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星殿位于清霄門云霧深處,神秘而莊重,白日隱于云海,只露琉璃頂一角;但夜晚星輝滿殿,星軌紋路如活物流轉(zhuǎn)。
此時(shí)正值入夜,高山竹亭里,白昭捧著酒壺,仰望著漫天繁星,稱贊不已?!昂闷涟。∵@浮星殿的夜景真的美極了?!?/p>
白昭:也不知道那個(gè)破手機(jī)能不能拍照。
此時(shí)坐在酒桌前的秦昭野難免也是害怕?!澳莻€(gè),師父說,明天開功,我們今晚要不要不喝那么多啊?!?/p>
而此時(shí)才喝了一杯的南枝泠:“?。俊?/p>
就在剛才……………………
沈逸玄:“不然我們問一下師父?”
秦昭野:“那白昭你去?!?/p>
“為什么!”
“你提的當(dāng)然是你去!”
白昭:。。。。。。
切,去就去。
白昭來到浮星主殿,見縈垣坐在樹下喝茶,喉間作了一輪體操,鼓足勇氣,剛要開口。
“今天我累了,明日再開始教你們。”
她還沒說,就被縈垣清冷美音打斷。
“額……師父……”
縈垣淡漠的瞥了一眼她,悠悠開口?!拔疫@個(gè)人很隨意,你們只要不違背原則,想做什么不用過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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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最重要的是開心,而且我們好不容易登頂,不能慶祝一下嗎?”白昭開始循循洗腦。
“不是,主要是……”秦昭野話到嘴邊又立刻遏住,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蘇鶴眠。
結(jié)果……
“放心,我今晚沒打算喝?!?/p>
“我不是那個(gè)意思,阿眠!”
白昭:“噗——!哈哈哈!”
白昭舉起酒杯,仰望天上的月亮?!懊魈炀烷_始傳授術(shù)法,我還是第一次呢。”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回望南枝泠,舉起腰間的玉佩湊了上去。
“大泠這個(gè)怎么用???”
南枝泠臉頰泛紅,唇角也已然成為微笑唇,典型的微醺狀態(tài)。
“嗯——就這樣啊……”
身子傾斜,對著白昭的破玉佩一弄亂點(diǎn)?!澳悴皇怯徐`力了嗎?可以……這樣?!?/p>
白昭:“哎哎哎!”
怎么把我手電筒點(diǎn)了?。?!
“啪嗒——”
南枝泠:“???”
沈逸玄疑惑,沈逸玄好奇?!鞍字?,你的玉佩居然會(huì)發(fā)光耶。”
白昭:“額……呵呵,好玩吧?呵呵。”
“嗝——!哪來的夜明珠???”蘇鶴眠原本清冷的嗓音已經(jīng)被美酒染成另一副模樣了。
秦昭野扶額無奈,他只是一分神的功夫罷了。
“阿眠你不是說今晚不喝的嗎?”
“啊?”嘰里咕嚕說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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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昭看看天邊,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一顆火紅的球,她再看看玉佩。
親,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午11點(diǎn)啦,您,就等著挨罵吧——
白昭:完了完了,昨晚喝嗨了!
“快醒醒,快醒醒!現(xiàn)在已經(jīng)……午時(shí)了!”白昭第一個(gè)搖的就是旁邊的南枝泠,見她眉毛顫抖,這才去喚另外一個(gè)。
“嘶——!”南枝泠抉了下隱隱作痛的額頭,疲倦起身,昨晚趴著睡,現(xiàn)在搞得她腰疼。
“午時(shí)了午時(shí)了,快醒醒啊——!”
“怎么了……”沈逸玄話音還迷糊,但是當(dāng)他聽到午時(shí)二字之后瞬間清醒。
“什么?。。 ?/p>
沈逸玄這一聲直接把所有人都給整清醒了。
在場清醒的又或者是是迷糊的,現(xiàn)在都清醒了。
蘇鶴眠被驚得跳起來,晃了晃腦袋才反應(yīng)過來,立刻拉著秦昭野狂奔回房。
五人誰也不敢耽擱,紛紛回房進(jìn)行簡單洗漱。
白昭現(xiàn)在有一種高中早上沒起的命苦感。也不管酒精的三七二十一了,隨便搭點(diǎn)能清醒就行。
大概十來分鐘,五人才稍顯狼狽的來到浮星殿主殿。
大殿內(nèi)縈垣正端坐于殿中首位,身前的石桌上放著套茶具,裊裊茶香縈繞。她抬眸看向匆匆趕來的五人,眸光平靜無波,仿佛早已料到這般景象。
“醒了?”清冷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聽不出喜怒。
白昭當(dāng)即上前一步,作揖道歉,態(tài)度誠懇萬分?!皫煾福瑢Σ黄?,一切都是我的錯(cuò),是我的主意,請師傅責(zé)罰?!?/p>
沈逸玄皺眉,也同樣作揖道歉。“主意是我們一起出的,喝酒也是我們一起喝的,若要責(zé)罰,懇請一起?!?/p>
南枝泠晃了晃宿醉的腦袋,同樣上前,懇請責(zé)罰。
蘇鶴眠與秦昭野兩兩對視?!罢垘煾肛?zé)罰?!?/p>
縈垣沒有說話,輕輕刮去茶沫,然后……
打了個(gè)哈欠——
五小只:???嗯?
“桌上有醒酒湯,你們回去好好洗漱收拾一下,然后再來?!?/p>
“?。俊?/p>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再看看縈垣,發(fā)現(xiàn)她依舊神色平淡。
“哦…哦…哦,好…”
“走走走……”
……
……
……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shí)間,五人這才褪去狼狽來到主殿,一一喝下那醒酒湯,以及……
旁邊放著的早點(diǎn)……
等到他們弄完之后,縈垣也醒的差不多了,緩緩起身,領(lǐng)著他們來到星武庫。
星武庫,武,武器。
縈垣領(lǐng)著他們來到一間小房,里面擺滿著各式各樣的法寶武器,每一個(gè)的階品都絕不低于凡品。
縈垣:“選一樣。”話語冰冷簡潔。
白昭:“額?!彼龗哌^一遍又一遍,這里的武器種類繁多,樣式奇異,除了常見的劍刀槍,其余的她通通不懂。
“怎么沒有弓啊?”她小聲的詢問一旁的南枝泠。
南枝泠搖頭,表示她不知道,她并不是傳統(tǒng)仙門世家的子弟,對于這種,只能愛莫能助。
“是擬態(tài)?!鄙蛞菪f完,舉手恭敬問道?!皫煾福泄龁??”
縈垣沒說話,只是眼神瞟向一旁滿是樂器玉佩的物品欄上。
“那里?!鄙蛞菪疽獍渍亚叭ツ且粋?cè)物品欄上找。
“哦…哦…謝師父。”
她走到其面前,發(fā)現(xiàn)這里都是一些笛子、簫或者是一些玉佩手鏈等簡單輕便的物體,內(nèi)心不由得贊嘆起煉器師的聰明偉大。
白昭:像弓箭這種不好背不好拿的武器,擬態(tài)成這樣子的小物件,輕便稱手,發(fā)明煉器師的人真是天才。
而其他人也紛紛開始尋找合適自己的法寶武器。除了蘇鶴眠。
為什么呢?因?yàn)樗欠ㄐ?,一直以來他都是不用武器的?/p>
沈逸玄來到劍架前,思索片刻,伸手握住一柄玄墨黑劍。
剛想用力將它取下來,結(jié)果他的熱情換來了它的冷淡,取不下來——
沈逸玄:額……
他皺眉,又加大了幾分力度,但是這柄玄墨黑劍就是鐵了心跟他犟似的,他加多少力,它也加多少力。
“這柄劍或許不適合你,你去試試旁邊那個(gè)木頭?!?/p>
沈逸玄身后傳來清冷的聲音,他回頭,方見是自己的師父?!昂玫模x師父?!?/p>
沈逸玄:木頭?可是他是雷靈根啊。
他走到縈垣指示的位置,左右掃視?!皫煾福@……”
縈垣:“就那個(gè)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