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縷陽光溫柔地撫摸著尤金妮婭的臉,她的臉舒適地躺在光滑溫暖的東西上。盡管她的眼睛下面有黑眼圈,但她發現自己無法恢復睡眠。這可能與不斷敲擊她的前額有關。這本質上不是身體上的,所以她沒有辦法逃脫撞擊。
“呃……”她從溫暖的鱗狀地面上抬起軀干,滾到冰冷的石頭上。每一種聲音和感覺都是完全不規則的,讓她感覺自己被連續旋轉了幾個小時。這種感覺很熟悉。
筋疲力盡的她揉了揉臉,哀嘆自己容易受到同齡人的壓力。如果她沒有接受佐西莫斯的提議,她現在可能不會有死亡的感覺。想想看。
“我在哪里?”
在她的狀態下很難判斷,但從石頭地板的感覺來看,她至少可以猜測這不是她一開始喝的帳篷。她是如何在不記得的情況下回到神廟的?
“終于醒了嗎?”某個蛇發女怪清晰而熟悉的聲音在她受傷的腦袋里回蕩。
“美杜莎夫人?”她把注意力集中在蛇舌頭向右側低拍的動作上,設法把她弄了出來。這是她現在最不想要的東西。被一個總是諷刺的蛇女看到如此可悲的狀態。
“嗯。我很驚訝你能在你的狀態下認出我。”她馬上發表了自鳴得意的評論。
“請放過我。”尤金妮婭沮喪地轉過臉來。美杜莎驚訝地看著她,但隨后傻笑了。
“這很適合你。”
“你在說什么?”女祭司困惑地問道,揉了揉僵硬的臉頰。她在某個奇怪的地方躺了好幾個小時,看起來像死魚一樣平靜。
“沒關系。在這個愚蠢的商人在風暴中確定會死之前,你不應該送別他嗎?”她用尾巴輕輕拍了拍尤金妮婭的背,但還是讓她跌跌撞撞地走下了神廟的臺階,最后在泥土上留下了沉重的腳印。
“噢。”她單調地說。
“快點。他可能會一聲不吭地溜走。”美杜莎漫不經心地警告她,然后溜走了。
由于不確定這個建議有多認真,尤金妮婭又爬了起來,沿著院子和斜坡一直走到海灘。忒米斯托克勒斯也一直在喝酒,所以她預計他會在醉酒后睡著。尋找他的第一個地方是在營地附近。
她不需要搜索太久,因為繩子系著的穩定聲音把她拉向了船。曬得黝黑的商人在小甲板上工作,精力充沛,一絲不茍,這與醉漢不相稱。
“早上好!”他從綁著的帆上喊道。
“哎呦,請安靜。”她抬起頭來回應他響亮的聲音。
“哈哈,我們現在還不錯。”他宣布,然后跳到她旁邊的沙子里。“我從沒想過你會酗酒,好女祭司。”
“我不是。”她回答道,口干舌燥,十分尷尬。
他心情很好,當他摟住她時,他突然吃了一驚,“尤金妮婭,你的夫人有給自己的財產打烙印的習慣嗎?”
“什么?我不這么認為。你為什么問?”又是一個奇怪的問題。
“嗯,不重要。”他一邊緊張地揉著臉頰一邊回應。
尤金妮婭自動地模仿了他的動作,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她的皮膚上有一個印記。這確實感覺很奇怪,但把它稱為一個品牌有點過分。
“你后來去了哪里?”他天真地問,拍了拍船體,看有沒有不一致的跡象。
“我不記得了,你沒看到我離開帳篷嗎?”
“我在月光下散步。”他用一種奇怪的滿意表情回答。
“你真的很喜歡阿爾忒彌斯在你皮膚上靈巧而強烈的光芒。”她當然是這樣解釋的。
“我唯一能追隨至死的女人,除了伊奧皮亞沒有他人。”他笑了笑,然后把手放在尤金妮婭的肩膀上。“我真的很感激這一切,你和你的夫人給了我第二次幸福的機會,我永遠不會忘記。”
“天哪,佐西莫斯,你讓我很尷尬。”她緊張地回答,這聽起來已經像是再見了。
“我不想那樣做!”他笑了。
盡管他們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但他們覺得應該繼續說話。他們在最后一次檢查船時一直保持著這種狀態。對于兩個業余選手來說,他們絕對有權為自己的努力成果感到驕傲。也許一個真正的水手會嘲笑這個建造糟糕的木制海棺,但對他們來說,這是人類智慧的象征。
當他們結束后,他們又一次回到營地。還剩幾十個箱子和桶。由于某種原因,忒米斯托克勒斯還沒有把他們抬上船。他只是拆掉帳篷,卷起織物,把它扔到甲板下的小空間里。那可能是他睡覺的地方。
“我只剩下兩個多月了。”他一邊看著噴涌的海浪,一邊嚴肅地說道。“這會很艱難,但這就是我工作的目的。”
“我希望你能說服執政官們。”
“雅典人。據我所知,金錢是他們唯一通用的語言。外國人這樣做不應該是個問題。”他的自信是一種行為,他們都知道這一點。但表現勇敢也是追逐夢想的一部分。
沉默再次在他們之間蔓延開來。目前還不清楚他們想說什么,如何說,甚至不清楚誰會先說。
幸運的是,他們肩上的負擔減輕了。
“還在這里?你有沒有想過用一個正在下沉的桶穿過波塞冬的屏障?”美杜莎加入了他們的行列,這讓忒米斯托克勒斯焦急地拔出了眼罩。就在他把它裹在臉上之前,他的手被旁邊的女孩攔住了。
“她閉上了眼睛。”尤金妮婭帶著分析的表情說道。就連她自己也不太明白為什么蛇發女怪會這么做。“在我們送別他之前,你會一直閉眼嗎?”
“如果必須的話。”她簡短地回答。她這樣來到這里,足以證明她的善意。
忒米斯托克勒斯不確定,但他慢慢地放下了眼罩。尤金妮婭能分辨出是否有人閉上了眼睛,而不是他,這可能讓一個男人產生了懷疑。她已經多次證明了自己的獨特技能。不管怎樣,他幾乎無法在蒙著眼睛的情況下準備離開。“啊,我明白你為什么來了。”不過,他似乎很快就明白了。
尤金妮婭在兩人之間來回轉頭,似乎在等待解釋,但他們只是默默地笑了笑。
“你不會已經在你的‘船’上攜帶這些垃圾了嗎?”蛇發女怪問道,并用尾巴拍打著桶。
“嘿,你什么都沒經過,是嗎?”他從桶頂抓起一個東西,把它放在肚子上。那是一個鎖著的小箱子,里面有波斯地圖。“這是我所有的行李。”
“什么?”尤金妮婭和美杜莎異口同聲地說。
“我想這不完全是真的。船上已經儲存了一些食物和水。只夠去雅典的。”他在美杜莎面前放下禮貌的話語,捂著胸口吹了口哨。
“你為什么這么說忒米斯托克勒斯?”尤金妮婭皺起眉毛,探了探他的頭,好像他是個怪物。“難道你不需要賣掉所有這些才能做大嗎?!”
“那不是真的。”當他的臉被戳時,他帶著困惑的表情說道。“那只是一些額外的添頭,以防萬一。說實話,這張地圖就是我所需要的。”他神秘地透露。
“真的嗎?”尤金妮婭被難住了。
“一張地圖怎么能有這么大的價值?”就連美杜莎也很好奇。
“我告訴過你,沒有這樣的地圖。這張地圖總有一天會決定世界的未來。”他自信地拍了拍胸口。
美杜莎疑惑地轉向尤金妮婭,但女祭司聳聳肩。這也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圍。
“這與你手臂上的印記有關嗎?”蛇發女怪突然問了一個危險的問題。
作為回應,忒米斯托克勒斯的表達變得更加嚴肅。
“也許吧。”他的回答像他的計劃一樣含糊不清。
“什么印記?”當然還有一個女孩被排除在外。
“只是一件來自波斯的紀念品。”他揉了揉手臂,手臂上有一個符號被燒進了他的肉里。“說到這里,我也想給你一個紀念品。”
“但你是來拜訪我們的人。”她指出,但隨后抓住了他遞給她的那張羊皮紙。“這是什么?”
“這是一張島上的地圖。”他高興地說。
“你知道我不會讀書嗎?”她摸了摸羊皮紙,感覺到它表面有粗糙的阻力。
“追蹤這么多是件大事,但現在它給人留下了一些好印象。”
尤金妮婭點了點頭。她能感覺到被壓過羊皮紙的線條,并在對面繪制了一張連她自己都能感覺到的地圖。憑借她出色的記憶力,她將能夠很快地使用這張地圖。
“我在這個地方迷失了很多,以至于我對一些東西感興趣。也許是你還沒有注意到的東西。”他聳聳肩。
“忒米斯托克勒斯。”尤金妮婭很感動。“我們不能接受這一切!”
“老實說,這對我來說也更好。我最終被困在這里的原因是因為我的貨物,所以我認為他們和我的救世主在一起會更好。”他謙遜的表情有點夸張,但他沒有錯。
“嗯。這不是一個拋棄錯誤的地方。”只有美杜莎似乎對此沒有太大的感動。
“我希望我能報答你。”女祭司完全無視美杜莎,緊緊抓住地圖。“但我們沒有貓頭鷹。”
“沒關系。我那該死的商人的心很快就會過去的。”他的聲音中至少有一些遺憾,但他很好地掩飾了。畢竟,所有這些商品都是他努力交易的東西。
“你們人類和貓頭鷹怎么了?你那么喜歡它們的肉嗎?你用它們的羽毛蓋住自己嗎?”蛇發女怪用一個無知的問題打斷了苦樂參半的情緒。
“對不起,我們不是在說鳥。”商人放下胸口,從一個小袋里拿出了一些東西。閃閃發光的金幣迎接清晨的新鮮空氣。
“金屬碎片?”顯然,美杜莎閉著眼睛看不到金幣,但她的聽力也很好。
“它們是雅典的貨幣。我們普通人已經習慣稱它們為貓頭鷹了。”他苦笑著解釋道。
“貨幣?”
“你不知道錢是什么?”尤金妮婭簡直不敢相信。有時她忘了和誰說話。蛇發女怪已經很生氣了。
“貴金屬被熔化并模制成這些金幣。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版本。我們用它來交換商品。”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商人,這些是他可以在睡夢中解釋的基本基礎。
“它們之所以被稱為貓頭鷹,是因為它們來自那個女人的城市?”她已經收集了這么多。
“如果‘那個女人’是雅典娜,那么是的。背面印有一只貓頭鷹,以紀念守護神。”他確認了這一點,并舉起金幣。
“現在真的嗎?”美杜莎前傾,睜開眼睛看了一眼。
“神圣的剪刀!”一瞬間,尤金妮婭伸出手指。
“啊,我的眼睛!”他喊道,痛苦地在海灘上翻滾。金幣無聲地掉在地上。
“美杜莎夫人,你怎么會這樣?你想把他嚇呆嗎?!”
“我的錯。我忘了。”她回答道,顯然沒有后悔。然后,她拿起其中一枚金幣,檢查了刻在金幣背面的貓頭鷹符號。
“你有時候太冷酷無情了。”尤金妮婭一點也不寬容,皺著眉頭。
“哎呦…女神之光…為什么總是我的眼睛…?”忒米斯托克勒斯含著充血的眼睛,把臉埋進沙子里。
“哦?那這些東西就是錢嗎?”美杜莎似乎對自己的檢查感到滿意,然后把金幣扔了回去。“我想知道他們為什么會把寶藏塑造成如此奇怪的形狀。”
“他們?”
“那些愚蠢的探險總是帶來各種各樣的廢物,但也有一些好東西。例如,這些金幣,我的巢穴里有很多。”
“這是真的嗎?你在里面需要它們做什么?”尤金妮婭歪著頭,已經完全克服了之前的憤怒。
“當你躺在它們上面時,它們會很好地加熱。”她嚴肅地解釋道。
“你是龍嗎?”女祭司搖了搖頭。
“它們有時會卡在我的身體下面,所以我偶爾會對它們感到厭倦。你們人類應該考慮改變它們的形狀。”這一次,她似乎有意分享自己的個人經歷。
“畢竟它們不是用來睡覺的。”
他們的玩笑掩蓋了這個可憐人的痛苦,直到他終于控制住了自己。美杜莎又閉上了眼睛,這樣他就可以安全地再次抬頭(即使他灼熱的眼睛也最好閉上)。
“你提到這件事的時候恰逢其時。”尤金妮婭狡詐地笑了笑。“我們現在有辦法付錢給你了!”她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誰說我會和任何人分享它們?”美杜莎咆哮道。
“這些板條箱里有這么多好吃的食物,值得你所有的財富!”
“有時候我想知道你的傲慢是從哪里來的。”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現在已經康復的忒米斯托克勒斯有點不知所措。“我本來會免費給你的,但你還想付錢給我嗎?”
“當然。”尤金妮婭點點頭。
“為什么全世界都不能像你一樣誠實?”他放棄了,咧嘴笑了笑,露出了他最好的推銷員笑容。“里面不僅僅有食物。我相信即使是我們漂亮的女士也會在我的庫存中找到一些可以享受的東西!”
“我不需要任何東西——”
“賣了。”女祭司打斷了她的話,握了握商人的手。
“聽著,你這個笨蛋。”美杜莎本來想讓這個年輕女人變矮一個頭的。
“求你了。這對每個人來說都是最好的結論。”突然,尤金妮婭真誠地轉向她。“你自己說你不需要錢。這會讓你的體重減輕嗎?”
有一段時間,他們對立的觀點似乎又發生了沖突,但很快美杜莎就讓步了。她知道,如果她不讓步,這種情況將永遠持續下去。盡管她不喜歡這個女孩對自己的勝利有多確定,但她不能否認這樣一個事實,即這種交易對她來說并沒有真正的影響。這只會讓她面前的這個人感到高興。
“難以置信!這是該系列的第一次印刷,這些金幣我以前從未見過。”忒米斯托克勒斯眼睛閃閃發光,穿過這堆寶藏,完全擁抱著他的貪婪。這堆積如山的金幣會讓國王們大吃一驚!
“你能用這個買你的頭銜嗎?”
“嗯。我不這么認為。這些貓頭鷹的匯率可能非常糟糕。而且貓頭鷹真的很純,所以它們的價值更高,但這甚至還不到我用地圖制作的一半。”
尤金妮婭倒吸了一口涼氣。她一生中從未有過這么多錢堆積在面前,但這仍然比一張地圖還值錢?這真的很正確。
“不過,我很樂意接受。盡管如此,我的商品價值約為其中的三分之二。一個誠實的人不會那樣敲詐你,所以你可以保留這些。”他把金幣分開,把很多推回美杜莎。“這可以接受嗎?”
“他們對我來說都一樣。”她交叉雙臂回答。毫無疑問,在任何真正的貿易談判中,她都會被利用。或者也許不會,考慮到她可以在很多方面終結江湖騙子(其中石化是最仁慈的)。
“那我就把他們帶上船。你能幫我一把嗎?”他催促尤金妮婭也來,所以她跟著他上船,留下美杜莎去玩剩下的一小山金幣。
在甲板下,他們把它們倒進一個亞麻麻袋里,聽到財富的聲音,嘆了口氣。尤金妮婭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他就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來。她正要問他在做什么,但他用手輕輕地捂住了她的嘴。
“安靜,否則你的夫人可能會聽到我們的聲音。”他低聲說道,然后關上了他們上方的艙門。
“我們為什么要躲起來?”
“聽我說完。我向蛇發女怪保證,我不會說服她讓你和我一起離開。”他瞇起眼睛,嚴肅起來。“但我從來沒有說過,如果你是自愿來的,我不會帶你一起去。”
這些話不得不讓她理解一會兒,但隨后它們真的對她產生了巨大的沖擊。
“你的意思是…”
“不知怎么的,我們會成功的,我保證。這是在吞噬我的內心——把你拋在身后。我出賣了我的驕傲和所有這些,但你太好了,不利于你自己。你不配被流放。”
“我不行。”她本能地搖了搖頭。
“為什么?你知道她不是人,她永遠不會理解你。”他堅持說,并緊緊抓住她的手腕。
“她永遠不會讓我走……”尤金妮婭的聲音越來越小。
看到她困惑的表情,忒米斯托克勒斯瞪大了眼睛,他放開了她的胳膊。
“我明白了。這不是為了能夠離開,是嗎?”
她沒有回答。
“我是認真的,她不會得到你的好意。你不能用鐵石心腸改變一個人。”他懇求她,盡管他知道這是徒勞的。
“你不知道。”她堅定地反駁道。
“這真的是你想奉獻一生的嗎?這可能是你唯一不得不離開的機會。”他聲音中的絕望是一個善良靈魂的標志。他真的很關心尤金妮婭的幸福。
“我不這么認為。”她的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總有一天我會離開這個地方,我知道我能感覺到,在那之前,我會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
忒米斯托克勒斯馬上就知道談話已經結束了。有些人永遠不會買他的商品,即使這是他們能得到的最好的交易。有些東西一個人既不能賣也不能買。
“對不起。”他悲傷地說。
“我想我知道伊奧皮亞為什么相信你。”尤金妮婭溫暖地笑著說,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頰。這是她真正看到一個人臉的方式。她會很長一段時間記得他感激的表情。
“你迷路了嗎?”當女祭司跳到海灘上時,美杜莎用干巴巴的假笑迎接她。
“一切都準備好了,只剩下跳進波浪里了。”忒米斯托克勒斯舉起拳頭激勵自己。
“永遠不要放棄!”尤金妮婭喊道。“告訴伊奧皮亞的父親,偉大而明智的雅典娜將為你的婚姻祝福!”
“你能提出這樣的主張嗎?”蛇發女怪揚起眉毛。
“我只能更加努力地祈禱了。”她聳聳肩。
“尤金妮婭,美杜莎夫人,我再次感謝你!盡管經歷了可怕的痛苦,差點淹死在波塞冬冰冷的懷抱中,但我并不后悔來到這里!我會在余生中記住這場冒險!”他在船上喊道。
尤金妮婭用朦朧的眼睛從下面揮手致意,陽光燦爛地照耀在一位即將離開去追求夢想的朋友高聳的身影后面。
或者至少這會有一個好的結局,“你不走嗎?”美杜莎非常開心地問道。
“哦。這太遺憾了。”佐西莫斯看著“佐西莫斯二世”一半在陸地上,一半在水中。他們是這樣建造的,這樣它就不會漂移,但現在它顯然被卡住了。
尤金妮婭和他長著一張石頭般的臉。
“憑臺風的力量,你是無法啟航的。”美杜莎嘆了口氣,然后走向船(她的蛇尾變成了腿),雙手靠在船體上。
“我們至少需要十個人的力量才能移動——”忒米斯托克勒斯低下了頭,但一會兒他緊緊抓住了方向舵。
美杜莎只用肌肉力量就把船推過了沙灘!這是不真實的。整艘船向前移動,滑入海浪中。人類被難住了,甚至連嘴巴都不敢張開。
“祝你好運,商人男孩。你會需要它的。”當船漂向風暴屏障,船帆打開來接風時,她暗笑著。
“再見!我希望我們能再見面!”尤金妮婭先恢復了正常,用盡全力喊道。
“同樣!”他平靜的回答被風吹了回去,但即使在遠處也能聽到他歡快的笑聲。
他們都揮了很長時間,直到船消失在地平線上的一個轉彎處。
“你真是太好了。”
“我只是想讓那個討厭的人離開我的島。”
“如果你這么說的話。”她笑了。“你畢竟是在照顧別人,是因為你是姐姐嗎?”
“我從來沒有照顧過斯忒諾她們。她們可以照顧自己。”她很快否認了這一點。
“嗯?那也許你更像一個母親。美杜莎媽媽……美杜莎!”
“如果你再這樣說的話,我會把你的嘴巴撕裂,讓你吞下。”如果那些惡意的手指被相信的話,這并不是一個空洞的威脅。
尤金妮婭只是滿意地笑了笑,沿著海灘向他們新買的商品跳去。
即使花了一段時間,最終她的同伴還是嘆了口氣跟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