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梧走進那被蜘蛛網霸占許久的木門邊上。用手輕輕地推了一下,沒有用太大的力。虛弱的響聲謝別了蒼梧的決定,門里是一扇高若三米的銅鐵門,依附兩條參天巨龍。
左龍亦喜亦憂,殷紅的下巴拖著那種韌般的尖牙。仿佛要向天尋占食物,鱗片之上落有些許塵埃,幽風徐徐吹來,吹走了脆弱的那薄薄一層黃色塵土。不過分散的有些散漫,塵土也只是貪婪的轉移到了龍爪下緊握的半朵牡丹花。只是牡丹沒有傲放,只清澀的朵兒彎至根部,并無朝氣。
富貴亦富貴,折斷的牡丹難免有些讓人嘆緬,只是不明了這樣的寓意又為這所宮殿帶去什么。
隨著門敞開的空隙,隱稀看到,正堂前放有一具棺木。鑲金隨玉,與房子極不對稱。只覺屋內怪味亦重,可能是年已久已腐爛所至,棺木旁邊是一條壞掉的椅子。排列整齊,蒼梧小心的走到棺木前,推動了它。棺木被打開了。蓋子掉落在地,他探出頭,多么美麗的一具男尸,身著華麗的衣裝,被套牢在手上的大戒指詮釋了這位的確是位王公貴族所屬人。蒼梧看著這具尸體,他笑了起來,尸體被弄到了棺木后面的王座上,貼近地看著尸體。蒼梧開始仔細的打探著這位王子身上的衣服與掛飾。
死人終究是死人,沒有了溫度,沒有了任何反抗的意識,蒼梧也僅此借助了死亡的好處,對于這個尸體,他感到自己是無比幸運且高端的人。
尸體在他的眼中慢慢發光,對于蒼梧,那不是尸體而是令世人無比鐘愛的金子。
在觀察了五分鐘后,蒼梧毫不猶豫偷走了他,把他從潦倒而神圣的宮殿里偷了出來,解除了封印千年的靈魂,千年古尸重返人間,毅然成為了交易市場上的一粒棋子。那虛無飄渺的人間,繁華似錦的城市,如今一切可以引起他們腦細胞興奮的事,他們都會肆無忌憚的去做到。
錢,金錢社會,有錢一切皆有可能。這具美麗的尸體,在地下拍賣會上,以五千萬元人民幣成交。
只是惋惜,花了這么多錢而只為爭取一個面子的買主卻也只是一個年僅三十多歲的美麗女人。
不過,錢并非是她的。
她剛剛結婚,而且就在結婚之后的第二個月中旬,她的丈夫就開始準備著七十歲的壽辰。
這次的買賣也并非只是她要送給老頭子一件禮物那么簡單,疑點就在于,她看那個賣主的眼神中夾雜著淫蕩與曖昧。
很容易的花了比其他人多了十幾倍的價錢,她也很容易的匆匆帶走了這具尸體。
尸體被福爾馬林溶液浸泡在透明的玻璃棺中,綠色的水浸起了他的長發,長至腰間,在水中波蕩不平,婉如水草般徜徉河流,隨動舞動,妖嬈迷人。
女人甚至為它準備了一間很大且奢侈的房子來擺放,放在那里,就好像是在幾千年前被古人們精心雕刻的藝術品。甚至比那還要珍貴著!
老頭子被女人緊緊的攙扶著,身邊還跟了一個小男孩。小孩只有八歲,兩只眼睛莫名其妙的盯著那副很好看的水晶棺材。他不知道里頭躺著的究竟是什么人。但是,小孩子總歸是對任何有趣的事情好奇的很,他老是向那個棺材靠近,然后再蹦回到老頭的旁邊。
孩子永遠不會對自己喜歡的東西感覺強烈厭煩,就這樣重復著無數次,小孩子越來越大膽的接近了那個棺材,甚至伸出雙手扒在了那個玻璃上,開始聚精會神的凝注。
他們看起來像是一家人,可是如何的分配成員,這倒是有些讓外人棘手。
“諾一,離他遠點,要不然那人起來咬你哦!”
女人嚇了嚇那個叫做諾一的小男孩,可是,諾一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女人說的話,他仍繼續呆在那里,看到更加入神。
“諾一!”
女人有些不耐煩,身旁的老頭子看的出來,他推了推女人,然后艱難的撤出自己被女人挽住的胳膊,悄悄的走到了諾一的身后。
“我們寶貝孫子怎么看的這么入迷啊!小奶奶的禮物諾一也很喜歡是不是啊?呵呵呵呵”
“爺爺,好難聞哦!我聞了半天,可是我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啊?”
“原來你在聞味道啊!來,讓爺爺告訴你啊!那是福爾馬林溶液,專門浸泡尸體不讓尸體腐化的。”
“好奇怪的名字?那為什么不讓尸體腐化呢!”
“呵呵,腐化了就會很難看,你看現在那人不是很好看嗎?”
“爺爺,那這個人睡在水力不難受嗎?上次我被小奶奶悶在水里,可難受了!”
諾一的話語讓老頭子一下子變了臉色,他轉過頭去看了看那個滿臉慌張的女人。看他的眼神似乎是在想些什么,沒過一會,他的眼神又回到了諾一的身上!依然是那么的和藹可親!
“死人是沒有任何知覺的,所以,他不會難受!”
“死人!”
諾一摸了摸小腦袋瓜。
“那,爺爺,你跟我說過爸爸媽媽都死了,那為什么我現在看不見他們呢!”
“傻孩子,已經死了,還怎么能看見啊!”
“那為什么我能看到這個死人啊?”
“這個、、、、、、”
“天也不早了,晚飯的時間也應該到了。這里的空氣會對諾一產生健康危害的,我們還是出去吧!”
女人像是已經受不了這一老一少如此的一問一答,再多說幾句,怕是小孩子要說出更多不該說的話了。
索性利用晚飯來吸引小孩子的注意,不過這招還真有用。
諾一聽到晚飯,趕忙大聲呼喊起來要吃這個,要吃那個的。緊接著的就是諾一蹦著跑出了這個房間,直奔客廳去了。
站在后面的老頭子和女人對視著,他們對方的眼神中都在演繹著豐富的情感抗爭。
但是,冷戰對于沒有愛情的夫妻來說還是比明槍要來的好。
兩人持續了六分鐘的對視,首先投降的當然是那個沒有任何實力的女人。
她露著撩人的笑容慢慢的走到老頭子的身旁,輕輕的扶起老頭子的胳膊,那溫柔的感覺像是要把那個老家伙給瞬間融化,所以之前的話語他大概也已經完全的失意了。
不過小孩子的好奇心與堅持有時候是可以讓大人們的都無地自容的。
從那以后的每個夜晚,諾一都會會偷偷跑下地下室,踩著板凳打開五彩的燈,直到把這里照的通暗透明,他才會安靜下來。依舊的趴在玻璃棺上看著那具尸體,一連好幾天都沒有間斷。
他看待那個尸體的眼神很是奇怪,仿佛是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讓他不得不去凝視那個尸體。
也正因為如此,獲有如此珍貴的童真的諾一,沒過幾天、似乎已經完全盡失了原本屬于他的童真與快樂。
他變的越來越安靜!
終于有一天,他被女人發現了。女人十分厭惡諾一再去接近那副棺材。
所以,地下室很快的被換了鎖。
只是聰明的諾一卻想到了辦法,在女人和老頭子出去的一個夜晚,他對著女人的屋子進行了一次徹底的翻閱,終于還是被他翻著了鑰匙。
這一次打開門之后,諾一不再開燈,也不再趴在玻璃棺上了。他拿起自己的小手電筒,照著微弱的光,他竟然把棺門給打開了,福爾馬溶液的味道立即嗆到了他鼻子。受不了那個味道的他飛快的從尸體手上拿掉了戒指,在眼前晃了晃,轉身離去。
事情發生了兩個小時以后,女人發現了。
女人在家里瘋狂的咆哮著,家仆們被嚇的在四處奔跑,老人也在一旁神色不安。只有諾一躲在自己的房里,玩弄著那個戰利品,他把它帶在大拇指上,太大了,帶不上。
女人當然是第一個想到了犯罪者小諾一。
咚、、、咚、、、女人使勁的敲著門,諾一慌忙地把戒指藏到了抽屜里,躲在床腳不敢起身。
女人找來人把房門給撞開,走進來怒視著諾一,詢問他戒指的下落。諾一不應,她的眼里立即充滿了血絲,諾一被嚇哭了。他跑下樓去抱著爺爺,女人緊跟下來,看著老頭子的看自己的眼神又在變化了,她停止了任何的騷動,站在那無語。
諾一大聲的哭泣著,這哭聲倒是觸動了老頭子的內心。
兒子媳婦在一年前因為一次煤氣中毒,雙雙離去。唯一幸存的諾一從那以后就變的有些自閉。
現在對于老頭子來說諾一無疑是他的命啊!
諾一抹了抹眼淚,對爺爺說:“爺爺,幫我不要在這住。我要回家!”
老頭子輕輕地摟著他:“乖乖,你的父母死的早,把你托付給我,我要好好疼你啊!現在你的家都已經空了一年了,我怎么能讓你回去住呢!”
“我不要,我就要回家,我不要住這里,我要回家嘛!”
老頭子實在拗不過諾一,索性答應了諾一。
第二天,老頭子找人把諾一原來的家給重新打掃了一遍,然后又派去了很多很多的仆人阿姨們去照顧諾一。
夏天快要過去,諾一馬上又要去上學了。
諾一很喜歡去學校,等來了開學,他倒是開心的要死。
至于這個小少爺上學,每天都是有專車接送。另外有十幾個保鏢保護,無論在學校還是家里他享受的都是最高級的待遇。
新學期,諾一在班里認識了一個叫小彤的女孩。諾一很喜歡這個成績相當的女孩,在他眼中,這個世界就只有兩個女人是最好的,一個是媽媽還有一個就是小彤。
他對小彤特別的好,每次有好吃的東西總會帶給小彤,碰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也總會最先送給小彤。
這樣讓他覺得每天過的都很開心。
終于有一天,諾一約小彤回自己家去玩。
小彤也很痛快的答應了。
那天放學之后,小彤坐上了諾一的豪華轎車,兩人一起到了諾一的家里。
下車之后,小彤看到諾一的家好大好漂亮,她很高興,他們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阿姨們拿來了水果和其他的零食放在了他們的跟前。
小彤看著電視的有些入神,諾一看著小彤的眼睛眨也不眨的坐在那,他趕緊跑到樓上把戒指給拿了下來。
然后拿到了小彤的跟前對小彤說:“小彤,我把戒指送給你,你嫁給我好嗎?”
小彤吃驚地看了看那個鑲有詭異圖案的戒指說:“媽媽說等長大了才能結婚。”
諾一有些不高興了,他看了看那個戒指:“那我親你一下好嗎?”
小彤又被嚇了一跳說:“不行,那是大人做的事,我媽媽說這樣的男孩子是色狼、、、”還沒等小彤說完,諾一手中的戒指唰的一下劃過了小彤的臉。
小彤的臉上頓時印上了很深的戒指痕。錐心的痛疼讓小彤大聲的哭了起來。
諾一看著哭泣的小彤,他的心中更加的不高興了,突然間他撲向小彤的脖子處就咬,小彤的哭聲更加響亮,這時一個女仆跑了。
“小少爺,你在做什么呢?”
諾一知道阿姨進來了,他趕緊放開了小彤,小彤也趕緊捂著脖子沖了出來。一邊哭著一邊往外面跑。
沙發上的諾一呆呆的坐在那里,嘴角還流著鮮血。阿姨站在那里十分驚訝的看著諾一,嘴里吐不出一句話。
從那以后,諾一沒有再跟小彤說過一句話。他也開始變的更加沉默,總是不愛理會其他人,班里的同學也及少跟他打交道。
直到歲月拉開了十年的距離,老人竟活到了八十歲,那一天他過壽辰,諾一回了第一次家,十八歲的諾一少年老成,眼睛里總帶有幾分成熟男人的味道,他在十八歲的時候轉了學,在一所私立高中學校,校名挺有意思“延習學校”。
壽宴是在后花園里擺的,那里有一個諾大的游泳池。以前諾一最喜歡在那里玩,今天重回到此,他在池邊站了好久。他還依稀記得,八歲的時候,爺爺外出了,在這個游泳池,女人與拍賣會上的賣主蒼梧在這里相會ML,他看的清清楚楚。
諾一不懈地轉過頭,忽而有一個目光正注視著他,他笑了笑舉起酒杯示意和那個拿著酒杯的女孩碰杯,然后喝光了酒。
女孩走到諾一身邊很清醇的笑一笑:“你好,我叫彤兒,你是諾一吧?”
“彤兒?”
諾一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又笑到道:“我是諾一。”彤兒說:“你的爺爺好身板。”
諾一調侃的說:“整天抱著美女睡覺,當然活的老了。”
彤兒微抿了一下嘴:“我爸是水諾一滴的董事,常提到你爺爺這個老董事如何精英,而且在他培育出來的人也相當的有成就。”
諾一說:“你是在說奶奶,爺爺的小老婆繡琴嗎?”
彤兒隨著諾一手指的方向點了點頭。
那邊的女人依舊是三十多歲時候的模樣,還是那么的嬌艷風騷。只是,她的雙手已經離老頭子的胳膊越來越遠了。
諾一請彤兒去跳舞,彤兒擺了擺裙擺很禮貌的伸出手去。
之后兩人開始在舞池里轉悠起來。
彤兒問:“你是在哪所高中?”
“延習高中。”
彤兒恩了一下不再說話,諾一摟著她的腰上下移動,彤兒只是笑,諾一的目光直盯著彤兒的雙眼,他輕輕的掐著她的小腰,彤兒只是靦腆的笑。諾一的眼睛像是在放電,弄的彤兒有些昏昏悠悠。
過了好久諾一把彤兒帶出了舞池,直向大門,上了車一溜煙遠去了。
他們回了家,只是家中的仆人都到爺爺家去了,這個大房間在今晚顯的很是安靜。
諾一摟著彤兒進了自己的房間,彤兒坐在床上看著諾一,他轉身從抽屜里拿出戒指帶在手上,這時的戒指已正好帶在了食指。
他親吻著彤兒,手上的戒指碰觸著彤兒的臉,戒指狠狠地在她的臉上壓了下去,彤兒大叫了一聲,臉上立刻多了道戒指的樣痕。
彤兒忍著痛問:“諾一你干嘛?好痛啊!”
“你是屬于我的,我當然要給你印上獨一無二的印記了。”
諾一笑了起來,嘴角的紋理寫滿饑渴,他的唇碰掠著彤兒的頸部,彤兒如癡如醉。
諾一的手輕輕放到了彤兒的嘴上,使勁按下去,嘴中的牙齒碰觸著彤兒的頸部,彤兒掙扎著全身亂動,但無際于世,血已經在諾一的口中順上而流,諾一瘋狂的吮吸血的腥甜,他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久違的味道他喜歡。
很久,彤兒不在動彈,蒼白的臉上顯露懼色,她沒了呼吸。諾一站起了身來,他看著床上的彤兒。
然后轉身拿起一張白布,擦去了嘴上還在溫熱的血跡。
一種莫名的快感直涌頭腦,他跑下了樓,打開了音響。坐在沙發上,忘情的陶醉其中,閉上了雙眼,嘴角還有笑意。他享受著,房間內的彤兒,大廳中的諾一,這所房子里剛走進來的人類,一個死亡,一個瘋狂。
第二天中午,電視中開始了緊張的報道,某山坡發現了一名女尸,窒息而死,頸部被什么咬傷,失血過多,臉上還有個奇怪的印痕,警察已經出動。所有人進行勘察,因為這是大富豪的千金啊!
諾一看著電視節目,門外有人進來說:“少爺該上學了。”諾一看了那人一眼:“今天不去,我有事。”說著出了門。
他開著車飛奔而去,停在了一所舞廳門口。
這里是異勢力的逆城,所有人的眼神都木納可笑,肢體動作雷鳴電擊。諾一坐在吧臺上,服務員忙拿來了一杯酒,他猛灌了下去,忽然有人撞了他一下。
接著就聽到爭吵聲,撞他的是一個女孩子,頭發扎的老高垂下來,穿著有些休閑。
女的說:“我今天不陪你喝,姑奶奶我看你不爽。”男的說:“呵!還挺有個性,我喜歡,不喝也行,陪我跳會舞。”說著把手搭了過來,女的一下推開他:“媽的,你算什么東西。”那男的睡到在地,氣急敗壞的爬起來,諾一想都沒想的走上前,拿起一瓶酒狠狠砸向那個男的頭部,那男的迷迷糊湖的摸了一下頭,滿手是血,伸手要來回禮,反被諾一狠K了幾下,趴倒在地。
諾一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錢向那個人身上扔去:“馬上從我的視線消失,不然的話。”那人站起身來看到了散落在臉上的鈔票,眼睛不禁發起光來,慌忙的抓起錢踉蹌的走掉了。
諾一轉過身來看著身邊的女孩,那個女孩正對著諾一笑著。
“你叫什么名字。”
“何沐雨,你也可以叫我really。”
諾一笑道:“我叫諾一,敢不敢和我喝酒,你贏了我歸你,我贏了,今晚你歸我。”
“原來你也是有所圖才會幫我的啊!哼,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陪你喝!”
諾一對著服務員喊了一聲,桌子上馬上擺滿了酒瓶。
一人一瓶看誰能堅持到最后不倒下,旁邊的人大聲叫喊著,桌子上的空酒瓶越來越多。
Really有些堅持不了了,她趴在吧臺上,諾一好象沒有半點醉意,他扶起really在她的耳朵邊說了一句:“今晚你歸我了。”嘴角的微笑深而幽炫。
諾一帶著走了出去,只是剛把really扶到車子前想要開車門,這時really卻猛地推開了他,向左邊跑去,然后轉過頭大笑:“傻瓜我騙你的。”然后轉身跑開了。
諾一在車門前看著really遠去,他無奈的呼了一口氣,上了車開走了。
第二天,諾一正準備上學,卻發現手機不見了,他想著可能是在舞廳里,就撥打了手機號。
過了很久,對方終于有人接了,是個懶洋洋的聲音:“干嘛!誰呀?半夜三更的。”
諾一說:“你是誰我的手機在你那里。”對方停了一下又傳來了笑聲:“你怎么才打來呀?大少爺。”
諾一怔了怔:“你是really。”
對方說:“哈你還記得我啊!”
諾一說:“你撿了我的手機。”
“不算撿的,是我不小心在你口袋里拿的。”
“你在偷?”
“誰讓你對我不懷好意的。”這時有保鏢叫諾一上學,諾一應了一聲。然后接著說道:“今晚去舞廳,我拿回手機。”對方掛斷了,諾一笑了一下出去了。
晚上,諾一開著車到了舞廳,這里還是有很多人。夜間王朝在這里鼎沸,諾一四處看著,他在尋找really。但是始終未見,只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在盯著他看,還像他招了招手。諾一走了過去,男人起身向包間那邊走了去。
諾一跟了上來,直到了一處走廊里。那里靜一些,那男人轉過身來對諾一說:“really是我的女朋友,以后不許來找她。”
諾一冷冷問:“她在哪?”那男的仰著眼睛說:“她今天不會來,你少打她的主意,不然我對你不客氣。”諾一笑了起來然后轉身走出了這里,他在舞廳沒有停留。
到了外面又撥通了really的電話,這次很快就有人接了,不過是個男的,聲音很浪蕩:“喂請問找誰?”
“really呢?”
“噢really啊,帥哥,你是她什么人啊?”
諾一不厭煩的說:“她在哪?”
“干嘛那么大聲嗎!”
“那么你在哪里啊?”
對方笑了起來:“討厭,我在……”
聽完了那個人的敘述,諾一很快的掛上了電話,然后直奔那里去了。
那里是個很亂的小區,諾一到了那個人所指的具體地方,他四處看了看。這時從她身后傳來哇聲,他轉過身來,只見有個男人咬了咬嘴唇在盯著他。
諾一問:“really呢?”那個人指了指上面。
諾一沖了上去,那男的忙大叫:“別上去別啊帥哥。”
諾一早到了樓上。這里有幾個門,最左邊的第二個門里面有動靜,他走過去推開了門。里面是really一絲不掛的正在洗澡。
諾一的出現讓really嚇了一跳,她慌忙蹲下來抱住雙臂,毛巾在門上,她急的沖諾一大叫:“混蛋滾出去啊!”諾一卻走了進來,水還在噴灑,他拿起水龍頭,蹲在really跟前,把水灑在她的頭上:“你還欠我一個晚上。”
really不敢動彈,兩只眼睛被水沖的睜不開:“你給我出去,快點啊?再不出去我殺了你,滾啊!”諾一看著她的樣子大笑起來,把水管給扔到了一邊去,然后站起身來走了出去,把門帶上。
樓下的那個男人也上來了,諾一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過了一會,realy穿了件白色的睡衣,走了出來,頭發還在滴水,她看了看那個男的,那男的瞥了瞥嘴下樓了。
really沒有理會諾一,直接進了一間房子里,諾一也跟了進去。really坐在鏡子旁,看著鏡子中的諾一有些生氣:“你怎么知道這里?”
諾一走到她的身后:“我約你出來,你不去赴約還找了男朋友回絕我。”
really一驚:“什么男朋友啊?我哪有什么男朋友啊。”
really撥弄著自己的頭發。諾一把她從板凳上拽了起來,推到了床上,趴在她的身上,really有些害怕:“你要干什么。”
諾一撥弄著她的頭發:“你欠我一晚上。”
really慌忙說到:“我沒醉,不欠你,你走開要不然我喊人了。”
諾一笑了一下:“喊那個人妖嗎!”
really想推開他但力不從心只得哀求:“我求你了,你放了我吧!你有的是錢要多少美女不行啊,何必偏偏找我呢!而且我不是個處女喔!”
這時電話響起了,really看了看電話,又看了看諾一,諾一站了起身。
really這才松了口氣。起身去接電話。
她拿著電話出門了。
過了好久really才回來,諾一已經躺在了她的床上,轉過頭來對著她說:“我晚上睡這里你隨便。”搞的really愣了半天,但臉上卻露出了不安。
一夜過的很漫長,諾一在她的房間里在床上睜著眼,他睡不著,起身打開抽屜,有幾張照片,是在舞廳里的那個自稱是really男朋友的人和really很親密的站在一起。他又看了以下的幾張其中有個女孩長的挺漂亮的,諾一看了她很久似乎對她有意思,有哪個男生對漂亮女生沒感覺呢!又不是超級大白癡。
他把照片放了進去,又躺在床上睜著眼。
凌晨3點多鐘,諾一被一陣敲門聲驚醒,諾一迷迷糊糊的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really,無袖T恤,超短迷你裙,長靴子,頭發散落下來,兩個大耳環。
諾一掃視了一遍問道:“什么事啊,要陪我嗎?”
really笑道:“今天有paty一起去。”
“現在幾點啊?”諾一問。
really聳聳肩說道:“不按時間按心情。”
諾一被她的話打動了,趕緊起身跟著really走出了門。
他們來到了一個酒吧,剛進門就有人打招呼。
諾一第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的那個女孩,他們走了進去,和那些人介紹了一翻然后喝酒聊天,諾一知道了那個女孩叫戚彤麗,彤麗對諾一還挺有好感的。一個勁的和諾一聊天,這倒冷落了一旁的really。
到了5點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帶點醉意。出了門,諾一說:“彤麗我送你回家吧?”
really忙說:“諾一你看你都醉成什么樣子了,還是我送你回家吧?”
彤麗說:“really還是我送他回去吧!”
諾一笑到:“好啊,你送我回家!”
really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他們倆上了車開走了,她站在那里好久。朋友催促她又進酒吧,繼續喝酒。
彤麗和諾一回了家,女仆們忙來扶諾一。諾一打發她們走開,摟著彤麗上了自己的房間去了。到了房間彤麗把他放到了床上,她也躺了下來就在諾一的身邊,諾一看著她嘴邊露出了微笑。他翻了個身,用手撫摸著彤麗的臉,彤麗呻吟著閉上了眼睛。
安靜的房間,只有細細的滴答聲,諾一用白布擦去嘴角的血液,還有那地板上的血滴,摘下了戒指重新放回了那個抽屜里,并走下樓去。打開了音響迷醉音樂當中無法縱情。
在當天中午,某山坡發現了一名女尸,與上蹤謀殺案一樣,這是同一個人干的。
really知道彤麗死了,心中好不是滋味,她和彤麗的姐姐彤欣在哭泣。在酒吧中,安靜的酒吧中。
諾一來了,他問really:“有沒有看到彤麗,我昨晚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really告訴他彤麗死了。
諾一的臉不禁抽搐了幾下,接著和really還有彤欣出去散散心。
已快深夜,彤欣不愿回去看到傷心的父母。他們三個一起在公園里行走,諾一不住的看了看彤欣,過了好久諾一和really要去別的地方,彤欣自己回去了。
諾一問她:“你還在為彤麗的事情傷心啊?”
really說:“我是在想,人的生命真的好突然就逝去。”
諾一說:“所以現在要好好活,自己覺得怎么快樂就怎么活,那樣才值。”
really說要回家,諾一與她分開了。
彤欣一個人還在慢慢的走著,她想著自己的妹妹,突然諾一出現在她的前面,微笑著看她。
諾一把她帶回了家,帶到了房子里。一個女仆看了看他們,又退回了房間。
在諾一的房間里,彤欣縱情的享受著諾一給她帶來的舒服快感,她的手不經意間伸進了枕頭底下,她睜大了眼睛把手抽了回來,手上有一條手鏈,啊……
樓下的女仆聽見了叫聲,忙上了樓來,走近門邊,里面沒有動靜。她推了一下門,門開了。她慢慢的探出頭,看到了床上的情景,不禁退了幾步,諾一猛的抬起頭,他的嘴角還流著血,他轉過頭看到門開了。
他立刻下了床,走了出去把門打開,門外女仆嚇了一跳,抬起頭看見諾一滿嘴是血,她嚇傻了。諾一把她拉進了房間,把門鎖上。
那女仆倒在地上哭了:“少爺少爺你怎么了。”
她埋著頭,諾一回過身從桌子上拿來一塊重物,走到女仆跟前,猛的向她的頭砸去,頓時血噴了出來,濺到了諾一的臉上。
、、、、、、
諾一一臉的血,身上滿是塵土,他做在板凳上,他剛從外面回來。木納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過了好久,他拿出白布擦凈了臉,把戒指放入抽屜,走入衛生間。
水聲嘩嘩的流淌著多么優美的進行曲久久沒有停息。
第二天,諾一回了家,他的爺爺病危了。
他守在爺爺的跟前聽爺爺對他說:“諾一,爺爺快不行了。爺爺把財產分給你一半,遺囑我已經寫好了。你以后要好好的……”
話語未完爺爺就斷氣了。旁邊的女人大聲的哭了起來,律師給了諾一一張紙,女人偷偷的瞄了一眼。過了好久,諾一又回到了地下室,他看著那個久違的玻璃棺,美麗的尸體不很鮮麗了。
諾一撫摸著玻璃棺很久很久,他感悟著這具神圣軀體的魂靈,他喜歡它,他崇拜它。
在他出來的時候,他看到那個女人在打電話,女人說:你怎么搞的,這么長時間。你男朋友的債我已經替他還了,戒指什么時候才能到手,一定在他那里,還有騙他的歡心把那張帶有遺囑簽名的紙偷來,今天晚上就動手,要不然,你知道后果,好掛了。
諾一靠著墻待女人走后,他才出來,到了爺爺跟前嗑了個頭然后出了門,女人看著他眼睛里透著怒火。他回家了,靜靜的躺在床上,這時有電話打來,是really的。
她說:“我現在好難過,怎么會這樣,彤欣也死了。”
諾一說:“那我去接你。”
諾一開著車到了really那里,really一見到他就抱住了他。諾一拍拍她,兩人然后上了車,直奔諾一的家。
今天家里的仆人全被諾一趕走了,很冷清的一所房子。在諾一的房間內,really坐在板凳上,諾一去樓下倒茶。過了很久才回房,really神情緊張地坐在那里。諾一把茶放到桌子上,然后坐在床邊,盯著really看,really有些慌張:“你看我干什么。”
諾一面無表情:“我一直覺得,你和別的女孩不一樣,你不像她們那么浪蕩。”
really說:“你怎么會這樣看。”
諾一冷冷的說:“沒人能左右我,即使是我所喜歡的。”
really有些不解,諾一早已站了起來,走到really跟前玩弄著她的頭發。
really推開他,忽然看見令自己饑渴的東西---那枚戒指,詭異的靈物。
她盯著那枚戒指,諾一湊到她的耳邊:“你還欠我一個晚上。”really神情緊張,她看著諾一麻木的臉,自己像是沒有了主張,諾一吻住了她的嘴,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火熱的唇語傾訴著兩人的內心。諾一站了起來,really也站了起來,諾一深情的看著她,撫摸著她的臉:“其實我還挺喜歡你的,我不想去侵犯你,你在我心里是純真無暇的。”他的手已移到really的脖子上,另一只手也放在了她的脖子上,really看到了那個戒指,眼睛不住的移動,她不敢去看諾一。
諾一的手開始了用力,really眼睛睜的大大的,諾一的表情仍是面無表情,任憑really的雙手胡亂抓狂,直到really結束了動彈,諾一放才開了她。
她像一塊棉絲滑落下去,完全漠視了空氣的阻力。諾一看了一眼她的容貌,然后把她抱起,走出了房間,到了大廳。
他把really放在了沙發上,開啟了音響。他坐在了really的旁邊,把頭靠著really的頭盡情的陶醉著,帶有戒指的手握緊really的手,如同一對戀人在浪漫的約會,幸福的貼近。
幾天后,爺爺的葬禮上,諾一出現了,那個女人站在蒼梧的身邊。女人看到諾一連忙大叫:“殺人兇手,快點報警!”
葬禮上的人開始亂了起來,諾一直奔爺爺的肖像前站立。
在警察來了以后,肖像前早已不見了他的蹤影,女人哭泣著向警察說:“一定要抓住他,他是個殺人狂,他還要來殺害我,一定得快點把他抓住啊?”
在地下室,諾一藏在角落里,他看著那個玻璃棺,一直到深夜,他走到玻璃棺前撫摸著玻璃棺蓋,他打開了棺,用手觸摸著那具尸體的臉。是那只帶著戒指的手,尸體冰涼,侵人心,凍入骨。
諾一笑了——好滿足的笑,從圣靈寶地掠奪過來的陰暗王子。在這里受著如此待遇,綠色的溶液閃著光亮映入諾一那張恐怖的臉。
在那個女人的房間里傳來笑聲,諾一聽的到,他走出了地下室。外面沒有人看守,他一步一步走近那女人的房間,推開了門,女人說話了:“怎么這么快就洗好了。”她嫵媚的躺在床上,諾一一步步靠近,女人閉著雙眼道:“一、二、三、、、”她猛的睜開了眼,諾一手拿翡翠臺燈向她的頭猛砸下去,女人睜大了眼睛臉上還殘留著一絲笑意。
在諾一走出房門后,房間里的電話筒掉了下來。蒼梧走進房看到了那滿頭血肉模糊的女人,他嚇的轉身就跑,門已經被人從外面鎖上了。蒼梧拼命的砸門,沒人來開,他發現了那扇被打開的窗戶,然后不顧一切的跳了下去。
這里是三樓,蒼梧落到地面萬萬沒想到下面全
竟是一盆竟是一塊被燒紅的鐵皮,他噌的一下跳了起來,后背的皮膚被高溫燙的立即皺了起來,忍受不了痛疼的蒼梧全身抽搐的在草地上翻滾著。
十分鐘后警察來到這逮捕了蒼梧,封了這所偌大的別墅,在人群散后,從地下室發出一陣陣笑聲,驚涑,使人發麻的回響在一樓的走廊;二樓的走廊;三樓的走廊。
諾一的臉被溶液的光照的綠亮,陰森繞人,他正在用那只帶有戒指的手撫摸著躺在福爾瑪溶液里的那具美麗的千年男尸,他的嘴角好像露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