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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鎮穹者

跑路

越野車在覆雪的山路上顛簸前行,引擎低吼是唯一的背景音。經歷了一場惡戰和巨神化的巨大消耗,疲憊如同沉重的鉛塊,從每一寸酸痛的骨頭縫里滲出來。我整個人像被抽掉了骨頭,意識在清醒與混沌的邊緣沉浮。車廂里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汗味,以及一種奇異的、仿佛冰雪混合著幽蘭的清冷香氣——那是師傅白璃身上特有的味道。

迷迷糊糊間,我感覺自己的頭失去了支撐,不受控制地歪向右側。先是額頭觸碰到一片帶著體溫的、異常柔軟的布料(是她的月白長裙),接著,整個側臉都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溫軟馨香之中。是師傅的肩膀。那觸感舒適得讓人嘆息,像陷入最頂級的絲絨枕頭,還帶著她獨有的、令人安心的清冽氣息。我僅存的意識掙扎了一下,想坐直,但沉重的眼皮和身體的抗議瞬間淹沒了那點微弱的意志力。算了…就一會兒…我放任自己更深地陷進去,鼻尖幾乎蹭到她垂落的銀發絲,冰涼滑膩,意識徹底沉入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更劇烈的顛簸將我搖醒。眼皮沉重得像掛了鉛,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細膩如頂級白瓷、在昏暗光線下仿佛自帶微光的…肌膚。視線稍微聚焦,才看清那是一片光滑緊致的曲線,被月白色的柔軟布料覆蓋著邊緣,布料下延伸出的,是線條優美、比例驚人的…大腿?

轟!

腦子瞬間清醒,血液猛地沖上頭頂!我幾乎是彈射般地抬起頭,動作快得差點扭到脖子。視線慌亂地上移,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琉璃瞳。師傅白璃正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低頭看著我,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弧度,漂亮得驚心動魄。而我…剛才整個人幾乎是趴在了她那堪稱完美的大白腿上!姿勢無比“坦然”!

“師…師父!”我臉頰瞬間滾燙,火燒火燎,手忙腳亂地想撐起來坐直。慌亂中,手掌下意識地按在了她溫軟的大腿外側借力。那驚人的彈性和細膩觸感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嚇得我像觸電一樣猛地縮回手,心臟狂跳得幾乎要撞出胸膛。

我幾乎是把自己“扔”回了座位角落,后背緊緊貼著冰涼的車門,眼神飄忽,完全不敢再看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對…對不起!師父!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太累了就…”聲音干澀得厲害,帶著明顯的慌亂。

白璃輕笑出聲,那笑聲像碎冰落在玉盤上,清脆又帶著點慵懶的磁性。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致地伸過手,冰涼的指尖帶著一絲妖力特有的微麻感,輕輕撥弄了一下我額前因為剛才動作而散亂的碎發。

“怎么了?徒兒,”她拖長了調子,琉璃瞳里閃爍著促狹的光,“趴著不舒服?還是師父的腿…硌著你了?”她的手指順著我的發絲滑到頭頂,像在安撫一只受驚炸毛的小動物,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看你睡得那么香,為師都沒舍得動呢。”

這動作和話語讓我臉上的熱度不退反增。我梗著脖子,努力維持著最后一點“尊嚴”,把臉用力撇向窗外飛速倒退的茫茫雪景,試圖用外面的冰冷給自己降溫。“嘿…嘿嘿,”我干笑兩聲,試圖轉移話題,“睡醒了!不想睡了!”聲音僵硬得連自己都覺得假。

就在這時,前面駕駛座傳來爺爺沉穩的聲音,打破了后座這令人窒息的尷尬(對我來說):“前面快到山下的青石鎮了。折騰這么久,都乏了,咱們在鎮上找個地方歇歇腳,吃點熱乎的,再走不遲。”他透過后視鏡瞥了我們一眼,眼神里帶著點了然的笑意。

我如蒙大赦,趕緊順著臺階下,對著窗外懶洋洋地點頭,故意打了個夸張的哈欠:“嗯…行,爺爺。正好…我好像還能再瞇會兒…”心里卻在嘀咕:完了完了,肯定是跟這老妖怪待久了,連她這種懶洋洋、萬事不上心的調調都被傳染了!

頭頂那只作亂的手還沒離開。白璃又揉了兩下,指尖纏繞著我幾縷黑發,語氣帶著點新奇的笑意:“感覺…摸著你的頭發,像在摸一只剛睡醒的小野貓,毛茸茸的,還有點扎手。”她的聲音很近,氣息若有似無地拂過我的耳廓。

“什…什么小貓!”我像被踩了尾巴,猛地轉過頭,臉頰紅得快要滴血,試圖用瞪眼表達不滿,“我才不像小貓!”這什么破比喻!我可是剛在雪山上干掉了五個元素高手的“無常刃”!

白璃看著我炸毛的樣子,琉璃瞳里的笑意更深了,像盛滿了碎星。她終于大發慈悲地收回了手,指尖離開時還若有似無地勾了一下我的發梢。

她側過身,正對著我,那雙能洞穿人心的琉璃瞳直勾勾地鎖定了我的眼睛,臉上的慵懶笑意淡去了一些,帶上了一絲認真和不容置疑的探究。“好了,不逗你了。”她的聲音輕柔了些,卻帶著命令的意味,“轉過來,讓師父好好看看你的眼睛,最近…變化得怎么樣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檢查眼睛…這通常意味著檢查我體內“雙極之力”的平衡狀態,以及那該死的“自然化”風險。雖然知道躲不過,但被這樣近距離、專注地盯著,還是讓我渾身不自在。我下意識地把眼神撇開,看向車頂棚,喉嚨有些發緊:“看…看完了嗎?師父?”

“還沒呢,”白璃的聲音帶著點哄騙似的輕柔,又帶著不容抗拒的堅持,“別躲。看著師父的眼睛。乖,就一眼,讓為師看清楚些。”她甚至微微傾身靠近了一點,那股清冷的幽香更加清晰。

車廂里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引擎的嗡鳴和窗外呼嘯的風雪聲。我能感覺到她專注的目光像實質的探針,刺入我的眼底深處。心跳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深吸一口氣,我認命地、慢慢地轉過頭,強迫自己迎上那雙近在咫尺、美得驚心動魄的琉璃瞳。她的眼睛清澈得不可思議,倒映著我有些慌亂和窘迫的臉。在那琉璃般剔透的深處,似乎有極其細微的、熔巖般的紋路在緩緩流轉,仿佛蘊藏著能焚毀一切的力量,此刻卻只是平靜地映照著我。我屏住呼吸,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她看得異常仔細,仿佛要從我黑白雙瞳的每一個細微變化里,讀取我力量核心最深處的秘密。

那雙琉璃瞳看得我心底發毛,仿佛連靈魂都要被剖析干凈。就在我快要扛不住這無聲的壓力,想再次移開視線時,師傅白璃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她毫無預兆地伸出了雙手!冰涼的指尖帶著一絲微弱的妖力特有的麻癢感,輕輕貼上了我的臉頰。我身體瞬間僵住。下一秒,那雙纖纖玉手捧住了我的臉,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掙脫的掌控感。她甚至還調皮地用拇指和食指,在我臉頰的軟肉上捏了捏!

“哎呀呀,”她像是發現了什么新玩具,琉璃瞳里閃著惡作劇得逞的光,聲音帶著夸張的驚喜,“我家小墨墨的臉蛋兒,最近好像變軟了不少呢!感覺更加QQ彈彈的,好好捏啊!”她一邊說著,一邊又捏了兩下,指腹傳來的冰涼觸感和那戲謔的話語,像火星子濺進了油鍋!

轟!

我感覺自己從頭到腳“騰”地一下燒了起來!血液瘋狂上涌,臉頰燙得估計能煎雞蛋,連帶著耳朵尖都紅透了!這老妖怪!又來了!

“師…師父!”我幾乎是低吼出聲,又羞又急,連忙抓住她那雙在我臉上作亂的“魔爪”,用力但不敢太粗暴地拽了下來,一把按在旁邊的車座上,“行…行了!你看完了沒?!”聲音因為窘迫而拔高,帶著點氣急敗壞。

白璃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終于大發慈悲地把頭轉向窗外,留給我一個完美的側顏和微微抖動的肩膀,顯然是在偷笑。過了幾秒,她才用一種故作輕松、實則帶著點小得意的腔調說:“嗯,看完啦。還不錯,最近力量又凝實了些,黑與白的流轉也順暢了點。”她頓了頓,側過臉,琉璃瞳斜睨著我,里面是滿滿的、毫不掩飾的“快夸我”的神情,“我就說吧?跟著你師父我混,保管你越來越強!前途無量!說不定啊…”她拖長了調子,眼神瞟了一眼前面開車的爺爺背影,“超越你爺爺那個老古董,也是指日可待的事兒呢!當然啦,”她又立刻補充,語氣帶著點“公允”的點評,“你爺爺是上了年紀嘛。而你嘛…”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斬釘截鐵,“是個很難遇到的…天才胚子!”

“嗯…”我含糊地應了一聲,飛快地把頭扭向窗外飛速倒退的雪景,試圖用冰冷的風給自己滾燙的臉降溫。天才?我?心里的小人瘋狂吐槽:開什么玩笑!上次爺爺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翻出來一本據說是“體修入門基礎”的破書,讓我學。我擱那兒正襟危坐了一上午,看得眼冒金星,愣是連第一頁那鬼畫符似的運氣路線都沒搞明白!難道說…我這“天才”屬性全點在打架上了?練武奇才?可書上不是說真正的天才學什么都快嗎?我咋感覺自己像個偏科嚴重的學渣呢…就在我對著窗外的茫茫白雪懷疑人生時,車子緩緩減速,最終停了下來。

“到了,下車吧。”爺爺沉穩的聲音響起,率先推開車門,一股夾雜著食物香氣的冷風灌了進來。

這是一個依山而建、顯得有些陳舊的小鎮,青石板路被積雪覆蓋了大半。爺爺顯然對這里很熟,下了車,裹緊了他那件半舊的大衣,也沒多話,徑直帶著我和身后依舊姿態慵懶、仿佛在自家后花園散步的白璃,走向路邊一家掛著褪色布幡的小面館。布幡上歪歪扭扭寫著“老張面湯”四個字。

掀開厚厚的棉布簾子,一股混合著面湯、鹵肉和廉價醬油的濃郁氣味撲面而來,溫暖而嘈雜。店里不大,擺著幾張油膩膩的木桌,零星坐著幾個裹著厚棉襖的本地人,好奇的目光在我們這三個明顯“畫風不同”的陌生人身上掃過。爺爺熟門熟路地走到簡陋的前臺,對著里面一個圍著油污圍裙、正在揉面的敦實漢子道:“老板,來三份兒湯面,大碗的。”

“好嘞!三位稍坐!”老板嗓門洪亮,用沾著面粉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麻利地轉身鉆進了后廚,傳來鍋碗瓢盆的碰撞聲。

我和白璃找了個靠里的、相對干凈的桌子坐下。硬邦邦的長條木凳硌得慌。白璃剛落座,就毫無形象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琉璃瞳轉向我,帶著點可憐兮兮的意味,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鄰桌的人側目:

“小墨墨…為師餓了…想吃肉…”那語調,軟綿綿的,還帶著點撒嬌的尾音。

我頭皮一麻!這老妖怪絕對是故意的!“師傅!”我壓低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公共場合!說話注意點!什么‘小墨墨’‘想吃肉’的…讓人聽見誤會了怎么辦!”我都能感覺到旁邊桌那個大嬸投來的探究目光了!

爺爺顯然也聽到了,他無奈地搖搖頭,沒說什么,起身走向后廚的方向。沒過多久,他就端著一個粗瓷大海碗回來了,碗里熱氣騰騰,堆著小山似的、油汪汪的紅燒肉塊,醬汁濃郁,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白璃,店里正好有現成的紅燒肉,嘗嘗?”爺爺把碗放在白璃面前。

白璃眼睛一亮,毫不客氣地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肥瘦相間的肉,優雅地吹了吹,然后送入口中。她細嚼慢咽,琉璃瞳微瞇,似乎在品味。片刻后,她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放下筷子,對著爺爺和我,用一種“這屆廚子不行”的遺憾口吻點評道:“火候過了點,醬油味太重,糖色也炒得有點焦苦…唉,還沒我好徒兒炒的肉好吃呢。”她說著,目光幽幽地又落在我身上。

我被她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嘿,師父你捧我了。等回去安頓下來,我給你炒一盆就是了,保證比這香!”

白璃一聽,臉上瞬間陰轉晴,綻放出明媚的笑容,像個得到糖果承諾的小孩:“好啊!一言為定!到時候為師要吃一整盆!”她伸出纖纖玉指,比劃了一個“盆”的形狀。

我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小聲嘟囔:“一盆?你吃得完么你…上次炒的那一大盆,你不也就吃了半盆不到?剩下半盆全便宜我和爺爺了…那玩意兒油得啊,害得我爺倆連著跑了一星期茅房,現在想起來肚子還隱隱作痛呢…”想起那不堪回首的經歷,我下意識地揉了揉肚子。

“嗯?”白璃夾肉的筷子頓住了。她緩緩抬起頭,琉璃瞳瞇成了一條危險的細縫,里面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嘴角卻還帶著一絲油光。“小墨墨…”她拖長了調子,聲音甜得發膩,“你剛剛…是不是在偷偷說為師壞話啊?”話音剛落,她那漂亮得不像話的眼睛里,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氤氳起一層薄薄的水汽!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眶瞬間就紅了!那泫然欲泣、我見猶憐的模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作家游鏡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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