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出租車道別了小寧后,經(jīng)過一家水果店,看著新鮮的西瓜,突然有點饞。
買了個西瓜,用著透明袋子裝著。
就這樣一手抱著花,一手拎著西瓜回到了那個小樓。
可是越走進(jìn)小樓越覺得不對勁,看著小樓前面的那個垃圾桶旁。
頭好痛,好像有什么事在這發(fā)生過。
頭好痛,好痛。
零星的記憶碎片突然一點一點的進(jìn)到自己的腦中。
看到自己在雨里撿起一把刀。
刀?
啊~
頭劇痛起來,痛得把手里的西瓜和花都弄掉在地上。
西瓜啪的一下,碎裂了,露出了里面鮮紅的、、、、、血液?
好像有什么溫?zé)岬募t色的東西噴濺到自己的臉上。
我驚恐的摸著自己的臉。
額~
有什么奇怪的東西鉆進(jìn)自己的腦袋了。
天空突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這雨下得腦子里的東西更是清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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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6月4號周四天氣:大雨
警察通知我可以回家后,我有點恍惚,感覺這里讓我挺安心的,有些不想回家,但是沒辦法,又沒犯什么錯,怎么可能一直呆在這。
走之前警察問我要不要送我回家,我拒絕了,想一個人靜靜,腦子里太混亂了不想被人打擾到。
外邊下著不大不小的雨,警察看我沒有帶傘所以給我拿了件比較大的雨衣給我。
出來的時候,樓下的鄰居也一同被放出來了,他只是幽幽的看了我一眼后就走了。
不知怎得,走了沒幾分鐘,雨越下越大,但是對我來說不算什么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雨落在自己的身上一點感覺都沒有。
走了十幾分鐘,想起了我的手機,把手機開機,發(fā)現(xiàn)上面很多未接電話,媽媽的,宇翔的,雅萍的,還有幾個騷擾電話,還有好幾封短信。
媽媽發(fā)短信給我,問我怎么去了警察局,說她爸爸發(fā)燒了,沒人來報名照顧他,幫我通知了宇翔過來看看我是怎么了。
我看到宇翔的短信是久違的關(guān)心,也是問我怎么去了警察局,還一個勁的給我道歉。
可是我不想再理他,既然說了分手那就斷個干凈,直接把他給拉黑了。
可是等我打開雅萍的短信,腦袋直接轟的一聲炸了。
直接被短信的內(nèi)容給惡心到吐了,是真的吐了。
趴在河堤護(hù)欄上不斷的干嘔著。
他們什么時候好的?他們什么時候好上的??
腦袋一片空白,只剩下這個疑惑不斷在腦子里盤旋。
不敢相信,看了又看手中的短信。
莉莉:
我本來要的就不多,能分得宇翔的一些愛,還有你的友誼我就滿足了,但是真沒有想到我竟然意外有了,真的很對不起,你與宇翔差點就進(jìn)入婚姻的殿堂了,都是因為我,莉莉,你就恨我吧,都是我的錯。
越看越感覺感覺好像有人掐著自己的喉嚨,讓自己發(fā)不出聲音,連哭都發(fā)不出聲音,只能不住的干嘔著。
雅萍我們是最好的朋友,這么多年,我們這么多年的友誼就抵不上這么一個男人嗎,雅萍為什么?
覺得自己胸口痛得不得了,好痛,為什么這么痛。
不知道在大雨中蹲了多久,強撐起身子站了起來,一直往前走。
走到了涼菜店附近,想起那個熱情的老鄉(xiāng),或許是太冷了,想找一個溫暖一點的地方,不自覺的就走了進(jìn)去。
老鄉(xiāng)看到程莉,熱情的與她打著招呼:“哎呀,你怎么這么大雨還出來買吃的呀,你看看你臉上全是水。”說著抽了兩張紙遞給了程莉。
程莉的眼淚不知道為什么更加洶涌起來。
她拿著紙一直擦著臉上的水,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怎么擦都擦不干。
她怕店家看到她的窘境,轉(zhuǎn)身又躲到雨里。
走到雨里的時候,她還聽到身后的店家一直沖她喊:“欸~老鄉(xiāng),先躲躲雨啊,雨這么大等雨小了點再走呀。”
聽了店家的話更加難受了,為什么為什么?真的想不通為什么自己最親的人怎么可以這么對待自己。
在過馬路的時候媽媽來電話了。
“莉莉啊,你怎么和宇翔分手了啊,他這么好的人你怎么就和他分手了,你是不是做什么錯事啊?死丫頭,你怎么不說話,你成啞巴了啊?你怎么就不能像雅萍一樣讓人省心呢?快回答我,怎么就和宇翔分手的,你個死丫頭,不和宇翔和好你就別回家了。”
聽了媽媽的話真的麻了。
我開不了口,怎么都發(fā)不出聲,我憤怒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掛斷后,雅萍又來電話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想知道雅萍還有什么話要與自己說。
但是接到電話后,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林宇翔的聲音。
很想怒吼,想叫他“滾”怎么怎么都發(fā)不出聲音。
憤怒的把手機扔到河里后,心口又一抽一抽的疼了起來。
蹲下身緩了一下。
不斷沖向自己腳上的雨水提醒著自己該起來了,不能再蹲了。
走到橋上的時候水有些深,但是完全沒有心思管這些,現(xiàn)在只想早點找個地方“躲起來”。
走著走著,橋頭旁亭子里有個女孩好像在叫自己:“小姑娘,等雨停了再過去吧,水太深了,都快到你的膝蓋了,進(jìn)來這躲躲吧。”
聽到她說話,回頭沖著她僵硬而有禮貌的笑了一下,接著鬼使神差的向她走了過去。
越走越近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個人看著現(xiàn)在的自己很是難受,不想與其他人呆在一個空間,怕她看到自己這樣突然關(guān)心自己,想了想又回頭繼續(xù)往橋的對面走了去。
就這么走著走著,走到了家門口。
樓下的鄰居剛好也下來了。
他走到垃圾桶旁,對著自己。
他手里拿著一把刀。
剛好我們四目相對。
沖我喊了句“拿命來。”
他手里拿著刀就沖我揮了過來。
真的不懂,我明明什么都沒干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我只想安安靜靜地待著。
真的難受極了,難受極了。
很想尖叫,可是還是叫不出來。
我看見老頭突然跌倒,手里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我看著他掉在地上的刀。
抬起眼看向老頭的時候,不知道怎么的,跌坐在地上的人變成了林宇翔。
他嘴里一直念念著“我要與雅萍結(jié)婚了。”
頭好痛,痛得難受。
看著眼前的人更是難受得厲害。
我恨他,我恨他的背叛,恨他破壞了我與雅萍的友誼,恨他的一切!
憤恨中,我隔著雨衣袖子,艱難的撿起刀子,一步一步的朝著不斷念念的林宇翔走去。
一刀,兩刀,三刀……
刀插向他的胸口,溫?zé)岬难殡S著冰涼的雨水濺到臉上。
地上的人不知道怎么的變成了樓下的老伯。
我驚慌的站了起來,想跑走,但是不知怎么的剛想跑開,就直接被河的護(hù)欄絆倒在湍急的水里。
或許這就是我的命的,一命還一命,我沒有掙扎,隨著水流把我?guī)У剿氚盐規(guī)サ牡胤健!!!!!?/p>
2015年6月18號周四天氣:雷雨
A警官:“有什么發(fā)現(xiàn)的嗎?”
李警官扶著頭搖了搖:“沒有,只有桌上的一架新手機。”
A警官:“里面有線索嗎?”
李警官:“里面只有報案人的電話,還有關(guān)于黃老太和黃老伯的案情搜索。”
A警官:“剛才家屬來了,她的一個好友看到她尸體之后受到刺激,直接流產(chǎn)了!”
李警官:“她媽媽有說過,那是她最好的朋友,昨天剛與她的前男友訂婚。”
A警官:“那也就是說,她受不了刺激,所以才自殺的?”
李警官:“很有這個可能。”
完!