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的奶奶終于出院了,蘇糖想接她來別墅住幾天。她忐忑地問傅景深:“我奶奶想來看看我,方便嗎?”
傅景深正在看文件,頭也沒抬:“可以。讓秦宇準備客房。”
“謝謝你!”蘇糖開心地跳起來,差點忘了腳踝還有傷。
奶奶來的那天,特意給傅景深帶了親手做的桂花糕。老太太拉著傅景深的手,笑得合不攏嘴:“景深啊,小時候你總搶糖糖的桂花糕吃,現在還記得不?”
傅景深的耳根微紅:“記得。”
“那時候我就說,你們倆有緣分!”奶奶拍著他的手,“現在好了,奶奶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蘇糖的臉通紅,偷偷看傅景深,發現他沒反駁,只是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奶奶在的幾天,別墅里充滿了煙火氣。她教蘇糖做飯,傅景深偶爾會在廚房門口站著看。蘇糖笨手笨腳地炒青菜,油濺到手上,傅景深快步走過來,拉著她的手沖冷水:“說了讓你別碰,偏不聽。”
他的語氣有點兇,動作卻很溫柔。奶奶在一旁看得直樂:“景深心疼糖糖啦?”
傅景深的臉微紅,松開蘇糖的手:“我去看文件。”
晚上,奶奶拉著蘇糖說悄悄話:“糖糖,奶奶看得出來,景深是個好孩子,對你也是真心的。別總想著演戲,跟著心走。”
蘇糖心里亂亂的,她知道自己對傅景深有好感,可他們是契約關系……
奶奶走的前一天,傅景深推掉了應酬,陪老太太下棋。老太太棋藝不精,卻愛琢磨棋路,走一步能悔三步。傅景深耐心極好,任由她把棋子挪來挪去,偶爾還會“不小心”走錯一步,讓老太太贏了棋,樂得合不攏嘴。
蘇糖端著切好的水果過來時,就看見傅景深微微俯身,幫老太太把歪了的棋子擺好,陽光透過落地窗落在他側臉,沖淡了平日的冷硬,添了幾分溫和。她心頭一動,悄悄拿出手機,拍下了這一幕。
“糖糖快來!你看景深讓著我呢!”老太太沖她招手,“這孩子,從小就懂事,就是性子悶了點。”
蘇糖把水果盤放在棋盤邊,笑著說:“奶奶您棋藝高超,傅總肯定是甘拜下風。
傅景深抬眼看向她,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兩秒,嘴角幾不可見地彎了彎。
晚上,蘇糖在房間整理設計稿,傅景深敲門進來,手里拿著一個小盒子。“給你的。”他把盒子遞給她。
蘇糖打開,里面是一條銀色手鏈,鏈身細細的,墜著一顆小小的月亮造型吊墜,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這是……”
“賠你腳踝上的鈴鐺。”傅景深語氣平淡,“上次老宅被撞后,鈴鐺好像丟了。”
蘇糖這才想起,那天在花園被推搡時,腳踝的銀鈴確實不見了,她自己都沒太在意,沒想到他記住了。她摸著冰涼的月亮吊墜,心里暖烘烘的:“謝謝你,可是不用賠的……”
“戴著。”傅景深打斷她,視線落在她腳踝上,“比鈴鐺好看。”
說完,他轉身就走,耳根卻悄悄泛起一點紅。蘇糖捏著手鏈,對著鏡子戴在腳踝上,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吊墜輕輕晃動,像落了片月光在皮膚上。
奶奶走的那天,拉著兩人的手疊在一起。“奶奶知道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但緣分這東西,錯過了可就沒了。”老太太拍了拍他們交握的手,眼睛笑成了月牙,“糖糖,景深是外冷內熱,你多擔待;景深,我們糖糖看著軟,心里有韌勁,你可得好好疼。”
蘇糖的手指被傅景深的掌心包裹著,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到心里,她偷偷抬眼,正好對上傅景深看過來的目光,那雙深邃的眼睛里,似乎藏著比月色更溫柔的東西。
送奶奶去車站回來的路上,車里很安靜。蘇糖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輕聲問:“傅景深,你說……我們會不會真的像奶奶說的那樣?”
傅景深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側頭看她,路燈的光影在他臉上明明滅滅:“你想嗎?”
蘇糖的心猛地一跳,趕緊別過頭,假裝看窗外:“我就是隨便問問……”
傅景深沒再追問,嘴角卻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車窗外的霓虹閃爍,映在蘇糖腳踝的月亮吊墜上,晃出細碎的光,像她此刻亂了節拍的心跳。她知道,這場始于契約的戲,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摻雜了太多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