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迷霧秘境回來,沈清辭對我的照顧愈發(fā)明顯。我練劍走火入魔時,他會不顧反噬幫我疏導(dǎo)靈力;我隨口說想吃山下的桂花糕,第二天他準能變出來;甚至連我睡覺時踢掉的被子,都會被他悄悄蓋好。
這天我正在院子里曬太陽,他拿著一件新做的狐裘大衣過來:“師尊,山里天冷,披上吧。”我接過大衣,入手溫?zé)幔€帶著淡淡的香氣。“你自己呢?”我注意到他依舊穿著單薄的白衣。
“弟子修為比師尊深厚,不怕冷。”他笑著說,眼神卻不自覺地落在我身上。我突然想起秘境里他背我時,貼在我耳邊的呼吸;想起他為我擋蛇時,擋在我身前的背影;想起他給我別花時,指尖的微顫。
“清辭,”我深吸一口氣,決定問清楚,“你對我,是不是……”
話沒說完,他突然打斷我:“師尊!弟子知錯!”他猛地跪下,頭埋得很低,“弟子不該對師尊有非分之想,求師尊責(zé)罰!”
我愣住了,他這反應(yīng),是承認了?看著他緊繃的背影,我突然有點心疼,伸手去扶他:“起來吧,我沒說要責(zé)罰你。”
他抬頭時,眼眶微紅,像只受驚的小獸。“師尊不怪我?”他小心翼翼地問。我別過臉,輕聲道:“修仙之人,當斬斷情絲,你……好自為之。”
話雖如此,我心里卻亂糟糟的。夜里打坐,竟第一次走了心魔,腦海里全是沈清辭的身影。他為我做飯的樣子,為我擋險的樣子,看我時眼神發(fā)亮的樣子……
“江心怡啊江心怡,你可是他師尊!”我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清醒。可第二天看到沈清辭時,他眼底的失落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黏著我,說話也變得小心翼翼,甚至不敢直視我的眼睛。看著他落寞的背影,我突然覺得,或許有個心思不純的徒弟,也不是什么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