的,沖到客棧外面的大樹下。
“今日!”南枝泠高舉酒杯,大聲宣誓著。
“等一下你們幾年出生的?”南枝泠疑惑詢問。
看到這一幕的秦昭野倚在門框邊,無語的看著三人。
“有病。”
可是他并不知道,他的小鶴眠被動靜吵醒,正歪著頭憧憬的看著白昭等人。
在前臺擦著杯子的小二只是笑了笑沒說話,仿佛時常發生這種事一般冷靜。
“我南枝泠!”商討完后,南枝泠第一個高舉酒杯。
“我沈逸玄!”
“我白昭!”
“我蘇鶴眠!”
突兀的聲音響起,白昭疑惑轉頭,就看到蘇鶴眠也舉了個酒杯,和他們并排跪著。
但沈逸玄兩人完全沉醉宣誓之中,有一種不顧旁人死活的美感。
白昭早已在剛剛的知己重逢中喝醉了酒,現在蘇鶴眠的出現讓白昭酒醒大半。
而最震驚的莫過于秦昭野了,他嚇的一步并兩步跑到蘇鶴眠身旁,勸說他起來。
秦昭野:“別鬧了阿眠,快起來,乖。”
“不,好玩!”他推開秦昭野,滿臉興奮的與沈逸玄等人一起宣誓。
“我南枝泠,生于規矩枷鎖間,困于端莊雅態中。今遇知己,如困鳥得風,暗夜逢光!”
“我沈逸玄,長于禮教樊籠內,縛于繁文縟節里。幸得相逢,似孤舟靠岸,寒夜燃燭!”
“我……蘇鶴眠!囚于世俗目光下,囿于他人期許中。今朝聚首,若璞玉相琢,星火燎原!!!嘿嘿嘿!”
白昭:啊?!!!!!不是,卡文化嗎?
秦昭野:!!!!!
沈逸玄、南枝泠:“天地為證!美酒為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從此,你我便是共同棄枷鎖破陳規,最肆意的江湖手足!”
白昭:!!!!!
秦昭野:!!!!!阿眠!你!入魔了?
其他完成試煉的考生:“啊?這么燃嗎?”
沈逸玄:“大姐!”
南枝泠:“二弟!”
然后他們齊刷刷的面向白昭:“三妹!”
蘇鶴眠“wow!!!”
沈逸玄、南枝泠:“四弟!”
“轟隆——!”
酒醒大半的白昭與秦昭野此刻身體僵硬,面色慘白,為什么呢?
因為他們早已石化當場。
白昭還在震驚之時,南枝泠已經舉著酒杯一把摟住了她。
笑嘻嘻的對她說:“三妹!喝!”
“不不!別!咕嚕咕嚕咕嚕——!”
嘿嘿嘿嘿嘿~
剛酒醒大半的白昭又陷進去了,嘿嘿嘿,阿巴阿巴~
沈逸玄:“四弟!喝!”
秦昭野:“走開!”
“你走開!”
只見蘇鶴眠把秦昭野給推開,與沈逸玄勾肩搭背,喝下沈逸玄遞過來的酒。
隱約好像聽到一道天雷滾滾的聲音,并伴隨心臟破碎的聲音。
秦昭野。
好像有點死了。
-------------------------------------
白昭后面已經醉得迷糊糊了,腳步虛浮,仰躺在地,不省人事。
后半夜,月色澄明,她才頭痛欲裂的醒來,此時她乏力脫水,還伴隨著惡心嘔吐。
她已經躺在客棧的房間里,此時醒來就看見坐在圓桌前的南枝泠。
看起來她似乎先醒酒,此時面色自然,也已經換了一套整潔的衣服,正優雅地喝茶。
“醒了?三妹。”
白昭:嗯?啊!
“哼。”她絕美的容顏露出一抹壞笑,賞心悅目的看著白昭震驚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