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這人腦子沒壞吧。
江逐沒辦法,只能將她拉到蔡言生與馬有才的樹下。
“言生!拉一把!”
“好!”蔡言生也不廢話,向樹下伸手。
“你踩著我的胳膊上去,快?!苯鸲紫率疽饽胶缮先ァ?/p>
結果這個時候慕荷又慢吞吞了起來“可是…可是…你怎么辦?”
眼見縷縷煙塵已經飄到自己臉上了,一對對猩紅雙眼已來到樹下,白昭氣得當場開罵。
“我說你沒事吧!你踩著他的肩膀就上去啊,給你機會不中用!”
“****的,(極致的優美文學)。自己(加密通話)也就算了,還要拉別人,你(鳥語花香)是廢物嗎?(省略成千上萬優美文學)?!?/p>
南枝泠:?。。。。。?/p>
沈蘇秦:?。。。。?!
其余眾人更是鴉雀無聲,場面突然變得異常安靜。
溫晚棠:幸好姐姐沒有和她繼續爭論下去。
不過好在白昭的話語有些作用,慕荷一邊抽泣一邊上樹。
但樹底下的江逐有點倒霉,他送完慕荷后,想要上樹,結果被一頭野牛頂了下來。
江逐一聲悶哼,嘴角溢出鮮血。他用長劍撐地,再次借力一躍。
“江道友!”溫晚棠看準時機,甩出絲綢,拉住江逐,江逐借勢一蕩,成功的落在樹上。
可喜可賀——
在野牛的視角里,目標人物突然之間全部消失,所以它們暫時性戰術性撤退。
危機暫時解除,眾人坐在古樹干上休息,溫晚棠幫江逐處理傷口;蔡言生在安慰慕荷;馬有才劫后余生的喝水。
而作為穿越而來的白昭……
“那個慕荷跟大腦沒開發似的,害得人家江逐受傷了也不去道歉,就擱那使勁抹那個眼淚,真的無語死了,吃洋蔥了嗎?這么多淚給她抹得……”
沒錯,白昭在蛐蛐人。
南枝泠:“噗——好了好了,小聲一點,別讓她聽到了?!?/p>
白昭:“真的很無語,你不覺得她很討厭嗎?”
南枝泠抿抿嘴巴:“嗯~有點?!?/p>
“嘿嘿嘿——”
沈逸玄:。。。。。。
沈逸玄往那一站像個新兵蛋子。
“啊——我的手鏈不見了!”慕荷突然之間在樹上一秒800個柔弱無骨的假動作。
“怎么辦?怎么辦?那是…(哽咽)我我娘親(哽咽)留在世上唯一的東西了…”小手抹淚又開始梨花帶雨起來。
白昭:。。。。。。又有蛐蛐素材了——
白昭扶頭嘆息,跟南枝泠吐槽:“都生死攸關了,還要管手鏈,雖然我現在可能很不尊重人,但是她娘親的在天之靈,也應該不希望她在這個時候犯病吧?!?/p>
她總不會下去找吧。
蔡言生:“別哭,別哭,你仔細想想是不是落在某個地方?”
“嚶嚶嚶,沒有,它一直都在我身上的……一定是…一定是…剛剛?!保ㄟ煅饰亲樱耙徊恍⌒牡粝氯チ恕?/p>
“好好好,等下我陪你下去找啊,別哭了,別哭了。”蔡言生柔聲安慰她,用手上的手帕幫她抹眼淚。
“嗚嗚嗚,不行,那個東西對我很重要?!彼b模作樣的朝樹下看了幾眼,又哽咽柔聲道:“那些野牛應該走遠了,我先下去找東西?!?/p>
白昭震驚,表情管理嚴重失控,她雙眼瞪的老大的看著慕荷。
要不是她看見不遠處野牛還在徘徊,她就要信了這句話了。
她說野牛已經不在了,她瞎嗎?野牛只是只是不在樹下徘徊而已。
蘇鶴眠嘖了一聲,一副我就知道她有病的神情。
南枝泠:額……
“噗……”沈逸玄看著表情管理失控的白昭,沒忍住笑出了聲。
“什么東西重要還能重要過自己的命!你等會兒再去拿不行?”這下子沒忍住的是溫晚玥。
“可是…可是再晚一點的話,兩個時辰就快到了…嗚嗚嗚?!蹦胶蓽I水早已潤濕了眼框,此刻眼淚抽搭搭地往外掉,但是她雙腿還是死緊繃直在樹干上。
溫晚玥:“那就別要,事多?!?/p>
“小荷,兩個時辰沒那么快到的,自己的安全最重要,等野牛群散遠點的時候,我再陪你下去拿?!苯饻丶野参?,試圖緩解慕荷此刻的心情。
結果慕荷哭得更崩潰了?!安恍械?,沒時間的…嗚嗚嗚,你們不下去,我自己一個人下去好了…”
白昭:“生死光頭你自己作死,你自己的東西當然你自己下去拿啊?!?/p>
“哎呀,白道友你少說兩句吧,等會她真的要下去了?!辈萄陨煿值呢嗔税渍岩谎邸?/p>
白昭:???
她的耳朵好像壞掉了,她聽到了什么答辯語言……
白昭沒忍住,無語失笑。“呵,呵呵?!彼X得這幫人都有病。
“沒事沒事沒事,別跟他們計較。”南枝泠急忙安慰她。
沈逸玄:“蔡道友還真是懂得憐香惜玉。”
“人家可是優秀的大男子,野牛的獠牙哪里比得上美人的眼淚啊?!碧K鶴眠承接他的話反諷。
蔡言生:“你們!……”
“我知道你們都討厭我,我自己下去找好了。”她說著,哭著眼淚的就要下去。
結果蔡言生以為她真的要下去,想拉住她,結果腳打滑,兩個人一起摔下樹。
“啊——!”
江逐大驚,他轉頭觀察不遠處的野牛群,急忙呼喊他們快上來:“言生!小荷!快上來!”
蔡言生也知道此刻情況不容樂觀,趕快拉住慕荷,勸解她趕快上去:“快,小荷,快上去?!?/p>
結果這個時候了她還在犯病。“不,我要找到娘親的遺物,你先上去吧,我要在下面找……”她說完也沒有立刻去找,而是一直眼淚汪汪的看著蔡言生。
白昭:“切,倆傻缺?!?/p>
白昭已經不打算理了,就坐在樹干上看戲。
南枝泠很無奈,但人命關天,還是出言勸阻:“慕道友,你快讓蔡道友先上來吧,你好快點找到手鏈,別耽誤了時間?!?/p>
白昭:wh~!不愧是我的姐妹大泠。
“哦…哦…哦,好。”她懵懂單純,像迷路的小鹿一樣,著急忙慌的松開蔡言生的手,然后開始一點一點挪動她的小碎步。
“小荷!你的手鏈長什么樣子?我幫你找,你先上去。”蔡言生將她拉到樹下,不容分說地讓她舉起?!坝胁?,拉一把。”
“哦,好?!瘪R有才趕忙伸出手,示意慕荷拉住。
“你一定要找到啊——”哪怕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慢吞吞的,仿佛根本不在乎生死。
“我會的,你快上去?!?/p>
“噔噔噔噔——!”
他們在這邊你儂我儂的聲響,顯然已經驚動了野牛群,幾頭雙目猩紅的野牛發了瘋的撞過來。
然后這個時候發生了非常神奇的一幕,慕荷突然之間就動作利索了。三下五除二的爬上樹干,獨留下方的蔡言生。
“不好!言生小心!”江逐甩出幾道劍氣,試圖打斷野牛的沖撞。
然后事與愿違,野牛仿佛根本不在意任何阻礙,直愣愣的就往樹下的蔡言生撞去。
剛將慕荷送上樹,蔡言生沒來得及跟上,被蠻橫的野牛一頭撞飛。
他不像江逐一樣有修煉功底,沒有反應過來直愣愣的被撞倒在地,被四五頭野牛圍攻。
溫晚棠想甩出絲綢救援,但卻被煙塵遮住視野。
江逐更是想直接跳下救援,結果卻被溫晚玥給摁住。“你瘋了嗎!想下去送死嗎!”
“啊啊啊——!救——!”
他的求救聲被野牛的嘶吼與頂撞聲淹沒,野牛受到鮮血的感染,變得更加瘋狂,更加暴虐,不出須臾之間,只留下了厚重的血腥味縈繞此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