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寂吃完飯,在大商場里推著購物車,悠閑地挑著西瓜。左拍拍,這個聲音不太對,肯定熟過頭了,右拍拍,好像不太對,下一個磅磅聲,云寂猶豫了一秒,應該是這個,打包帶走…
“哥,”錢多多電話里傳來一陣嬌媚的聲音。”
“錢心心,說話正常點。”
“人家聲音天生就這樣,怪我嘍,酒店里大床上打滾的美女說道。”
【錢心心,錢多多一母同胞的親妹,現(xiàn)職演員,目前正在橫店拍戲。】
“到底什么事兒?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真是太傷妹妹的心啦!”
錢多多滿臉不耐煩,正準備掛…
錢心心提前預判了自家哥哥的動作,
“別掛電話,我說,我們劇組現(xiàn)在在招募一個風流倜儻的白月光,你要不來試試?”
“不去,老媽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
“要不說哥哥智慧無雙,算無遺漏,母上大人交代拉你深淵…”
錢多多看見車窗前走過一個身穿家居服提著兩大袋吃的的女孩,正常情況下,會有人買這么多吃的么?這夠一個人吃幾星期了。
幾個星期…
“還有事,掛了。”錢多多收起手機,打開車門往電梯口而去。
“喂喂,喂喂…你大爺?shù)腻X多多。”
電梯內(nèi),云寂打量著斜側(cè)方的帥哥,他很高,身形清瘦挺拔,穿著一件質(zhì)地柔軟的米白色毛衣,領口露出干凈利落的鎖骨線條。頭發(fā)是未經(jīng)刻意打理的深栗色,柔軟地搭在額前,幾縷碎發(fā)下,是一雙低垂著的、輪廓清晰的眼睛——那眼睫很長,在頂燈下投下淡淡的陰影,讓人看不清眼神,卻無端覺得沉靜,像深秋清晨結了薄霜的湖面。
他的皮膚很白,是一種近乎透明的冷調(diào)的白,鼻梁高挺,唇線清晰卻抿得有些緊,沒什么血色,透著一股克制的疏離感。整個人站在那里,沒有多余的動作,甚至沒有看任何人,只是安靜地望著跳動的樓層數(shù)字。電梯頂燈冷白的光線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清晰流暢的肩線和下頜線,卻仿佛無法真正溫暖他,反而襯得他像一尊精心雕琢卻缺乏溫度的玉像。
空氣里彌漫開一股極淡、極清冽的氣息,像是雪后松針的味道,又像是被陽光曬過的干凈棉布,若有若無地縈繞在狹小的空間里。這份潔凈感與他周身散發(fā)出的那種“生人勿近”的安靜,奇妙地糅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強烈的“白月光”特質(zhì)——美好得近乎虛幻,明亮卻帶著涼意,你忍不住想靠近,感受那份清冷,又怕驚擾了這份易碎的靜謐。他只是存在著,就足以讓整個嘈雜的現(xiàn)實背景板虛化模糊,仿佛時間都為他放慢了腳步。
電梯門再次打開,他微微側(cè)身走了出去,步履輕捷無聲,只留下一個清瘦挺直的背影。
云寂看向電梯樓層,突然發(fā)覺倆人是一層樓,趕忙點開即將關閉的電梯門。走至門前5米處頓住,這么巧,是剛剛電梯里的帥哥,他怎么在我門口,是新搬來的租客?
“你好。”天吶,果真是帥哥必有一幅好嗓音,跟他一比,我等凡人好像是女媧隨手捏的泥人。
她這眼神,跟旁人看我的倒是不同,不過她這副軟萌的長相,潦草的穿搭,頭頂?shù)拇裘趺纯炊疾幌駢娜恕?/p>
“你好,你是新搬來的租客么?”
呃,我該順勢套話,還是按照之前的說法走,在線等急,早知會如此尷尬,應該問下老妹的。
“你還好么?”怎么回事,年紀輕輕的竟然患有耳聾,不過這幅長相倒是可以作為我新書的男主。
“不好意思,剛剛在想怎么說。”
“什么?”
“那個方便坐下談談么,有些話不太好在過道言說,有損你的形象。”
云寂被眼前人莫名其妙的話勾起興趣,但是請一個陌生人進家里,不免有些猶豫
“那個,你等我下,我把東西放進去,樓下有個咖啡廳挺安靜的,適合談話。”
倆人在咖啡廳坐下,錢多多給云寂看了下匿名投訴,“這是我叔叔名下的房產(chǎn),前天收到一份投訴信,因為他人在外地旅游,所以拜托我前來看看情況。
云寂聽聞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居然被污蔑成這副模樣,但眼前的投訴信息,明晃晃地提醒她不是在做夢。
云寂趕忙解釋,生怕下一秒就得進警局。
那個小哥哥,我是一名作家,我封閉房間是為了有一個安靜的創(chuàng)作環(huán)境,真不是壞人。
云寂說著打開手機,向錢多多展示自己的作家信息,“還有網(wǎng)劇上還有我的筆名,你看。”
錢多多看見眼前人的作品有些熟悉,翻開自己手機頁面,書架上顯示與眼前人的作品一致。云寂看見,不免心喜,遇到小說粉了,這下總能洗清了吧…
錢多多看著小說筆名云寂,內(nèi)心驚愕,自己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了作者本人。
“云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誤會你了。”
“沒事,沒事,事情澄清就好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進警局解釋了。”
錢多多臉上一紅,那個…
該怎么說,喜歡的作家就在眼前,先道歉還是加微信,要不再點個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