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穿好,得趕快離開這里。”
“別管吾。”卿淮輕輕推開元妗伸過來的手,“他的援軍馬上就到,吾不想連累你。”
“我能救你一次,也就救你第二次,聽我的。”
元妗感覺此刻自己從所未有的高大,一時分不清是被美色迷惑,還是利用此機會加深他的信任。
“我背你走。”
元妗轉過身,拍拍自己的肩膀,卿淮坐在榻上,臉上露出一絲難堪的表情來,“其實......”
“別像個小娘子一樣,上來!”
卿淮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也是,這種關頭也不能推著輪椅跑啊。
于是乎,扭扭捏捏地趴了上去。
元妗滿意點頭,站起身掂了一下他的重量,有點分量,比她想象得重了些。
“往那走,進了山,夜晚不好尋物,有不少山洞可以藏身。”
“好,聽你的。”
元妗從小在軍營長大,背個男子對她來說并不難,夜晚的涼風從她耳邊呼呼而過。
今夜的情況有些棘手。
妖王不會輕易放走她,必會派人手尋,還有一撥人沖卿淮而來。
那男子夸下海口今夜要卿淮的命,應是援軍給他的底氣,人數不少。
兩撥人,帶著他便無法完全保證他的安全,可他偏偏又是最重要的看客。
心中掙扎半晌,罷了罷了,還是保他安全吧。
元妗正想找個隱秘的山洞把他放下,沒想到妖王手下來得這么快。
一把斧子直接扎進兩人邊上的樹干上,再偏些說不準就扎她腦袋上了。
“除了你,赤鳥居然還有余孽?”萊蘇腳踩樹干,把斧子拔了出來,扛在肩上,挑眉打量卿淮,“這位...有些眼熟。”
萊蘇邊上的男子冷冷道,“少廢話,王君有令,活著帶回去。”
“看來大人太久沒見赤鳥一組,都無法分辨出來。回不回去,可不是二位大人說了算。”
萊蘇轉了下長斧,在他手中像是孩童戲耍的小玩意,目光充滿贊賞,點點頭,“讓本大人見識見識你的實力如何,才能說出如此狂妄的話語。”
他的實力遠在純衣之上,元妗單手托著卿淮,另一只手拿劍,能接下萊蘇的斧子,無法還擊,極其被動。
萊蘇笑意盈盈地看著元妗說道,“小鳥兒,別掙扎了,你今日跑不掉了。只我一人,你便無還手之力。”
元妗嘴角一抿,大哥,我是單手啊!
“能不能快些,有人來了。”另一男子催促道。
萊蘇歪了下腦袋,對著元妗的腦袋劈下,“嗯?除了你我二人,王君還派了其他人來?哦,看來他真不是赤鳥。”
這個他,指的便是卿淮。
元妗右手拿劍,死死抵住,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斧頭色澤漆黑發亮,她見過無數兵器,未曾見過此種材質的斧子。看似輕飄飄地砸在劍上,卻像是座小山壓下來,單是斧子便極具重量,再加上萊蘇發力,能接住這一斧的人和兵器均是寥寥無幾。
好在赤泫的劍用料極佳,絕不會斷,否則她的腦袋都得被劈成兩半。
萊蘇耐人尋味地挑了下眉尖,能單手接下這一斧,這小鳥兒有些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