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嘀嘀!!!”
地下實驗室內,一個銀白色人體代謝艙開始彌漫著白氣,在實驗艙中躺著的人突然開始有了劇烈的的生命反應,實驗室里的所有穿著白色大褂的科研人員立刻開始忙亂起來。
放置在一旁的四五個生命顯示面板也上上下下,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站在一旁的金發女性拿著本子記錄著各種數據,隨后利索的拔掉了提供能量的管子,按下一旁的綠色按鈕,艙門打開了。
“啪!”
一只白皙的手探出來扒出艙門,隨后半個身體也暴露在了空氣中,黑色長發隨之散落在周圍,金發女人看了一眼,一旁的研究人員立刻找來了實驗服將艙中女人裹起來。
沒過多久,女人的眼睛終于適應了實驗室里的光線,才緩緩睜開眼睛,開始打量周圍。
“川野旬,25歲,綜合素質周期性激活實驗第三階段已經結束,目前狀態良好。”
金發女人盯著實驗數據,這才得空開始與川野旬對話。
“諾瑪,我躺了多久?”
“接近半年,第三階段激活成功,后續的不良反應尚且不明,你自己平時活動時要留心。”
諾瑪正在與boss通信,隨后將最新的命令轉述給川野旬。
“抓緊時間適應身體,去日本協助琴酒。”
川野旬掃了一眼,繼續與諾瑪對話。“我的身體數據怎么樣?”
“還不錯,相較于其他實驗體,你的身體綜合性能是最高的,而且……”
諾瑪沉了沉聲音,“上回我與你說的問題,基本確定,但我沒有上報。”
川野旬點了點頭,她已經開始逐步恢復對身體的控制了,“接下來幾天我應該要呆在訓練場,卡慕和軒尼詩最近在哪里?”
“還在歐洲,具體在做什么我不清楚,不過大人居然要把你派去日本……真是意味深長呢。”
諾瑪輕笑,川野旬也笑了一聲,作勢要動手,諾瑪連忙擺手,“別別別,不要激動,開個玩笑。”
“不過你不在這幾年,歐洲確實隱隱有一家獨大的趨勢,boss把你派去日本倒也合理。”諾瑪收起笑容,語氣嚴肅。
川野旬漫不經心的梳著頭發,“或許,這是他做的最錯誤的決定。”
諾瑪被這話嚇了一跳,沒好氣的說:“得得得,你就在我這里胡說八道,看你在boss那里還敢說嗎?”諾瑪在電腦上解開了實驗室的攝像頭使用權限,揮揮手讓川野旬迅速離開。
……
訓練場內。
川野旬放下沙袋,開始查驗數據。十分滿意,通過實驗獲得的力量,是她在訓練場無論再怎樣訓練也無法得到的,既然她本身的肉體無法到達她滿意的高度,那就通過其他途徑獲得。
至于諾瑪所說的問題,那是研究在實驗第三階段時發現的問題,川野旬身上的細胞經過分裂后不但沒有-衰弱的現象,反而她的細胞能通過分裂持續產生新的功能細胞,且自身始終保持未分化狀態,不會因分裂次數增加而耗竭。
從某種方面來說,她是否也達到了長生不老的境界?
與貝爾摩德那個女人一樣嗎?
川野旬正思索著,遠處的白發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川野旬眼睛一亮,是庫拉索。
“庫拉索!”川野旬揮了揮手,連忙跑了過去。
“馬提尼?你從實驗室里出來了?”
“前不久出來的,你這是干什么去?”川野旬看到庫拉索手中拿著資料,隨口問道。
“是朗姆大人需要的新人資料。”庫拉索干巴巴的回答,普普通通的戰斗服一絲不茍。
“是從訓練島里出來的孩子嗎?”
川野旬笑嘻嘻的說,順勢拿走了庫拉索另一只手的器材,“你不是從實驗室里出來了很久嗎?怎么還做這些小事?”
“近日人員缺少,我的工作量也多了。”庫拉索嘆了口氣。
川野旬眼眸一閃,“看來組織最近也不太平。”
“是啊,所以你要快點出來幫我們啊。”庫拉索摸了摸川野旬腦袋,面對這個同樣進入實驗室的后輩,他總是多了一份耐心。
“最近FBI不老實,你要小心。”庫拉索小心叮囑。
“放心好了,我會小心的。”川野旬笑了笑,感嘆,為什么狡詐的朗姆會有這么實誠的部下啊。
庫拉索是朗姆手下最得力的刀,她已經被催眠失去了記憶,看似是boss的手下,但一直忠誠于朗姆,這對于川野旬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川野旬十分反感朗姆,每日小心翼翼,必無所作為。
哪怕組織內嚴禁內斗,但在不同的管轄區內,早已形成了不同的派系,現如今勢力最大的,權力最多的就是朗姆這個狗東西了,仗著是boss的親信,對他們這些代號成員總是多加干涉,而在黑衣組織里的代號成員,是最討厭被干涉的,川野旬就是其一。
他負責的美國境內,這么多年了FBI仍然活蹦亂跳,沒有被削不說,還隱約有卷土重來的跡象。這都是朗姆的失職。
緊接著就是琴酒,負責日本境內,年紀輕輕就一躍成為組織二把手,雖然說手下老鼠也不少,但是任務完成的十分漂亮,深得boss贊賞。無論是外在,還是能力,都比朗姆強。
川野旬躺在床上思索,最后就是歐洲境內,是由卡慕掌權,卡慕和軒尼詩和自己是歐洲負責人,老鼠……自然是殺光光了。
軒尼詩擅長情報收集,武力值也高,卡慕細心冷靜,沉著果斷,最主要是,他想要…
“馬提尼,你在想什么?”
川野旬一驚,立刻起身對著已經轉過來的攝像頭低頭。
“boss,我在想您為什么要派我去日本。”川野旬沒有猶豫,快速回答。
“最近日本公安和FBI頻頻活動,阻礙了組織的交易,你去協助琴酒,況且,赤井秀一似乎也在那里。”
boss聲音沒有起伏,在房間里顯得格外詭異。
川野旬瞇了瞇眼,“好的先生,我已經完全可以適應我的身體,隨時可以啟程。”
川野旬等了半天,再一抬頭攝像頭里的紅光消失,boss離開了。
三日后,諾瑪狠狠擁抱了川野旬,將各種可隨身攜帶的發明一股腦塞到川野旬的行李里。
太陽已經到達頭頂,諾瑪輕輕放開川野旬,雖然他們二人相處時間不長,大多數是一個沉睡,在無盡的痛苦與恐懼中徘徊,另一個則作為負責人24小時陪伴在不會說話的艙旁,竟還升出幾分依依不舍的情緒。
“這是你的手機和貼身物品,槍支彈藥到了日本自然有人幫你補充。”諾瑪最后叮囑了幾句,就目送著川野旬上了飛機。
飛機起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