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上午。

Candy帶著團隊沖進辦公室，嗓子啞了：“

姐，我們的線下見面會——爆了。”

“怎么爆？”

“微博、B站、小紅書全都刷屏。

那條老爺爺泡腳、留學生喝安神茶、寶媽帶娃來調理的視頻，

轉發二十萬，評論十萬，

全是‘這才是真養生’、‘小品牌有真心’。”

阿鹿抱著平板，興奮到手抖：“

我的新視覺方案也被夸爆了！

‘草本精靈’系列，社群表情包一小時下載五萬！”

何夏推著眼鏡，冷靜報告：“

后臺流量沖進來，

但要小心——Vita+也上線低價拉新，

我們，靠的是用戶故事、老客戶推薦，

不是打折戰。”

方舟從線下趕回來，笑著放下一疊反饋單：“

老病人都來了。

有個大媽拍我肩膀說，

‘唔系你哋話，我都唔知自己腎氣差咗。

HEMU好嘢。’”

辦公室里，一瞬安靜。

林舒然轉了一圈，看著每個人，

笑了：“

好，

我們破第一槍了。”

下午。

Aaron的電話打進來。

“恭喜啊，小舒然。”

他語氣帶笑，“

第一波漂亮。

但你確定，

撐得起第二波嗎？”

林舒然倚在陽臺欄桿上，聲音淡淡：“

試試。”

“你知道，

我不只是玩錢。

我有資源、輿論、上下游。

要打嗎？”

她笑了：“

Aaron，

你教我的，

不就是——

有時候，

得賭命嗎？”

電話那頭靜了一秒，笑聲低低傳來：“

好啊，

來吧。”

晚上。

香港，顧以恒辦公室。

“林舒然。”

他神色冷靜，眼底微斂。

“你是不是沒打算收手？”

“顧以恒——”

“聽我說完。”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手撐在辦公桌上，低聲：“

你打這場仗，

我站你這邊。

但如果你打到資金鏈斷裂、團隊塌方、品牌砸掉，

你想好后果了嗎？”

她盯著他，心口微緊。

“你不信我？”

“我信你。”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笑得有點無奈：“

我怕你，

太拼命。”

一瞬間，她心頭像被刺了一下。

“顧以恒，

我不是那個需要被保護的小姑娘了。”

男人眼神暗了暗，低聲：“

我知道。”

深夜。

辦公室。

阿鹿蹲在樓梯口，抱著畫板哭了：“

我好怕我們被打掉，

大家都散了。”

Candy把外套披她肩上：“

我也怕啊，

可是阿舒沒說放棄，

我們憑什么先塌。”

何夏坐在一旁，盯著代碼冷聲道：“

你們怕？

老娘怕得要死，

但我今天拉出來的后臺穩定率，

是全公司最高的。”

方舟提著藥材走來：“

我線下也在拉人。

怕歸怕，

人家資本沒怕，

你們還怕什么。”

林舒然慢慢走近，蹲下身，笑了笑：“

我也怕。

但我不是要你們不怕。

是要你們，

帶著怕，

一起打。”

凌晨。

新聞推送刷屏：

#Vita+公布新一輪融資，巨頭資本入場#

#HEMU小眾逆襲能撐多久？#

#草本養生賽道，資本收割還是新生機？#

她抬起頭，眼神一點點冷下來。

手機亮起。

【爸：阿囡啊，你媽咪話聽日記得返嚟飲湯啊，唔好成日瞓公司。】

她眼圈發酸，低聲笑了。

下一秒，她在團隊群里敲下一行字：

【所有人，睡覺。明日見。】

清晨。

陽光透進窗簾縫隙。

她靠在沙發上，閉著眼，呼吸輕微。

手機震動。

【顧以恒：

我在機場了。

香港飛深圳，見你一面。】

她睜開眼，看著那行字，喉嚨一哽。

下一秒，她笑了。

“來吧。”

“資本、輿論、戰場、感情——

我都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