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來給你母親上香。”玄影真人向面前的牌位拜了拜。

“是。”

“來福啊，為父記得你去年也是金丹中期吧，怎么今年都快過去大半了，還是一點動靜沒有。”

陳來福睫毛顫了顫，不吭聲。

玄影真人也不管他回不回答，自顧自說到：“哎……算了，你去練劍吧，去吧去吧……”

陳來福服了服身，眨眼便不見了，只留下幾片霜花在空中打旋。

“主上，賢孝鎮那還需要您再去一趟。”黑衣人從暗處走出來。

“走吧。”玄影真人嘆了口氣，起身拍拍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和黑衣人一并消失在大殿。

大殿，霎時間一片寂靜。

忽然，大殿跳進來一只通體烏黑的貓，狀似無意地撞翻了桌上寫著“吾妻葉明姝”的牌位，一大片字符暴露在視線，其上龍飛鳳舞寫著“五弊三缺”

“喵～”黑貓舔舔爪子，低垂的眼里閃著詭異的光。

“手腕用力啊。”

“站直！”

“不要順拐！你這是啥呀？啊？去扎馬步吧！”

“請你以后每天都揮劍三千下，扎馬步半個時辰，懂我意思？”

“知道啦，保證完成任務！還有就是師姐你別生氣哈，你看你氣的都冒汗了，我給你擦擦。”說罷，沈明燭拿出沾滿香氣的手帕，微微踮起腳尖，手帕不小心劃過顧益壽的鼻尖，香味不自覺地散發出來，輕輕觸碰著顧益壽的面頰，眼神里是滿滿的懊悔，眼尾帶著一點點委屈的猩紅。

顧益壽只覺面上一熱，一時間動彈不得，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或許師妹是剛蘇醒才練這么差。嗯，是的……師妹帕子好香……有點奇怪……師妹最近……怎么……香香軟軟的？！

她身子一僵，隨即躲開了沈明燭的觸碰，故作兇狠：“練劍的基本功都不會，你是傻子嗎？”

沈明燭乖乖站好，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明燭愚笨，之后還要師姐多提點的才是。”順手把破損的眼睛一上一下，吐舌頭歪嘴的紅色小雞娃娃塞到顧益壽手里，“師姐，這娃娃也不知道是誰家受寵的小娃娃的。順手我就撿到了，但是我法力低微，沒法通過殘余的氣息追溯到娃娃主人，還懇請師姐幫忙歸還。”

顧益壽一愣，不著痕跡的摸摸腰間的香囊，壞了，底部破了個大大的洞，拿娃娃的手不自覺攥緊。

“師妹，放心好了。”

“好噠師姐，沒什么事，我們繼續練劍吧！”隨后，沈明燭長嘆一口氣，心底奇怪，這四肢軟趴趴的，就像體力透支，每訓練一下都感覺生命力被傳輸走了，不像是四肢不協調到像是……被人下咒了。

可是，她不記得自己曾得罪過誰啊？為什么？

次日，在半死不活的完成師姐的任務后，她來到了聚靈峰。而此時，頭發花白，胡子多長的竹長老正在躺在樹杈上睡覺，沈明燭見狀在樹下打坐等竹長老睡醒。

恍惚間，她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注視他，讓她如坐針氈，可是身體的無力感越來越強，那種生命力流淌的感覺再現，丹田處的靈氣也奇怪的被吸走，隨后便是無盡的困倦……

迷迷糊糊間，她看見竹長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又在迷迷糊糊間看見了掌門玄影真人那奇怪的眼神。

她無力品鑒里面有幾重情緒，但厭惡是少不了的。好奇怪！

“誒，小丫頭我這里可不興碰瓷啊，我雖是丹修可不見得有錢啊！”竹長老用胡子撓撓沈明燭悠悠轉醒。

“長老，我是不是被……”

“你不過是大病初愈身體過于空虛，養一段時間就好了。”竹長老打斷沈明燭的提問，往懷里摸了摸，掏出個香囊扔給沈明燭，“喏，這個香囊有安神的效果，你佩戴一段時間就好了。”

“是，多謝長老。”沈明燭沒多想立刻戴在腰間，從地上爬起來，“那弟子就先行告退了，不打擾長老休息了。”

等離開聚靈峰，她打開香囊，用鼻子聞了聞，符紙灰？

她剛想運轉靈力，使用復原術，香囊卻不見了，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