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兒氣的臉蛋撲紅撲紅的,她轉過臉來,但是紅墳在場,她還是抑制了自己的氣憤。
可是,那種氣憤已經深深的積壓在心靈深處了,現在等待的就是報復。
似乎這樣的積壓在尚未爆發之際,其表現出的友好是別人所嘖嘖稱贊的最完美演出。
“紅墳,這就是你至善至美調教出來的仆人嗎?口氣好大呀!”
“紅愁,我們此次來的目的是參加凡兒的選親會,我可沒有說過關于紅顏什么事吧!”
紅墳面對著凡兒說著這些話,他的心里倒并沒有真正的想要責罵紅愁絲毫。
“主人,難道你一點都不關心紅顏的安慰嗎?”
“你話太多了。”
紅墳把嚴峻的目光對準了紅愁,同時,他轉過身來向門口走了幾步。
站在門口,紅墳望著從這里收囊眼里的風景。
比起無名莊,迎凡宮并不算是很美。這里一眼望去就只能看到那一排排整齊站立的男人。而最讓人沒心情的就是,從他們的眼睛里,你很難找到男人該有的英氣。他們都是呆若稚雞,眼神在一米之內飄忽不定。
“主人,我想先告退。”
紅愁跟紅墳匯報完自己的想法后,沒想到立即就被紅墳應允了。
紅愁快速的逃離了這里,她是要靠自己去找尋紅顏了,畢竟紅顏在她快要失去性命的時候曾為她付出這么多。
紅愁走后的大廳里悄然安靜了許多,沒有人再說話。
再說,姴枳被仆人帶到了‘蒩晽’。
原來那就是所很寬闊的房子,外面還配有一個小院子,像極了一戶小家院。
姴枳被帶到了院門口,仆人轉身走開,也沒有跟他說明什么。
姴枳看著仆人走遠,心中一股腦的奇怪,但是他還是走進了那個院子。
里面的房子門是虛掩著的,姴枳悄悄的走了過去。
小心的推開了一扇門,里面沒有一個人,但是,再往里似乎還有空間。姴枳慢慢的打開了門,探著頭走進了那個空間。
里面還是很靜,姴枳就這樣走到了最里面,不過里面的景象還是讓他嚇了一大跳。
里面有一個很大的床,床上竟然睡著紅顏。
床四周的帳子被窗外的微風吹浮著,但還是很清楚的可以看得到紅顏在里面睡的很安詳。
姴枳不清楚紅顏到底是睡覺還是怎么了,他走上前去,坐在了床邊,然后用手輕輕的推著紅顏。
沒想到,這一推,紅顏倒是睜開了眼睛。
紅顏看到是姴枳,她驚訝的趕忙坐起身來。
“姴枳!”
“紅顏,你怎么在這里。”
“你還想他嗎?”
紅顏突然的話語讓姴枳無言以對,他無奈的把頭轉了過去。眼睛對準了那扇窗戶,紅顏看著他的側臉。
“你不敢去面對,又為什么還在死死的去想那不可能的愛情呢!、、、、、、”
“有人告訴我你喜歡我?”
姴枳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紅顏一下子愣住了。
“如果是真的,那么你也是在跟我是同樣的例子,你沒有做到的事情不要逼我去做到好嗎?”
聽著姴枳說出這樣的話,紅顏止不住流出了淚,她微低下了頭。
“我擁有著一顆非同尋常的藍色的心臟。”
姴枳對于紅顏的這句話驚訝的說不出任何字,他看著紅顏,腦袋里開始評價著這句話的實偽。
“我的出生不是為了什么生命或者家人的結晶,我是被當作試驗藥物的工具,一個視同會呼吸的藥匣子。”
“紅顏、、、”
“你可能不會相信,我的母親其實是一個及其危險的瘋子。她在十幾歲的時候患了一種奇怪的病,從那以后她經常會拿著家里的刀去到處殺人,而且她所用的手段就是掏心。
她的家人每天都是把她給綁起來,不讓她出門去的。
直到有一天,出現了一個人,那人說他可以有辦法治她。但是有個條件,那就是他要和母親成親,因為成親之后就是親人,他才有有義務救。
沒多久,我的母親被灌了很多的迷藥之后,她和那個人就拜堂成親了。
之后,母親還是一直的被他鎖在房子里,而他呢每天就是在研制草藥。
終于有一天,我母親懷了我并且很順利的生下了我。
在我出生的第二天,那個人就把他這些年研制的草藥喂給我吃。
一直的,我幾乎隔幾天都要吃那個人研制的草藥。長大了,我常常會被錯亂的藥物弄的生不如死。我的頭發有一次全部掉光,身上的皮膚每一塊都是紫色的,比潰爛還要難受。
我曾經最想要的就是快點死掉,只是我自己沒有那個勇氣去自我了斷,所以我等待著那個人哪天會弄錯藥給我吃了,我就馬上沒有了呼吸,而他也沒有辦法把我救活了。
最終,那樣的想法依然變成了奢求。
我不明白,為什么,我會成為試藥的工具。從小到大,我所經受的沒有一絲該有的溫暖。那是否是我的親人,我曾經多次的思索著,但是,每次看見母親的那雙眼睛,我明白,我跟她是那么的相像。
那個人告訴我,因為我是母親的骨肉,我屬于她的一部分,只要在我的身上試藥成功,那么我的母親的病也會被治好的。
我從沒有摸過母親的臉,牽過她的手。
真的好不公平!
除了她被那個人弄昏之后,她總是面露兇光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怎么會這樣?”
“終于,我的母親在那個晚上再也沒有了呼吸。我有點難過,最多的是興奮,我想我終于可以不用再為母親試藥了。
可惜的是,那個人卻瘋了。在埋葬母親的那個晚上,他卻把我猛地推了下去。他跟我說:你是屬于你母親的,現在她死了,你也應該落葉歸根,隨她去死。
我使勁的掙扎,手指碰到了母親的臉,她的臉頓時滲出了鮮血。我好怕、好怕。到那個時候才恍然明白,其實之前想象的希望他可以把我殺掉的想法都是錯誤的,真實的我并不想就這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