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完美遮蓋了我臉上的裂痕,哥哥卻暴露在了詭氣之中,可奇怪的是,他在收拾生活用品的過程中卻沒有發(fā)生任何變異狀況,或許,一些仿生人的體質特殊吧,反正都跟我沒關系。
滿滿一箱的東西,收拾好后,哥哥將門打開,現(xiàn)在是清晨,詭異數(shù)量極少,而我們身上也就只有幾把破破舊舊的生銹小刀,和一個手電筒,小刀雖然連皮膚都割不破,但是詭異皮膚本來就脫落……
正在我這么想的時候,突然停頓住了,“裂痕……這不是感染前的征兆嗎?我以后也要變成惡心的怪物了……”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又跟上哥哥的步伐了。地面全是黏黏糊糊的黑色尸體,尸體干巴巴的,內臟全在地上,大部隊來過這里,將暴露在外面的內臟踩成了黏黏糊糊的肉泥。
“噦~好惡心”,難聞的氣息籠罩住了我,惡心的連連干嘔,而相對應的哥哥就好多了,表情都沒變一下。
“好餓啊”,肚子發(fā)出抗議的聲音,就連說話也變得氣若游絲,眼前跟人機一樣的哥哥終于停下腳步,從背包里拿出一瓶我硬撐了一天還在喝的涼白開,突然感覺肚子不怎么餓了。
不知道是哥哥良心發(fā)現(xiàn)了,還是怎么了,給餓到臉色蒼白的我背起來了,40多公里的路,總算可以歇會兒了。但是時間估計快接近黃昏了,夜晚詭異跟商場批發(fā)一樣大量增加,也只能祈禱這個夜晚能不能活下去了。
背著我的人走路跟沒聲音一樣,而我即使在這么緊張的情況下,居然昏昏欲睡,很快,便陷入了夢境中。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這是我睡過的第一個安穩(wěn)覺,自從詭異出現(xiàn)后,我已經(jīng)很少睡過這么安穩(wěn)的覺了,夢里是我們一家四口還活著,團聚的身影,陽光是那么溫暖,真好,那時的我還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醒來和我哥哥依舊走著,氣都不帶喘一下,我望著前面的路發(fā)呆,又看了眼背著我的哥哥。自從媽媽撿到這個殘次品哥哥后,從小到大都對他關愛有加,好像忘記了,我這個真正的兒子。哥哥卻總是不在意那些親情,我好嫉妒嫉妒他有爸媽的寵愛,憑什么他們不看我一眼?
哥哥總是冷冷清清的,即使受了傷,也跟感覺不到痛覺一樣,而我完全與他性格相反,大大咧咧的,爸媽說我長大肯定不成器,但是他們先死了,死了也好,就是死之前還想要用毫無用處的防護口罩害死我!
此時,天空已經(jīng)完全黑了,哥哥拿著手電筒照著前方的路,背著我前行,就在這時,前方出現(xiàn)了一只詭異,一只完全被感染的詭異,通體發(fā)黑,指甲變尖變長,身高超過3米,看到活人后跟竹節(jié)人一樣,快速沖了過來,就在他要一爪子砍下我哥哥的頭顱時,砰的一聲槍響,詭異被解決了,這只是一只低級的詭異,可是要是有生命危險,哥哥早就躲開了,不可能像剛才一樣一動不動。
遠處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報告隊長,詭異已經(jīng)解決完畢,但是前面好像還有兩個活人”
哥哥走近后,我才看清,那是一個中年大叔,正向他的隊長匯報,這小隊里面的人看樣子年齡都在30多歲以上,帶的防護面罩,剩下的幾十個人好像都是被救的普通民眾,還有一些看樣子非富即貴的人。
被稱作隊長的男子微皺眉頭,打量了一下我哥哥,很明顯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不戴口罩,還沒被感染的情況,但還是將我們收了進來。此時的我以為被這個小隊的人救了后就能平安無事了,可是真相往往沒有廣播宣傳的那么美好。
在我們走完剩下的路,來到C市的時候,巡邏的先將我們攔下,醫(yī)護人員上前檢查,一眼注意到了我,我的臉上裂痕雖然小,但是卻被直接判定為感染者,剛判定完,站在我旁邊的幾個獲救的人瞬間離我遠遠的。醫(yī)護人員檢查到我哥哥的時候沒有任何感染,幾個身份高貴的人主動湊到伊斯白身邊,他們也知道能在詭氣下硬扛的人代表什么,想要找個靠山抱住大腿。
原本剛才還對我一臉嫌棄的隊長,此時看著伊斯白眼神中流露出贊賞,命令人將被感染的人全部扔出去。伊斯白沉默了一下,牽住我的手,大有一副趕走我弟,我就跟他一起走的樣子,但是隊長可不想錯失一個人才,立馬攔住他。
“老弟,聽哥一句勸,感染者對非異能者很危險,而且我們團隊正需要一個合適的人選,只要你回來,在我們這好好發(fā)育能力提升起來了,我還可以考慮給你個副團長當當。”,隊長開出了一個誘人的條件。
哥哥只是將我拉了過來,搖了搖頭,“在下不求什么副隊長和那些身份,只求我的親人能在我身邊。”
看著伊斯白油鹽不進的樣子,一向被眾星捧月慣了的隊長,第一次被在這么多人面前下了面子,但是礙于他身份的緣故,并不能直接出手殺人,轉身故意放大音量,讓所有人都能聽見。
“晦氣死了,給臉不要臉的廢物,以后可別求著要當我跟前舔腳的。”
當我們走進這個所謂溫暖溫馨和善待的地方后,才明白這里的騙局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