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真是個紳士。”那天,尤金妮婭雙手抱頭,甜蜜地嘆了無數(shù)次。
“你還在想念那個信使男孩嗎?”美杜莎側(cè)身躺著,頭靠在一只手臂上,看著尤金妮婭,表情無聊。
“我聽過很多關(guān)于偉大而敏捷的赫爾墨斯的英勇故事,但他不僅善良,而且幽默!”她笑得像個小女孩。
“他也是一個游手好閑的父親。”美杜莎輕蔑地笑著說。
“我們都有缺點。他只是一個自由的人!”很難讓她擺脫快樂的茫然。
“你真的只是一個盲目的少女,有著少女般的迷戀,嗯?”美杜莎再也看不下去了,把頭轉(zhuǎn)向大海。
“我-我-我不喜歡他那樣!”她尷尬地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可能騙過我了。”美杜莎低聲說。
“我太榮幸了!我這輩子遇到了兩個神。我不值得這么幸福。”她雙手合十,熱情地笑了。
美杜莎憤怒地回應(yīng)。
“但我知道,我之所以能見到他們,是因為我周圍的人。偉大而明智的雅典娜來到我身邊,是因為父母的忠誠。我之所以能遇到赫爾墨斯,是因為他向你傳達(dá)了一個信息。”她轉(zhuǎn)向美杜莎,低下了頭。“謝謝。”
“你是一個奇怪的人。感謝綁架你的人把你留在這里。遇到那個花花公子值得這么辛苦嗎?”她以一種難以理解的語氣問道。
“我不知道。但現(xiàn)在我很開心,這才是最重要的。”尤金妮婭的積極情緒卷土重來。
“真的……美杜莎從放松的姿勢站了起來,準(zhǔn)備聽女孩講一些古怪的故事,但后來她的束腰外衣卡在了巖石上。她用她那不自然的力量迅速拉起,織物瞬間撕裂了。她完全靜止不動,用一種有力的中性表情看著袖子里的淚水。
她慢慢地轉(zhuǎn)向尤金妮婭,想看看自己是否注意到了什么,但這個女孩似乎陷入了沉思。目前安全。
“你是一名女祭司,但與眾神見面對你來說很特別嗎?”她在談話中沒有錯過任何一個節(jié)拍來掩飾自己笨拙的事故。
“是的,我有責(zé)任以需要幫助的人的名義與眾神對話。”尤金妮亞點點頭。“但我所要做的就是表達(dá)祈禱和愿望。我實際上并沒有和他們交談。”她坦言。
“他們從不回應(yīng)?”
“人們會獻(xiàn)祭并尋求支持。然后,如果上帝有時間或認(rèn)為這個人有價值,他們會幫助他們!”她舉起手指解釋道。
“是這樣嗎?他們是怎么做到的?”美杜莎揚起眉毛。
“呃,舉個例子,拉米亞有一個老面包師,他想做黑麥面包,讓他的女兒好起來。她病得很重。他非常認(rèn)真;畢竟他甚至千里迢迢來到我的寺廟。他向該地區(qū)幾乎每一個有寺廟的神都獻(xiàn)祭。”
“他的女兒吃了面包后好多了。”
“是的!這真是一個奇跡。”尤金妮婭回憶起那一天,臉上露出了笑容。也許是因為她覺得自己為拯救一個女孩做出了貢獻(xiàn),無論她的角色有多小。
美杜莎揚起眉毛說:“她一個人怎么會好起來呢?”。
“也許吧?但這一定是上帝的杰作!畢竟他向這么多人祈禱。”
“所以,如果我去世界上每一座寺廟獻(xiàn)祭,我的愿望就會實現(xiàn),有保證嗎?”
“不……如果你許了一個壞愿望,那么眾神肯定不會聽你的。”
“還有其他例子嗎?”她開始喜歡看到尤金妮婭慌亂的表情。
“一個摔跤手想贏得比賽,所以他向赫爾墨斯神廟請求幫助。”她把長發(fā)繞在一個手指上,試圖記住更多當(dāng)?shù)氐墓适隆?/p>
“他贏了嗎?”
“他獲得了第二名。”
“我想他當(dāng)時配不上第一名。”
“我不知道…”
“有沒有關(guān)于一個賭徒祈禱在骰子游戲中獲得巨大收益的故事?或者一個老太婆想懷上孩子,突然又能生育的故事?”
“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些都是自我實現(xiàn)的預(yù)言。”她從人類的愚蠢中感到一種樂趣。
“這是什么意思?”女孩歪著頭問道。
“人們希望發(fā)生一些事情,并要求命運或眾神使之成為可能。這些愿望都是由人類自己實現(xiàn)的,或者可能完全是運氣。如果他們的愿望得到滿足,他們就會將其歸因于上帝或命運。如果出了問題,他們會認(rèn)為自己祈禱得不夠強(qiáng)烈,或者失敗是他們的命運。”美杜莎聳聳肩解釋道。
“你為什么這么憤世嫉俗?”尤金妮婭撅著嘴,可能是因為她無法真正否認(rèn)美杜莎的話。
“你無法接受真相。”她雙臂交叉,誠實地回答。
“也許我沒有你想象的那么虛弱。”女祭司站起來,走向困惑的蛇發(fā)女怪。“你不是害怕告訴我真相嗎?”她把手伸到前面,然后抓住撕裂的袖子。所以她畢竟注意到了。這個女孩有敏銳的洞察力,但她并不總是能看到。
“別傻了。”她轉(zhuǎn)過臉,讓尤金妮婭安靜地整理袖子。
“美杜莎夫人?你在哪里?我想洗我們的衣服,所以你能把你的石鱉遞給我嗎?”她對島上唯一的同伴喊道,但沒有蛇女的跡象。通常,尤金妮婭在窩里睡覺時能聽到她蠕動的身體或低沉的呼吸聲,但今天什么也聽不見。
一陣微風(fēng)拂過她的脖子,使她顫抖了一會兒。今天刮起了大風(fēng)。空氣也異常潮濕。偶爾陽光照射在她的皮膚上意味著一定也有云層聚集。這是否意味著她到達(dá)這里后的第一場陣雨即將到來?
她本能地移到一堵倒塌的墻后面,以保護(hù)自己免受另一陣風(fēng)的襲擊。這是寺廟的北側(cè),她很少在那里冒險。在她探索過的地方,除了廢墟和一些古老的大門外,這里什么都沒有。他們大部分時間要么呆在南部的寺廟院子里,要么呆在懸崖邊,所以這對他們兩人來說是一個相當(dāng)閑置的空間。
尤金妮婭的涼鞋在破舊的磚塊上留下了舊大理石和灰塵。周圍的洞太多了,所以無論她站在哪里,都會被風(fēng)吹到。這讓她想蜷縮在動物皮毯子里,回到寺廟的私人角落。
她的手沿著墻壁指引著她,因為風(fēng)越來越大,干擾了她的聽力。突然,她碰到了她之前發(fā)現(xiàn)的大門。不過有點奇怪。她原以為這只是北部入口的一部分,但事實上,它的兩側(cè)都有墻。這些墻通向寺廟的外面。
“一棟單獨的建筑?”她簡直不敢相信。有什么東西在這些腐朽和破壞中幸存了下來?如果她足夠強(qiáng)壯,能搬動那扇沉重的木門就好了…
“你來了。”一個聲音出現(xiàn)在她身后,讓她差點從涼鞋里跳出來!
“別那樣讓我驚訝!”她震驚地抱著她那跳動的心。它只停了一秒鐘。尤金妮婭不習(xí)慣驚訝,因為她通常能聽到任何人從遠(yuǎn)處靠近。現(xiàn)在她聽著,可以聽到風(fēng)吹動翅膀的聲音了。
“你就像一只受驚的兔子,很虛弱。”美杜莎冷漠地回答,然后在地上坐了下來。“波塞冬一定是撞到了腳趾什么的;他現(xiàn)在像一只受傷的熊一樣翻滾,移動著云朵和波浪。風(fēng)暴通常不會靠近島嶼,但很可能會下雨。”
“這對樹有好處。它們一定快渴死了。”她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為什么要摩擦那發(fā)霉的舊東西?”美杜莎看著女孩用盡全力壓在大門上,不禁感到奇怪。
“我沒有摩擦它!我正試圖打開門。”她因用力過猛而怒氣沖沖。
美杜莎苦笑了。然后,她用蛇尾折斷了鎖住入口的發(fā)霉的木梁,門打開時,尤金妮婭直接向前倒進(jìn)了房間。當(dāng)女孩吃泥土?xí)r,美杜莎溜進(jìn)屋里,環(huán)顧四周。她所看到的甚至讓她都感到驚訝。
“阿……太卑鄙了!”尤金妮婭擦了擦嘴和臉,向心煩意亂的美杜莎抱怨。
“有這樣的地方,嗯?”她頭上的蛇向各個方向轉(zhuǎn)過身來,伸出舌頭聞到不尋常的污濁空氣。
“嗯?”尤金妮婭站了起來,同時還在擦臉。當(dāng)他們身后的門關(guān)上時,房間突然變得異常安靜。有一股氣流穿過大房間的低沉聲音,但對令人窒息的氣氛沒有太大作用。
她向前走去,感覺到青草發(fā)出的輕柔嘎吱聲。前方傳來陣陣沙沙的樹葉聲。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覺到臉上有一絲陽光,仿佛她正穿過頭頂?shù)目p隙。
“這個地方是什么?”她能感覺到所有這些東西,但對她來說沒有意義。
“如果非要我猜的話:這是一個花園。”美杜莎好奇地回答。
事實上,這個大房間又長又寬,足以容納幾棵樹和瘋狂生長的雜草。甚至還有一些灌木叢。墻上長滿了古老的藤蔓。所有這些都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存活了幾十年。
“花園?!在大樓里?”女孩比她更吃驚。“有土壤嗎?水嗎?陽光嗎?”她瘋狂地移動著頭和手,尋找維持花園活力所需的必需品。
“地上沒有瓷磚,全是泥土。”美杜莎用尾巴在干燥的土地上摩擦。“地上有一些奇怪的凹痕……水正在里面聚集。”她俯下身來,看著穿過一堵墻通向外面的長運河。“陽光從天花板上照下來。”蛇擋住了她的眼睛,使其不受從上方縫隙中射出的耀眼光線的照射。
“天花板?但我感覺不到有風(fēng)從洞里吹出來?”尤金妮婭完全困惑了。
“沒有洞。天花板是由透明的東西做成的。”美杜莎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
“是玻璃的嗎?”
“你能用玻璃支撐整個天花板嗎?”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用它做的天花板。”尤金妮婭抿著嘴,抬起頭,好像在看玻璃天花板。“那我為什么感覺不到那么多陽光呢?”
“玻璃上有木制蓋子。不過它們留下了一些縫隙。”美杜莎不得不向人類解釋這種陌生的結(jié)構(gòu),這讓她感到奇怪。如果有什么不同的話,她會期望尤金妮婭更習(xí)慣的。
“他們?yōu)槭裁匆@樣建造它?”尤金妮婭穿過花園,轉(zhuǎn)過身來,吸收所有的聲音和氣味。“如果你讓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jìn)來,玻璃會將熱量封閉在里面。如果沒有這些蓋子,這里一定很熱!”
“是這樣嗎?”這讓她想起了女孩以前用過的燃燒的玻璃。
“但玻璃這么貴,他們?yōu)槭裁匆@樣做?”她像個孩子一樣對一個新玩具著迷,于是漫不經(jīng)心地跳來跳去。她不小心被一棵藤蔓絆倒了,然后被一堵墻絆倒了。“我很好!”她一邊說一邊把自己拉起來。
“我沒有問。”美杜莎眼神呆滯地回答。
“幸好這個木把手在這里…”
“咔嗒?”“他們齊聲重復(fù)著這個聲音。
當(dāng)杠桿轉(zhuǎn)動時,整個房間都開始顫抖。在他們逃到安全地帶之前,天花板開始移動。實際上只是木板而已。美杜莎的眼睛受到了意想不到的強(qiáng)烈陽光照射,不得不短暫地遮住眼睛,以適應(yīng)蛇發(fā)出的嘶嘶聲。由于顯而易見的原因,尤金妮婭沒有遭受同樣的命運,但吸入了一些從舊天花板上掉下來的灰塵和污垢。
“什么——咳嗽——現(xiàn)在是什么?”
“別問我,愚蠢的女孩。”美杜莎用手拍打蛇,試圖恢復(fù)視力。
很快,他們兩個都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木蓋已經(jīng)收起來了,現(xiàn)在玻璃天花板雖然有點因污垢和污漬而變暗,但卻讓陽光充分照射進(jìn)來。氣溫的上升立即顯現(xiàn)出來。現(xiàn)在,光線完全照在了內(nèi)部花園上,一切都變得更加豐富多彩。樹木和草地顯示出脫水的跡象,但它們遠(yuǎn)沒有死亡。偶爾通過運河流入的雨水一定足以讓這些南方植物生存下來。
“太棒了!一個杠桿就可以把整個天花板都這樣移動。”當(dāng)然,尤金妮婭對這種結(jié)構(gòu)印象深刻。
“誰會想到這種東西一直都在這里?”美杜莎帶著一種奇怪的懷舊感看著房間。
在這里被監(jiān)禁的幾十年里,她從未進(jìn)入過這個地方。對她來說,根本沒有必要去探索任何東西。相反,她從未感到有任何動力去關(guān)注周圍的任何事情。也許斯塞諾最終會找到這個地方,但她忙于在海灘上創(chuàng)作糟糕的歌曲,而尤里安比美杜莎更不愿意動,所以她根本不會踏入這里。
在這個地方遭受的所有破壞中,為什么這個花園幸免于難?
“美杜莎夫人,看!那里有漿果!”女孩喊道,把她從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中拖了出來。當(dāng)她看過去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令人麻木的景象。
“如果它們有毒怎么辦?”美杜莎面無表情地問道,看著尤金妮婭在臉上塞滿漿果,直到她的嘴變成紅色。
“啊?”作為回報,她一副茫然的表情說明了她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她反駁道:“這是一個花園,所以他們不會在這里種植有毒的東西,對吧?”就好像美杜莎是傻一樣。
“我們很快就會看到的。”她嘆了口氣回答。
尤金妮婭現(xiàn)在似乎終于感到一絲焦慮了。她用雙手舉起剩下的漿果,然后將它們向前伸到美杜莎面前。
“我不會吃它們的。”
“嘖嘖。”女祭司咔嗒一聲,把舌頭放回了灌木叢的頂部。
“為什么是你……”她的額頭在這個女孩的神經(jīng)中抽搐。
“胡蘿卜!”當(dāng)他們探索花園時,他們很快意識到這顯然主要是為了種植食物。這里幾乎沒有花,只有很小的蔬菜和一些可憐的水果。即使是外面的樹也有更好的產(chǎn)量。考慮到一個多世紀(jì)以來沒有人照顧這個地方,這應(yīng)該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些是什么?”
“你從來沒有吃過胡蘿卜嗎?”尤金妮婭似乎很驚訝,拿出了一個形狀奇怪、幾乎蜷縮著的蔬菜。它有一種泥土的顏色,似乎已經(jīng)干涸了。“這個已經(jīng)不好了,但它們對你的健康真的很好,放在肉湯里味道也很好。”
“你們?nèi)祟悤匀魏螐哪嗤林虚L出來的東西。”
“這個花園是個寶庫。”她乳白色的眼睛幾乎閃閃發(fā)光。
“不過這里沒有財富。”
“你不能吃金子。”尤金妮婭頑皮地伸出舌頭回答。它仍然是紅色的漿果。
他們幾乎完成了對房間的探索,這時一聲敲擊聲開始席卷整個房間。滴答聲越來越大,最后長長的水流濺過玻璃天花板。雨已經(jīng)下到了。
“這個聲音,太平靜了。”尤金妮婭坐在地上,聽著外面淋浴的節(jié)奏。當(dāng)雨水打在玻璃上時,它的聲音與粗糙的石頭或木頭大不相同。這幾乎是旋律優(yōu)美的。看著她閉著眼睛坐在那里,大自然的音樂籠罩著他們,美杜莎的皮膚上起了雞皮疙瘩。
這種感覺真的很平靜。她下意識地卷起尾巴,坐在尤金妮婭旁邊。花園仍然因太陽持續(xù)的高溫而溫暖,盡管天空因云層而變暗,但她感覺很舒服,不像在她的巢穴里那樣。每當(dāng)暴風(fēng)雨來臨時,她都會躺下來試著睡個懶覺。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讓淋浴灑在她的島上很好。
“哦,這里有東西。”女孩在泥土中摸了摸一塊掉落的大理石板。她費了很大的勁才把它弄翻,然后把前面的污垢擦掉。上面深深地刻著字母。她用手指描著字母讀。“Gr.,een…h(huán)ou…se。”這個陌生的詞從她的嘴唇上掠過。
“這就是這座建筑的名字嗎?”她之前在寺廟的其他側(cè)翼也看到過類似的標(biāo)志。
“我想是的。溫室?我敢肯定,當(dāng)這里的每一株植物都盛開的時候,這個地方一定會格外綠色。”她笑著說。
“你怎么知道綠色是什么?”
“我只能想象一下。”她無所畏懼地回答。對于一個從未見過顏色的人來說,這個概念一定是深不可測的。她一定聽過很多次人們把草地描述為明亮的綠色,所以這已經(jīng)成為一種明顯的聯(lián)想。
“這些人類再次讓我大吃一驚。”美杜莎不得不改變話題。“在他們的建筑里建一個花園,他們在想什么?”
“一定有目的。這聽起來像是偉大而明智的雅典娜在夢中給人們的奇跡般的想法之一。”
“我看不出它有什么神奇之處。”她憤怒地回答,并怒視著石碑。
“制作一個即使能抵御風(fēng)暴的玻璃天花板幾乎是神圣的。我想知道這些女祭司是為哪位神服務(wù)的。”尤金妮婭靠在其中一棵樹上,想象著這座充滿活力的寺廟是什么樣子。
美杜莎保持沉默,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她頭上的蛇低垂著遮住了她的臉,好像是為了向世界隱瞞。
“不過我很驚訝。這是你的家,但連你都不知道這個房間!”
“嘿,你是說我對自己的領(lǐng)土一無所知嗎?你覺得好笑嗎?”她自嘲地喃喃自語。
“一點也不。我很高興你還有新的東西要學(xué),即使在這個小島上也是如此。”她毫不猶豫地抓住了美杜莎的手。“這給了我希望,當(dāng)我覺得日子變得重復(fù)和空虛時,我仍然可以發(fā)現(xiàn)周圍世界的事情。”
“你……”盡管她嚴(yán)格地告訴自己不要關(guān)心這個人,盡管她聲稱對自己的過去漠不關(guān)心,但她年輕的臉上憂郁的表情就像看著一面舊的染色鏡子。
她張開嘴,然后又閉上了。沒有理由窺探。
“所以為了發(fā)現(xiàn),你真的應(yīng)該至少嘗一次這些漿果!”尤金妮婭拉開手,露出美杜莎手掌上的一些紅色和黑色漿果。
“我不會!”美杜莎憤怒地笑了笑,然后把水果塞進(jìn)尤金妮婭尖叫的嘴里。“你真的認(rèn)為你能把我和你一起變成黑嘴嗎?!”
盡管她進(jìn)行了激烈的報復(fù),但他們兩個都笑了。
雨過天晴時,美杜莎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打了個盹。她放松得有點過分,不符合自己的喜好。當(dāng)然,她從不手無寸鐵,但誰知道尤金妮婭會對這樣的行為說什么呢?
“嗯…嗯…”只是她已經(jīng)在平躺打鼾了。
更厚顏無恥的是,她把頭靠在美杜莎的尾巴上,好像那是一個枕頭!
“為什么是你!”她毫無悔意地把尾巴向后拉,讓女孩摔倒在地。
“哎喲!誰在哪里?”她一邊揉眼睛,一邊揉后腦勺。
“雨已經(jīng)停了,所以我們可以離開了。”美杜莎冷靜地說,然后砰地把門打開。
“是嗎?好吧。”從她遲鈍的反應(yīng)來看,她仍然半睡半醒。美杜莎還沒來得及穩(wěn)住腿,就加了更多。
“我對這個地方?jīng)]有用,就我而言,這從來都不是我的地盤。”她把門抓得更緊了。“所以,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擁有這個人造花園。”
“你是認(rèn)真的嗎?!”瞬間,女祭司完全清醒了。
“我一直信守諾言。”她證實了這一點。“不過,如果你太煩我,我可能會不小心毀掉這個地方。”
“你做任何好事都會增加威脅,是嗎?”女孩聲音中缺乏擔(dān)憂,這讓美杜莎有點惱火。“我仍然認(rèn)為它屬于你,但我很樂意借它。”
“它屬于你的同類。”美杜莎肯定地回答。“特別是像你這樣的女祭司。”
當(dāng)尤金妮婭聽到這些話時,她的困惑顯而易見。
“你問這是誰的神廟。”美杜莎轉(zhuǎn)過身來,深深地盯著年輕女子。“它屬于你的神靈,雅典娜。”
尤金妮婭聽到這個消息目瞪口呆,但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美杜莎就已經(jīng)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