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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非遺物靈覺醒后我成了奸商老板娘

第1章驚蟄

民國二十四年,驚蟄。

上海法租界的夜空被一道閃電劈開,雷聲隆隆滾過黃浦江面,但這并不妨礙那些名流大亨趕著去棲梧坊參加拍賣宴會。

桑晚扶正帽子將相機藏進服務生特制的寬大袖口里,手腕觸到冰冷的金屬機身時,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見鬼的天氣,驚蟄還開始了倒春寒?!彼吐曋淞R,抬頭看了眼“棲梧坊”鎏金招牌下站著的兩個黑衣保鏢,鎮定地從他們身邊進入。

拍賣廳內燈火通明,高朋滿座,碩大的“梧間棲寶,待君相認”招牌掛在一側。

水晶吊燈將暖黃的光灑在紅木展臺上,那里放著一面直徑約三尺的皮鼓,鼓面泛著詭異的暗紅色光澤。

桑晚瞇起眼睛盤算著這就是線人說的“雷神鼓”?傳說是用雷擊木和人皮制成的邪門玩意兒。

“干嘛呢!眼睛往哪里瞟呢?!鳖I班沖直盯著那面雷神鼓的桑晚低吼一聲,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肩頭。

桑晚差點兒應激地給他一個回肘,回頭立馬反應過來沖他齜牙:“領班好。

“好什么好,你當自己是賓客呢,快點給人上香檳?!?/p>

桑晚齜牙笑著接過托盤,目光鎖定在展臺旁那個穿暗紋西裝的男人身上。

裴野,上海灘最年輕的古董大亨,棲梧坊的主人,也是報刊界最想采訪的傳奇人物,可惜他從來都不接受任何的采訪,這也是今晚自己來此處的目的之一。

他此刻正用戴著翡翠扳指的手指輕輕敲擊展臺,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

“起拍價,五千大洋。”

他的聲音不高,卻讓整個燥熱的拍賣廳安靜下來。

桑晚趁機躲在人流中并挪到最佳拍攝位置,謹慎地從袖口悄悄抽出相機,透過取景框,她看見裴野的側臉被燈光分割成明暗兩面,高挺的鼻梁投下陰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六千!”前排一個穿貂皮大衣的富商舉牌。

桑晚按下快門,咔嚓一聲,這聲音在安靜的拍賣廳里顯得格外刺耳,隨即裴野的目光如刀般掃來,她立刻低頭假裝整理酒水。

“第三次,八千大洋,成交!”

隨著木槌落下,那位劉富商得意洋洋地站起身,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劈過窗外,整個大廳驟然一亮,富商突然僵住,手中的號牌啪嗒掉在地上。

“呃……呃……”他的喉嚨里發出古怪的聲響,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只見他裸露的皮膚上浮現出蛛網般的焦黑紋路,像是被雷電擊中燒灼一樣。

“砰!”

劉富商重重倒地,抽搐兩下便不再動彈。拍賣廳瞬間炸開了鍋,尖叫聲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四處亂竄著。

桑晚擠過人群沖到尸體旁,職業本能讓她伸手去探脈搏,指尖碰到尸體的剎那,一幅畫面如雷電般劈進她的腦海:暗紅的鼓面上,血色的符文詭異地蠕動著,像是有生命一般爬向鼓邊……

“別動尸體!”一只有力的手拽住她的手腕。

桑晚抬頭正對上裴野那在燈光下呈現出一種奇異的琥珀色眼睛,此刻冷得像冰,讓人不寒而栗。

“是你?”裴野瞇起眼睛,認出了這個曾在報紙上痛批古董走私的女記者。

他松開手,轉向涌進來的巡捕,語氣冷冷道:“逮捕她,死者喝過她端的酒?!?/p>

桑晚瞪大眼睛,怒火都要沖眼睛里噴出來了:“你血口噴人!明明是那面鼓……”

“鼓怎么了?”裴野打斷她,聲音壓得極低,“桑記者,你確定要在這么多人面前宣揚你的'通靈'本事?”

桑晚的血液瞬間凝固,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秘密?

“帶走。”裴野對巡捕說,轉身時翡翠扳指在燈光下閃過一道冷光,“《時聞報》的記者涉嫌投毒殺人,想必明天的頭條有了?!?/p>

桑晚被這句給刺激回過神來,將隨身攜帶的辣椒粉朝他臉上撒了過去:“你丫混蛋,裝什么名流,我看你就是一人渣!”

可惜被那家伙靈巧一躲,辣椒粉全撒在了身邊的巡捕身上,結果就是她被粗暴地押出拍賣廳。

在最后一瞥中,她看見裴野站在雷神鼓旁,手指輕撫過鼓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雖然法租界巡捕房的審訊室潮濕陰冷,但她早已經輕車熟路了。桑晚的手腕被手銬磨得生疼,卻仍挺直腰背坐在硬木椅上。

“姓名?”留著八字胡的警員組長敲著桌子。

“你不都知道嘛。”

“什么知道,”組長敲桌子更響了,“我說大記者,你上月都進來幾回了,心里一點數也沒有嗎?”

上月跟蹤一個奸商,結果被返送說是盜竊,再一回是醫院草菅人命,結果自己被誣陷成幫手,月底時報道一個乞丐拐賣小孩,結果中計自己成了窩藏犯。

桑晚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桑晚,《時聞報》記者?!?/p>

她揚起下巴,“我要見我的律師?!?/p>

“律師?”探長冷笑,“桑記者,都幾次了,什么律師,哪有律師!你涉嫌在裴先生的拍賣會上毒殺劉老板,人證物證俱在。”

“什么人證?裴野嗎?”桑晚嗤笑,“誰不知道棲梧坊專做見不得光的買賣?那面雷神鼓根本就是……”

門被猛地推開,程硯舟穿著筆挺的警服大步走進來,肩章上的銀星在昏暗的燈光下閃閃發亮。

“這案子歸特別調查組了?!彼介L亮出證件轉向桑晚,眉頭緊鎖,“你又惹什么麻煩了?”

這位大名鼎鼎的程探長是桑晚的發小,換言之兩人青梅竹馬,桑晚從小就是個好惹事的姑娘,每回都是程硯舟解決,街坊都說親兄妹也不過如此了,可只有桑晚不樂意這話,她從小就喜歡他。

幾句嘖嘖聲蕩在兩人中間。

“喲,程大探長這會兒成了律師了,”那組長收起筆錄邊走邊怪聲怪氣:“小心她把你的工作攪黃嘍。”

桑晚撓撓頭,不好意思地沖程硯舟一笑:“橋墩,這次我都不搭邊,那個劉老板死得蹊蹺,我懷疑跟棲梧坊拍賣的文物有關,裴野倒打一耙……”

“裴先生提供了完整的不在場證明?!背坛幹鄞驍嗨?,從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根據法醫診斷,劉老板的死因是心臟病突發。”

“心臟病?”桑晚幾乎要跳起來,“你見過心臟病會讓人皮膚出現雷擊紋路嗎?那道閃電都沒有擊中他?!?/p>

程硯舟嘆了口氣:“阿晚,現在理不在我們這邊。還有,裴先生同意保釋你?!?/p>

“什么?!”

“條件是,”程硯舟壓低聲音,他停頓一下緩慢說出:“你暫時替他工作?!?/p>

桑晚的怒火騰地燒起來,一拳打在桌上:“他做夢!還保釋我?不是他我能進來?”“別急著拒絕?!币粋€慵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裴野倚在門框上,手里把玩著一把精致的蘇工折扇,昏暗的燈光下,他西裝馬甲的銀線刺繡泛著冷光,與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相得益彰,也正如他那人,冷得要死還四處裝酷。

“程探長,我能單獨和桑記者說幾句話嗎?”

“不能,”桑晚抱著胳膊吼著:“我跟你之間沒有任何想說的,我也不可能替你這人渣工作!”

程硯舟也隨聲附和:“裴先生,既然你要保釋桑晚,請先去辦理文件,有什么話出去再說?!?/p>

“程探長,想必這文件你還得親自去署長那里去拿?!迸嵋霸阼F欄門口搖著扇子不緊不慢說著。

這話剛說完就有警員過來傳話說是署長找程硯舟,他臨走前留了一個警員在門口留守里面的動靜。

“桑記者?!迸嵋熬彶阶呓樕蠏熘撬菩Ψ切Φ貥幼樱Y果剛一走進,桑晚抬腳便是一踢,隨即手絞住他的腰,長腿纏緊扣押在地:“裴老板,你確定要和我談買賣?”

在外的警員聽到動靜后立馬過來拉扯,裴野踉蹌地被扶起,他拍著身上的塵土,呵呵笑著:“桑記者的腿不錯,不過,想不想知道為什么你碰到尸體時,會看見鼓上的血符?”

桑晚的呼吸一滯,她從小就有通靈的體質,正是這個原因所以才被遺棄,凡是一些不正常死亡的事物,只要自己接觸到本身,就會看到一些奇異的詭異的東西。

她輕哼一句:“看來你不僅是個人渣,還是個怪物,別以為這樣我就能同意?!?/p>

“看來桑記者不僅是能說會打,口才還不錯,”裴野笑著搖著扇子:“這樣吧,如果你同意,你將成為我的專屬采訪記者,由你們《時聞報》獨家報道,怎么樣?”

這買賣聽起來確實誘人,只要抓住了這個古董大亨且又是神秘棲梧坊的主人新聞,不管哪一條都能賣爆,而自己接連被送警察局導致工作不保的失誤也會被抹去。

“保釋手續辦好了?!背坛幹奂贝掖亿s來,他見桑晚一臉沉寂樣,嚴肅看著身側那個商賈:““你欺負他了?””

“程探長怎么也開始不分青紅皂白冤枉起他人了,我是那種欺負女子之人嗎?”他收起扇子,摸著扇柄上的一道黑印,嘖嘖嘴道:“更何況,桑記者可不是什么弱女子,甚至都趕上一頭牛了。”

“當然,”桑晚陰陽怪氣道:“??墒乔谇趹?,哪像你呀,都不屬于禽類了,獸類也不是,所以我是不可能給這么一個四不像的東西工作的?!?/p>

她說著就要拉著程硯舟出去,可被門口的幾個警員攔住。

“怎么?”她不解看著他。

程硯舟十分不愿意拿出署長的那份保釋文件解釋,如果桑晚不同意給裴野工作,就只能一直關到底,還會丟了她的工作。

桑晚繃不住了,握緊拳頭沖到那個四不像的商賈面前,氣鼓鼓道:“真是無奸不商啊,好,行,這次算我栽你手里了,下次別犯我手上!”

“多謝桑記者的提醒,不過我還是會履行剛才所說之事?!?/p>

程硯舟也十分不爽插話,“裴先生,請記住你的約定?!?/p>

“當然?!迸嵋笆栈卣凵?,做了個“請”的手勢,“桑記者,我的車在外面?!?/p>

外面雨還在下,黑色的斯蒂龐克轎車停在巡捕房門口,司機恭敬地拉開車門。

桑晚氣沖沖地沖出去后此刻卻站在臺階上不動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盯著裴野的側臉,冰涼的空氣讓她恢復了記者的敏銳,“別以為我會相信你突然良心發現?!?/p>

裴野輕笑一聲,從內袋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她:“認識這個人嗎?”

照片上是一個穿粗布衣裳的老人,站在一間簡陋的作坊前,手里拿著一面鼓槌。

桑晚皺眉搖頭。

“劉明德,雷神鼓的最后一位傳人?!迸嵋暗穆曇敉蝗粐烂C起來,“三天前,他死在自家作坊里,死狀和今晚的劉老板一模一樣?!?/p>

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裴野眼中罕見的凝重。

“這不是普通的謀殺,””他一直盯著桑晚的眼睛,““有人在使用失傳的非遺秘術殺人?!?/p>

雨滴打在照片上,桑晚突然注意到老人背后的墻上,隱約可見一道與她在幻覺中看到的相同的血色符文。

她抱著胳膊嘲諷地質問:“哦?原來你也知道這不是普通的謀殺呀,那為什么要冤枉我?現在又為什么找我?”

裴野拉開車門,雨聲淹沒了他的低語:“因為只有'通靈者'能找到'守契人'都看不見的線索?!?/p>

車內的皮革混合著淡淡的檀香,桑晚看著窗外模糊的雨景,守契人這三個字將她拉回小時候,那時養父曾說起過,突然意識到這場意外遠比她想象的復雜得多。

“第一站,”裴野的聲音從身側傳來,“劉明德的作坊?!?/p>

火橙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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