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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法場逼婚后,我和大理寺卿he了

第三十八章:大理寺丞的背叛

暗影如墨,無聲地吞噬著大理寺衙署的回廊。白日里莊嚴肅穆的朱漆廊柱、雕花窗欞,此刻在稀薄的月光下只投下扭曲怪誕的輪廓,如同蟄伏的巨獸骨骼。值夜的更夫敲著梆子,單調的“篤篤”聲在空曠的庭院里回蕩,帶著一種催人入眠的倦怠,很快又消失在更深的寂靜里。

隱歌悄無聲息地潛行在廊柱的陰影中,一身便于行動的深色勁裝讓她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她呼吸壓得極低,每一步都落在最不易發出聲響的位置,像一只警惕的夜貓。她的目標,是位于大理寺東北角、守衛相對松懈的舊案卷宗房。沈晝白冒死從刑部卷宗庫帶出的那張染血的“滅口令”,如同燒紅的烙鐵,時刻灼燙著她的神經。白無咎的罪證是有了,但僅憑一張紙,釘死一個位高權重的刑部侍郎,分量還遠遠不夠。她需要更多,需要能將白無咎徹底打入深淵的鐵證!而突破口,很可能就在大理寺塵封的舊檔里,特別是那些與雷家案、與白無咎早年經辦或“復核”過的案子相關的蛛絲馬跡。

舊案卷宗房位于衙署最偏僻的角落,靠近一段廢棄的矮墻。這里存放的多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前的陳年舊檔,早已無人問津,連守衛都只是象征性地在遠處路口設了一個崗哨,此刻那哨兵也抱著長槍,靠在廊柱上昏昏欲睡。

隱歌順利避開稀松的崗哨,如同一縷青煙飄至卷宗房緊閉的木門前。門上的銅鎖銹跡斑斑,在月光下泛著黯淡的光。她熟練地從發髻中抽出一根特制的細長鋼簪,尖端探入鎖孔,屏息凝神,指尖感受著內部簧片極其細微的阻力變化。不過幾次試探性的撥弄,“咔噠”一聲輕響,鎖簧彈開。

她輕輕推門,木門發出極其輕微的“吱呀”聲,一股濃重的、混合著陳年紙張霉味和灰塵的氣息撲面而來。她閃身入內,反手將門虛掩。

卷宗房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幾縷微弱的月光,透過高窗上破損的窗紙縫隙投射進來,在堆積如山的卷宗架和蒙塵的地面上劃出幾道慘白的光帶,更襯得四周陰影濃重如實質。空氣中飄浮的塵埃在光帶中緩緩沉浮。

隱歌沒有點燃火折子,那太過顯眼。她憑借著敏銳的方向感和對卷宗房布局的模糊記憶(曾隨前任仵作來過一次),在黑暗中摸索著,朝著存放天啟朝中后期案卷的區域走去。腳下是厚積的灰塵,每一步都帶起微小的塵埃,彌漫在鼻端。四周死寂得可怕,只有她自己刻意壓低的呼吸和心跳聲在耳膜中鼓動。

找到了。

一排排高大的樟木書架,如同沉默的巨人陣列。她指尖拂過書架側面的木質標簽,上面用模糊的墨跡標注著年份。終于,她的手指停在了“天啟十五年——天啟二十年”的區域。

就是這里。雷家滅門案發生在天啟十七年,白無咎在刑部真正嶄露頭角、開始主導重要案件復核,也是在這個時間段前后。她的目光在黑暗中銳利地掃視著書架上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卷宗匣和線裝冊子,尋找著可能與白無咎相關的卷宗名目。

時間在無聲的搜尋中流逝。隱歌全神貫注,指尖快速而輕柔地劃過一卷卷蒙塵的卷宗,借著那幾縷微弱的月光辨認著封皮上的字跡。卷宗匣沉重,木料在歲月的侵蝕下發出細微的呻吟。

突然,她的動作頓住了。

指尖下,一個深褐色、比其他卷宗匣略小一號的木匣,觸感有些異樣。并非木質的冰冷堅硬,而是帶著一絲…極其微弱的、難以形容的溫潤?甚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幾乎被霉味徹底掩蓋的…異香?

這香氣極其淡薄,若非隱歌常年與藥材毒物打交道,嗅覺遠超常人,根本無法察覺。它不同于任何她熟悉的藥草或熏香,帶著一種甜膩膩的、仿佛腐爛花朵般的詭異氣息,令人聞之隱隱頭暈。

危險!

仵作的本能和無數次生死邊緣鍛煉出的警覺瞬間拉響了腦海中最尖銳的警報!她猛地縮手,身體如同受驚的貍貓般向后急退!

然而,還是晚了半步!

就在她指尖離開那卷宗匣的剎那,匣子表面,她剛剛觸碰過的地方,幾道極其細微、幾乎無法用肉眼看清的淡金色絲線驟然亮起!如同被激活的活物,瞬間纏繞上她的指尖!

一股冰冷、滑膩、帶著強烈麻痹感的詭異力量,如同毒蛇般順著她的指尖猛地竄入!速度之快,超乎想象!隱歌只覺得整條右臂瞬間失去了知覺,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肢體!緊接著,那股冰冷麻痹感如同潮水,兇猛地向上蔓延,直沖肩頸!

“唔!”她悶哼一聲,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蹌一步,撞在身后的書架上,震落一片灰塵。右臂軟軟地垂落,徹底不聽使喚!

“啪、啪、啪…”

三下清晰、緩慢、帶著一種近乎嘲弄意味的鼓掌聲,突兀地在死寂的卷宗房深處響起。

一道頎長的人影,緩緩從一排高大書架后方的陰影里踱步而出,恰好站在一道斜射而入的慘白月光下。

月光勾勒出他清俊的側臉輪廓,眉目溫潤,唇角甚至還噙著一絲慣常的、令人如沐春風的淺笑。正是大理寺丞,蕭逸之!

然而,此刻他眼中那溫潤的笑意,卻比這卷宗房最深處的黑暗還要冰冷,帶著一種洞悉獵物落入陷阱的、毫不掩飾的殘忍。

“隱歌姑娘,真是…好敏銳的警覺。”蕭逸之的聲音依舊溫和悅耳,如同玉石相擊,但在這死寂陰森的卷宗房里,卻透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可惜,還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他緩步向前,走到那個散發著詭異淡金絲線的卷宗匣旁,姿態優雅地伸出手指。令人驚駭的是,那些淡金色的絲線如同有生命般,溫順地纏繞上他的指尖,非但沒有攻擊,反而散發出更濃郁的、令人作嘔的甜膩異香。

“噬魂蠱絲,”蕭逸之饒有興致地看著纏繞在自己指尖、如同活物般微微扭動的金絲,語氣輕松得像在介紹一件新得的玩物,“觸之即附,蝕骨侵髓,麻痹五感,最終…連魂魄都會被一點點蠶食干凈。”他抬眼,目光落在隱歌因麻痹而微微抽搐的臉上,那溫和的笑容里淬滿了毒,“專門為你準備的見面禮,喜歡嗎?”

隱歌背靠著冰冷的書架,右半邊身體已經完全麻木,冰冷的麻痹感正瘋狂地向左半身和頭顱蔓延。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肺部像被塞進了冰冷的棉花。她死死咬住下唇,用劇痛刺激著即將被麻痹吞噬的意識,左手艱難地摸向腰間——那里藏著她的解剖刀和幾樣應急的藥物。

“為什么…蕭逸之?”她的聲音因麻痹而變得含糊嘶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帶著無法置信的憤怒和徹骨的寒意。她從未想過,這個曾用蠱術救過她、一直表現得溫和無害的同僚,竟會是白無咎的人!甚至…比那些明刀明槍的殺手更危險,更致命!

“為什么?”蕭逸之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其有趣的問題,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在空曠的卷宗房里回蕩,顯得格外瘆人。“良禽擇木而棲罷了。白侍郎能給我的,遠比你那位…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沈大人,要多得多。”他緩步逼近,每一步都踏在厚厚的灰塵上,發出輕微的“噗噗”聲,如同踩在隱歌緊繃的神經上。

“你以為沈晝白能護得住你?能翻得了案?”蕭逸之在距離隱歌幾步之遙處停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因麻痹而逐漸失去血色的臉,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快意,“他自身都難保了。白侍郎的網,早已張開。今夜,就是收網之時。而你,隱歌姑娘,將是網中第一條有價值的…祭品。”

他緩緩抬起手,那只纏繞著詭異金絲的手指,優雅地指向隱歌的眉心。指尖的金絲如同嗅到血腥的毒蛇,興奮地扭曲、昂起,散發出更濃烈的甜膩香氣。

“放心,不會很痛苦。”蕭逸之的聲音溫柔得如同情人的低語,眼神卻冰冷如刀,“噬魂蠱會慢慢吞掉你的意識,讓你變成一個聽話的…人偶。然后,你會‘親口’告訴所有人,雷家案是你構陷沈家,那份名單是你偽造,沈晝白…是你的同謀。”

隱歌的瞳孔因極致的憤怒和恐懼而收縮!她明白了!白無咎不僅要她的命,更要利用她這“仵作”的身份,徹底潑臟水,顛倒黑白,將沈晝白也一同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這用心,何其歹毒!

麻痹感已蔓延至胸口,心臟的跳動都變得異常沉重緩慢。隱歌的左手終于摸到了腰間的解剖刀柄!冰冷的觸感傳來一絲微弱的清明。拼了!就算死,也要拖這個叛徒一起!

就在她眼中閃過決絕厲色,左手積蓄最后力量準備拔刀的剎那——

“嗤啦——!”

一聲刺耳的裂帛之音,如同驚雷般在死寂的卷宗房上空炸響!

緊隨著的,是木屑、瓦礫、碎紙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的嘩啦聲!

一道熾烈、霸道、裹挾著冰冷殺氣的青色劍光,如同撕裂夜幕的雷霆,悍然劈開了卷宗房屋頂厚重的瓦片和椽木!月光和夜風瞬間從破開的大洞狂涌而入!

一道玄色的身影,如同自九天降臨的殺神,裹挾著碎木斷瓦與凜冽的夜風,以雷霆萬鈞之勢轟然砸落!不偏不倚,正落在隱歌與蕭逸之之間!

青磚地面被砸得龜裂,塵土飛揚!

來人站定,身姿挺拔如孤峰青松,玄色的衣袍在灌入的夜風中獵獵作響。他手中握著一柄造型古樸、劍身狹長、此刻正流淌著幽幽青芒的長劍。劍尖斜指地面,青芒吞吐不定,發出低沉的嗡鳴,仿佛渴飲著鮮血。

來人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棱角分明、此刻卻覆蓋著萬年寒冰般的臉。劍眉斜飛入鬢,星眸深邃如淵,里面翻涌著足以凍結靈魂的殺意與暴怒。雨水打濕的幾縷黑發緊貼著他冷硬的臉頰,更添幾分肅殺。

沈晝白!

他來了!如同最精準的獵鷹,在最致命的時刻,撕裂黑暗,降臨在獵物面前!

蕭逸之臉上的從容和戲謔瞬間凝固,如同被打碎的瓷器面具!那雙溫潤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名為恐懼的裂痕!他下意識地后退一步,纏繞著金色蠱絲的手指猛地指向沈晝白,聲音因極度的驚駭而尖利變調:“你…你怎么可能在這里?!刑部那邊明明…”

“明明布下了天羅地網等我?”沈晝白的聲音響起,低沉、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極北冰原深處刮出來的寒風,帶著刺骨的嘲諷和毫不掩飾的殺機。他手中的青色長劍微微抬起,劍尖直指蕭逸之的咽喉,那吞吐的青芒映亮了他眼中翻騰的、足以焚毀一切的黑色風暴。“就憑白無咎手下那些廢物?”

他的目光如同兩道冰冷的實質鎖鏈,越過劍鋒,死死鎖住蕭逸之,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蕭逸之,你好大的狗膽!”

最后一個字落下,沈晝白的身影驟然消失原地!

沒有一絲預兆,快得超越了視覺的極限!原地只留下一道因高速移動而扭曲的殘影,以及一聲刺破空氣的尖銳厲嘯!

青色的劍光如同驟然爆發的雷霆風暴,帶著撕裂一切的毀滅氣息,瞬間充斥了整個卷宗房!劍光所過之處,空氣發出不堪重負的尖嘯,堆積的卷宗被凌厲的劍氣瞬間絞成漫天飛舞的碎屑!

目標只有一個——蕭逸之!

蕭逸之亡魂大冒!他做夢也沒想到沈晝白竟能突破刑部的重重埋伏,更沒想到對方的劍勢竟如此霸道絕倫!那撲面而來的殺意,幾乎要將他徹底凍結、碾碎!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他口中發出一聲尖銳急促、不似人聲的詭異嘶鳴!纏繞在他指尖的淡金色蠱絲瞬間暴漲!如同無數條瘋狂舞動的毒蛇,帶著刺耳的破空聲和濃郁的甜膩異香,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閃爍著妖異金芒的大網,猛地朝沈晝白當頭罩下!

同時,他身體以一種極其詭異、違背常理的姿態向后急退,試圖拉開距離!他深知自己絕非沈晝白劍下之敵,只想用這“噬魂蠱絲”阻他一阻,為自己爭取逃命的時機!

“雕蟲小技!”

沈晝白冰冷的嗤笑聲在劍光中響起,帶著絕對的輕蔑與不屑!面對那足以瞬間麻痹頂尖高手的噬魂蠱網,他竟不閃不避!手中流淌著青芒的長劍爆發出更加璀璨的光華!

“破!”

一聲低喝,如同龍吟!

青色的劍光驟然凝聚,化作一道凝練到極致、仿佛能斬斷世間一切束縛的驚鴻匹練!帶著一往無前、摧枯拉朽的決絕氣勢,悍然斬向那妖異的金色蠱網!

“嗤嗤嗤嗤——!”

刺耳至極的切割聲爆響!如同燒紅的烙鐵切入了凝固的油脂!

霸道無匹的青色劍氣與陰邪詭異的金色蠱絲狠狠碰撞!

預想中勢均力敵的僵持并未出現!

那看似堅韌無比、能蝕骨侵髓的噬魂蠱絲,在沈晝白那凝聚了極致殺意與毀滅意志的青色劍光面前,竟如同遇到了克星!青芒過處,金絲寸寸斷裂、崩解!發出如同無數細小蟲子臨死前的凄厲哀鳴!那甜膩的異香瞬間被一股凌厲的劍氣掃蕩得無影無蹤!

劍光勢如破竹,毫無滯礙地斬碎了整張金色蠱網!余勢不減,直劈蕭逸之面門!

“不——!”蕭逸之發出絕望的慘嚎,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他賴以保命的殺手锏,在沈晝白面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他拼盡全力向側方撲倒,同時袖中甩出大把花花綠綠、散發著腥臭氣息的毒蟲毒粉,試圖阻擋那索命的劍光!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青色的劍光如同跗骨之蛆,快得超越了思維!凌厲的劍氣甚至先一步撕裂了他倉促間布下的毒霧蟲障!

“噗!”

利刃入肉的聲音沉悶響起!

血光迸濺!

蕭逸之撲倒的身體猛地一僵,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他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右肩。

一道深可見骨的恐怖劍痕,斜斜地從他的右肩胛骨一直延伸到肋下!皮肉翻卷,深紅色的肌肉和森白的骨茬暴露在空氣中,鮮血如同噴泉般狂涌而出,瞬間染紅了他月白色的官袍!劇烈的疼痛如同海嘯般席卷了他的神經,讓他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

“啊——!!”

他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身體因劇痛而劇烈抽搐,鮮血迅速在身下積成一灘刺目的紅。

沈晝白的身影在漫天飛舞的碎紙屑和塵埃中顯現。他持劍而立,劍尖斜指地面,一滴粘稠的鮮血順著那流淌著青芒的劍鋒緩緩滑落,滴在積滿灰塵的地面上,暈開一小朵暗紅的花。他看也沒看地上慘嚎的蕭逸之,冰冷的目光第一時間投向倚靠著書架、臉色慘白、身體因麻痹而微微顫抖的隱歌。

那眼神深處翻涌的暴怒殺意瞬間被一種更深沉、更復雜的情緒所替代——是后怕?是慶幸?是無法言說的沉重?

他一步跨到隱歌身邊,蹲下身。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近乎笨拙的小心翼翼。他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玉瓶,拔開塞子,一股清冽醒腦的藥香瞬間驅散了空氣中殘留的甜膩蠱毒氣味。他將一粒碧綠色、龍眼大小的藥丸不由分說地塞入隱歌口中。

“吞下去!清心辟毒丹,能暫時壓制蠱毒蔓延!”他的聲音依舊低沉緊繃,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藥丸入口即化,一股清涼的氣流瞬間順著喉嚨滑下,如同清泉流過干涸的河床,所過之處,那瘋狂蔓延的冰冷麻痹感如同遇到了克星,被強行遏制、驅散。隱歌感覺麻木的右臂和胸口終于恢復了一絲微弱的知覺,沉重的呼吸也稍稍順暢了些許。她艱難地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沈晝白。

他的臉色在破碎屋頂透下的月光里顯得異常蒼白,緊抿的薄唇毫無血色,只有那雙深邃的眼眸,如同燃燒著永不熄滅的黑色火焰,牢牢地鎖著她,里面翻涌著她從未見過的、濃烈到幾乎要將人灼傷的復雜情緒——是失而復得的狂喜?是后怕到極致的余悸?是滔天的怒火?還是…某種更深沉、更沉重的東西?

隱歌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喉嚨卻干澀得發不出聲音。

就在這時——

“嗖!嗖!嗖!”

密集如蝗的箭矢破空聲,如同驟雨般從卷宗房被破開的屋頂大洞和門外傾瀉而入!帶著刺耳的厲嘯,狠狠釘在書架、地面和墻壁上!木屑紛飛,磚石迸濺!

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如同悶雷般在門外響起,伴隨著甲葉摩擦的鏗鏘聲和刀劍出鞘的刺耳摩擦聲!

“里面的人聽著!刑部辦案!立刻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一個粗糲兇悍的聲音在門外炸響,帶著濃烈的殺意!

火光瞬間亮起!透過門窗的縫隙和屋頂的破洞,將整個狼藉的卷宗房照得亮如白晝!無數晃動的火把光影和弓弩瞄準的寒光,如同無數擇人而噬的眼睛,死死鎖定了房內的兩人!

白無咎的人,到了!而且來得如此之快!顯然是蕭逸之早有布置,或者…白無咎一直就在附近守株待兔!

沈晝白眼神一厲,瞬間將隱歌更緊地護在自己身后,手中青芒長劍嗡鳴更盛,如同被激怒的青龍!他冰冷的目光掃過地上因劇痛和失血而氣息奄奄、卻因援兵到來而眼中燃起一絲惡毒希望的蕭逸之,嘴角勾起一抹殘酷到極致的弧度。

“護好自己!”沈晝白對隱歌低喝一聲,聲音斬釘截鐵。隨即,他猛地轉頭,目光如電,穿透門外晃動的火光和人影,仿佛鎖定了某個藏在重重護衛之后的身影,聲音如同寒鐵交擊,帶著滔天的怒火和宣戰般的決絕,在箭雨和喊殺聲中轟然炸響:

“白無咎!滾出來受死!”

茶茶很認真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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