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城市的燈火在窗外交織成一片模糊的光海。林晚照坐在臥室的地板上,周圍散落著衣物和化妝品,她的手指顫抖著,眼淚一顆顆砸在手中那輕薄的信紙上。
“婚姻結束,我們離婚吧。”
熟悉的字跡,卻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割在她的心上。
此時的顧昭年剛從國外開完重要會議,正在回家的路上。
另一邊的林知夏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夾著一支煙,煙霧繚繞中,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信紙上的字跡模仿得幾乎天衣無縫,那是顧昭年的筆跡———她偷偷練習了無數次,終于在今天派上用場了。
“林晚照,你以為你能一直霸占顧昭年嗎?”
她低聲呢喃,眼中閃爍著嫉妒與不甘。
林晚照蜷縮在行李箱旁,一件件往里面塞著衣服。她的動作機械而麻木,眼淚模糊了視線,手指被行李箱的拉鏈劃破也渾然不覺。
“為什么……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騙我?“她梗咽著,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
她想起顧昭年曾經對她的溫柔,想起他握著她的手說”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那些甜蜜的承諾如今像是一場可笑的夢。
她將最后一件外套塞進行李箱,用力拉上拉鏈,然后拖著行李箱走向門口。
顧昭年剛踏進別墅,便看見林晚照拖著行李箱的身影。他的瞳孔驟然收縮,心臟像是一無形的手狠狠攥緊。
”晚照!“他低吼一聲,快步上前。
林晚照的身體僵在原地,眼淚無聲地滑落。
顧昭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讓她疼得皺眉。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信紙上,眼神瞬間變得陰鷙。
“這是誰給你?“他的聲音冰冷。
林晚照搖頭,眼淚砸在他的手背上。
顧昭年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將信紙奪過來,只看了一眼,臉色變徹底陰沉。
“林知夏……”他低聲念出這個名字,眼中燃起危險的火花。
他轉身回到書房,撥通了一個電話:“立刻給我查林知夏的行蹤。“
掛斷電話后,他又回到林晚照面前,看見她依舊拖著行李箱,心中的怒火更甚。
“你敢走?”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
林晚照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他:“你都要和我離婚了,我為什么不能走?“
顧昭年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行李箱,狠狠扔在地上,然后一把將她拉進懷里。
“誰準你走了?“他的聲音沙啞,帶著壓抑的怒意。
林晚照掙扎著,眼淚打濕了他的襯衫:“放開我!你根本不在乎我!“
顧昭年收緊手臂,聲音低沉而堅定:“我在乎,所以你不準走。“
林晚照最終還是逃走了。
她趁顧昭年不注意,打車離開了別墅。夜風從車窗灌進來,吹亂她的頭發(fā),也吹涼了她的心。
然而,她剛走出沒多久,一輛黑色轎車便從后方疾馳而來,一個急剎車停在她的面前。
車門打開,顧昭年從車上下來,目光如炬地盯著她。
“上車“他的聲音不容拒絕。
林晚照后退一步,眼淚再次涌出:“我不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