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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戰神歸來,從當贅婿開始

第011集:一分鐘,誰主沉浮

蕭凡的聲音很輕,輕得像是秋夜里,一片枯葉悄無聲息地飄落在寂靜的湖面。

但這輕飄飄的一句話,投入在場每個人的心湖,卻掀起了一場足以顛覆認知的滔天巨浪,瞬間將剛剛因林宇安的權勢而凝固的空氣,震得支離破碎。

時間,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強行摁下了暫停鍵。

整個清雪閣前,陷入了一種比死寂更加詭異、更加荒誕的靜默。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用一種看瘋子、看傻子、看一個在精神病院里病情最嚴重的失心瘋患者的眼神,死死地釘在蕭凡身上。

他在說什么?

他說林少……搶了他的功勞?

這……這是一個大腦結構正常的人類,在神志清醒的狀態下,能夠組織出來的語言嗎?!

“噗嗤——”

第一個打破這份荒誕死寂的,是一聲壓抑到了極致,最終卻沒能憋住的笑聲。

是蘇浩。

他仿佛聽到了創世以來最好笑的笑話,先是雙肩劇烈地聳動,臉憋得像豬肝一樣紫紅,隨即再也無法克制,整個人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大蝦,猛地彎下腰,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蕭凡,發出了殺豬般的、肆無忌憚的、響徹云霄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喲我不行了……誰來扶我一下……我要笑斷氣了!他說什么?他說林少搶了他的功勞?就憑你?一個連飯都吃不上的廢物?一個靠女人才能進我蘇家大門的窩囊廢?哈哈哈哈!這是我今年……不,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他的笑聲像一枚引信,瞬間引爆了全場早已積蓄的鄙夷和嘲弄。

“瘋了!我看他是真的瘋了!被刺激得失心瘋了!”

“天吶,他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啊?王家倒臺,新聞上都說了,是省城一股神秘力量的雷霆一擊,林少都親口承認是他做的,跟他一個鄉巴佬能有什么關系?”

“不知天高地厚,死到臨頭了還在說胡話,真是可悲又可笑!蘇家怎么會養出這么個東西?”

下人們的竊竊私語,匯成了一股充滿了鄙夷和嘲弄的洪流,毫不留情地沖刷著蕭凡和蘇清雪。

而反應最激烈,情緒最崩潰的,莫過于劉秀梅。

她剛剛因為蘇清雪那“我的男人”的宣言而陷入驚駭與怨毒,此刻聽到蕭凡這番“瘋話”,整個人像是被扔進了一噸TNT的火藥桶,轟然爆炸了。

她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叫,臉上因為嫉妒和恐懼而扭曲得不成樣子,像一只瘋狗般朝蕭凡撲了過來,要不是蘇浩眼疾手快地從身后死死攔腰抱住她,她那涂著鮮紅蔻丹的指甲,恐怕早已深深嵌入蕭凡的血肉里。

“你個殺千刀的廢物!你個不得好死的白眼狼?。 彼惶K浩抱著,依舊像蛆蟲一樣瘋狂地扭動著身體,手舞足蹈,聲嘶力竭地咒罵著,“我們蘇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祖墳都讓人給刨了,才會招了你這么個喪門星進門!你自己想死,別拉著我們全家給你陪葬啊!林少!林少您別聽他胡說!他就是個瘋子!他腦子有?。∧阉攤€屁,輕輕地放了吧!求求您了!我們蘇家給您做牛做馬都行?。 ?/p>

她一邊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著蕭凡,一邊又用最卑微的姿態向林宇安哀求,那副在強者面前搖尾乞憐、在弱者面前兇神惡煞的丑態,看得人陣陣作嘔。

蘇清雪緊緊挽著蕭凡的手臂,臉色已經白得像一張宣紙,沒有半點血色。

她也被蕭凡的話,震驚得無以復加。

理智告訴她,這絕不可能。王家是何等龐然大物,其覆滅的背后,必然是更高層級的力量博弈。林宇安的說法,才更符合這個世界的運行邏輯。

可是……

她看著身邊男人的側臉,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上,沒有半點吹牛被揭穿后的心虛和慌亂,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那雙眼睛,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不容置疑的真理——他說的,就是事實。

這種極致的矛盾感,讓她的大腦一片混亂,幾乎要宕機。

然而,在這片混亂中,唯一清晰的,是她掌心傳來的、那股安穩的溫度,和那只緊緊挽住他胳膊的、屬于她自己的、不愿放開的決心。

一幕幕畫面,在她腦海中飛速閃過。

壽宴上,他為她擋下那杯滾燙的熱茶時,毫不猶豫的背影。

老太君書房里,他看著她說“我能給你所有”時,那雙深邃如宇宙的眼眸。

就在剛才,他用手覆蓋住她手背時,那股仿佛能撫平一切驚濤駭浪的安穩力量。

蘇清雪忽然想通了。

她過去二十多年的人生,都活在別人的安排里。學什么專業,做什么工作,見什么人,甚至是……嫁給誰。她就像一個被設定好程序的木偶,沿著既定的軌道,一步步走向那個名為“豪門聯姻”的華麗牢籠。

夠了……真的夠了!

無論是嫁給林宇安,還是繼續聽從家族的安排,都不過是從一個牢籠,換到另一個牢籠。

既然都是一場豪賭,為什么不選一個……我心甘情愿的?

哪怕輸,她也認了!

想通了這一點,蘇清雪的眼神,重新變得堅定。她挺直了脊梁,任憑母親的咒罵如同毒汁般潑來,任憑眾人的嘲諷如同利刃般刺來,她自巋然不動。

今天,她選了他。

那她,就陪他一起站到底!

而作為風暴中心的另一個主角,林宇安,在經歷了最初的錯愕之后,臉上的表情反而平靜了下來。

他沒有笑,也沒有像劉秀梅那樣歇斯底里。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蕭凡,那眼神,像是一位優雅的生物學家,在饒有興味地欣賞一只瀕死的螞蟻,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拼盡全力,發出了自認為能夠撼動世界的嘶鳴。

那不是憤怒,而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殘忍的“觀賞”。

他緩緩地、帶著一種奇異的節奏,一下一下地鼓起了掌。

“啪。”

“啪?!?/p>

“啪?!?/p>

掌聲不大,卻像帶著某種攝人心魄的魔力,瞬間壓下了所有的嘲笑和咒罵。

整個院子,又一次安靜了下來。

“精彩?!绷钟畎沧旖堑男θ荩涞孟袷且话褎倓倧谋永飺瞥鰜淼氖中g刀,“真的太精彩了。我長這么大,見過狂的,見過蠢的,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么……有‘勇氣’的人。”

他把“勇氣”兩個字,咬得極重,充滿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戲謔意味。

“你知道嗎?”他向前走了一步,用一種居高臨下的、仿佛神明俯視螻蟻般的姿態,逼近蕭凡,“本來,我只是想把你像路邊的垃圾一樣,隨手清掃出去。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p>

他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緩緩掃過蕭凡,最后落在了蘇清雪那只寧死不放、挽著蕭凡胳膊的雪白皓腕上,眼神驟然變得陰鷙。

“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所謂的‘勇氣’,是多么的廉價和可笑?!?/p>

“我會讓你明白,有些人,是你這樣的螻蟻,連仰望的資格都沒有的?!?/p>

“我還會讓你知道,觸怒我的下場……是什么。”

他每說一句話,周身那股屬于上位者的氣場就冷冽一分。那八名如同雕塑般的黑衣保鏢,身上的殺氣也隨之節節暴漲,仿佛空氣中都彌漫開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下一秒,就要將蕭凡撕成碎片。

蕭凡依舊面無表情。

他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只是輕輕地,用自己的手,覆蓋在了蘇清雪那只因為緊張而冰涼的小手上,如同安撫受驚的小貓一般,輕輕拍了拍。

這個動作很輕微,卻像一股霸道的暖流,瞬間沖散了蘇清雪心中大半的寒意。

她抬起頭,迎著蕭凡的目光,清晰地讀懂了兩個字。

“信我?!?/p>

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眼神,卻蘊含著一種足以安定人心的磅礴力量。

蘇清雪的心,奇跡般地,定了下來。

然而,他們這個在旁人看來無比親昵的小動作,落在林宇安的眼中,無疑是最大、最惡毒的挑釁,是火上澆油。

他臉上的最后一絲“風度”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暴戾和凜冽殺機。

“很好?!彼麖难揽p里擠出兩個字,然后,優雅而緩慢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他沒有再看蕭凡一眼,在他看來,蕭凡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他現在要做的,是在這個死人面前,用最殘忍、最直接的方式,徹底摧毀蘇清雪那可憐又可笑的最后一絲幻想。

他撥通了一個號碼,按下了免提鍵。

“嘟——”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秒接。

一個充滿了威嚴,卻又帶著極致恭敬的中年男人聲音,如同驚雷般從聽筒里傳了出來,清晰地響徹在每個人耳邊。

“林少!您好!我是江城城衛署的陳東!請問您有什么指示?!”

陳東!

江城城衛-署的一把手!

在江城,這可是真正手握實權、跺一跺腳整個地面都要抖三抖的頂尖大人物!

劉秀梅和蘇浩等人,聽到這個名字,呼吸都快停滯了,眼神里的敬畏與崇拜,已經達到了頂點。

這就是省城林家的能量嗎?

連陳東這樣的人物,在林少面前,都卑微得像一個聽候調遣的下屬!

林宇安非常滿意眾人臉上那如同見了鬼一般的反應,他瞥了一眼面無血色的蘇清雪,嘴角勾起一抹殘忍到極致的弧度,對著電話,用一種漫不經心的、仿佛在談論今天天氣如何般的語氣說道:

“陳署長,沒什么大事?!?/p>

他頓了頓,目光如同利劍般刺向蕭凡。

“我只是在蘇家這里,看到了一點……不太干凈的垃圾,有點礙眼?!?/p>

電話那頭的陳東,立刻心領神會,語氣瞬間變得森然:“林少請放心!我馬上親自帶隊過來!不管是什么垃圾,三分鐘之內,我保證給您清理得干干凈凈!讓他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嗯?!绷钟畎驳貞艘宦暎a充道,“記住,動靜弄大一點。我要讓整個江城的人都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碰的?!?/p>

“明白!林少放心!保證辦得漂漂亮亮!”

掛斷電話。

林宇安將手機慢條斯理地收回口袋,重新抬起頭,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審判著蕭凡和蘇清雪。

“現在,我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p>

他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魔王,宣讀著最終的判決。

“清雪,放開他的手,站到我身邊來。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p>

“至于你,”他轉向蕭凡,眼神中的殺意不再有任何掩飾,濃烈得如同實質,“跪下,磕一百個響頭,然后自己,像狗一樣從這里爬出去?;蛟S,我還能留你一條狗命?!?/p>

“我的耐心,只有一分鐘。一分鐘后,陳署長的人就會到?!?/p>

“到時候,你們的命運,就不再由我決定,而是由……法律決定了?!?/p>

他把“法律”兩個字,說得充滿了譏諷的意味。

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法律,那是林家的規矩。

絕望。

徹徹底底的絕望,像是黑色的潮水,瞬間淹沒了蘇清雪的心頭。

她知道,林宇安沒有開玩笑。

陳東的到來,意味著這件事,已經從家族間的沖突,上升到了無法挽回的公權力層面。蕭凡,會被當成“歹徒”,被當成“暴徒”,被用最合法、最無可辯駁的手段,從這個世界上“清理”掉。

而她,如果再不放手,也可能會被當成“同伙”牽連進去。

“清雪!你聽到了沒有!快放手??!”劉秀梅哭喊著,幾乎要跪倒在地,“你想死,我們蘇家還想活啊!你快過來?。屒竽懔?!”

蘇浩也急得滿頭大汗:“堂妹!別犯傻了!那可是陳署長!你再不放手,就真的完了!蘇家也完了!”

蘇清雪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她不是怕自己,她是怕……連累身邊這個男人。

是她,把他拉進了這個致命的漩渦。

她死死地咬著下唇,嘴唇已經滲出了殷紅的血絲,內心在進行著天人交戰。

就在這時,一只溫暖干燥的大手,再次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蕭凡看著她,笑了笑。

那笑容,依舊平靜,依舊溫暖。

仿佛眼前的一切,不過是清風拂面,不值一提。

“沒事的?!彼f。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像是一劑神藥,瞬間注入了蘇清雪即將崩潰的靈魂。

她看著他,看著那雙深邃如星空的眼眸,心中所有的恐懼、猶豫、彷徨,在這一刻,盡數煙消云散。

她不放!

死,也不放!

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決絕目光,迎向了林宇安。

她沒有說話,但她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林宇安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好……很好!”他怒極反笑,聲音里充滿了暴虐,“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一起,給我下地獄去吧!”

他抬起手腕,看著那塊價值千萬的百達翡麗,冷冷地倒數:“還有十秒,九,八……”

刺耳的警笛聲,已經由遠及近,從天邊的一條細線,變成了撕裂耳膜的轟鳴,仿佛無數鋼鐵猛獸,正從四面八方合圍而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劉秀梅眼前一黑,徹底癱軟在了蘇浩的懷里,嘴里無意識地念叨著:“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三,二,一……”

林宇安的倒數結束,臉上露出了猙獰而殘忍的笑容。

然而,就在他準備張開嘴,宣布蕭凡死刑的這一剎那。

一陣與現場氣氛格格不入的、老舊的、甚至有些滑稽的手機鈴聲,毫無征兆地,突兀地響了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這鈴聲,就像是在世界末日的審判現場,突然響起了一首歡快的兒歌,荒誕到了極點。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循著聲音看去,只見那個在他們眼中已經是個死人的蕭凡,正不緊不慢地,從那身廉價的地攤貨口袋里,掏出了一部……款式老舊到可以進博物館、屏幕上還有幾道明顯裂痕的老年機。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后,在林宇安那凝固的笑容中,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注視下,慢悠悠地,按下了接聽鍵。

“喂。”

他的聲音,依舊平靜,仿佛只是接一個尋常的推銷電話。

而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一個無比驚恐、無比惶恐、無比諂媚,甚至帶著哭腔的、如同被扼住喉嚨的公鴨般的顫抖聲音。

那個聲音,正是剛剛在林宇安電話里還威風八面、殺氣騰騰的……江城城衛署署長,陳東!

“爺!??!”

一聲凄厲的、如同老鼠見到了貓、罪人見到了閻王爺般的稱呼,通過那破舊的聽筒,炸響在死寂的庭院里。

“爺!是我!我是小陳!陳東!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我罪該萬死??!我不知道是您??!求您……求您看在我不知情的份上,饒我一條狗命!我……我馬上帶人滾!我發誓再也不敢踏入蘇家半步了!”

“我給您磕頭了!砰砰砰!”

聽筒里,甚至隱隱傳來了腦袋撞擊地面的沉悶聲響。

蕭凡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耐煩。

他淡淡地開口,聲音不大,卻像是一柄柄重逾千鈞的鐵錘,狠狠地砸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臟上。

“我給你,一分鐘?!?/p>

“從江城,消失。”

說完,他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拾悅塵寰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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