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口噴吐出橘紅色的死亡火焰！
“砰——！！！”
震耳欲聾的巨響在狹窄的車廂內(nèi)如同驚雷炸開！狂暴的音波和強(qiáng)烈的火藥氣浪瞬間橫掃整個后座空間！
蘇晚在槍口噴出火焰的前一剎那，全身的汗毛在死亡威脅下根根倒豎！一股原始的本能催生出超越極限的反應(yīng)速度！她不是在躲閃那顆奪命的子彈！她整個身體完全是憑借著對周正康護(hù)住那份文件的最后執(zhí)念和千鈞一發(fā)的直覺，猛力向周律師倒下的方向兇狠撞去！
“咚！”
沉悶的撞擊聲！蘇晚的肩胛骨帶著全身的重量和沖勢，重重頂在周正康癱軟的身體一側(cè)！
幾乎就在她撞上老律師的同時！那顆高速旋轉(zhuǎn)、攜帶著死亡風(fēng)嘯的子彈，緊貼著她因?yàn)樽矒舳ζ鸬臐皲蹁醢l(fā)梢邊緣，撕裂空氣！“噗嗤”一聲悶響！
子彈沒有擊中周正康的頭部，也沒有打中蘇晚！
帶著灼熱氣息的彈頭，深深楔入了周正康身體另一側(cè)、緊挨著后車廂門的真皮座椅靠背！松軟的海綿填充物被瞬間撕裂出一個丑陋的黑洞，邊緣冒著絲絲縷縷的青煙，如同被惡魔啃噬出的傷口！
巨大的沖擊力讓整個破舊的桑塔納車身都劇烈搖晃了一下！
“嘶——！”
子彈穿透皮革、鉆進(jìn)填充物的聲音清晰地鉆進(jìn)蘇晚的耳膜。她的臉頰能感受到彈頭擦過空氣帶來的那零點(diǎn)幾秒的灼熱氣流！劫后余生的驚悸如同冰冷的鐵水倒灌進(jìn)心臟，讓她的呼吸驟然停止！
“操他媽的！！”前座的程野爆發(fā)出狂怒的咆哮，方向盤在他鐵鉗般的大手下猛地向反方向一打到底！輪胎在濕滑的路面發(fā)出刺耳的尖叫，整個車身如同失控的陀螺，朝著右側(cè)猛地甩尾漂移！借著這狂暴的離心力，險之又險地躲開了奔馳G63緊隨其后、意圖借助撞擊將他們頂翻護(hù)欄的致命咬尾！
劇烈的甩尾和搖晃中，車廂后排的物品被巨大的慣性狠狠拋飛！那個裝著藥品、繃帶的簡易醫(yī)療箱蓋子被猛地掀開，里面的生理鹽水、碘伏瓶子砸在車窗上、滾落腳墊！
張媽驚恐欲絕的尖叫幾乎撕破喉嚨！她枯瘦的身體被安全帶死死勒在座位上，頭被甩得重重撞在車窗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而蘇晚，在這瘋狂的晃動中，身體因撞擊和周正康體重的反作用力而向另一側(cè)歪倒！碎裂的玻璃渣子嵌進(jìn)掌心，帶來細(xì)密的刺痛！但她絲毫顧不上！
她的目光，如同被點(diǎn)燃的火焰，死死釘在周正康的臉龐上！
就在剛才那生死一瞬的撞擊和震動中！周正康緊閉的雙眼，倏地……猛地……睜開了！
那不是清醒的意識回歸！那雙渾濁、布滿紅血絲的眼睛里沒有任何焦距，瞳孔是渙散的，眼白被可怖的血絲覆蓋！像兩盞在陰風(fēng)中搖曳的殘破油燈！仿佛是被劇烈的疼痛、顛簸，或者是他生命垂危的身體里最后殘存的不甘和執(zhí)念，硬生生地……強(qiáng)行撬開了緊閉的死亡之眼！
渙散的瞳孔，空洞地、直勾勾地對準(zhǔn)了……蘇晚！
如同回光返照！
緊接著！
“呃……呃……”一陣怪異的、如同破舊風(fēng)箱漏風(fēng)般急促的抽氣聲，帶著濃稠的血沫阻塞感，從周正康被血污染的嘴唇中艱難地擠壓出來！
“嗬嗬……嗬……”他喉間劇烈地滾動著，仿佛被一根無形的鐵鉤扼住了氣管！全身隨著這劇烈的生理反應(yīng)而抽搐起來！
然后！
在那劇烈抽搐的痛苦中，他那雙只殘留著一點(diǎn)混沌生命本能的眼睛，瞳孔深處猛地爆發(fā)出一種回光返照般尖銳的、幾乎要燃燒起來的……瘋狂光芒！
帶著無盡的不甘、痛楚、憤怒，還有……決絕！
他的視線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穿透了蘇晚驚駭失神的面孔，死死釘在了蘇晚……下意識護(hù)在胸口——剛才撞擊周正康時，她的右手正下意識緊緊捂在自己胸前睡袍衣襟內(nèi)側(cè)！
那里……是空的！
但周正康的目光！那瘋狂回光返照般的目光！就是在死死盯著她捂著心臟部位的……那個捂著的動作！
“呃……呵……嗬……要……要……‘黑……黑匣’……‘鐵……鐵壁’……”周正康喉嚨里滾動著血泡，聲音微弱嘶啞，斷斷續(xù)續(xù)，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畢生的力氣，每一個音符都裹挾著濃重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氣息！他的嘴唇劇烈哆嗦著，卻固執(zhí)地吐出幾個破碎的關(guān)鍵詞，“……蘇……蘇哥……死……死于……‘心臟’……！……‘鐵壁’……鐵壁……必須……打……打開……”
他的目光死死釘在蘇晚捂胸的手上，那眼神，銳利得如同手術(shù)刀，穿透了她單薄的衣物和皮膚，仿佛要將某個烙印，直接刻進(jìn)她心臟的位置！
“鐵壁……心……‘心臟’……鑰匙……死……”周正康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破碎，眼中那瘋狂凝聚的光點(diǎn)如同風(fēng)中殘燭，劇烈地跳動、閃爍，死死固定在那捂胸的動作上，下一秒就要徹底熄滅！
“周伯伯！鑰匙在哪兒？！‘鐵壁’是什么？！‘黑匣’在哪兒？！！”蘇晚的心臟在狂跳！一股冰冷的、瘋狂的直覺閃電般擊中了她！顧不上周正康那越來越渙散的瞳孔和急速流失的生命氣息，她幾乎是撲到周正康耳邊，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每一個字都帶著血腥味，“告訴我！在哪？！”
“噗——”
一口暗紅色的、夾雜著血塊和內(nèi)臟碎末的粘稠液體，毫無預(yù)兆地猛地從周正康口中狂噴而出！腥熱、粘膩、帶著內(nèi)臟腐敗氣息的污血，如同潑墨，瞬間濺滿了蘇晚近在咫尺的、被玻璃碎片劃出血痕的臉頰和上半身的衣襟！
強(qiáng)烈的腥臭和溫?zé)岬挠|感！如同被死亡的雙手覆蓋！
周正康的身體隨之如同離水的魚般猛地向上一挺！眼睛幾乎瞪裂眼眶！那渙散而癲狂的瞳孔死死定格在了蘇晚布滿血污的臉上！他那抽搐的、沾滿鮮血和泥濘的手，在生命完全消失的前一秒，似乎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猛地抽搐著抬高了寸許！方向……
依舊是死死指向蘇晚捂住心臟部位的那只手！
“嗬……”
最后的、意義不明的氣聲從他喉管深處擠出。
然后。
那雙曾經(jīng)在法庭上為蘇家據(jù)理力爭、充滿智慧與剛毅的眼睛里，最后一點(diǎn)光芒，徹底……熄滅了。
他那拼命指向蘇晚心臟位置的手，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撐，帶著生命的余溫和無盡的遺憾，頹然地、重重地砸落在他血肉模糊、早已浸透鮮血的腹部傷口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輕響。
死了。
死不瞑目！空洞的雙眼依舊“看”著蘇晚心臟的位置！
“嗡——！”
就在蘇晚的臉頰被滾燙的血噴濺、瞳孔因?yàn)橹苷邓劳龅漠嬅娑查g放大的剎那！
桑塔納后排另一側(cè)的車門窗口玻璃！
“嘩啦——！！！”
整塊玻璃被一柄沉重的消防斧，從緊逼的奔馳車窗口兇狠劈開！徹底化為無數(shù)晶瑩的死亡碎片，如同冰雹般潑灑進(jìn)來！一張戴著黑色戰(zhàn)術(shù)面罩、只露出一只因殺戮而充滿血絲的獨(dú)眼（另一只眼睛被一道從眉骨斜劈到顴骨的猙獰刀疤貫穿毀壞）的面孔，如同地獄爬出的惡鬼，緊跟著破開的窗口探入！他冰冷的、不帶一絲人類感情的獨(dú)眼，精準(zhǔn)地鎖定了車內(nèi)渾身浴血、對著周正康尸體失神的蘇晚！
黑洞洞的槍口，如同毒蛇的信子，瞬間再次抬起！直接鎖定了蘇晚的頭顱！沒有絲毫猶豫！目的明確到極點(diǎn)——滅口！
“跳車——！！！右邊輔路河溝！！！”
千鈞一發(fā)之際！駕駛座的程野發(fā)出破釜沉舟的瘋狂嘶吼！聲音幾乎撕裂聲帶！他猛地一腳將油門踹到底，破舊的桑塔納引擎發(fā)出瀕臨崩潰的嘶鳴，同時他雙手在方向盤上幾乎是砸一樣狠狠向右側(cè)猛打到底！
“轟——！”
沉悶的撞擊聲！
桑塔納的側(cè)面車尾狠狠刮蹭在路邊一根粗壯的、防止車輛沖出路基的水泥隔離墩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撕裂聲和火星！
巨大的橫向撕扯力讓高速行駛的車身瞬間改變了軌跡！劇烈地向左側(cè)甩尾漂移！
車廂內(nèi)如同天翻地覆！所有重物和人都在狂暴的離心力下狠狠撞向車廂左側(cè)！砸在蘇晚身上的碎玻璃和粘稠血跡、歪倒的藥瓶、以及周正康尚未僵硬的尸體，一股腦地向車門方向壓來！
蘇晚的身體被狠狠甩在車門上，撞得她眼前一黑！那張死神面孔探入的方位瞬間錯開！那顆瞄準(zhǔn)她頭顱必殺的一槍在劇烈的晃動和急速變向下，隨著槍口被慣性帶偏，幾乎是擦著她的耳朵射入車廂頂棚！發(fā)出“噗”的入肉聲！灼熱的氣流燙得她耳根發(fā)麻！
“嘩啦——！”
右側(cè)車門被程野在甩尾漂移中，用駕駛座彈出的一個特制金屬鉤鎖，從內(nèi)部猛地砸開！
車門彈開的瞬間！冰冷的雨水和狂風(fēng)帶著刺骨的寒意猛地灌入！下方，不再是平坦路面，而是一條光線極其昏暗、緊鄰著下方流速洶涌的城市排洪溝的泥濘陡峭坡道！
“跳！！！”程野的吼聲如同雷鳴！他一只手死死扳住方向盤控制瀕臨失控的車體，另一只手猛地探向后座，目標(biāo)是張媽！要將老人直接推出去！
蘇晚在被撞得七葷八素、耳邊殘留著子彈破空嘶鳴和死神凝望的剎那，程野那聲炸雷般的“跳車”命令，如同鞭子抽在身上！身體的本能在大腦做出決定之前已經(jīng)動了！
她甚至沒看清腳下是泥濘陡坡還是懸崖！
她的視線被血腥和絕望覆蓋！但她的動作卻快如閃電！
身體順勢被甩出車門的巨大離心力狠狠摜向車外！幾乎是手腳并用的！她蜷縮起身體，本能地護(hù)住自己的頭部和胸膛——周正康臨終死死凝視的位置！
噗通！噗通！噗通！
沉重的撞擊聲接二連三響起！
桑塔納在甩尾避讓隔離墩的巨大慣性下，車身幾乎橫著打滑沖向路邊的金屬護(hù)欄！奔馳G63因?yàn)樯Ｋ{的瘋狂變道而緊急制動，刺耳的剎車聲劃破雨夜！
就在這兩車即將再次發(fā)生致命的錯身瞬間！
桑塔納殘破的車尾被護(hù)欄掛住！失控的車體如同失蹄的烈馬，在狹窄的路邊護(hù)欄上兇猛地旋轉(zhuǎn)了半圈！巨大的離心力加上慣性，如同狂怒的神靈之手，將車后座那具被撞得從車門邊滑出半截的身體——周正康的尸體——狠狠地從大開的車門甩了出去！
周正康那失去了所有生命力的、被血液浸透、遍布傷痕的軀體，如同一個沉重的破布口袋，被拋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弧線，重重砸落在下方不遠(yuǎn)處洶涌渾濁的河溝濁流之中！
“噗通！”巨大的水花濺起，迅速被急流裹挾，那沉重扭曲的尸體只在渾濁的水面上翻滾沉浮了幾下，便被一個更大的漩渦猛地吞沒！眨眼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連最后一抹漣漪都被更洶涌的河水徹底抹平！
仿佛從未存在過！
就在周正康尸身墜河的瞬間！
幾乎沒人注意到！一抹微弱得幾乎被火光完全掩蓋的藍(lán)色電弧光，從劇烈翻滾的桑塔納車廂底部——油箱被刮蹭的破裂處——“噼啪”一聲猛地炸開！
下一瞬！
“轟隆——！！！！！”
一團(tuán)巨大的、刺眼奪目的橘紅色火球，猛地從車底爆燃而起！
熾熱的火焰帶著貪婪的毀滅意志，瞬間吞噬了桑塔納殘破的車體骨架！滾滾黑煙如同沸騰的墨汁，裹挾著無數(shù)碎裂燃燒的金屬、塑料零件，在夜空中猙獰地翻滾升騰！爆炸產(chǎn)生的巨大沖擊波裹挾著灼熱的氣浪和刺鼻的橡膠塑料燃燒的惡臭，如同漣漪般猛地擴(kuò)散開來！
熾熱的氣浪瞬間撲到剛剛滾落到泥濘陡坡下方的蘇晚后背！
她甚至顧不上被灌木碎石劃破的皮膚和摔得幾乎散架的身體帶來的劇痛，強(qiáng)撐著眼皮，掙扎著在混雜著污水和淤泥的坡道底部抬起頭，望向那爆炸的火光！
爆炸的火光是如此耀眼，將周圍的景物映照得一片慘淡的血紅色！
她看到了！
在爆炸升騰的火光映照下，距離她翻滾坡道下方大約五十米開外，在更高一級的路基下方，一片巨大的、如同黑色巨獸匍匐在河溝邊緣的廢棄廠房影子！
而那廠房最外圍，靠近洶涌河溝的角落，被爆炸沖擊波掀飛了部分腐朽頂棚的倉庫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火光閃過的瞬間……
反射出一道微弱得如同幻覺的……熟悉的……暗紅色啞光？
是她曾經(jīng)在父親那個珍藏絕版書簽名本的仿古檀木書匣邊緣嵌入的……那圈作為裝飾和隱藏開啟機(jī)關(guān)的……暗紅色金屬包邊啞光！
蘇晚的心臟如同被重錘狠狠擊中！瞳孔瞬間收縮成針尖！
倉庫！
暗紅啞光金屬！
爆炸的火光只照亮了一瞬！那模糊的倉庫景象隨即被更濃的黑暗吞噬！
“砰！砰！砰！”
刺耳的槍聲再度撕裂燃燒的喧囂！從上方奔馳車上跳下、同樣被爆炸沖擊波暫時逼退的殺手們，開始對著下方混亂區(qū)域瘋狂傾瀉火力！子彈打在泥水溝、生銹的金屬構(gòu)件和燃燒的汽車殘骸上，發(fā)出令人心悸的撞擊聲！
“這邊！抓住那個老的！”
“別讓那女的跑了！”
張媽剛才被程野從另一側(cè)車門推下車，此刻也在不遠(yuǎn)處的泥濘草叢里掙扎！殺手的目標(biāo)明確！一部分人沖向坡底搜尋蘇晚，另外兩人則直撲落單且行動不便的張媽！
“呃……噗嗤……！”
一聲肉體被利器刺入的悶響和老人的痛哼清晰傳來！
蘇晚甚至來不及看一眼張媽的情況！致命的子彈如同毒蜂般在她周圍濺起泥水！她咬碎了舌尖，血腥味混合著河溝濁水的惡臭在口腔里彌漫！劇痛讓她昏沉的大腦為之一清！
不能死在這里！
父親的東西……周律師拼死守護(hù)的……就在那片廢棄倉庫！
她幾乎是憑借著那股從骨子里榨出來的、燃燒著復(fù)仇火焰和求生本能的最后力量，手腳并用地在泥濘、碎石、灌木叢生的陡坡底部，用連滾帶爬最狼狽的方式，朝著路基下方那片巨大的、燃燒的火光映襯下更顯陰森恐怖的廢棄廠房倉庫的方向，像野獸一樣鉆了過去！
冰冷腥臭的污水沒過腳踝！鋒利的金屬斷口劃破膝蓋！蘇晚渾然不顧！她的目標(biāo)只有一個——沖向那座隱藏著父親最后秘密的倉庫！周律師用命指出的方向！
在她發(fā)足狂奔、身體撞擊開一叢帶刺灌木的瞬間！
一道刺眼的白色光柱，如同探照燈般，猛地從她頭頂后方廢棄倉庫入口上方、一堵尚未完全坍塌的高墻斷垣上，驟然亮起！
“唰——！”
熾白的光柱如同冰冷的審判之眼，瞬間鎖定在她渾身泥濘血污、在黑暗中亡命奔跑的瘦小身影上！
她的影子被清晰地投射在前方布滿油污和碎石的倉庫空地上，拉得很長很長，帶著一種被猛獸鎖定般的凄厲！
如同一個巨大的靶心！
一個穿著黑色沖鋒衣、身材瘦高、面容如同被毒藥侵蝕過般慘白陰鷙的男人，手里握著一個強(qiáng)光手電，如同鬼魅般站在那斷壁的高處。他居高臨下，冰冷的視線穿透雨幕，鎖定了光柱中的蘇晚。
那張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靜和一種貓捉老鼠般的、冰冷的……殘忍戲謔！
孫誠！陸明軒最鋒利的那把刀！
他竟然早已帶著另一批人，埋伏在這里！等待她如同絕望的獵物般自投羅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